我，陳瑩瑩，曾是他陸景深不屑一顧的妻子。他聽信“白月光”讒言，
罵我腹中骨肉是“野種”，親手將我推向絕路。五年后，我攜養(yǎng)子強勢歸來，
成為他高攀不起的國際調(diào)香師。他追悔莫及，捧花求饒：“瑩瑩，我知道錯了，
小星是我們的孩子……”我冷嗤：“陸景深，你的一切，不過是我復(fù)仇游戲的開胃菜。
”我讓他親眼見證“白月光”的虛偽面具被撕碎，讓他得知親手害死骨肉的錐心真相。最終，
他眾叛親離，瘋癲入骨，在精神病院日夜呼喚著我和逝去孩子的乳名。他的地獄，
便是我的天堂。1 女王歸來，蝕骨香斷舊情腸！鎂光燈瞬間刺痛我的眼睛，
臺下數(shù)百道目光如針芒般扎向我，而我只是輕笑一聲——五年了，該是時候讓他們看看，
陳瑩瑩究竟變成了什么模樣。臺下坐著的那個男人，
正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凝視著我身邊的小星。我輕撫著小星的頭發(fā)，
感受著他小手傳來的溫?zé)?，心中卻冷得像北極的冰川。這個孩子，
眉眼間確實有著某個人的影子，但他是我的救贖，是我重新站起來的全部理由?！芭總儯?/p>
先生們，歡迎來到Queen's Secret的發(fā)布會?！蔽业穆曇粼邴溈孙L(fēng)中回響，
清冷得像三月的春雨，“今晚，我要為大家介紹一款特別的香水——蝕骨。
”臺下傳來細微的騷動聲，我看見有記者已經(jīng)開始瘋狂按動快門。很好，
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斑@是一款關(guān)于記憶、關(guān)于救贖，也關(guān)于……毀滅的香水。
”我故意在“毀滅”兩個字上咬重了音，眼神不經(jīng)意地掠過臺下某個位置。
陸景深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握著香檳杯的手在微微顫抖。真是諷刺，
曾經(jīng)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陸總，如今竟然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失態(tài)。
記者席上有人舉起了手：“請問Queen，這款香水的創(chuàng)作靈感來源于什么？
”我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來源于一個死去的故事。”話音剛落，
臺下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我能感覺到陸景深的目光如烈火般灼燒著我，
但我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給他。“蝕骨的前調(diào)是白茉莉混合著血橙，
中調(diào)是破碎的玫瑰花瓣，尾調(diào)則是……灰燼?！蔽乙贿呎f著，一邊輕撫小星的臉頰，
“它能喚醒人內(nèi)心最深處的痛苦，也能讓人在痛苦中獲得重生?！毙⌒茄銎鹦∧樋粗?，
那雙澄澈的眼睛里倒映著臺上的璀璨燈光。他輕聲說：“媽媽，我覺得這里好吵。
”“再等一會兒就好了，寶貝。”我輕聲安慰他，心中卻涌起一陣暖流。這個孩子，
是我在最黑暗的時候遇到的光。發(fā)布會進入自由提問環(huán)節(jié)，記者們爭先恐后地舉手。
我選中了一個看起來最精明的女記者。“Queen，
有傳言說您曾經(jīng)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婚姻，請問這次回國是否與此有關(guān)？”我停頓了幾秒，
感受著臺下那道灼熱得幾乎要將我點燃的目光：“過去已經(jīng)死了，我只關(guān)心未來。
”就在這時，發(fā)布會結(jié)束的音樂響起。我牽著小星準(zhǔn)備離開，卻聽見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瑩瑩！”一個熟悉得讓我渾身發(fā)冷的聲音響起，陸景深竟然直接沖上了臺。
他的西裝有些凌亂，平時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也有些散亂，
哪里還有半分陸氏集團總裁的風(fēng)度。我沒有轉(zhuǎn)身，只是握緊了小星的手：“小星，我們走。
”“你不能走！”陸景深的聲音帶著顫抖，“瑩瑩，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這孩子，
他是我們的孩子，對不對？他長得那么像我……”我終于轉(zhuǎn)過身，用最冷漠的眼神看著他。
五年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如今竟然用這樣卑微的語氣跟我說話，真是物是人非?！瓣懣?。
”我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請自重?！彼胍焓峙鑫?，
我卻輕巧地避開了：“我與你，早已是陌路?！薄安豢赡?！瑩瑩，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不能……”他的聲音越來越急促，眼中甚至有了淚光，“我知道我錯了，
我知道我不該相信婉兒的話，不該讓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我冷笑一聲，
“陸景深，你還真是健忘。五年前，某個人親口說過，那個孩子是野種，不配姓陸。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瑩瑩，我……”“至于小星?！蔽业皖^看了看身邊的孩子，
語氣溫柔了幾分，“他是我的兒子，是我唯一的骨肉。與你，毫無關(guān)系?！闭f完，
我牽著小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身后傳來陸景深撕心裂肺的呼喊聲，但我的心已經(jīng)硬如磐石，
再也不會為任何人的眼淚而動搖。走出會場，小星仰起小臉問我：“媽媽，
那個叔叔為什么哭了？”我蹲下身，輕撫著他的臉頰：“因為他弄丟了最珍貴的東西，
再也找不回來了?！薄澳撬每蓱z?！毙⌒钦Ｖ笱劬?，“媽媽，我們會幫他找嗎？
”我久久地凝視著他澄澈的眼眸，最終輕輕搖了搖頭，
聲音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嘆息：“傻孩子，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永遠，
永遠都回不來了?！闭谶@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吹絹黼婏@示，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巴駜?？”2 渣總捧花獻丑，小奶包一語戳破尷尬！
我接通電話，聲音無波無瀾。電話那頭，顧婉兒聲音顫抖：“瑩瑩姐……是我。
你……回來了，我，我想見你，還有……小星。”她壓低聲音，語氣透著小心翼翼。
我唇角勾起一絲弧度：“可以。明天下午三點，‘浮光’咖啡廳?！薄昂茫玫?，瑩瑩姐。
”她倉促應(yīng)答，掛斷電話。次日，“浮光”咖啡廳。我牽小星進門。顧婉兒已在角落，
面前咖啡未動。她看見我們，目光膠著在小星身上，眼神復(fù)雜，驚慌、嫉妒與探究交織。
“瑩瑩姐，小星……真可愛?！彼龜D出笑容，手指攥緊衣角，指節(jié)泛白?！八芄浴?/p>
”我平靜回應(yīng)，為小星調(diào)整好兒童椅。我們剛落座，咖啡廳門再次推開。
陸景深手捧一束藍色妖姬出現(xiàn)，徑直走向我們。他出現(xiàn)，空氣凝固。“瑩瑩。
”他把花束放上桌，花朵幾乎遮擋我的視線，“送你?！蔽已燮の刺В骸瓣懣偲肺兑琅f。
拿走，別污了眼?！毙⌒茄鲱^看花，奶聲奶氣：“媽媽，叔叔又送花？上次的花還沒死。
”陸景深臉色一僵，轉(zhuǎn)向小星，眼神閃爍病態(tài)狂熱：“小星，喜歡嗎？
叔叔買了最新款變形金剛，全套。我們現(xiàn)在去取?！薄瓣懢吧睿蔽衣曇衾滟?，“我兒子，
不缺玩具，不缺身份不明的‘叔叔’?！彼壑谢鹧嫠查g黯淡，
聲音微不可察地卑微：“瑩瑩，我查了小星資料，很干凈。親子鑒定也做了，他是你的孩子。
可是……父親欄空白。他……”“我的兒子，與你無關(guān)?！蔽医財嗨脑?，
懶得聽他自欺欺人的臆測。顧婉兒坐在一旁，臉色在我和陸景深之間變幻，青白交加。
我端起檸檬水，晃動冰塊，視線落在顧婉兒臉上：“婉兒，記得小時候家院里的老槐樹嗎？
樹下有個秋千。我五歲那年，鄰家胖墩坐塌了，爸爸修不好，最后拆了。你為此哭了好幾天。
”顧婉兒瞳孔驟縮，水杯一抖，水漬浸濕白色連衣裙。她眼神慌亂，不敢看我。
陸景深的視線從我臉上移開，刀子般投向顧婉兒，充滿審視。他記得，
顧婉兒曾多次含情告訴他，她童年最無憂的時光，便是在槐樹秋千上度過，一蕩一下午。
“我……我當(dāng)然記得。”顧婉兒聲音發(fā)飄，眼神躲閃，“那個秋千……后來，
后來不是又裝了新的？”我勾唇淺笑，不再說話。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謊言自會生根發(fā)芽。
這幾天，陸景深怕是有的忙了。數(shù)日后，一場慈善晚宴。我身著墨色長裙，牽小星出現(xiàn)，
即刻成為全場焦點。陸景深如影隨形，眼神炙熱，似要燒穿我的背影。他比前幾日憔悴許多，
眼下烏青明顯。顧婉兒亦盛裝，珠寶華服難掩眉間焦慮憔悴。她頻頻望向陸景深，
又不安偷瞄我，如驚弓之鳥。宴會過半，顧婉兒端杯香檳，腳步踉蹌，直沖我來?！瓣惉摤?！
”她聲音尖利，劃破宴會廳寧靜，“你回來想干什么？你以為帶個來路不明的孩子，
就能搶走景深？景深愛的是我！我們有共同童年，有他最珍視的記憶！”我冷眼看她失態(tài)，
如同觀賞拙劣戲劇。陸景深臉色鐵青，快步上前，試圖拉她：“婉兒，你失態(tài)了。
”“我沒有！”顧婉兒甩開他的手，指著我的鼻子，聲音激動到變形，“她是騙子！
她用這個野種迷惑你！景深，你醒醒！”“啪！”清脆耳光響徹全場。動手者，陸景深。
他手停半空，青筋暴起，眼神冰寒射向顧婉兒：“顧婉兒，閉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顧婉兒捂住火辣臉頰，難以置信望著陸景深，眼淚洶涌而出：“景深……你打我？
你為她打我？”她身體搖晃，幾欲栽倒。周圍瞬間死寂，眾人被這變故驚住。
我抱著受驚的小星，輕拍他后背，嘴角揚起冰冷弧度。顧婉兒，你的戲，該落幕了。
陸景深不再看顧婉兒，目光復(fù)雜投向我，嘴唇翕動，喉結(jié)滾動，最終垂下眼眸，一言不發(fā)，
周身散發(fā)著濃重的絕望。鬧劇，草草收場。深夜，手機屏幕亮起，一條加密短信。“陳小姐，
顧婉兒真實背景資料已發(fā)送。您會感興趣?！蔽尹c開附件。
顧婉兒從小到大戶籍資料、學(xué)籍檔案，幾張模糊童年照。其中一張，一個梳羊角辮的小女孩，
怯生生躲在另一個稍大女孩身后。大女孩是我。小女孩眉眼，與現(xiàn)在顧婉兒七八分相似。
我指尖劃過屏幕上稚嫩臉龐。陸景深，你動作真快。為了“真相”，你不遺余力。那么，
復(fù)仇游戲，進入下一階段。我撥通號碼，聲音平靜，命令不容置喙：“老地方，準(zhǔn)備。
清算舊賬。”電話那頭恭敬回應(yīng)：“明白，瑩瑩姐?！? 陸景深，你親手殺死的，
是你的骨肉！陸景深果然動作很快，或者說，我的人效率很高。不出三日，助理秦朗匯報，
陸景深動用所有關(guān)系，秘密調(diào)查顧婉兒的過往。第一份資料，顧婉兒在城南福利院的記錄，
悄無聲息擺上他的辦公桌。秦朗說，陸景深盯著那份薄薄的紙，整整一個下午。緊接著，
一份匿名快遞送達陸景深手中。里面是兩根頭發(fā)，一根取自我常用的梳子，
一根來自顧婉兒不慎掉落的。附帶一張紙條，字跡模仿孩童：“猜猜誰是親姐妹？
”陸景深拿到頭發(fā)，立刻送去他相熟的機構(gòu)做DNA比對。秦朗說，
他第一次看到陸景深雙手顫抖，連杯子都拿不穩(wěn)。初步結(jié)果，血緣關(guān)聯(lián)度極高。
我輕撫頸間的鉑金小盒吊墜，里面鎖著一小撮我兒子的胎發(fā)。陸景深，這只是開胃菜。
顧婉兒的嗅覺倒是靈敏。陸景深那邊剛有動靜，她就坐不住了。她先是找到陸景深，
哭得梨花帶雨，控訴我心機歹毒，說小星是我找來的演員，專門刺激他，目的是奪回陸氏。
陸景深當(dāng)時表情如何，秦朗沒細說，只說他聽完，一言不發(fā)離開了。顧婉兒不死心，
轉(zhuǎn)頭聯(lián)系數(shù)家媒體，準(zhǔn)備潑我臟水。通稿寫得情真意切，
將我說成一個因愛生恨、不擇手段的瘋女人?！艾摤摻悖遄右呀?jīng)壓下了。
”秦朗的聲音帶著笑意，“顧婉兒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她那些小動作，
反倒把自己送上了熱搜，‘年度茶藝大師’的帽子扣得嚴(yán)嚴(yán)實實，網(wǎng)友讓她開班授課呢。
”我端起手邊的白瓷杯，輕啜一口溫水。顧婉兒，你的段位，還是太低。輿論發(fā)酵，
正是添柴加火的好時機。我登錄許久未動的社交賬號，上傳了一張照片。照片是舊日的，
畫面泛黃，只截取了一半。一個穿著碎花裙的小女孩，依偎著另一個稍大些的女孩，
背景是爬滿青藤的秋千架。我只露出了半張帶笑的側(cè)臉。配文：“有些記憶，
是刻在骨血里的，不是誰都能偷走?！币皇て鹎永?。#誰偷走了記憶#的話題迅速攀升，
網(wǎng)友化身福爾摩斯，瘋狂分析照片的另一半是誰，猜測那個“偷記憶”的人又是何方神圣。
陸景深的電話幾乎在同時打來，我直接掛斷，拉黑。秦朗告訴我，陸景深看到照片，
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一整夜。那個秋千架，他聽顧婉兒聲情并茂描述過無數(shù)次，
說是她童年最美的回憶。可他現(xiàn)在回想，顧婉兒的描述，像背書，精準(zhǔn)卻冰冷，
缺少了真實情感的溫度。我的指尖劃過手機屏幕，看著那些猜測，心中一片平靜。陸景深，
你引以為傲的判斷力，此刻是否覺得可笑？陸景深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我的工作室樓下，
或者Queen's Secret的旗艦店。他不再試圖沖上來糾纏，只是遠遠站著，
身影蕭索。一次品牌活動結(jié)束，我牽著小星出來，正撞見他。幾天不見，
他整個人像被抽干了精氣神，眼窩深陷，下巴冒出青黑胡茬，昂貴的西裝穿在他身上，
也顯得空蕩。他看到小星，眼睛驟然亮起，那光芒混雜著痛苦、渴望與瘋狂，幾乎要溢出來。
他腳步虛浮，想上前?！皨寢專莻€叔叔看起來好難過?！毙⌒抢业氖?。我面無表情，
攬過小星，與他擦肩而過，連余光都未曾施舍。背后，傳來他壓抑的，
如同困獸瀕死般的低吼，絕望而無助。秦朗后來告訴我，陸景深那晚喝得酩酊大醉，
在酒吧里砸碎了數(shù)不清的酒瓶，最后抱著酒瓶縮在角落，反復(fù)呢喃一個名字，不是顧婉兒，
也不是我，而是我們那個早已逝去的孩子的乳名。他開始夜夜被噩夢糾纏，
夢見兒子臨終前那雙充滿不解和委屈的眼睛，一遍遍質(zhì)問他為何不要他。
他回想顧婉兒是如何“不小心”推倒孩子，
又是如何在他面前“痛心疾首”地勸他放棄那個所謂的“野種”。每一個細節(jié)，
都像淬毒的鋼針，狠狠扎進他的心臟。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瘋狂滋長，
啃噬他每一寸神經(jīng)。他站在深淵邊緣，痛苦不堪，卻又無法停止自我凌遲般的追尋。這很好。
這才是我要的。等待DNA最終比對結(jié)果的日子，對陸景深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終于做了一個決定，一個足以將他徹底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的決定。
他動用所有隱秘關(guān)系，不惜一切代價，拿到了五年前我兒子在醫(yī)院留下的病理組織樣本，
要與他自己的DNA做一次無可辯駁的親子鑒定。這個消息傳到我耳中，
我正調(diào)試一款新的香氛。指尖的龍涎香帶著一絲微腥的暖意，我勾起唇角。時機到了。
我讓秦朗放出消息：Queen's Secret創(chuàng)始人，國際頂級調(diào)香師Queen，
既陳瑩瑩，將于下周舉辦一場名為“記憶碎片”的私人香水展覽。媒體發(fā)布會上，
鏡頭對準(zhǔn)我。“陳小姐，請問這場‘記憶碎片’香水展，主題是什么？為何采取私人邀請制？
”我看著鏡頭，仿佛透過它，看到了屏幕那端，那個正被絕望和期待同時吞噬的男人。
我的聲音清晰，冰冷，不帶一絲溫度：“主題是真相。屆時，
我會揭示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蔽业哪抗鈷哌^全場，最后定格在主攝像機上，
一字一句：“有些債，欠了五年，該還了。有些人，也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4 萬念俱灰！陸景深跪地，悔恨吞噬靈魂！夜色濃稠?！坝洃浰槠彼饺讼闼褂[，
準(zhǔn)時開幕。我親手布置展廳，空氣浮動幽微香氣。今晚，此地是我的審判庭。賓客陸續(xù)抵達。
衣香鬢影間，陸景深和顧婉兒一前一后出現(xiàn)。顧婉兒身著純白禮服，妝容精致，
難掩眼底慌亂蒼白。她手指緊摳手包，指節(jié)泛白。陸景深一身黑色西裝，
面容是我未曾見過的憔悴，眼神空洞，帶著奔赴刑場的決絕。他看見我，目光焦灼，
情緒翻涌。我微微頷首，算是招呼。展廳中央，數(shù)款香水靜置水晶臺。背后巨大投影幕布，
循環(huán)播放剪輯影像。每款香水，承載一段塵封過往?！按丝?，‘夏夜螢火’。
”我拿起一支香水，聲音清冷，麥克風(fēng)傳遍展廳，“青草露珠前調(diào)，晚香玉螢火中調(diào)，
祖母檀香扇尾調(diào)。它屬于一個無憂夏天，屬于我和我唯一的親人?！蹦徊忌?，
兩個小女孩夏夜庭院追逐螢火蟲，笑聲清脆。一個是我。另一個，年幼的顧婉兒，笑得天真。
顧婉兒身體微晃，指甲深陷掌心。陸景深視線在幕布和顧婉兒間游移，眉頭緊鎖。
人群中開始有細碎的議論聲，一些知曉陸景深與顧婉兒“童年情誼”的人，面露困惑。
“還有這款，‘向日葵的約定’?！蔽依^續(xù)介紹，聲音平穩(wěn)，“向日葵盛開田野，
兩個女孩拉鉤，約定永遠一起，永不分離?！庇跋裰?，金黃向日葵花海，
兩個小小身影許下稚嫩誓言。顧婉兒曾多次向陸景深描述此景，版本中只有她自己。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