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怎么，這就哭了？“怎么，這就哭了？”冰冷戲謔的聲音，像淬毒的匕首扎進我心口。
我猛地抬頭，淚眼模糊中，顧言琛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寫滿不耐與嘲諷?！拔摇瓫]有。
”我胡亂抹臉，倔強梗著脖子，眼淚卻更兇。該死！林夕，你什么時候這么沒出息了！
三天前，我還是為工作室項目焦頭爛額的社畜林夕。一通“顧氏集團總裁特助”的電話，
一份“契約未婚妻”合同，報酬豐厚到我能直接躺平。我媽高昂的醫(yī)藥費，
我瀕臨破產(chǎn)的“綺夢”漢服工作室，都有了著落。我當時只覺得是詐騙：“我沒錢，
只有一屁股項目債?！睂Ψ絽s精準報出我的困境，我不得不信。于是，我簽了。
扮演他未婚妻，應(yīng)付催婚的爺爺，一年后兩清。我承認，簽的時候，除了錢，
還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萬一，霸總愛上我呢？[害羞]今天是我們“官宣”的日子，
一場盛大晚宴。我穿著昂貴禮服，挽著他，笑得臉僵。宴會后，他送我回臨時公寓，
一路沉默，臉色比西伯利亞寒流還冷。我小心翼翼問：“顧先生，我今天表現(xiàn)……還可以嗎？
”然后就有了開頭那句?！拔抑皇恰劬M沙子了?！蔽椅亲?，試圖挽尊。他嗤笑，
倒了杯紅酒，慢悠悠說：“林夕，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們只是交易，演好你的戲，
拿到你的錢，別指望從我這里得到任何多余的東西。”“多余的？比如？”“比如，感情。
”他眼神銳利，“別愛上我，否則，你會哭得更慘?！蔽倚念^一震，臉上火辣辣的。
他怎么知道？[驚恐]“顧先生想多了，”我強裝鎮(zhèn)定，“我對您這種冷冰冰的木頭沒興趣。
我只是覺得您至少該對我的‘工作成果’表示肯定吧？”他挑眉，一步步逼近，我退到墻角。
他伸出手，我閉眼，想象中的巴掌沒落下，微涼手指擦過我眼角淚珠。“嗯，今天的戲，
演得不錯?！彼曇舻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見爺爺?！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我腿軟。
剛才他指尖是溫柔的嗎？呸！林夕，清醒點！他在PUA你！回房，
閨蜜小柔發(fā)來消息：“夕夕，你上熱搜了！#顧氏總裁神秘女友曝光#”照片里，
他低頭凝視我，眼神專注深情，我巧笑倩兮。P圖師牛逼！評論區(qū)炸了，都在猜我是誰，
賭我們多久分。我苦笑，一年，還是假的。明天見他那難搞的爺爺，頭大。
2 爺爺?shù)南埋R威清晨被門鈴吵醒，顧言琛的特助李特助，金絲眼鏡笑面虎，
已在門口：“林小姐，老板讓我來接您去老宅?！蔽翼斨谘廴?，
換上他準備的“乖巧賢淑”套裝。路上，李特助“補課”：“老爺子性格剛直，看重傳統(tǒng)。
您要溫婉得體，對老板……嗯，表現(xiàn)出足夠的愛慕和依賴?！蔽易旖浅榇ぃ骸皭勰胶鸵蕾?？
顧言琛那座冰山需要？”李特助推眼鏡：“老板需不需要不重要，老爺子喜歡看?！毙校?/p>
為了錢，我忍！[加油]顧家老宅是中式庭院，氣派非凡。顧言琛已在客廳，今天穿休閑裝，
少了凌厲。主位上，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的老人盤著核桃，目光如炬地打量我——顧老爺子。
“爺爺，這是林夕?！鳖櫻澡￠_口。我連忙甜笑：“爺爺好，我叫林夕。
”老爺子“嗯”了聲，繼續(xù)盤核桃，氣氛尷尬。我求助看向顧言琛，他喝茶?？?！
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李特助打圓場：“老爺子，林小姐是才女，經(jīng)營漢服工作室，
對傳統(tǒng)文化很有研究?！崩蠣斪犹а郏骸芭?？漢服？小姑娘，你覺得《女誡》如何？
”我心里咯噔，《女誡》？這是下馬威？我穩(wěn)住心神：“爺爺，《女誡》有其歷史局限，
但強調(diào)言語德行有可取之處?，F(xiàn)代女性更應(yīng)獨立自主，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老爺子面無表情。顧言琛放下茶杯看我，眼神似乎有些……驚訝？半晌，
老爺子問：“那如今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我想了想：“是‘真誠’與‘善良’。
”老爺子深深看我一眼：“行了，你們聊，我累了?！崩钐刂鏊x開?！澳愕故峭f。
”顧言琛開口，語氣莫辨?！皩嵲拰嵳f?！蔽矣悬c心虛?！盃敔敳幌矚g油嘴滑舌。
”他淡淡道。我：“……”白說了？[裂開]“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
“關(guān)于《女誡》的看法，還算有點新意。”我眼睛一亮：“真的？”他沒回答，
起身：“走吧，熟悉一下老宅?！彼挷欢啵紶柦榻B。我發(fā)現(xiàn)他對這個家感情很深，
與平時不同。午飯，老爺子又出現(xiàn)，問我家庭工作。顧言琛默默給我夾菜，
老爺子露出了幾分滿意。我暗松口氣，第一關(guān)勉強通過。飯后送我回公寓，車上，
他突然說：“我爺爺……很喜歡你?！薄鞍?？真的嗎？太好了！”“別高興太早，
”他潑冷水，“接下來，會有更多‘考驗’?！蔽遥骸啊蔽揖椭?！[捂臉]“對了，
下周有個重要商業(yè)酒會，你必須出席。”“又來？能不能不去？”我哀嚎。
他瞥我一眼：“你說呢？”我縮脖子：“好吧好吧……”回到公寓，癱在沙發(fā)。手機響了，
小柔：“夕夕，出大事了！你快看微博！你那個‘情敵’出現(xiàn)了！”點開微博，
熱搜：#顧氏總裁白月光疑似回國#。配圖是機場一個氣質(zhì)溫婉、長相絕美的女人。
評論區(qū)炸了，都猜她是顧言琛大學女神白薇薇。我看著照片，心里莫名發(fā)堵。白月光？
所以我只是……蚊子血？3 白月光的挑釁顧言琛似乎很忙，我們除了必要短信，
沒什么交集。我樂得清靜，專心處理工作室。有了顧言琛的“預(yù)付款”，資金危機緩解，
我開始構(gòu)思新設(shè)計。只是，“白薇薇”這名字像根刺，時不時扎我。這天，我在工作室畫稿，
前臺小妹說：“林姐，外面有位白小姐找您，說是……顧總的朋友?！卑仔〗?？
該不會是……果然是白薇薇。她比照片更漂亮，一身香奈兒，妝容精致，名媛范兒。
相比之下，我像剛從垃圾堆爬出來的?！傲中〗?，你好。”白薇薇微笑伸手，帶著審視。
“白小姐，你好?！蔽一匚??！懊懊羴碓L，沒打擾吧？”她坐下，姿態(tài)優(yōu)雅?！皼]有沒有，
喝點什么？”我客氣。“一杯檸檬水就好?！薄傲中〗愕墓ぷ魇液苡刑厣卑邹鞭杯h(huán)顧，
“你設(shè)計的漢服，很有靈氣?！薄鞍仔〗氵^獎了。”商業(yè)互吹嘛?！拔衣犝f，
你和言琛……訂婚了？”她終于入正題，帶著探究。“嗯，是的?！蔽矣仓^皮承認。
白薇薇笑了，意味深長：“真沒想到，言琛會喜歡你這種類型。他以前，
可是很欣賞獨立、有事業(yè)心的女性呢?！睗撆_詞：我配不上顧言琛。我心里不爽，
面上微笑：“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嘛。可能顧總……哦不，
言琛他現(xiàn)在就喜歡我這款‘平凡普通’的呢？”我故意咬重“平凡普通”。
白薇薇笑容僵了一下：“林小姐真會開玩笑。我和言琛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我一直以為，我們最了解彼此?！鼻嗝分耨R？宣示主權(quán)？我恍然大悟狀：“哦，
原來白小姐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啊！失敬失敬！”白薇薇臉色沉下：“林小姐，
言琛很重感情，但有時會做違心選擇。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強求也得不到。
”赤裸裸的威脅。我深吸氣，冷靜：“白小姐說的是。不過，感情如飲水，冷暖自知。
我和言琛的事，不勞白小姐費心。”我端茶送客，“工作室事多，不留白小姐了。
”白薇薇眼神一冷，維持風度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了。林小姐，我們……后會有期。
”“慢走，不送?！蔽移ばθ獠恍ΑＫ吆?，我松口氣，像打了一場硬仗。這個白薇薇，
不是省油的燈。小柔湊過來八卦：“夕夕，剛才那個就是白月光？氣場好強！
是不是互甩支票讓你離開顧總？”我白她一眼：“你小說看多了吧？她倒是想，
可惜我比她更需要錢?！盵狗頭]“那你打算怎么辦？她來者不善??！”小柔擔憂。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故作輕松，“反正我和顧言琛也只是契約，一年后散伙。
她要真能把他搶走，我還得謝謝她呢！”話雖如此，心里卻堵得慌。晚上，
顧言琛破天荒打電話：“明天晚上有個酒會，你準備一下?！薄芭?，知道了?！蔽覑瀽灮卮?。
“你怎么了？聲音不太對勁?！彼坪醪煊X?！皼]什么?！蔽也幌敫嬖V他白薇薇的事，
顯得我在乎。電話那頭沉默幾秒：“明天下午，司機會去接你做造型。別給我丟臉。
”“知道了，顧總！”我沒好氣掛了電話。狗男人！就知道命令我！
難道他就不好奇他“白月光”今天來找我干嘛？還是說，他根本就知道，甚至……默許的？
越想越氣！4 酒會的硝煙酒會當天下午，我被接到頂級造型沙龍。
首席造型師為我挑選了一條香檳色抹胸長裙，裙擺點綴細碎鉆石，熠熠生輝。
配上精致妝容盤發(fā)，鏡子里的我，陌生又驚艷。顧言琛派的車已在樓下。我提裙擺，
優(yōu)雅（盡量）下樓。車門打開，顧言琛一身黑色手工西裝，看到我，眼中閃過驚艷，
很快恢復平靜?！斑€不錯?！彼u價?！爸x謝顧總夸獎?！蔽易M車，心里小得意。哼，
讓你平時對我愛答不理！酒會在五星級酒店宴會廳。顧言琛一出現(xiàn)，立刻吸引所有目光。
我挽著他，感受四面八方的審視，努力維持微笑。應(yīng)酬一圈，臉快笑僵。
顧言琛低聲說：“去那邊休息一下，我等會兒過去找你?！蔽胰缑纱笊?，
趕緊找角落沙發(fā)坐下。這時，白薇薇朝我走來。她今天穿一襲白色露肩長裙，如同仙子。
她走到我面前，溫婉微笑：“林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白小姐，真巧?！蔽页蹲旖?。
陰魂不散！“林小姐今天很漂亮，”她打量我，“不過，這件禮服，好像不太適合你呢。
”來了來了，綠茶經(jīng)典發(fā)言?！笆菃幔俊蔽夜首黧@訝，“可言琛說很好看呢。他說，
這條裙子最能襯托我的氣質(zhì)?！蔽夜室獍选把澡 苯械糜H昵。白薇薇笑容果然僵住。
她深吸氣，語氣帶酸：“言琛他……總是那么會哄女孩子開心。不過，林小姐，你知道嗎？
這條裙子，其實是我去年參加一個慈善晚宴時穿過的同款。言琛的品味，還真是一如既往呢。
”我心里咯噔！同款？顧言琛把我當她替身？屈辱憤怒涌上心頭。我努力克制，
冷笑：“白小姐記性真好。不過，衣服只是身外之物，合不合身，只有穿的人自己知道。
就像感情一樣，合不合適，也只有當事人清楚?！薄笆菃?？”白薇薇逼近，
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林小姐，別自欺欺人了。你以為你贏了嗎？
言琛心里真正愛的人是誰，你我心知肚明。他和你訂婚，不過是為了應(yīng)付老爺子。
等時機成熟，他自然會給我一個交代?！彼烤湓挾枷竦蹲釉倚纳?。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我剛想反駁，白薇薇卻突然臉色一變，眼中閃過驚慌，然后，她腳下一崴，
整個人朝我懷里倒過來！我下意識想扶她，她卻巧妙一側(cè)身，手中紅酒杯“不小心”脫手，
整杯紅酒都潑在我香檳色禮服上！“?。 卑邹鞭斌@呼，臉上“愧疚”，“對不起，林小姐，
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我看著胸前濕漉漉一大片，刺眼的紅色酒漬，氣得差點爆炸！
這女人，分明故意的！[怒火中燒]周圍人紛紛投來目光。顧言琛聞聲趕來?？吹轿依仟N，
又看了看“泫然欲泣”的白薇薇，眉頭緊皺?！霸趺椿厥?？”他沉聲問。
白薇薇立刻委屈巴巴搶先：“言琛，對不起，我不小心崴了腳，才把酒灑到林小姐身上。
我……”她眼圈紅了。我氣急敗壞：“你胡說！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林夕！
”顧言琛突然厲聲喝止我，“夠了！”我難以置信看著他。他吼我？為了白薇薇這個心機婊？
“言琛，你別怪林小姐，都是我的錯?！卑邹鞭背蓱z拉了拉顧言琛衣袖。
顧言琛臉色緩和，脫下西裝外套，沒有遞給我，而是……披在了白薇薇肩上！“這里風大，
別著涼了?！彼穆曇?，竟然帶著一絲溫柔？我如遭雷擊，渾身冰冷。他當著我的面，
維護別的女人？我算什么？屈辱、憤怒、失望……瞬間淹沒我。眼淚洶涌而出?！邦櫻澡?，
你混蛋！”我哭喊著，推開他，轉(zhuǎn)身跑出宴會廳。身后傳來顧言琛怒吼：“林夕！
你給我站??！”但我已聽不進去。我只想逃離。穿著濕透的禮服，狼狽跑出酒店，
冰冷夜風吹在身上，心更冷。原來，小說都是騙人的。顧言琛，他根本不在乎我！
我漫無目的在街上走，眼淚模糊視線。突然，一輛黑色轎車在我身邊停下，車窗搖下，
露出一張我意想不到的臉。“林小姐？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還……哭了？
”5 神秘的援手我抬起淚眼，看清車里的人——竟然是李特助！他怎么會在這里？
“李特助？”我驚訝，聲音帶鼻音。李特助推推眼鏡，公式化微笑：“林小姐，上車吧，
外面冷。顧總……派我來找你?！鳖櫻澡?？他還派人找我？我心里五味雜陳?！拔也幌胍娝?！
”我倔強扭頭。李特助嘆氣：“林小姐，我知道您心情不好。但有些事，
可能不像您看到的那樣。顧總他……其實很擔心您?！睋奈遥克菗奈?，
就不會維護白薇薇！“我不需要他的假好心！”李特助無奈：“林小姐，先上車暖和一下，
我送您回去。有什么話，等您冷靜下來再說，好嗎？”我猶豫片刻，還是上了車。
車內(nèi)暖氣讓我回暖。李特助遞給我毛毯和熱可可?！爸x謝?！薄傲中〗悖瑒偛旁谘鐣d，
其實是個誤會。”李特助開口?！罢`會？”我冷笑，“我親眼看到他把外套給白薇薇，
這也是誤會？”李特助嘆氣：“白小姐當時說崴了腳，臉色不好。顧總只是出于紳士風度。
您跑出去后，顧總立刻就讓我出來找您了，宴會都沒結(jié)束。”我心里一動。真的嗎？
“那他為什么吼我？”“當時場面混亂，顧總可能一時情急，怕事情鬧大?！崩钐刂忉專?/p>
“顧總脾氣您也知道，嘴硬心軟。”嘴硬心軟？我怎么沒看出來？車到公寓，
李特助叮囑我好好休息便離開。我洗了澡，裹在被子里，卻睡不著。腦子里亂糟糟的，
一會兒是顧言琛維護白薇薇，一會兒是李特助說他“擔心我”。這個男人，到底怎么想的？
[困惑]第二天，我頂著熊貓眼去工作室。小柔嚇一跳：“夕夕，你昨晚去打仗了？
”我把事情告訴她。小柔氣得拍桌：“太過分了！顧言琛渣男！白薇薇骨灰級綠茶！
”“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蔽覈@氣，“這份契約，還要不要繼續(xù)？”“當然要繼續(xù)！
”小柔眼神一亮，“錢還沒拿到手呢！而且，你甘心就這么被比下去嗎？不能認輸！冷落他！
晾著他！讓他嘗嘗失去你的滋味！”我被逗笑：“你這都從哪兒學的歪理？
”“電視劇里都這么演的！”小柔得意。雖然覺得不靠譜，但我心里確實憋著氣。顧言琛，
你想讓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沒那么便宜的事！接下來幾天，我故意不接他電話，不回信息。
他倒也沒再聯(lián)系我，仿佛那天的事沒發(fā)生過。這讓我更生氣！[生氣]這天，
我接到陌生電話。“喂，是林夕小姐嗎？”溫和男聲?！拔沂?，請問您是？
”“我是博遠集團的周明軒。聽說林小姐的‘綺夢’漢服工作室口碑很好，
我們公司最近有個文化推廣項目，想和您談?wù)労献??！辈┻h集團？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
天上掉餡餅??！[驚喜]“周總，您太客氣了！我們隨時歡迎您來考察！”我激動?！昂玫模?/p>
那我明天上午派人過去和您具體對接。”掛了電話，我興奮得差點跳起來！這真是柳暗花明！
如果能和博遠合作，工作室就能徹底擺脫困境！6 顧總的“反擊”第二天一早，
我特意打扮，提前到工作室，準備迎接博遠集團的人。約十點，周明軒親自來了。
他三十歲左右，戴金絲眼鏡，文質(zhì)彬彬。“周總，歡迎歡迎！”我熱情相迎?！傲中〗悖?/p>
久仰大名?！敝苊鬈幬⑿ξ帐帧Ｎ覀兊綍褪疑陶?。周明軒對我們的設(shè)計理念非常贊賞，
合作條件也優(yōu)厚。洽談順利，很快達成初步合作意向。送走周明軒，我感覺像踩在云端。
“小柔，我們成功了！博遠集團真的要和我們合作了！”我激動抱住小柔?！疤袅?，夕夕！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我們決定晚上吃大餐慶祝。然而，下午，
顧言琛竟然親自來到我工作室。他一進門，強大氣場讓工作室空氣凝固。員工紛紛低頭。
“顧總？您怎么來了？”我意外，語氣疏離。顧言琛目光銳利掃視一圈，落在我身上，
冷冷開口：“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闭Z氣不容置疑。我心里不爽，
還是跟他去了樓下咖啡廳。他點黑咖啡，開門見山：“你和博遠集團的周明軒，怎么回事？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難道跟蹤我？[懷疑]“顧總，這是我的私事，
好像和您沒什么關(guān)系吧？”顧言琛臉色沉下：“林夕，你別忘了，
你現(xiàn)在還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任何舉動，都可能影響到顧氏的聲譽。”“影響聲譽？
”我氣笑，“顧總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小設(shè)計師，能對您顧氏集團造成什么影響？
倒是您和您的‘白月光’在酒會上演那出，才更容易讓人誤會吧？”“你在吃醋？
”顧言琛挑眉，嘴角玩味?！拔页阅拈T子醋？”我矢口否認，“我只是陳述事實。”“林夕，
”顧言琛眼神深邃，“離那個周明軒遠一點。他不是什么好人?！薄八遣皇呛萌?，
我自己會判斷，不勞顧總費心。”我針鋒相對，“倒是顧總您，
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您的白小姐吧，別讓她再‘不小心’崴腳了?！鳖櫻澡∧樕珡氐桌湎?，
周身溫度驟降?！傲窒?，你這是在挑戰(zhàn)我的底線嗎？”“我只是在維護我自己的權(quán)利。
”我毫不示弱對視，“顧總，我們的契約只規(guī)定我要扮演您未婚妻，
可沒規(guī)定我要對您私生活指手畫腳，同樣，您也無權(quán)干涉我的正常交友和工作。
”咖啡廳氣氛冰點。過了會兒，顧言琛緩緩開口，語氣帶絲疲憊：“林夕，
我只是不想你受到傷害。”“傷害？”我冷笑，“顧總，能傷害到我的人，恐怕只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