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聞言垂著眼眸,沒有出聲。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李瀛頓時皺了眉,
帶著怒意冷聲道:“怎么?你還當真要冒充孤一輩子,同孤搶她不成?!”聽得這話,
李珩抬了眼眸,看著他緩緩開了口:“我已同永譽侯府說明,
其實是我拜托了皇兄給劉萱一個身份,我才是……”嘭!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李珩的臉上。
不同于之前在劉家村時還有顧忌,這一拳,李瀛用了全身的力氣,帶著自己的怒火,
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臉上。李珩被砸的一個踉蹌,嘴里頓時嘗到了一抹腥甜。
他擦了下唇角的血漬,重新站好,看著胸口起伏不定怒氣滔天李瀛,
淡淡開口道:“這是母后的意思?!痹捯粢宦?,李瀛的怒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他看著李珩啞聲道:“母后的意思?”“是?!崩铉窨粗骸皠⑤娴氖?,
根本瞞不了丞相府,你與胡鳶大婚在即,母后又怎么可能讓你因為一個盲女,而壞了婚事?
故而她讓我對外宣稱,是我與劉萱有了首尾,是我,讓永譽侯認了劉萱?!薄八裕?/p>
你便真的這么做了!”李瀛帶著怒意冷聲道:“這便是你給自己找的借口?
這便是你今日行事的理由?這便是你冒充孤,讓萱兒……”“今日之事,確實是我之過。
”李珩打斷了他的話:“但皇兄若是能棄了胡家婚事,光明正大的承認劉萱的身份,
也不會有今日之事不是么?”聽得這話,李瀛整個人沉寂了下來。他回到書桌后坐下,
抬眸看著李珩自嘲的笑了笑:“你說的對,是孤無能。有時候孤都在想,
若當初被舍棄的人是孤,該多好?!弊钇鸫a,不會對任何人心懷愧疚。
李珩聞言淡淡的看著他,面上沒有任何神色。羨慕他?多么可笑。李瀛的頹然也只是片刻,
很快他便收斂好了神色,又是那個清冷疏離冷峻的太子殿下。
他看著李珩正色道:“孤不管今日你是情難自禁也好,還是一時失控也罷,
即便是母后的吩咐,你也不能一直冒充孤,與萱兒做親昵之事。要知道,假的便是假的,
永遠不會成為真的。除非……”他的語聲漸冷:“你當真要變成陰溝里老鼠,永遠見不得光!
”李珩聞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低低笑了。他活動了下被打紅腫的腮幫子,
笑的一如既往的風流肆意,語聲也是不著調:“我早就是陰溝里的老鼠了,
皇兄現在說這話不是晚了么?”李瀛聞言皺了眉:“你!……”“皇兄何必動那么大的肝火。
”李珩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懶洋洋的道:“今兒個純屬意外,再者,也沒有如何。吃虧的,
是臣弟我才是,我守了二十年的童子身,丟在了她的手里。不過皇兄你放心,
往后最多也就這樣了?!薄爱吘?,我頂的是皇兄你的身份,若是我一直不同她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