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在水幕中嘶吼著"你們顧家欠我一條命"，而她后頸的胎記，

此刻正與《顧氏香乘》殘頁上的蝶形圖騰完全重合。黎明時分，

顧明遠辦公室的紫外線燈照亮半張燒焦的紙，

上面用母親的筆跡寫著："小茶的血能激活山茶萜烯醇記憶體，

那是我們對抗資本異化的最后防線。"而窗外，鷹嘴崖的晨霧正在消散，

露出巖石上天然形成的蝶形紋路——和小茶后頸的胎記，和銅花剪的羽狀紋，

和所有月魄花瓣的脈絡，分毫不差。第五章：根系重生暴雨砸在實驗室穹頂的聲響，

像極了母親臨終前心電圖的雜亂波動。林小茶盯著電子顯微鏡里的菌絲網絡，

那些幽藍的光點正以《顧氏香乘》殘頁上的星圖軌跡排列，當她轉動偏振濾光片時，

菌絲突然分裂成DNA雙螺旋——螺旋凹槽里，竟嵌著與銅花剪相同的羽狀紋。

"抗菌肽濃度237%！"助理的尖叫驚落她鬢角的野菊，

小茶卻盯著培養(yǎng)皿邊緣的結晶出神。六棱霜晶在冷光下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澤，

和父親臨終前血痰里的結晶體完全一致，那時他說"這是山茶花在喊疼"，

如今這些晶體正在培養(yǎng)液里輕輕震顫。手機在實驗服口袋里震動，

妹妹的哭腔混著泥石流的轟鳴傳來："老茶樹全倒了！阿婆的神龕被沖毀了！"全息地圖上，

代表懸崖村的紅點正在被血色侵蝕，像滴在宣紙上的朱砂，而顧明遠按在合同上的血指印，

也曾洇開成這樣的形狀。越野車的前燈切開雨幕時，銅花剪在工具箱里撞出悶響。

小茶抱著恒溫箱跳進及腰的泥漿，保溫層傳來的震動讓她想起妹妹第一次學步時的心跳。

雨簾中，村民們正用身體護住百年老茶樹，李叔斷了三根手指的手正往樹根堆沙袋，

泥漿在他袖口結成暗紅的痂。"移植機準備就緒。"顧明遠的聲音從防化服面罩后傳來，

巨型金屬罐上的"液氮"二字在閃電中泛著冷光。當激光掃描儀掃過老茶樹虬結的根系時，

小茶突然聽見銅花剪的蜂鳴——和父親墜崖前，背簍里茶花發(fā)出的震顫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