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鎮(zhèn)警局,蕭勵贏抱著藍夭夭找到了黎耘睿的辦公室。
黎耘睿將幾份文件遞給了他,其中就有青云道長的死亡證明和銷戶文件等相關資料,也算是完成了交接。
“黎隊,非常感謝,事發(fā)太突然,您這邊是真的幫了大忙了?!?/p>
蕭勵贏本就是國內(nèi)頂流,如果在公共場合被人認出來的話,到時候被一群粉絲圍住,那就別想安穩(wěn)了。
黎耘睿連忙擺手,白天的時候,他也已經(jīng)認出蕭勵贏的身份,知道對方是目前國內(nèi)最當紅的影帝。
“蕭先生太客氣了,我們都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反而是您還如此熱心,給我們捐了五輛車,實在是太感謝了?!?/p>
兩個人正寒暄著,蕭勵贏的手機鈴聲響起。
藍夭夭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然后小臉上就滿滿是震驚地看著二哥。
二哥哥是真的猛啊,居然給大哥哥備注為“青云觀頂級男團C位鬼見愁”……
這要是讓大哥哥看見了,二哥哥是真的逃不掉一頓胖揍了。
都說二哥哥是“記吃不記打”的性子,她現(xiàn)在是真的相信了。
一看見是自家大師兄的電話,蕭勵贏的手明顯就是抖了一下,這鬼見愁又要干什么?
“喂,大哥,您老人家有什么指示???”
電話那頭的大師兄越冥焰,此刻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佇立在帝都國際機場的VIP候機室里,透過窗戶看著帝都傍晚的天空。
機場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龐上,勾勒出了一道冰冷卻是俊麗的側臉。
他面無表情地開口,話音里還帶著冷冷的疏離感,“我的飛機還有半小時起飛,晚上七點半左右抵達溫市,你帶小團子來接我。其余人會比我早十幾分鐘到。另外,關于小團子的戶口問題,暫時先別辦理,我打算讓團子在帝都落戶?!?/p>
“大哥不是吧,別啊,帝都那么卷,萬一把我們家團子給卷哭了怎么辦?讓我們家小團子去港島那邊落戶不是更香?”
“嘟!嘟!嘟!”越冥焰根本不聽蕭勵贏繼續(xù)說什么,直接掛電話。
帝都的孩子再卷又如何?他家小團子走的賽道獨一無二,本就是別人無法加塞的。
掛了蕭勵贏的電話之后,他又在手機群里發(fā)了一個消息,“老三到老七,匯報方位?!?/p>
老三:我在江省南部高速上,距離溫市機場還有八十公里,七點能到。
老四:我在江省東部海島,快艇六點半左右靠岸,七點到機場。
老五:我的航班剛離開川省,七點到溫市。
老六:江粵高鐵,六點到溫市南站,七點到機場。
老七:我還在上課,五點下課后立刻出發(fā)。
越冥焰看見老七的消息,思索片刻,直接@了他,發(fā)出一道消息,“五點十分,江大后門,越氏集團私家機場。”
老七是江大教授,由于眼睛的緣故,無法取得駕照,越冥焰專門給他配了一個司機。
司機會將老七接上,直接送到越氏集團的私人機場,那里已經(jīng)有私家飛機等著他了。
蕭勵贏這邊,他被自家大師兄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掛了電話,一臉的無語,看著自己的手機里的消息,默默嘆了一口氣。
得嘞,話不投機就直接掛電話的,這種操作就很符合他家大師兄高冷悶騷的氣質。
黎耘睿大概猜到發(fā)生了什么,畢竟蕭勵贏說話的聲音不輕,但是他也卻沒有多嘴問什么。
藍夭夭的二師兄是蕭勵贏,這來頭著實不小,傳聞他還是帝都蕭家的公子哥,這身份背景和實力,只要是能不招惹就盡量不招惹。
兩人在辦公室說著話,藍夭夭覺得有點無聊,就背著雙手,邁著小短腿兒走出了黎耘睿的辦公室。
她的手里抱著一瓶酸奶,偶爾吸上幾口,讓人很難不心生疼惜。
蕭勵贏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卻也沒有阻止,畢竟這里可是警局,龍國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除非有人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到警局里來搞事情。
就這樣,小小的奶團子,就這么悠哉悠哉地到處閑逛著。
因為下午局里被捐贈了五輛車子的關系,所以現(xiàn)在基本上人人都知道這個小團子了,主要是她那一身打補丁的小衣裳外加一個小挎包的造型,辨識度是真的很高。
“夭夭來啦,散步呢?”
“夭夭,慢點走,注意臺階,別磕著絆著了?!?/p>
不少人看見小團子自己下樓梯的時候,他們都不忘記提醒她一聲。
“蜀黍好,姨姨好!夭夭剛在黎蜀黍那里吃了點心?!?/p>
下了臺階后,她來到了辦事大廳。
經(jīng)過她身邊的蜀黍阿姨們都會主動跟她打招呼,小丫頭也會盡可能每個人都招呼到。
當然了,這樣做的直接結果就是:整個警局上下都知道,他們家黎隊的辦公室里藏了不少的小零食。
藍夭夭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當她看見辦事大廳的窗口后面時,原本喜悅的小臉就皺到了一起,多少帶了點納悶。
大廳里有不少過來辦事的群眾,尤其是戶籍窗口附近的椅子上,坐著等待的人數(shù)最多。
大部分人一邊刷著手機,一邊在等待自己的叫號,所以沒人注意到,在他們的位置后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小娃娃坐在那里,正晃悠著兩條小短腿。
她兩只大眼睛卻時刻盯著窗臺后方的某位工作人員。
那是一位女性警員,穿著標準的工作制服,坐在電腦面前,時不時地敲著鍵盤,正在干脆利落地處理群眾的戶籍業(yè)務。
她三十出頭的年紀,化著精致的淡妝,臉上帶著職業(yè)微笑,面對前來辦理業(yè)務的群眾,也是相當?shù)赜心托?,絲毫看不出來異常。
只有藍夭夭知道,這位姨姨的身上,趴著一只同樣穿著女警制服的鬼。
女鬼臉上遍布著劃痕,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模樣。她將四肢蜷縮在一起貼著自己身體,雙腿則是呈現(xiàn)跪姿,那十指慘白的指尖上血紅色的指甲觸目驚心,正深深地嵌入了那位女警的背后,附著在她的身上。
不一會兒,或許是感受到了藍夭夭的實現(xiàn),那只女鬼突然機械地轉動自己的脖子,直直地朝著藍夭夭所在的方向,死死盯住了她。
下一秒,她的嘴角緩緩裂開,隨著笑容的擴大,整張臉從中間裂開了,就好像是被人強行掰開嘴巴,超出人嘴可以張開的極限,硬生生被掰斷了。
“好慘啊……”藍夭夭輕聲嘀咕了一聲,這女鬼在死前一定是承受了非人的折磨,所以死后的樣子才會如此恐怖。
但是,她為什么要一直纏著那位辦事窗口的姨姨呢?
搞不懂狀況的藍夭夭,下意識地開始掐指一算,這不算不打緊,一算出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整張小臉都垮了下來,很明顯是生氣了。
“太過分了!腫么可以這樣子欺負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