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夜,系統(tǒng)讓我撕了錄取通知書"砰!"啤酒瓶砸在水泥地上炸開的瞬間,
1993 年夏末的味道 —— 混雜著汗臭、劣質(zhì)煙味和巷口錄像廳飄來的港片槍戰(zhàn)聲。
霓虹燈光透過潮濕的霧氣,在青磚墻面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像極了前世我在 ICU 里見過的心電圖。"林野,三天內(nèi)不還錢,老子打斷你兩條腿!
"混混頭子黃毛的鋼棍擦著我耳邊掠過,砸在墻角發(fā)出悶響。
我盯著他手腕上褪色的紋身 —— 一條歪歪扭扭的青龍,
和記憶中 1998 年他被砍斷手指時的模樣重疊。喉間泛起苦澀,
這具十八歲的身體還在發(fā)抖,
可腦子里卻清晰地閃過未來三十年的畫面:他會在兩年后死于街頭斗毆,而現(xiàn)在,
他正舉著棍子朝我逼近。"黃哥,再寬限幾天......" 我蜷縮著往后退,
指尖觸到褲兜里皺巴巴的信封。錄取通知書的邊角已經(jīng)磨破,
上面 "??? 兩個字刺得眼睛生疼。前世的我就是在這個夜晚,
因為欠了五十塊的賭債被打斷肋骨,從此放棄復(fù)讀,鉆進流水線成了一輩子的打工仔。突然,
機械音在腦海中炸響,像老式電視機的雪花屏刺得太陽穴發(fā)疼:【檢測到宿主死亡危機,
財富進化系統(tǒng)啟動?!俊窘壎ㄟM度 100%,
正在加載時代先知模塊......】【新手任務(wù)激活:12 小時內(nèi)賺取第一桶金,
獎勵未來三年股市漲停板清單?!课颐偷靥ь^,黃毛的棍子停在半空,
他身后霓虹燈牌上 "香江服裝城" 五個大字正在閃爍。系統(tǒng)界面突然在視網(wǎng)膜上展開,
藍色的光屏里跳動著一行警告:1993 年 8 月 20 日凌晨 4 點 17 分,
該服裝城因電路老化引發(fā)火災(zāi),庫存商品全部焚毀,商戶損失超三百萬。
現(xiàn)在的時間是 8 月 19 日 20 點 05 分。"說話啊!裝啞巴?
" 黃毛的靴子踢在我膝蓋上,劇痛讓我回過神來。我摸到口袋里僅有的五十塊錢,
突然想起三天前路過服裝城時,
看見二樓 38 號檔口堆著整箱的港貨牛仔褲 —— 老板娘總抱怨租金太貴賣不出去,
現(xiàn)在那些褲子的吊牌價,在三個月后的冬季能翻五倍。"黃哥,"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故意讓聲音帶著顫抖,"我明天就能還錢,在服裝城有筆生意......""就你?
" 黃毛身后的小弟發(fā)出嗤笑,"上個月連冰棍都買不起的窮鬼,還做生意?
"我掏出錄取通知書,在他們的笑聲中慢慢撕碎:"??撇蝗チ耍腋砭巳V州進貨。
" 碎紙片落在水泥地上,混著啤酒沫,像極了前世我在破產(chǎn)清算會上燒掉的合同。
"今晚先給您十塊定金,剩下的四十明天早上八點前送來。"黃毛接過皺巴巴的紙幣,
借著路燈數(shù)了兩遍:"要是騙老子 ——""服裝城二樓 38 號檔口,老板娘姓王。
" 我直視他的眼睛,"您現(xiàn)在去問,就說我林野要拿她的尾貨去擺攤。
" 心跳得幾乎要撞破胸腔,系統(tǒng)界面上的火災(zāi)倒計時還剩 8 小時 12 分,
而我必須在起火前清空那個檔口的庫存。目送混混們離開后,我沖進巷口的公共電話亭,
顫抖著撥通了記憶中的號碼。"喂?是劉叔嗎?我是林野,
您還記得去年在夜市幫您修三輪車嗎?" 電話那頭傳來麻將碰撞的噪音,我攥緊話筒,
"我這兒有批港貨牛仔褲,成本價三塊八,您要不要?
明天早上就能在火車站擺攤......"掛斷電話時,手心全是汗。
劉叔是夜市出了名的急性子,只要聽說有緊俏貨,哪怕半夜也會爬起來看貨。
我摸了摸發(fā)燙的太陽穴,系統(tǒng)界面突然彈出新提示:【時代先知技能激活,
可提取 1993-2023 年商業(yè)關(guān)鍵信息,每日限用三次】。深吸一口氣,
我走向服裝城。鐵門已經(jīng)半拉下來,老板娘正在收拾賬本,
日光燈在她燙卷的頭發(fā)上投下陰影。"小王姐," 我堆出笑臉,"聽說您這兒有批尾貨?
"她抬頭掃了眼我洗褪色的的確良襯衫,冷笑一聲:"小赤佬,你買得起嗎?十三件,
一件三塊八,湊個整五十塊。""我全要了。" 我把剩下的四十塊拍在柜臺上,
"但得先欠您十塊,明天早上八點前給您送來。" 她剛要發(fā)火,
我指著墻角裸露的電線:"您這線路該換了,上周隔壁街的雜貨店就是這么燒起來的。
"老板娘的臉色變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賬本邊緣。
我趁熱打鐵:"這批貨我拉到火車站賣,那邊工人多,開價十塊錢一條,半天就能搶光。
您要是信我,明天還能多賺點。"她猶豫了片刻,
最終把裝貨的麻袋塞給我:"丑話說在前頭,欠的錢要是沒送來 ——""放心。
" 我扛起麻袋轉(zhuǎn)身,背后的汗水已經(jīng)浸透了襯衫。走出五十米遠,
回頭看見老板娘正在檢查電閘,系統(tǒng)倒計時顯示 7 小時 53 分。
午夜的街道空無一人,我蹲在路燈下翻開麻袋。靛藍色的牛仔布料泛著光澤,
金屬拉鏈上刻著 "LEVI'S" 的標(biāo)志,
這是 1993 年剛剛進入中國的美國品牌,三個月后會在沿海城市掀起搶購潮。而現(xiàn)在,
這些褲子正躺在我的腳邊,帶著淡淡的霉味。口袋里的 BP 機突然震動,
是劉叔發(fā)來的消息:【老地方見】?;疖囌緩V場的地磚還帶著白天的余熱,
劉叔推著三輪車站在陰影里,車頭燈照亮他腰間別著的牛皮錢包。"小林,貨呢?
"我打開麻袋,牛仔褲的吊牌在燈光下反光:"外貿(mào)尾單,商場里賣六十八塊。
" 劉叔的手頓了頓,他老婆在紡織廠上班,自然知道這種布料的價值。"賣價定十五塊,
您拿十塊,我賺五塊。" 我壓低聲音,"今晚先賣五條,剩下的明天早上交貨。
"凌晨三點,最后一條褲子被一個趕早班火車的商人買走。劉叔數(shù)著鈔票的手在發(fā)抖,
一百五十塊現(xiàn)金躺在三輪車斗里,映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小林,
你這小子......" 他突然抬頭,"真不是偷來的?""比真金還真。
" 我笑著把五十塊塞進褲兜,剩下的一百塊小心地折好。
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新手任務(wù)完成,獎勵已發(fā)放】。視網(wǎng)膜上浮現(xiàn)出一串股票代碼,
600651" 在記憶中格外清晰 —— 這是 1993 年下半年漲幅最高的家電股,
半個月后會迎來七連板。遠處傳來消防車的警笛聲,我知道,那是服裝城的方向。
劉叔緊張地望向天邊的火光,我卻盯著手心的鈔票笑了。1993 年的夏天很熱,
但比溫度更燙的,是胸腔里重新燃起的野心。這一次,我要讓整個九零年代,
都成為我財富帝國的起點。第二章:三塊八毛的商機,
賺翻整個批發(fā)市場霓虹燈帶在晨霧中明明滅滅,我蹲在火車站廣場的水泥臺上啃饅頭,
眼睛盯著對面百貨大樓的電子鐘 —— 七點五十八分。褲兜里的 BP 機突然震動,
在鋁制飯盒上敲出急促的響聲,是劉叔發(fā)來的代碼:三個感嘆號,代表貨已售罄。
“最后一條也搶走了?” 我對著 BP 機按鍵輕笑,指尖劃過泛白的褲邊。
昨晚在夜市擺的三個小時地攤,十三件牛仔褲像被風(fēng)吹走的紙片,十五塊一條的價格,
比商場便宜近五倍,卻比成本價翻了近四倍。此刻裝貨款的信封在襯衫內(nèi)袋發(fā)燙,
一百九十五塊現(xiàn)金,相當(dāng)于國企職工三個月的工資。系統(tǒng)界面突然在視網(wǎng)膜上展開,
淡藍色光屏映著【財富進度:244/10000】的字樣。
新手任務(wù)獎勵的股市清單在角落閃爍,可我此刻更惦記著半小時后的約定。
抹了把嘴角的饅頭渣,我扛起空麻袋走向香江服裝城,鐵門半開著,
消防隊員正在門口扯水管,焦黑的墻面上還飄著布料燃燒的焦臭味?!靶⊥踅悖?/p>
” 我鉆進警戒線,看見老板娘正對著賬本抹眼淚,燒毀的貨架上還掛著半條燒焦的牛仔褲,
“給您送欠款來了?!彼偷靥ь^,眼里布滿血絲:“你、你怎么知道會著火?
”我把十塊錢壓在她顫抖的手背上,指尖劃過賬本里模糊的庫存記錄:“昨晚看您檢查電閘,
就想著趕緊把貨清了?!?沒等她追問,我指向遠處正在登記損失的工商局人員,
“您這兒有沒有沒燒完的貨?我表舅在廣州有渠道,能幫您低價處理。
”老板娘的瞳孔驟然收縮,
視線落在我洗得發(fā)白的襯衫上:“你真不是……” 話沒說完就被消防隊長叫走,
我趁機掃了眼她腳邊的紙箱 —— 半箱沒來得及轉(zhuǎn)移的女士針織衫,
領(lǐng)口處繡著精致的蕾絲邊,這是 1994 年才會流行的款式,現(xiàn)在卻被煙火熏得泛黃。
“這些我?guī)ё?。?我扔下五塊錢,抓起紙箱就往外跑。身后傳來老板娘的驚叫,
可此刻我的注意力全在系統(tǒng)界面上:【檢測到未登記商品,
時代先知技能觸發(fā) —— 該批針織衫將于 1993 年冬季在東北市場溢價七倍】。
火車站的露天批發(fā)市場已經(jīng)熱鬧起來,扁擔(dān)挑著的搪瓷盆叮當(dāng)作響,
賣茶葉蛋的大嬸用報紙包著滾燙的蛋往人手里塞。我在最角落的梧桐樹下鋪開蛇皮袋,
抖開皺巴巴的針織衫 —— 煙熏痕跡在晨光里并不明顯,反而像時下流行的做舊工藝。
“大妹子,這衫咋賣?” 戴藍布袖套的中年婦女湊過來,指尖捏著布料反復(fù)摩挲。
“外貿(mào)尾單,” 我豎起三根手指,“三十塊,百貨大樓賣八十呢。
”她倒吸一口涼氣:“搶錢??!” 轉(zhuǎn)身要走,
我眼尖地看見她帆布包里露出半截高考復(fù)習(xí)資料 —— 是給女兒買的?!鞍⒁?,
” 我放軟聲音,“您看這領(lǐng)口的蕾絲,機器都軋不出來。您閨女考上大學(xué)穿這個去報道,
比城里姑娘還體面?!?說話間瞥見她褲腳的補丁,又補了句,“算您二十五,
再送您雙尼龍襪?!彼q豫著摸出錢包,夾層里躺著兩張十元大鈔和幾張角票。成交的瞬間,
BP 機再次震動,這次是三個問號 —— 劉叔在催補貨。我數(shù)了數(shù)剩下的七件針織衫,
突然聽見身后傳來皮鞋踩碎石子的聲響?!靶⌒值埽?戴鴨舌帽的男人蹲下來翻看蛇皮袋,
操著廣東口音,“這些貨還有嗎?”我抬頭看見他手腕上的勞力士,心跳漏了半拍。
這種在九零年代罕見的奢侈品,
上輩子只在破產(chǎn)前的酒桌上見過 —— 來者大概率是跑單幫的港商?!坝惺怯校?/p>
” 我故意把針織衫往懷里攏,“不過得去倉庫提貨?!彼统雒骸拔倚拯S,
在深圳有檔口?!?名片上 “萬興貿(mào)易” 四個燙金字在陽光下反光,“你供貨,我銷貨,
三七分成如何?”系統(tǒng)界面突然彈出警告:【1993 年 9 月,該公司因走私被查,
建議拒絕合作】。我盯著他袖口露出的紋身 —— 和昨晚黃毛的青龍相似,
應(yīng)該是同個幫派?!包S老板,” 我把名片還回去,“小本生意,怕?lián)L(fēng)險。
” 起身要走時,他突然拽住我手腕:“別給臉不要臉,
我看見你從火災(zāi)現(xiàn)場拿的貨 ——”“警察同志!” 我突然大喊,
指向遠處巡邏的聯(lián)防隊員,“有人搶我貨!” 鴨舌帽男人臉色大變,轉(zhuǎn)身消失在人流中。
我摸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知道批發(fā)市場從此不會太平。中午十二點,
劉叔的三輪車停在巷口,車斗里堆著空蛇皮袋和皺巴巴的鈔票?!翱偣操u了四百二!
” 他擦著汗把錢塞給我,手指劃過我肩頭的灰燼,“你小子是不是去救火了?”我沒接話,
數(shù)出一百二十塊塞回給他:“劉叔,這是您的分成。
剩下的貨……” 話沒說完就被系統(tǒng)提示音打斷:【主線任務(wù)更新:建立首個批發(fā)檔口,
獎勵 2000 年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白皮書】。夕陽把批發(fā)市場的鐵皮頂棚染成金色,
我站在二樓 38 號檔口前 —— 火災(zāi)后空置的鋪位,
此刻掛著 “野狼商貿(mào)” 的木牌。老板娘小王姐抱著賬本站在旁邊,
眼里沒了早上的敵意:“小林,你真要盤下這鋪子?租金每月八十呢?!薄跋雀度齻€月。
” 我數(shù)出兩百四十塊現(xiàn)金,指尖劃過水泥臺面上的焦痕。
系統(tǒng)界面顯示【財富進度:1244/10000】,
股市清單里的 “600651” 在暮色中格外清晰,但我知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站穩(wěn)腳跟。
夜市亮起燈時,
檔口里已經(jīng)堆滿從各商戶收來的尾貨 —— 泛黃的襯衫、缺口的外套、包裝磨損的皮帶。
我蹲在地上給每件衣服標(biāo)上 “外貿(mào)特惠” 的價格牌,BP 機突然連續(xù)震動,
是三條來自陌生號碼的信息:【服裝城火災(zāi)另有隱情】【港商正在查你的貨源】【明早九點,
帝豪酒店 302 房】最后一條信息后面跟著個熟悉的 logo—— 嘉華集團,
上輩子讓我破產(chǎn)的幕后黑手。我捏緊筆桿,油墨在價格牌上暈開一團黑影。九零年代的商戰(zhàn),
從來不是溫文爾雅的談判,而是帶著硝煙味的貼身肉搏。劉叔的三輪車聲在樓下響起,
他在喊我去火車站擺夜攤。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股市清單,突然笑了 —— 明天,
就讓這些先知先覺的信息,變成賬戶里實實在在的數(shù)字吧。畢竟在這個信息閉塞的年代,
提前知道三個月后的流行趨勢,就等于握住了財富的鑰匙。霓虹再次亮起時,
我扛著裝滿貨物的麻袋走向夜市。褲兜里的 BP 機還在震動,不知道是新的訂單,
還是新的危機。但這一次,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窮小子,
而是帶著未來三十年記憶的財富獵人。九零年代的批發(fā)市場,即將因為一個叫林野的年輕人,
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商業(yè)風(fēng)暴。第三章:五萬塊買張廢紙?他瘋了!
證券交易所的鐵柵欄剛拉開半米,我就被混雜著花露水味的人潮擠得貼在墻上。
1993 年的夏天,上海的蟬鳴能把柏油路烤化,
而眼前這些攥著糧票換的現(xiàn)金、穿著跨欄背心的大爺大媽,
正用汗津津的胳膊肘丈量著財富的距離。"賣報!賣報!《上海證券報》頭版登小飛樂啦!
" 戴紅袖章的報童在臺階上蹦跳,報紙邊角被曬得卷起毛邊,
頭版頭條印著斗大的字 ——《飛樂音響今日掛牌,原始股認(rèn)購火熱》。
我摸了摸褲腰里用塑料袋裹著的五萬塊現(xiàn)金,
這是昨晚在夜市擺了三場地攤、賣光最后二十件針織衫才湊齊的 "巨款"。
系統(tǒng)獎勵的股市清單里,"600651" 這個代碼像燈塔般在視網(wǎng)膜上閃爍,
提醒著我今天是中國第一支公眾股飛樂音響暴漲的前夜。"小兄弟,要原始股嗎?
" 穿的確良襯衫的黃牛湊過來,袖口磨出的毛邊掃過我手背,"1984 年的認(rèn)購書,
保真保老,兩萬塊一張。"我盯著他手里泛黃的紙張,防偽水印在陽光下若隱若現(xiàn)。
上輩子我在破產(chǎn)清算時見過這玩意兒,當(dāng)時拍賣價炒到過兩百萬。"五萬,兩張。
" 我伸出手掌,指甲縫里還留著昨晚剪線頭的尼龍絲。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