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緊從林楚楚車上順來的產(chǎn)檢報告。塑料封套在掌心發(fā)出脆響，

B超照右下角印著水印日期——正是顧明川聲稱在東京出差的那周。真好。

這場過敏反應終于要全身性發(fā)作了。第二章 過敏陷阱（上）消毒水的氣味鉆進鼻腔時，

我正用左手拇指解鎖顧明川的手機。急救室的紅光透過百葉窗切割在他臉上，

像塊被剖開的三文魚刺身。"患者對杏仁過敏？"護士舉著搶救記錄板發(fā)問。

我盯著監(jiān)護儀上跳動的數(shù)值，他脖頸處的紅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就像三年前實驗室里那些注射了過敏源的小白鼠，死前也會抽搐著抓撓皮膚。

"他對花生過敏。"我掏出隨身藥盒，鋁箔板上整齊排列著淡藍色藥片，

"但今早誤食了杏仁酥。"護士接過藥片時，我瞥見她胸牌上的名字：徐靜。

三年前制藥案庭審記錄第七頁，證人席上坐著同款圓臉姑娘。"需要做血液毒理篩查嗎？

"她突然發(fā)問，圓珠筆尖在"過敏史"一欄反復畫圈。監(jiān)護儀發(fā)出刺耳警報，

我撲到床邊按住顧明川亂抓的右手。他指甲縫里嵌著林楚楚的頭發(fā)絲，鉑金色的，

和三天前掉在我車后座的那根一模一樣。"家屬請出去！"醫(yī)生掀開簾子沖進來。

退到走廊時，手機震動著彈出一條推送：【楚楚的孕期日記】更新了。

視頻里涂著裸色甲油的手正撫摸孕肚，背景音是顧明川送我的那架施坦威鋼琴曲。

我順著安全通道走到B2停車場，感應燈隨著腳步聲逐盞亮起。

林楚楚的瑪莎拉蒂停在VIP區(qū)，

后備箱縫隙卡著半片銀杏葉——和今早掉在我烘焙間的屬于同一棵樹。"蘇小姐？

"徐靜的聲音從立柱后傳來。她白大褂下露出黑色鉚釘靴，右手虎口紋著蜘蛛圖案。

這和實驗室爆炸案監(jiān)控里，那個替換我試劑瓶的身影完美重合。"顧先生的血液樣本。

"她遞來密封袋，指腹在標簽處輕敲三下，"建議您看看嗜堿性粒細胞數(shù)值。

"安全出口指示燈把她的影子拉長投在墻上，像只蓄勢待發(fā)的毒蝎。

我摸向藏在袖口的錄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