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沿路花草樹木和小橋流水，不敢看每個和莫女打招呼的人，

這里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和敬畏的。莫女把王石頭領(lǐng)到她單身宿舍。

陽臺上種著蘭花、美人蕉，客廳角落擺著模樣各異的石膏像，四壁都掛著鏡框鑲嵌的油畫，

有裸著半身的少女，有全裸躺在沙發(fā)上的少婦，

有眼睛長在手掌上頭發(fā)畫成草葉開出野花的怪物，

王石頭一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畫心里就怪不舒服。那時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

樓下師生們帶著飯盒，三三兩兩往學(xué)校食堂方向匯集。莫女也拿了飯盒，說要去食堂打飯。

王石頭說他已帶了午飯來，說著拿出飯菜。莫女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

找了兩個碗把他帶來的米飯分成兩份，兩人隔桌面對面坐著，默默吃飯。吃完午飯，

莫女收拾好碗筷，給王石頭倒了一杯茶。王石頭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莫女也在沙發(fā)上坐下，

問王石頭：“最近生意怎樣？”王石頭說：“和以往差不多，還可以。

”莫女又問：“老家情況怎樣？王伯身體還好嗎？”王石頭說：“還行，

前天還打電話問你呢?！蹦f：“哦，他問我什么呢？”王石頭說：“也沒問啥，

就讓俺告訴你，你爸身體還硬朗，你媽的病也比以前好多了，你弟弟們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

”“這些我都知道，一直是王伯在照顧我家，太感謝他老人家了?！蹦f：“就這？

沒說其它了？”“其它？”王石頭摸了一下腦袋，她不知莫女指啥。想了一下，

又說：“還問俺生意好不好，問你……”莫女盯著王石頭問：“問我什么了？

”王石頭說：“問你工作好不好?！蹦p嘆了一口氣，好像對王石頭的回答不太滿意。

“等我忙完了這陣子，我要打電話感謝他老人家?！庇殖聊艘粫跏^突然說：“小妹，

俺……”莫女見王石頭欲言又止的樣子，問他：“你怎么啦？”王石頭把指關(guān)節(jié)掰得叭叭響，

說：“俺……”莫女不滿地說：“你怎么總像個老娘們似的吞吞吐吐，有話就說嘛。

”王石頭鼓起勇氣說：“俺給你買了個東西，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