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語### 引導(dǎo)語1：“阿棠啊，這季頭繡的花樣，我替你呈給李夫人了。
”柳三娘捏著帕子笑，眼角的金痣像顆淬毒的釘。
我盯著她頭頂浮動的“竊藝計劃·既遂”詞條，
指尖掐進(jìn)繡繃——三日前她買通的繡娘偷圖時，我往花樣里添了筆“并蒂蓮斷莖”的暗紋。
達(dá)官貴女宴上，李夫人掀開紅綢的瞬間，滿座倒抽冷氣。
那并蒂蓮的莖脈竟用金線繡成斷裂狀，分明在咒她剛?cè)⒌睦^室“克夫”。
柳三娘的臉比她身上的紫緞還紫，我摸著眉心發(fā)燙的朱砂痣，
看她頭頂詞條變成“今日蒙羞·終身難洗”?！肮媚锞任摇！毖獮R到我繡鞋上時，
我正盯著刺客頭頂“取質(zhì)子命·必成”的詞條。那被追的公子扶著廊柱抬頭，
他頭頂?shù)摹袄埓S”亮得晃眼——原來北戎質(zhì)子蕭硯，不是籠中雀，是要掀翻天地的龍。
### 引導(dǎo)語2：我繡了半宿的“百蝶穿花”被撕成碎片時，
嫡母的陪嫁丫鬟柳三娘正踩著我的手指，“蘇姑娘，繡坊這碗飯，你端不穩(wěn)。
”她頭頂“奪產(chǎn)殺母·將露”的詞條忽明忽暗，我舔了舔嘴角血，笑了：“三娘別急，
有些秘密，繡線比嘴牢?！比齻€月后，玉錦閣的頭繡在長公主壽宴上開了染。
那金線繡的“松鶴延年”遇熱褪成“喪幡垂地”，柳三娘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摸著眉心發(fā)燙的朱砂痣——她買通繡娘偷圖那晚，我在染缸里加了“遇熱顯形”的秘藥。
“姑娘可愿做筆買賣？”暗巷里的血浸透我的裙角，被刺客追殺的北戎質(zhì)子蕭硯攥著我手腕，
他頭頂“困龍待躍”的詞條燒得金紅。我盯著他腰間半露的北戎玉牌，
突然笑了：“我?guī)湍悴闇缱鍛野?，你保我繡坊不倒——如何？”后來他替我擋下暗箭時，
詞條變成“心屬繡娘·至死方休”；我替他解開密信上的繡紋時，他說：“原來這天下，
最利的刀不是劍，是你的針?！?## 引導(dǎo)語3：“蘇老板，玉錦閣的人又來砸場子了！
”學(xué)徒小桃的尖叫混著瓷器碎裂聲撞進(jìn)繡坊。我放下繡繃，
抬頭便看見柳三娘踩著我的“并蒂蓮”繡品，頭頂“今日砸店·立威”的詞條泛著冷光。
“三娘這是急什么？”我彎腰撿起一片碎瓷，“您上月偷的花樣，
我在‘鴛鴦眼’里繡了根倒刺——三日后李將軍夫人的壽禮，那對鴛鴦的眼睛，怕是要滲血。
”她的臉?biāo)查g煞白，我摸著眉心發(fā)燙的朱砂痣，看她詞條變成“陰謀敗露·將瘋”。“救命。
”血滴在我新繡的牡丹上時，我正盯著刺客頭頂“截殺質(zhì)子·得賞”的詞條。
那被追的公子撞進(jìn)我懷里，他腰間北戎玉牌硌得我生疼，抬頭時，
他頭頂“困龍待躍”的詞條亮得像團火?！拔乙槭昵氨比譁鐕?。
”他擦了擦我裙角的血，“你要查令堂死因——合作如何？”后來我才知道，
他說的“合作”，是替我擋下所有明槍暗箭；我給他的“回報”，
是用繡線解開北戎舊部的密信。當(dāng)柳三娘在公堂上哭著承認(rèn)推我母親落水時，
蕭硯握著我的手說：“你看，這天下，最狠的不是人心，是你看透人心的眼。
”1第1章 繡線染血，朱砂初現(xiàn)蘇挽棠的銀針扎進(jìn)繡繃時，繡線突然崩斷。"姑娘，
張府的人催了第三回。"阿福掀開門簾，額角沾著汗珠，"說是上巳節(jié)頭繡非您不可，
可這線...您看。"他攤開掌心，幾縷朱紅繡線沉得墜手，在燭火下泛著不自然的艷光。
蘇挽棠捏起一根。指尖剛觸到線尾，便覺刺癢。她瞳孔微縮——母親生前最擅的"疊絲繡"，
線尾該有三股細(xì)絨，這線卻裹著硬邦邦的芯子。"誰送的線？""玉錦閣的伙計。
"阿福壓低聲音，"我瞧見柳三娘的馬車停在巷口。"繡繃"哐當(dāng)"落地。蘇挽棠攥緊繡線，
指節(jié)發(fā)白。柳三娘，蘇家當(dāng)年的陪嫁丫鬟，母親落水那晚，她正端著醒酒湯站在船頭。
后來嫡母說母親是自己摔下去的，再后來，蘇挽棠被趕出門時，
柳三娘捏著她的繡帕笑："阿棠啊，這行飯不是誰都能吃的。"三日后，上巳節(jié)。天剛擦亮，
張府的管事就踹開了繡坊門。"蘇老板好手段！"他甩來一方帕子，
"我家姑娘晨起頭暈胸悶，大夫說這繡品里摻了迷香。三日內(nèi)查不清，官府見！
"帕子落在蘇挽棠腳邊，正是她昨夜剛繡了半幅的"九鸞朝陽圖"，針腳細(xì)密，
卻泛著若有若無的青氣。深夜，繡房燭火搖曳。蘇挽棠拆了所有繡線，
在銅盆里燒出一縷黑煙。她捏起半根未燃盡的線芯，正要湊近細(xì)瞧，眉心突然發(fā)燙。
像是被烙鐵熨過。她踉蹌撞翻繡架，抬頭時，
趙嬤嬤的頭頂浮著一行金字——"三日內(nèi)中毒身亡"。"趙嬤嬤！"蘇挽棠撲過去，
撞翻了她手邊的茶盞。深青色的茶水濺在青磚上，滋滋冒起白泡。"姑娘？"趙嬤嬤驚醒，
見地上的毒茶，老淚刷地落下來，"當(dāng)年...當(dāng)年你娘咽氣前，
攥著我的手說'替我看住阿棠'。可柳三娘拿蘇家祖產(chǎn)壓我，
我..."她抓住蘇挽棠的手腕，"你娘走那晚，我聽見她喊'三娘你瘋了'！
"蘇挽棠的指尖顫抖。燭火映著眉心的朱砂痣，那抹紅像是活了，隨著心跳微微發(fā)亮。
窗外起了風(fēng)。阿福突然撞進(jìn)來："姑娘！張府的人說，明兒一早就來拿繡品！
"蘇挽棠望著案頭未完成的"九鸞朝陽圖"，又摸了摸發(fā)燙的眉心。月光透過窗紙漏進(jìn)來，
在她手背上投下一片陰影——那里沾著半根繡線，正泛著妖異的紫光。2第2章 貴女上門，
繡場生風(fēng)上巳節(jié)的日頭剛爬過屋檐，繡坊的木門就被拍得震天響。阿福剛掀開布簾，
就被推了個踉蹌?！疤K老板好大的架子！”沈清瀾金步搖亂顫，身后幾個貴女捂帕子偷笑，
“我前日訂的九鸞朝陽圖，到現(xiàn)在都沒見影子。莫不是看我們尚書府的聘禮輕了？
”蘇挽棠從里間出來，袖口沾著繡線碎屑。
她掃過沈清瀾發(fā)間那支玉簪——是玉錦閣新出的“并蒂蓮”，昨日柳三娘剛讓人送來圖樣。
“沈姑娘的繡品，我昨日連夜趕了?！彼D(zhuǎn)身從檀木柜里取出錦盒，
“只是原先的繡線染了潮，我換了云州新貢的‘霞光絨’?！卞\盒掀開的剎那，滿室生光。
九只鳳凰振翅欲飛，尾羽上的金線在晨光里流轉(zhuǎn)，竟像要滴下顏色來。
“這...這是‘疊絲繡’？”沈清瀾湊過去，指尖懸在繡面半寸處，
“我娘說這針法失傳二十年了?！薄罢羌夷競飨碌氖炙嚒！碧K挽棠垂眸，
指甲掐進(jìn)掌心——那線尾的三股細(xì)絨，是母親臨終前塞在她枕頭下的，“沈姑娘若不滿意，
我再改。”“滿意！”沈清瀾搶過錦盒，“比玉錦閣那什么‘并蒂蓮’強十倍！”話音未落，
繡坊門簾一挑。柳三娘扶著丫鬟的手進(jìn)來，月白緞子上繡著纏枝蓮，
腕間金鐲子叮當(dāng)響：“阿棠啊，這行飯不是誰都能吃的。我就說你趕不出活計，你偏要硬撐。
”蘇挽棠抬眼，看見柳三娘頭頂浮著一行淡金詞條——“今日必敗”。
她突然笑了：“柳姨來得巧，沈姑娘正夸這繡品呢。
”沈清瀾把錦盒往柳三娘面前一遞：“柳老板瞧瞧，這才叫繡工。你那并蒂蓮，
花瓣都繡歪了?！绷锏哪槹琢擞旨t。她盯著繡面上流動的金芒，
突然抓住蘇挽棠的手腕：“這線...你從哪兒弄的？”“自然是正經(jīng)繡莊進(jìn)的貨。
”蘇挽棠抽回手，“柳姨若缺線，我讓阿福給玉錦閣送兩斤？”圍觀的貴女們哄笑起來。
柳三娘捏著帕子絞了又絞，到底沒敢發(fā)作，甩袖走了。阿福關(guān)上門，抹了把汗：“姑娘，
那線...真沒問題？”“幽曇毒線燒了半盆。”蘇挽棠掀開后窗，
殘灰被風(fēng)卷著飄向玉錦閣方向，“我連夜去染坊調(diào)了新色，又用茶麩水浸了三遍。
”她摸了摸眉心，那里還留著昨夜發(fā)燙的余溫，“趙嬤嬤的茶里，也是這毒。
”阿福倒抽冷氣：“柳三娘這是要趕盡殺絕！”“不急。”蘇挽棠把繡繃收進(jìn)柜底，
“她頭頂?shù)脑~條，才剛顯了個頭。”暮色漫進(jìn)繡坊時，門又開了。這次沒有喧嘩，
只有一道影子輕輕落在青磚上。蘇挽棠抬頭，見來人穿月白素袍，
腰間系著北戎特有的狼首玉牌。他眉峰如刃，眼尾微挑，像是雪地里熬了十年的狼。
“定制繡衣?！彼曇粝窠吮?，“國禮級?！碧K挽棠的眉心突然發(fā)燙。
她盯著他頭頂那行金光——“北戎質(zhì)子”。
十年前那場血案的傳言在耳邊炸開：北戎王庭被屠，唯一活下來的皇子被送來大昭當(dāng)質(zhì)子，
從此銷聲匿跡。“小坊只接女紅?！彼龎合滦奶皣Y...怕不合規(guī)矩。
”“我要的不是衣裳?！彼叩嚼C架前，指尖劃過“九鸞朝陽”的金羽，
“是一幅能藏秘密的繡畫?！碧K挽棠望著他的背影。窗紙透進(jìn)的光里，
他發(fā)間沾著一片枯葉——是城郊那片老槐林的葉子?！懊魅瘴磿r?！彼D(zhuǎn)身時，
袖中滑出半片布帛，又迅速收了回去，“帶你的‘疊絲繡’來。”門合上時，
風(fēng)卷著那片枯葉落在蘇挽棠腳邊。她彎腰撿起，葉底用細(xì)針挑著一行小字：“夜探槐林，
見舊物?！卑⒏睦镩g探出頭：“姑娘，他是誰??？”蘇挽棠把葉子夾進(jìn)繡譜。窗外，
玉錦閣的燈籠亮了，紅光里，她摸到眉心的朱砂痣——這次，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急。
3第3章 密語繡中，風(fēng)云暗起蕭硯再來時，繡坊正飄著艾草香。阿福在門口搓著抹布，
抬頭便見那襲月白素袍，狼首玉牌在晨光里泛冷光?！疤K姑娘?！彼苯舆f過半塊布帛，
邊緣泛著暗褐，像是浸過血，“繡進(jìn)《松壑云泉圖》里?！碧K挽棠接過。指尖剛觸到布帛，
眉心猛地一跳。金光從布帛上竄起，模糊卻清晰——“北戎舊部·藏信之地”。她喉間發(fā)緊，
十年前北戎王庭血案的傳言在耳邊炸響?！耙囟嗌?？”她垂眸，指尖摩挲布帛的毛邊，
“太淺易被拆，太深...怕您取不出?！薄澳憷C藝如何？
”蕭硯目光掃過她案頭未完成的并蒂蓮，針腳細(xì)如蚊足，“我聽說，棠色繡坊的疊絲繡，
能讓兩層繡面各成圖案?！碧K挽棠抬眼，見他眼中似有寒潭。她笑：“今夜子時，取貨。
”夜漏十刻，繡坊燭火如豆。蘇挽棠拆了半匹月白緞子，布帛平鋪在案上。
她捏著細(xì)如發(fā)絲的金線，沿著布帛上的暗紋游走。疊絲繡要正反兩面各成畫面，
正面是松濤云影，反面...她針尖微頓，將布帛上的山脈走向原樣繡進(jìn)松枝褶皺里。
雞叫頭遍時，《松壑云泉圖》收針。蘇挽棠吹滅蠟燭，月光漏進(jìn)窗欞，
照得繡面上松針泛著冷光——若不迎著光，根本看不出松枝間藏著另一幅山形圖。次日未時，
蕭硯準(zhǔn)時踏進(jìn)門。他接過繡畫，指尖在松枝處輕輕一按。“蘇姑娘好手段?！彼а?，
“有些事，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薄翱刹恢溃B活都活不下去?！碧K挽棠擦著繡針，
“就像柳三娘送的毒線，我若不知，早被她害了?！笔挸庮D了頓，將繡畫收進(jìn)袖中。
“后會有期?！彼吆蟮谌?，繡坊的門被踹開。林七帶著四個錦衣衛(wèi)沖進(jìn)來，
腰間佩刀撞得門框哐哐響?！疤K挽棠，有人舉報你私通北戎，用繡品傳軍機！
”阿福嚇得撞翻了繡籃，彩線滾了滿地。蘇挽棠卻沒動，她從柜底抽出一本賬冊，
又翻出半打繡樣：“大人請看，這三月的訂單都在這兒，繡樣與成品一一對應(yīng)。
”林七翻了兩頁，目光突然停在賬冊最后一行：“這繡線，記的是‘玉錦閣贈’？
”“柳三娘上月說要與我交好，送了十斤金線?！碧K挽棠垂眸，“我想著都是同行，便收了。
”她抬眼，“大人若懷疑，不妨去玉錦閣查查——柳三娘的線，可不止送我一家。
”林七盯著她看了半刻，突然笑了：“收隊?！贝_步聲走遠(yuǎn)，
阿福才抹了把汗：“姑娘怎么敢說線是柳三娘送的？”蘇挽棠望著窗外玉錦閣的飛檐，
那里飄著一縷黑煙?！傲制咴诓榱锉澈蟮娜恕！彼吐?，
“而那個人...可能和十年前北戎的血案有關(guān)?！痹律狭視r，
后院的青石板傳來細(xì)碎腳步聲。蘇挽棠正收拾繡繃，忽覺后頸一涼。她轉(zhuǎn)身，
便見月白身影立在葡萄架下，狼首玉牌泛著幽光。4第4章 月下驚鴻，
繡紋藏鋒后院青石板被月光浸得發(fā)白，蘇挽棠轉(zhuǎn)身時，繡繃“咔”地磕在桌角。
蕭硯立在葡萄架下，狼首玉牌貼著心口，幽光像道淬了冰的刃?！疤K姑娘好定力。
”他聲音輕得像落在瓦上的雪，“我站了半柱香，你連繡針都沒抖。
”蘇挽棠彎腰拾起滾到腳邊的繡繃，指尖在繃沿抹了抹——她早聽見院外竹影動的聲響，
茶爐里的水正“咕嘟”翻著泡?！暗钕律钜箒?，總不是為考我膽色。”她倒了盞茶，
青瓷盞推過石桌，“喝口熱的，省得說我待客不周?！笔挸幾耍父鼓﹃璞K邊沿。
“松壑云泉圖的暗紋，是北戎舊都的地形?！彼蝗婚_口，“你怎么看出來的？
”“布帛經(jīng)緯走的是北戎‘疊云織’?！碧K挽棠垂眸理著袖口金線，
“我前兩日拆了柳三娘送的繡線，發(fā)現(xiàn)線芯染著靛青——北戎商隊十年前才帶進(jìn)來的染料。
”蕭硯的指節(jié)在石桌上叩了叩。“你查得太細(xì)?！薄拔夷赣H當(dāng)年落水，
懷里攥著半枚靛青繡片。”蘇挽棠突然抬眼，目光像針尖挑破窗紙，“你說她不是意外，
是真話？”蕭硯的茶盞頓在唇邊。月光漏過葡萄葉，在他臉上割出細(xì)碎陰影。
“我在北戎舊部的密信里見過那繡樣?！彼畔虏璞K，“是大昭某位貴女的閨閣私物。
”蘇挽棠的指甲掐進(jìn)掌心。她從袖中摸出個油紙包，
展開是截焦黑的繡線：“這是前日燒了柳三娘庫房時撿的?！臅摇玖希?/p>
要北戎雪山的夜露泡三個月，尋常繡坊哪弄得到？”蕭硯接過繡線，放在鼻端輕嗅。
“你想查你母親的死因，我要找滅族的真相。”他抬眼，狼首玉牌在胸前晃了晃，
“從今夜起，我們互為耳目。”蘇挽棠伸手，指尖碰了碰他掌心的繡線?！懊擞芽梢?，
但先說好了——”她勾了勾唇，“我要第一手消息?！笔挸幮α?，眼底寒潭融了層薄冰。
“成交?！贝稳彰畷r三刻，沈清瀾的鎏金步搖撞在門框上，“叮當(dāng)”響得人心煩。
她身后跟著四個穿茜裙的貴女，個個揚著下巴，像一群啄米的鵝?！疤K老板好本事啊。
”沈清瀾甩著帕子，“玉錦閣的人說，你繡坊藏著北戎叛黨，
昨夜還和個戴狼頭牌子的男人見面——”“沈姑娘消息倒靈?！碧K挽棠從里間轉(zhuǎn)出來，
懷里抱著幅繡畫，“不過要彈劾，總得有憑據(jù)吧？”她展開繡畫，梅花在素絹上開得正好，
“這是柳三娘前日送我的新繡樣，說是要共研‘疊絲繡’?！绷制卟恢螘r立在門邊，
目光掃過繡面，突然瞇起眼。他湊近，
指尖點在第三朵梅花上：“這花瓣的針腳……是魚鱗陣？”蘇挽棠沒接話，
只望著沈清瀾：“沈姑娘可知，北戎軍陣圖，是大昭律里的禁物？”沈清瀾的臉?biāo)⒌匕琢恕?/p>
林七抽刀挑起繡畫，大步往外走：“去玉錦閣?！蔽磿r二刻，柳三娘被押著踉蹌進(jìn)門時，
發(fā)髻散了半邊。她盯著蘇挽棠懷里的繡畫，咬牙道：“你怎知我會用梅花？
”“你總愛說‘梅花香自苦寒來’?！碧K挽棠替她理了理散下來的鬢發(fā)，“可你忘了，
梅花底下，最藏得住爛泥?！绷制邚膽牙锒冻龇饷苄?，墨跡未干：“北疆軍糧動向，
北戎叛將收。柳三娘，你還有什么說的？”柳三娘突然笑了，
笑聲像破風(fēng)箱：“你以為抓了我就完了？背后的人……”“帶下去?！绷制甙櫭紦]手。
蘇挽棠望著柳三娘被拖走的背影，指尖輕輕按在繡畫的梅枝上。
她聽見后堂傳來“咔嗒”一聲——是趙嬤嬤在翻舊木箱，箱底的銅鎖碰著了什么硬物。
5第5章 繡影迷蹤，真相初現(xiàn)趙嬤嬤的銅鎖“當(dāng)啷”砸在箱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