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看到燕無咎和一女子舉止親密,我忍不住前往查看。沒想到卻是他的殺人現(xiàn)場,
他不停的追殺我,一邊追,還一邊夸我真好看!1我是京城第一美人,名字是爹娘取的,
叫桃花芷。這名字取得真準,滿京城的公子哥兒都愛往我這兒湊,送花的送花的,
寫詩的寫詩,煩得很。我以為他們就是閑得慌,直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里頭沒一個真心的,
全是沖著我的臉和名聲來的。唯獨那個叫「燕無咎」的從不看我一眼。
別人擠破頭想跟我搭話,他倒好,連個正眼都不給我。我以為他是裝的,結果觀察了好幾天,
發(fā)現(xiàn)他是真不感興趣。這下我倒對他起了興趣,心想這人到底什么來頭,連我都瞧不上?
那天我在茶樓上喝茶,遠遠瞧見燕無咎跟一個女子站在巷子口,動作親密。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瞧,結果那女的直接湊到他耳邊說話,手還搭他肩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這人有相好的?那怎么從沒聽人提過?我坐不住了,
直接下樓往那邊走。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能讓燕無咎這種冷面閻王低頭說話。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女的穿著樸素,不像富貴人家的小姐,可燕無咎對她態(tài)度卻格外溫和,
完全不像平時那副生人勿近的德行。我清了清嗓子,沖他打招呼:「燕公子,好巧啊?!?/p>
他猛地回頭,眼神冷得嚇人。我這才注意到地上有血,暗紅色的,還沒干透。我心里一緊,
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他轉頭跟我說話,語氣平靜:「桃姑娘有事?」結果他話剛說完,
那女的直接倒地上,我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活人,是具尸體!我嚇得差點叫出聲,
腿都軟了。我慌得往后躲,結果踩到裙擺,一屁股摔地上。燕無咎就站在那兒盯著我,
眼神跟刀子似的。我想爬起來,可手腳發(fā)軟,根本使不上勁。他突然伸手過來,
語氣緩和:「摔著了?」我以為他要拉我,剛想搭手,結果發(fā)現(xiàn)他手指上沾著血。
我頭皮發(fā)麻,趕緊往后縮。他笑了笑,手還懸在半空,一副好心人的模樣。
下一秒他臉就變了,眼神陰森森的,另一只手從袖子里摸出把匕首。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根本不是要拉我,是要殺我!我連滾帶爬往后逃,
腦子里就一個念頭:跑!可這裙子太長,跑兩步就絆一下。我聽到他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又摔了,這次直接撲地上了。回頭一看,燕無咎已經(jīng)站在我面前,
匕首在手里轉了個圈。我嚇得直哆嗦,話都說不利索。我拼命搖頭:「別殺我!
我什么都沒看見!我保證不說出去!」他蹲下來,匕首尖抵著我下巴,涼颼颼的。
我眼淚都快出來了,死死盯著他的臉,生怕他手一抖我就完了。他看了我一會兒,
突然收了匕首,點頭說:「好?!刮翌D時松了口氣,腿一軟直接坐地上了。
心想總算逃過一劫,回去就燒香拜佛,再也不瞎湊熱鬧了。我剛要爬起來,他突然暴起,
匕首直接沖我脖子劃過來!我嚇得閉眼,心想完了,這人說話不算話!「你們在干嘛?」
突然有人出聲,是個男人的聲音,聽著還挺耳熟。我睜眼一看,是個穿官服的,
正站在巷子口往這邊瞧。燕無咎動作一頓,匕首瞬間藏回袖子里。2我記得這人叫「柳明軒」
,是禮部侍郎家的公子,平時總愛往我府上送些詩詞字畫,煩得很。他這會兒突然出現(xiàn),
三步并兩步?jīng)_過來扶我,一臉擔憂:「桃姑娘,你怎么摔成這樣?」
我想跟他說燕無咎要殺我,可一抬頭就看見燕無咎站在旁邊,眼神冷颼颼的,
嚇得我趕緊閉嘴。柳明軒扶我起來,我腿還是軟的,全靠他撐著。我想說燕無咎剛才要殺我,
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萬一說出來,燕無咎直接動手,柳明軒肯定也得死。我只能搖頭,
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寡酂o咎居然主動開口,語氣平靜:「桃姑娘摔倒,
我正想扶她?!沽鬈幇櫭伎此?,明顯不信。我手心全是汗,生怕燕無咎下一秒就掏刀子。
怎知柳明軒突然指著燕無咎大罵:「放屁!我剛剛明明看見你手里拿著匕首!」我一聽這話,
心直接涼了半截——完了,這傻子怎么直接說出來了!燕無咎臉色瞬間變了,
嘆了口氣:「麻煩?!顾淇谝粍?,匕首又滑到手里,「又要多殺一個?!?/p>
柳明軒這才反應過來,臉唰地白了。他腿一軟,直接坐地上了。我趁這機會轉身就跑,
腦子里就一個念頭:離燕無咎越遠越好!身后傳來柳明軒的慘叫,我沒敢回頭,拼命往前沖。
跑出一段距離,我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柳明軒已經(jīng)倒在地上,脖子上一道血痕。
燕無咎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抬眼看向我,嘴角還帶著笑。燕無咎開始追我,
但他跑得不緊不慢,故意讓我剛好能跑掉,又甩不開他。我喘得厲害,腿跟灌了鉛似的,
可不敢停。他就跟貓戲老鼠似的,時不時還輕笑一聲。我實在跑不動了,扶著墻停下來,
轉頭瞪他:「你到底要干嘛?」他歪頭看我,匕首在指尖轉了一圈:「不跑了?」
他慢悠悠走近,語氣輕松:「玩游戲啊,追夠了再殺?!刮覝喩戆l(fā)冷,這人根本就是個瘋子!
我抓起墻邊的破瓦罐砸過去,他側身躲開,我趁機又跑。他在后面笑:「跑快點,
不然就沒意思了?!顾贿呑芬贿呎f些瘋話:「你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p>
「待會殺你的時候,我會慢一點。」我越聽越怕,腳下一亂,差點又摔倒。我慌不擇路,
拐進一條巷子,結果是個死胡同!墻太高,根本爬不上去。我轉身想往回跑,
燕無咎已經(jīng)堵在巷子口,一步步逼近。突然有人從旁邊跳出來,擋在我面前。我一看,
是「趙臨川」,今年的武狀元,也是我的追求者之一。他平時總吹自己武功多厲害,
我心想這下有救了!趙臨川大喝一聲:「燕無咎!你敢動桃姑娘試試!」
燕無咎連話都懶得說,直接動手。三招不到,趙臨川就倒下了。燕無咎甩了甩手上的血,
冷笑:「廢物?!?我震驚得說不出話,武狀元趙臨川居然連三招都撐不???
燕無咎一步步朝我走來,匕首在指尖轉著圈,嘴里還說著瘋話:「你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刮覝喩戆l(fā)抖,這人簡直是個瘋子!我余光瞥見墻角有個狗洞,
想都沒想就鉆了過去。心想他好歹是個男人,總不至于丟下臉面爬狗洞吧?
這下總該甩掉他了!我手腳并用爬出去,剛松口氣——結果一抬頭,燕無咎直接飛到了墻上,
居高臨下看著我。我腿一軟,差點跪下去——他居然會輕功?他輕飄飄跳下來,
拍了拍袖子:「繼續(xù)跑啊,我還沒玩夠呢?!刮肄D身要逃,突然有個挑擔子的貨郎經(jīng)過。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大喊:「救命!這人要殺我!」貨郎停下腳步,疑惑地看過來。
燕無咎立刻換上溫柔笑臉:「別聽她瞎說,跟媳婦鬧別扭呢。」說完還伸手想摸我的頭,
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貨郎居然信了!還笑呵呵地說:「小兩口吵架正常,姑娘別任性了。
」我氣得發(fā)抖,燕無咎摟住我的肩,語氣寵溺:「就是,回家給你買糖葫蘆?!?/p>
貨郎搖搖頭走了,臨走前還祝我們和和美美。我一把推開他繼續(xù)跑,
心想只要到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稍脚茉讲粚牛@巷子怎么越來越冷清?
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燕無咎的聲音從后面飄過來:「這條街的人都被我早早花錢支開了,
你跑不掉的?!顾诤竺娲抵谏?,不緊不慢地跟著,還對我評頭論足:「腰真細,
跑起來像柳枝似的?!埂割^發(fā)散了更好看?!刮依鄣眠B罵他變態(tài)的力氣都沒了,
只能拼命往前跑。太陽都到頭頂了,我跑得又餓又渴,喉嚨像著火一樣?;仡^一看,
燕無咎突然不見了!我腿一軟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心想總算逃過一劫——「累了吧?」
他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我抬頭一看,他不知什么時候蹲在墻頭,手里拿著燒餅和水囊。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晃了晃燒餅:「想吃嗎?」他跳下來,自己咬了一大口燒餅,
含糊不清地說:「趕緊的,繼續(xù)逃啊?!刮覍嵲谂懿粍恿?,癱坐在地上搖頭。他眼神一冷,
匕首突然飛過來,擦過我的手臂。我疼得眼淚直掉,手臂火辣辣的。
他歪頭看我:「不跑就再來一下?」我捂著流血的手臂站起來,跌跌撞撞繼續(xù)跑。
他在后面笑:「對嘛,這樣才有趣?!顾裥蕾p什么藝術品似的,
邊走邊說:「你哭起來真好看?!埂甘直哿餮臉幼痈懒??!刮覐氐妆罎⒘?,邊哭邊跑,
心想今天真要死在這瘋子手里了。拐角突然冒出個人,是我的追求者之一「周子謙」,
家里開鏢局的。我像看到救星一樣,可馬上想起前兩個倒霉鬼的下場,連忙擺手:「快走!
別管我!」周子謙一臉莫名其妙:「桃姑娘你怎么...」話沒說完,
燕無咎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身后,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周子謙臉色瞬間慘白,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又一個送死的。燕無咎貼著周子謙的耳朵說:「給你三秒消失,
不然...」周子謙腿抖得像篩糠,轉身就跑,連頭都不敢回。燕無咎轉頭看我,
笑得人畜無害:「現(xiàn)在沒人打擾我們了。」4我看到周子謙跑出去沒幾步,
燕無咎的匕首就飛過去扎進他后心。周子謙撲通倒地,我居然一點都不意外,
心里甚至冒出「我就知道會這樣」的念頭。燕無咎慢悠悠走過去拔匕首,
周子謙還在抽搐著問:「為、為什么殺我...」燕無咎突然暴怒,
一腳踹在周子謙身上:「說了三秒,你為什么還在?啊?」他踹得特別狠,
周子謙吐著血不動了。我縮了縮脖子,這瘋子連殺人都不講道理。我來不及替周子謙默哀,
拖著快散架的身體繼續(xù)跑。腿跟灌了鉛似的,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燕無咎在后面笑:「跑快點嘛,這樣多沒意思。」他突然加速跑到我旁邊,跟我并排跑,
還扭頭看我側臉:「你跑步時下頜線真好看。」我氣得要死,他居然還喊起口號:「121!
121!」我實在忍不住,扭頭沖他臉上吐了口唾沫。他竟然伸出舌頭舔掉臉上的口水,
瞇著眼笑:「真甜,再來一口?」我惡心得要吐,扭頭繼續(xù)跑,發(fā)誓再也不理這個變態(tài)。
他在旁邊哼著小曲,時不時伸手想摸我頭發(fā)。他又跑到我前面,倒著走,
雙手枕在腦后:「正臉也好看?!刮乙а狼旋X:「神經(jīng)??!」他眼睛一亮:「哇,
連罵人都這么好聽!」我死死閉著嘴,在心里發(fā)誓:再跟他說一句話我就是狗!
他湊過來戳我臉:「怎么不說話了?你說話最好聽了?!刮宜浪酪е齑?,憋得臉都紅了。
我徹底跑不動了,直接躺地上擺爛:「要殺要剮隨便吧,不跑了?!固枙竦梦翌^暈眼花,
手臂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燕無咎站在旁邊低頭看我,影子投在我臉上。他臉色突然陰沉,
用腳尖踢我:「起來!誰讓你躺著的?」見我不動,他蹲下來扯我頭發(fā):「快起來跑!
像死人一樣躺著算什么?」我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心想死了也好,省得受這瘋子折磨。
耳邊傳來布料摩擦聲,感覺他在我旁邊蹲下了。我閉著眼等死,突然聽到抽泣聲。
燕無咎居然在哭!他跪在我旁邊,手抖著摸我的臉:「母親...你動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