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我的心涼了大半截。
原來她們早就認定要走這條路了。
也罷,相識一場,那我就成全她們。
我回去讓人拿出幾千萬,正打算分成四份,給她們四個人當成嫁妝分了。
以后她們無論是生下孩子再嫁給別人。
還是心甘情愿給顧雁洲當?shù)叵虑槿恕?/p>
都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可就在這時,月嫂驚慌失措的跑來告訴我。
“蘇總,不好了!”
“小姐她……不見了!”
我臉色一白,“你說什么?”
我跟著月嫂一路跑到別墅后院。
卻見到周瑩和東昭昭站在桃花樹旁邊東張西望,夏雪和林秋蹲在桃花樹下埋著什么東西。
周瑩一臉不忍心的指揮著。
“你們動作快點,一會兒來人就發(fā)現(xiàn)了……”
看到地上掉落的小銀鐲子,我腦子嗡的一聲,情緒失控的沖了過去。
“你們在埋什么?”
我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她們一大跳。
周瑩臉色煞白的看著我,夏雪上前來攔我。
“蘇總,你別激動,我們在埋一只死貓而已?!?/p>
我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的小銀鐲子,眼眸血紅,渾身都在發(fā)抖。
“這是囡囡的鐲子,為什么會在這兒?”
夏雪眼珠一轉(zhuǎn),笑著解釋,“蘇總,這我們怎么知道?說不定是月嫂抱著囡囡來后院遛彎兒了呢,不小心掉的。”
她的身子故意擋在我面前,讓我無法看到桃花樹下埋的什么東西。
“讓開。”
我不信是什么死貓。
撥開她們的阻攔,我死死盯著那堆翻新出來的泥土,毫不猶豫沖過去用雙手去扒開。
中途她們慌了,試圖過來攔我。
全被我狠狠推開。
直到雙手挖的血肉模糊,挖掉了一層很深的土。
最后露出囡囡安靜的小臉。
我絕望的癱倒在地上,怎么都喘不過氣來。
“為什么?”
夏雪揉了揉鼻子,嘟囔著開口,“蘇總,你節(jié)哀吧,小姐半夜發(fā)了高燒,夭折了。”
“不可能!”
我近乎嘶吼道。
“明明昨夜我摟著她一起睡的,她睡覺之前還沖我笑,一直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會發(fā)高燒?”
我手上沾著泥土和鮮血,顫抖著把囡囡抱了上來。
她多安靜啊。
就像睡著了一樣。
可是怎么就……沒氣了呢?
我眼淚大滴大滴砸在囡囡臉上,就好像她哭了,哭這天道不公,哭自己的慘死。
我把她帶回房間,一遍遍哄著她唱搖籃曲,唱到聲音都嘶啞了。
就好像只要這樣唱下去。
囡囡就只是睡著了。
等她睡夠了就會醒過來。
婆婆派人來看過,瞧見我狼狽的模樣,皺起眉頭,捂住口鼻。
“就你這副樣子,跟個邋遢村婦有什么區(qū)別?”
“一個丫頭片子,又沒法給顧家傳宗接代,死了就死了!”
她甚至讓人來奪走囡囡,誰來我就發(fā)瘋,誰想碰囡囡我就咬誰。
得知囡囡死訊,顧雁洲推開重要會議,連忙趕來安撫我。
“沫沫,囡囡的死,誰都不想看到。”
“可我問過醫(yī)生了,囡囡不是誰害死的,她的確是死于急癥,太突然了,在睡夢中就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