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外面已經(jīng)由小雨下成了瓢潑大雨,雨水大滴大滴地打在篷頂上,發(fā)出密集的響聲,海風(fēng)吹著濕氣進入救生艇內(nèi),使我們清楚地感受到雨后冰涼感。
透過救生艇與篷之間的間隙,可以看到野蠻的樹林雨水淋得極度潮濕。
與我們?nèi)硕阒木壬啾龋瑑?nèi)心不由得生起一抹小確幸。
為了保持救生艇干燥,我放下手中的刀和椰子,將篷頂邊緣拉緊,這樣,從篷頂上滑下來的雨水就滑不進救生艇內(nèi)了。
處理好篷頂邊緣滑水問題,我又接著切了一只椰子。
“給你?!?/p>
沈雅點點頭,接過我的椰子時,修長白皙的手指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摸到了我的手指。
男人與女人之間,一旦碰了手,或牽了手,就容易暗生情愫。
因為手是人類極為敏感的一個器官。
我看了沈雅一眼,沈雅那美眸接觸了一下我的視線就立即回避了。
這更加讓我懷疑沈雅是不是對我發(fā)出某種關(guān)于性的暗號。
作為這里的唯一一個男性,又是擁有極強生存能力的男人,女人表現(xiàn)出對我的好感,那是極為正常的。
這是安全感導(dǎo)致的。
但是沈雅可是有老公的,而且她的繼女就在身邊,她對我發(fā)出這樣的信號不太合適吧?
還是說,她本身就是水性揚花的女人?
要不然,她又怎么會嫁給一個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呢?
平時她在公司時,那可是穿著正裝的,給人一種高冷美女總裁的印象,可以讓一切覬覦她美色的男人,自卑到不敢正視。
如果她私下是如此奔放的話,那么,她老公頭頂恐怕早就已經(jīng)是一片青青草原了啊?
“我這是怎么了?人家只是碰了一下我的手,我胡思亂想什么?”
我不再暗忖,馬上切了第三只椰子。
我終于喝到了里面香甜的椰子水,三天沒有吃任何有味道的東西,味蕾早已經(jīng)停止工作了,突然被這香甜的椰子水滋潤了味蕾,那感覺實在難以形容。
兩個女人也喝得起勁。
臉上都露出極度滿足的表情。
“王哥哥,我喝完了,幫我挖椰肉出來吧,我好餓?。 ?/p>
陳瀟瀟語氣變得嬌嗲起來。
沈雅不由得瞥了一眼不正經(jīng)的陳瀟瀟:“瀟瀟,你什么時候聲音變得這么夾了?”
“小媽,人是會變的嘛!”
“我看不是,早前你不是一直罵人家王鐵是死保安的嗎?”
沈雅笑了笑,毫不留情揭穿她。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王哥哥這么有本事嘛!小媽,你也不想我嫁不出去的不是?王哥哥我是越看越喜歡!”
“別鬧了,你還要回去好好讀大學(xué),男朋友的事不是你現(xiàn)在該考慮的。”沈雅一本正經(jīng)地說,她是知道陳瀟瀟的刁蠻任性的,看樣子是怕她因一時貪玩與我發(fā)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哦!”
陳瀟瀟哦了一聲,變得乖巧起來。
我不由得苦笑。
雖然我對陳瀟瀟的了解不多,但是在她媽公司當(dāng)保安的這一個月時間,可是看她和那些開機車的青年外出幾次了。
穿著也極度性感。
要么是露臍背心、黑皮短裙和高跟馬靴,要么就是學(xué)院風(fēng)的白襯衫和格子裙。
那兩條漫畫腿,恨不得全露出來給人看。
所以,她在我心中并沒有什么好印象,是那種玩得很花,很開放的少女。
我們喝完了椰子水,吃了椰子肉,肚子終于不再咕嚕咕嚕的叫著,那種踏實的飽腹感,讓我倍感滿足。
我們?nèi)颂稍诰壬Ю镄菹⑵饋怼?/p>
由于這些天的漂流與饑餓,根本就沒有好好的休息,吃飽喝足后,這一躺下來,聽著風(fēng)暴聲,雨水打在篷頂上以及周邊的植物樹葉上發(fā)出的滴答聲,睡意更加的濃。
也許是因為干燥的救生艇和厚實的大地,給了我們安全感的緣故吧。
要是在海上遇上這樣的天氣,別說睡覺,閉上眼睛都要膽顫心驚。
夢里,我依然感覺自己像漂流在大海里,晃啊晃的。
一覺睡到了大雨停下。
外面的冷風(fēng)吹進救生艇內(nèi)撲打在我們的臉上。
我率先醒過來,看著外面濕漉漉的雨林,海鳥又出來活動了,吱吱喳喳的叫著。
林子里的蛙類也出來鳴叫。
看外面的天色,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下午三四點左右。
我得趁著這時候出去,看看能不能殺幾只海鳥回來打打牙祭。
但我不能用槍,一來槍聲可能會引來敵人,二來是子彈有限,所以,我得利用纜繩制作一只投石索,投石索雖然是原始的投石工具,但是只要投得準(zhǔn),其威力絕對不遜色于手槍的。
雖然這么說有些夸張,但在某種情況下,它的確比手槍更管用。
我將纜繩編了一個兜子,用來兜住石塊,另一端則綁了一個繩圈,用于套緊手指方便甩動。
很快,投石索就完成了。
陳瀟瀟此時也醒來了,看到我走出救生艇,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沈雅,便一頭鉆了出來。
“王哥哥!你去哪里?”
“我去打鳥。”
我將投石索拿起來讓她瞧了瞧。
“就這玩意能打鳥?我們不是有槍嗎?”陳瀟瀟疑惑地問。
“槍是用來殺敵的,打鳥用什么打不行呢?”
我說道,在沙灘上揀了幾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然后試投了幾下,石頭被我甩出十幾米遠,精準(zhǔn)打在一塊礁石上,啪的一聲響,那飛出去的小石塊頓時撞成粉碎。
陳瀟瀟看呆了。
“這玩意力度是夠了,要是能打準(zhǔn)那真的無敵了,我也想學(xué)!”
“以后有時間你再慢慢練,我先去岬角那邊的巖石打幾只海鳥回來,要是沒打到海鳥,一會兒就和你去在那些巖石草堆上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鳥蛋?!?/p>
我說道。
“王哥哥,你一定能打到鳥回來的!我相信你!”
“呵呵,你干嘛對我這么熱情?”我瞥了一眼夾子音的陳瀟瀟問。
“王哥哥,我之前的確是對你有些偏見,但人家已經(jīng)改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我只是好奇你的變化而已。”
“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我發(fā)現(xiàn)你是一個很厲害的大英雄,另一個是……你看了我的身子,所以,我以后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呢!”陳瀟瀟害羞地說后半句。
“改革開放沒有通知你嗎?看了你身體就要做你男朋友?荒謬,我還看了你小媽穿吊帶睡裙呢,你怎么不讓你小媽嫁給我?”
我翻了一白眼兒說。
陳瀟瀟這種女孩,雖然有幾分姿色,但是刁蠻任性慣了,我可不相信她能改,無非就是看我現(xiàn)在能保護她,故意套近乎罷了。
況且,我更喜歡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