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一看,正是找了一下午的正主。
許宗霖一眼便看到了那個俏生生的人影,原來她叫簡貞貞。
真是個膽大的姑娘,這可是三樓,她竟敢就這么翻窗跑了。
幸好人沒事。
許宗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簡貞貞瞧著軍校領(lǐng)導(dǎo),婦聯(lián)大姐,還有不少男女青年都在的架勢,跟書里一模一樣。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要是她和許宗霖真的被抓現(xiàn)行了,名聲都得臭了。
且不論被算計的許宗霖愿不愿意娶她,許宗霖自己就得先被追責(zé),絕不是成個婚就能揭過的。
聯(lián)想起書中說的軍校這個時候正在選拔干部,同期最有實力的競爭者就是男主張嶺和許宗霖。
許宗霖要是失去競爭資格,那么提干的名額花落誰家就很清楚了。
所以,簡貞貞迅速分析出來,黃麗雯的幫手很可能就是張嶺!
真是一箭雙雕??!夠狠!
既然人已經(jīng)找到了,真是虛驚一場。
于是就有人責(zé)怪起一開始就慌里慌,鬧出動靜的黃麗雯,什么事兒嘛,耽誤大伙兒的時間!
婦聯(lián)的大姐們把黃麗雯叫到一旁,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她說了一通,
“看你平時挺穩(wěn)妥的,怎么今天毛毛躁躁的!”
“你這個姑娘也太不穩(wěn)重了!”
黃麗雯臉蛋憋得通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
平時她都是沉穩(wěn)干練的形象,還是第一次被婦聯(lián)大姐這么批評,
軍校的領(lǐng)導(dǎo)則大事化小,把大家趕回去繼續(xù)舞會了。
人都散了之后。
黃麗雯一把抓住簡貞貞走在了最后,壓著聲音責(zé)怪的問:
“怎么回事?不是說好的嗎?你干什么去了?”
簡貞貞心中冷笑,面上卻裝作委屈的樣子:
“還說呢,麗雯姐,你給的鑰匙根本打不開門??!”
黃麗雯一臉困惑,
“不可能啊,那鑰匙呢?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還要還回去!”
簡貞貞眨眨眼睛:
“我剛才迷路的時候摔了一跤,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麗雯姐,你不會怪我吧!”
黃麗雯看了看她沾了灰塵的衣服,似乎真摔過跤了。
雖然有些懷疑,但想到簡貞貞一向簡單蠢笨的頭腦,她應(yīng)該不會騙自己。
這個笨蛋美人還是有利用價值的,盡管內(nèi)心恨不得掐死她,但現(xiàn)在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于是,只好裝作可惜的嘆了一口氣:
“不怪你,只是這么好的機會可惜了。”
仿佛又想起了什么:
“事情雖然沒成功,你看這個謝禮……”
簡貞貞想起來了。
原主是答應(yīng)了事情如果成功了,就把一塊從小帶在身上的玉牌作為謝禮送給黃麗雯的。
這塊玉牌目前不在簡貞貞身上,而是保管在她父母那邊,要不然早就被黃麗雯花言巧語騙走了。
在原書中,這塊玉牌最終還是被黃麗雯騙走了。
原主出事后,黃麗雯打著打點關(guān)系,好讓軍校不追責(zé)的借口,騙著心急如焚的簡家父母拿出了這家里剩下的唯一一個值錢的東西。
這個玉牌成了女主最大的金手指,它竟然是個靈泉空間!
不過,黃麗雯到底是偶然發(fā)現(xiàn)空間的,還是早有預(yù)謀的呢?
想到這里,簡貞貞有心試探:
“本來事情若成了,婚約定下來,我父母一高興肯定什么都肯答應(yīng)我?!?/p>
“不過現(xiàn)在事情也沒成,能不能換成別的?”
黃麗雯一臉失望,突然就氣急敗壞了起來:
“我告訴你,這次可是有軍校的朋友幫忙的,打點朋友的錢你得出吧!”
“可你家還有錢嗎?我也就看在和你自小認(rèn)識的情分才幫你的?!?/p>
說完便氣沖沖走了,把簡貞貞晾在一邊。
簡貞貞有點憋不住了,拳頭想打人怎么辦?
玉牌她想都不要想!自己今晚就把它給盤了!
原書的劇情簡直無腦又狗血。
還選了這么個黑心肝兒的綠茶當(dāng)女主。
回去的路上,軍校安排了一輛卡車送她們回去。
簡貞貞和黃麗雯是一個生產(chǎn)隊的,都在長山村下了車。
村主任王仁平和幾個村民按照之前婦聯(lián)通知的時間,拿著手電筒和火把等在了路口。
婦聯(lián)組織這次活動,總要保證每個人都能安全到家。
黃麗雯也一臉疲憊,也沒跟簡貞貞多說什么,就和兩個接她的村民回了知青點。
簡貞貞也很快被送到了家門口。
簡家住在長山村的最西邊,遠離群居的村落,緊挨著一片平整的麥田。
早春三月,冬小麥正是拔節(jié)期,田地中的水溝嘩嘩淌著。
月光下彌漫著青草的暗香,簡貞貞愜意的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健康的身體,和平的環(huán)境,這樣的生活簡直太美好!
她一個打打殺殺的大佬,如今只想體驗一下悠閑的躺平人生。
只要別人不來惹她,她就保證自己好好做人!
不然,哼!什么劇情能敵她三拳!
不過,眼下有個事情要辦一下,不然影響今晚睡眠質(zhì)量。
大佬報仇從不隔夜!
怎么說也得幫原主討回點利息。
簡貞貞摸進自家的灶房,拿了把剪刀,趁著夜色迅速跑到知青點。
知青點的一排四五間黃泥板房都熄了燈,只有最邊上黃麗雯宿舍微微透著亮。
她摸到窗臺,透過窗簾的縫隙望進去,黃麗雯正撅著腚趴在床鋪底下找什么。
很快拖出一只一尺見方的木盒子,打開往里面丟了一只玉手鐲,又放回原處。
簡貞貞眼尖的發(fā)現(xiàn),盒子里裝了不少珠寶首飾,好像還有金條。
一個知青哪來這么多財寶?
哈!看來今晚有人要發(fā)財了!
簡貞貞等到熄滅煤油燈的瞬間,背后一個手刀,黃麗雯軟軟倒下。
三四分鐘后。
簡貞貞帶著東西,腳步輕快的踏上了回家的小路。
在雞窩里藏好木盒子,又弄干凈剪刀上沾著的頭發(fā),放回原處。
簡貞貞推開了堂屋的門。
嚯!大家都在呢!
堂屋里四個人齊刷刷抬頭看了過來。
“貞貞回來啦?吃飯了沒有?”
“今天還順利嗎?”
簡貞貞穿過來第一次見到了“家里人”,父母,還有兩個哥哥。
大嫂在房間里帶小侄子睡覺。
穿來之前,簡貞貞是個孤兒,后來被人拐去了國外,訓(xùn)練成了身手矯健的雇傭兵。
她過慣了孤身一人槍林彈雨,朝不保夕的生活,適應(yīng)力極強,癱瘓前是大佬級別的領(lǐng)隊。
被家人溫言軟語的關(guān)懷著,簡貞貞還是第一次。
想到還有重要的事情,
簡貞貞簡單說了一下今天的舞會,隱去了算計軍官的部分,只說誰也沒相中。
爸爸簡肅明和媽媽王云芳遺憾的對視了一眼。
要是能有一個軍官準(zhǔn)女婿,以后的日子也就好過很多。
也不用成天擔(dān)心一個不小心就被拎去批斗了。
大哥簡鶴楠一邊咳嗽,一邊安慰道:
“我聽說那個軍校進修的都是營長級別的,想來年紀(jì)都很大?!?/p>
“相不中也好,我可不想一個中年大漢管我叫哥。”
二哥簡鶴橋緊跟著說:
“我們小妹這么漂亮,以后一定能找到如意郎君?!?/p>
看著面前幾雙關(guān)切的目光,簡貞貞不免替原主慶幸。
死丫頭真是好福氣啊,你看家人多疼你!
把兩個哥哥趕去睡覺后,簡貞貞把王云芳拖進房間。
死活要看一眼自己小時候戴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