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沒孩子?”
“嗯,沒有,他媳婦有毛病,這么些年一直吃藥,不過現(xiàn)在就算身體好了,也來不及了?!?/p>
對于易忠海沒孩子,閆埠貴還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哎,可惜了,老易這么好的一個人,居然絕后了。年輕的時候咋不領(lǐng)養(yǎng)一個呢?
當年孤兒那么多,他要是領(lǐng)養(yǎng)一個,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就老兩口干靠著?!?/p>
“年輕的時候誰知道自己能絕戶啊,等年紀大了,可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p>
兩人邊說著話,邊向中院走去。
到了中院,何大清看到自家的三間正房,感慨頗多。
他當年在北京干了十幾年,就攢下這三間正房和一間耳房。
要是當年不跟白寡婦走的話,沒準自己也能當老太爺了。
哪里會像現(xiàn)在,灰頭土臉的回來投奔兒子。
一步步走到自家門口。
試著推了推門。
“吱嘎”
進門后,在屋里環(huán)顧一周。
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他發(fā)現(xiàn)三間房子居然和當年一樣是連通的。
整整一大間,沒做隔斷。
如果家里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那最少也要準備三間房。
如果正房不做隔斷,那加上耳房也才兩間啊。
況且,這間房子一看就不像有女人住的。
屋內(nèi)設(shè)施簡陋,沒有女人味兒。
“這間房子是誰在???”
“傻柱??!”
“那孩子們呢?”
“兩個女孩住耳房。男孩下鄉(xiāng)了?!?/p>
何大清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種情況。
何雨林對于何雨柱的情況,還是很清楚的。
他也沒想著讓何大清繼續(xù)續(xù)誤會。
直接插話道
“我哥是自己住嗎?我嫂子呢?這屋里看著也不像有女人住的樣子啊,你看那床上,就一個枕頭,一套行李。
他們倆離婚了嗎?”
何雨林問出了何大清想問的話,何大清也是略帶疑惑的看向了閆埠貴。
“沒離婚,你嫂子住在西廂房,和她婆婆住一起?!?/p>
何雨林知道秦淮茹與賈張氏住在一起。
秦淮茹雖然與何雨柱領(lǐng)證多年了。
但是礙于兒子梆梗。
所以這些年也沒搬到一起住,只是偶爾兩人有需要了,就在一起切磋切磋。
何大清聽到這話,問話的聲音陡然提高
“婆婆?她哪來的婆婆?”
“原來的婆婆。就是老賈的媳婦。老家的兒子賈東旭不到30歲就走了。
然后傻柱就把賈東旭的媳婦給娶回來了。連帶著婆婆也一并養(yǎng)了。”
何大清聽到這話,皺著眉頭,盯著閆埠貴,然后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那這三個孩子?哪個是我何家的?”
閆埠貴沉默了半分鐘。
“沒有。”
“都是老賈家的?他們結(jié)婚多少年了?”
“差不多10年了。”
“這10年就沒生個一兒半女?”
“應(yīng)該是柱子的問題?!?/p>
不僅閆埠貴這么想,其實四合院的其他人都這么想。
都覺得傻柱的生育能力不行。
畢竟秦淮茹那三個孩子已經(jīng)證明了,她是可以生的。
“柱子不行?這不可能吧。”
何大清也有些疑惑。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們小兩口的事兒,我也沒問那么多。”
何大清進了屋之后,就不想走了。
也不想去后院去看易忠海。
他坐在桌子旁,手在桌面上撫摸了幾下。
“這桌子還是我當年買的,都用了三四十年了?!?/p>
摸完桌子,又開始對著房間內(nèi)的其他東西感慨上了。
有些東西,他有印象,有些東西則是傻柱后來自己添置的。
好在這房間內(nèi)也沒女人搬進來。
所以房間里的東西一直都沒怎么替換。
除非實在不能用了,才會扔掉換新的。
就在何大清感慨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有些尖利的聲音。
“我說他三大爺,你領(lǐng)兩個人來我們家干啥?招呼都不打?直接就進屋了?”
閆埠貴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這人是誰。
“人家回自家,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這家姓何,可不姓賈。”
“回自家?這家不是傻柱的嗎?他是誰???”
賈張氏說著就從門口擠進來了。
“賈家嫂子,好久不見?!?/p>
何大清看到賈張氏那有些肥碩的身子,一陣不適。
他作為一個大廚,都沒胖成這樣。
賈張氏盯著何大清,好像見鬼了一樣。
“你是何大清?你怎么回來了?你?你!”
賈張氏問著何大清,眼神卻飄向了閆埠貴。
她想讓閆埠貴給他解釋下。
“這里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來?”
何大清本來還有些愧疚。
可是現(xiàn)在得知傻柱居然給老賈家當起了兒子,心里瞬間就不爽了。
對傻柱的愧疚也沒那么多了。
按照他的想法。
他給傻柱留下了三間大房,還有一間耳房。
并且傻柱還有手藝。
就算找不到那種出類拔萃的媳婦,可是找個一般的,肯定沒問題。
現(xiàn)在居然娶了個寡婦,而且還帶了三個孩子一個婆婆。
就算娶了寡婦也不是不行。
這年頭娶寡婦的人多了去了。
可是娶了寡婦,自己卻一個都不生。
這就過分了。
他還跟白寡婦生了一個呢。
“是你家,可是當年你把傻柱兄妹倆扔下,一聲不吭的跟寡婦跑了。
你現(xiàn)在怎么有臉回來的?
雨水當年那么小,又沒爹,又沒媽的,知道那日子多難過嗎?”
“我的確對不起雨水,但是我沒對不起柱子吧。我走的時候,柱子都16歲了,我給他安排到軋鋼廠食堂,一輩子不缺吃穿。
還有這幾間房子,也讓他有了住的地方。
衣食無憂,安居樂業(yè),難道不比大多數(shù)人都強?
頂多是順帶照顧下妹妹。
再說了,我每年都往家郵寄錢,只是后來雨水年紀大了些,我才沒有繼續(xù)寄錢?!?/p>
何大清的話,讓賈張氏和閆埠貴都愣了一下。
“你還給他們寄錢了?”
“那肯定的啊,一直到60年才停,之前每個月我都給他們寄10塊錢(所有貨幣都按照第三套算,也就是62年到82年之間發(fā)行的貨幣,即正面都是勞動人民那套)?!?/p>
60年之前,高家哥倆年紀還小,也花不了多少錢。
等到了60年之后,高家哥倆長大的。
何雨林也上學了。
那個時候何雨水也長大了,傻柱也能獨當一面了,所以才停止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