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明未明。
唐悅茵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余光瞥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翻她昨日穿的衣服。
看來表姐終于想到要用底片毀她名聲了!
可惜表姐怕是要失望了,那底片早就被她收進(jìn)了空間。
不過她倒要看看表姐找不到底片,還會使什么陰招。
于是,她合上眼裝睡。
任素櫻把唐悅茵昨兒穿的衣服里里面面都翻了一遍,就是沒找到那些底片。
她不甘心,又悄咪咪在屋子里翻找起來。
結(jié)果同樣一無所獲,氣得她想掀桌子。
“難道她已經(jīng)把底片毀了?”
沒關(guān)系,就算沒有底片,她也有法子毀了那小炮灰。
任素櫻拉開抽屜,取出紙筆,埋頭寫了半天,寫好兩封舉報信,裝進(jìn)了信封里。
之后她穿好衣服,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任素櫻前腳剛出門,唐悅茵后腳便跟了上去。
……
任素櫻徑直去了軍區(qū)家屬院。
唐悅茵的軍官丈夫一家就住在里面。
到了大門口,她將寫好的信交給門口的警衛(wèi)員,說是給葉司令家的,然后便離開了。
等人走遠(yuǎn),唐悅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警衛(wèi)員跟前時,故意笑著打了聲招呼。
軍區(qū)家屬院的警衛(wèi)員都認(rèn)得唐悅茵,畢竟她之前在家屬院大鬧過好幾次,如今誰都知曉葉司令家新過門的兒媳婦因?yàn)檎煞虿桓浚持[著要離婚。
警衛(wèi)員見唐悅茵要進(jìn)家屬院,應(yīng)該是回葉家,想到剛才收到的那封信,他忙將信遞給唐悅茵道:“剛才有個女同志托我將信交給葉司令家,您幫忙帶一下吧?!?/p>
唐悅茵笑著接過信,和預(yù)想的一樣,她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把舉報信攔了下來。
不過這里只有一封信,任素櫻手里還有一封定是要寄去部隊的,她得趕緊追上去,趁信寄出去前想辦法拿回來。
于是他借故有東西忘了拿,在警衛(wèi)員懷疑的目光下,匆匆朝任素櫻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
唐悅茵一路跟著任素櫻到了郵局,看著對方在買郵票的窗口磨蹭了半天,最后卻沒有寄信。
“這原主也太窮了,身上咋就這點(diǎn)破錢,拿來寄信太浪費(fèi)了,還是等回鄉(xiāng)下時再說吧?!比嗡貦蚜R罵咧咧的出了郵局。
反正她下鄉(xiāng)的地方和唐悅茵丈夫所在的部隊在同一個城市,兩地距離不過十幾公里,等她回鄉(xiāng)下時,順路把信帶過去就成。
唐悅茵也想到任素櫻不寄信,是打算自己去送了。
這下麻煩了,她若想拿回舉報信,只能親自去一趟丈夫的部隊了。
也行,反正她昨兒想了一晚,也想過要去隨軍,畢竟找個軍人丈夫也不錯,且那男人不能生育,她還可以光明正大的避開生育之苦。
就這么定了,爭取盡快動身去隨軍!
打定主意后,見與沈廷謙約定還錢的時間還早,唐悅茵決定先去趟黑市。
她需要買些生活用品,另外還需要一件趁手的防身工具——一套銀針。
前世她就是拿銀針當(dāng)防身武器,收拾過好幾個醉鬼和不懷好意的流氓。
……
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喬裝,唐悅茵根據(jù)原身的記憶順利找到了當(dāng)?shù)刈畲蟮暮谑小?/p>
黑市里賣什么的都有。
唐悅茵路過一個小販時,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還收藥材,給出的價格也不錯。
她空間里種著那么多珍貴的藥材,若是拿出來賣,應(yīng)該也能狠狠賺上一筆。
不過今日時間匆忙,她不急于出手。
在黑市逛了一大圈后,唐悅茵買齊了所需的生活用品,并在一個身形枯瘦如柴,穿著破破爛爛的老頭手里順利買到了一套銀針。
那銀針雖是用過的,但材質(zhì)上乘,軟硬適中,一看就是好東西,她用著很是趁手。
出了黑市,唐悅茵便去找沈廷謙了。
沈廷謙倒也說話算話,爽快的把錢都還給了唐悅茵,嘴上還撂下狠話:“唐悅茵,錢已經(jīng)都還你了,希望你以后別再來糾纏我!”
“放心,我對你這種自戀的人沒什么興趣?!?/p>
話畢,唐悅茵頭也不回的離開。
望著唐悅茵決絕的背影,沈廷謙心情復(fù)雜,既怨恨又不甘。
曾經(jīng)那個死心塌地愛慕他的人,竟然要擺脫他的控制,休想!
他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唐悅茵的。
……
在國營飯店吃過午飯后,唐悅茵決定回趟婆家。
畢竟隨軍是大事,即便原身與婆家的關(guān)系鬧得很僵,也得讓他們知道,而且隨軍需要一些證明,她需要婆家人幫她辦。
軍區(qū)大院 葉家
門鈴響了。
一道俏麗的身影起身開門。
看清來人后,她擋住門口,咬牙憤憤道:“唐悅茵,你竟然還敢回來!”
唐悅茵認(rèn)出眼前之人,是那個一直看不慣她的小姑子葉青梔。
她正要開口解釋,屋內(nèi)突然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青梔,不許用那種語氣跟你大嫂說話,讓她進(jìn)來吧?!?/p>
說話的是唐悅茵的婆婆林書禾。
葉青梔不情愿的側(cè)過身放唐悅茵進(jìn)門,同時在其耳邊小聲警告:“媽都被你氣病了,你最好趕緊離開,我們?nèi)胰硕疾幌肟匆娔恪!?/p>
婆婆生病確實(shí)跟原身前幾天來家里大鬧有關(guān),唐悅茵自知理虧,便沒有出聲反駁。
葉青梔見唐悅茵不接話,冷哼一聲,“平時不挺能咋呼的么,怎么,今兒沒話說了。
我早就看出你嫌貧愛富,不是個省油的燈,勸大哥別娶你進(jìn)門,如今看來,你果真就是個攪家精。
現(xiàn)在大哥的名聲被你毀了不說,媽又被你氣病了,有你在,這個家不得安寧,識相的話,你就去跟大哥離婚,這樣大哥就能娶芝寧姐進(jìn)門了……”
葉青梔越說越起勁,“啪——”,一道巴掌毫無征兆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空氣靜了一瞬。
葉青梔半晌才回過神,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瞪著唐悅茵,“你居然敢打我!”
唐悅茵神態(tài)自若的收回手,淡聲應(yīng)道:“這打都打了,還問什么敢不敢的。”
她是欠婆婆一聲道歉,畢竟是真把人家氣生病了,但她可不欠這個愛挑事的小姑子什么。
教訓(xùn)一個嘴欠的人,這巴掌她打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