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文秀臉上滿是猙獰地笑意。
“不愧是我媽,就是聰明……”
聲音漸遠(yuǎn),靠在墻根的姜苡寧卻緩緩睜開眸子。
借著微弱的月光,姜苡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建筑。
倒不是說破舊,而是懷舊。
是的,懷舊!
街道兩旁,是清一色的低矮磚瓦房,街口的地面是由黃土和砂石混合鋪就,不平整不說,還帶著些坑洼。
最顯著的就是那間國營飯店,讓姜苡寧的神情有些恍惚。
下一瞬,身上的灼熱襲來,拉回她的神志。
看著自己身上所穿的襯衫,雖然是的確良的,卻是被洗的發(fā)白的。
這衣服是姜文秀穿剩下給她的。當(dāng)然不是她沒錢買,而是她的錢不能露白,不然她根本保不??!
那她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越想,腦袋越是昏沉,就在她站起身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想起陸建軍說過的話。
當(dāng)初給她下藥,是陸建軍動的手……
“我…這是、死前的走馬燈?”
姜苡寧也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不過不管是不是走馬燈,都不重要了。
她這次不想再自虐保全清白。
況且和陸建軍結(jié)婚四十年,哪里還有清白可言?
姜苡寧此刻腦袋已經(jīng)昏沉了,在決定好后,看了下方向,確定不是陸建軍所在的方向后,姜苡寧就不管不顧的朝前跑去。
不管是是誰,不管如何,既然是走馬燈,那就讓她放縱一回吧。
這要是讓陸建軍知道,兒子不是他的,唯一一個原本只屬于他的女人也和別的男人睡了,那他的全身上下,應(yīng)該就都被青青草原所包裹了吧?
想到此處,姜苡寧心中的郁氣都少了許多。
深夜的樹林中,除了蟬鳴外,還有極力壓制的呼吸聲,陸云琛的后背緊靠在樹干上,聽著周圍的動靜。
若此刻再來個敵人,今日,他定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只是不甘心吶。
當(dāng)初答應(yīng)了姜哥會照顧好他的妻女,可姜哥的妻子在得知姜哥死訊后,沒多久就跟著去了,他連見一面都沒來得及。
姜哥唯一的女兒,也因為他太忙,已經(jīng)四年未見了。
雖然將陸建軍弄過去照顧小姑娘了,但沒看到,始終是不放心的。
若是死在這兒,他的承諾就都成了一場笑話……
姜苡寧跌跌撞撞的,不知怎么就來到了她媽下葬的地方。
模糊間,認(rèn)清了來處,姜苡寧苦笑著落下淚來。
如果她媽還在,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聽到跌跌撞撞的聲音,陸云琛眉頭緊蹙,瑩瑩月光下,只能看到個身影,但好在看樣子是個女同志,應(yīng)該不是敵人。
這一刻,他很想開口讓對方離開。
但若是開口,萬一敵人就在附近,也一樣會給對方帶來危險。
就在陸云琛左右為難之際。
姜苡寧已經(jīng)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她并未低頭去注意腳下,也因此,當(dāng)摔倒在陸云琛身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懵。
只是覺得身下的這個硬邦邦的石頭還挺涼快,不自覺的在石頭上摸索著。
“別亂動!”陸云琛不敢大聲,只能低聲呵斥對方的行為。
當(dāng)姜苡寧摸到對方臉頰的時候,疑惑道。
“石頭還是軟的?”
陸云琛幾次深吸氣后,再次開口道。
“女同志,你唔!”陸云琛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女同志。
這膽量未免太大了吧?
想伸手去將人推開,可奈何他本就受傷嚴(yán)重,面對常年做家務(wù)的姜苡寧竟然還敵不過?
“你好吵啊,閉嘴?!?/p>
說話間,姜苡寧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手腕控制住,以方便自己為所欲為。
似是故意一般,她靠近他的耳朵,輕輕呵著氣,不甚清明的眼眸中,竟還透著一絲狡黠。
陸云琛的身體瞬間僵住,眼中盛滿了疑惑。
他今年已經(jīng)三十了,按理說早該結(jié)婚了才是。
但一方面是因為他不是在做任務(wù),就是在做任務(wù)的路上,所以不想耽誤別個女同志。
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人追,畢竟部隊也有文工團(tuán),也有女兵。
可他是真的對那些女同志不感冒,一點想要進(jìn)一步的想法都沒有,甚至可以說,她們的接近,都會讓他厭煩。
但現(xiàn)在……
身體的變化無法騙人,可他們不認(rèn)識,甚至……
姜苡寧手指勾起陸云琛的下頜,在陸云琛下意識想躲開的時候,直接放棄他的手,雙手一起捧住他的臉頰,讓他無法動彈。
在他驚愕的表情下,柔軟的唇就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他唇上的涼意讓姜苡寧更為癡迷。
只是她的動作委實不太夠看,太過笨拙了些。
其實這也不怪她,主要是結(jié)婚四十年,她和陸建軍就沒吻過。
結(jié)婚前,陸建軍倒是想吻來著,但那時候她不讓啊。
這也就導(dǎo)致了姜苡寧在這件事情上笨拙的很。
回過神兒來,陸云琛還是想要推開對方,但姜苡寧卻帶著哭音,嬌氣地道。
“我被人下了藥,幫我,求你了~”
溫?zé)岬臏I珠落在臉上,陸云琛卻覺得很是灼熱。
手不自覺的松了力道。
姜苡寧趁此機(jī)會,一把將對方的衣服給扯開了,扣子崩的到處都是。
姜苡寧似是有些嫌棄地道。
“嘖~真不結(jié)實,以后記得縫結(jié)實點。”
陸云琛也不知是不是被氣的“嗤笑一聲”劇烈喘息道。
“你怎么不說你太暴……”
然而,姜苡寧卻覺得這張說話的嘴太煩人了,再次用嘴堵上,手上的動作不停。
不知何時,他的雙手扶在了她纖細(xì)的腰身上,而她的雙手則是攀上了他的肩頭。
吻越來越熾熱,下巴、脖頸、鎖骨。
雖然已近六月,可在樹林中,風(fēng)還是帶著絲絲涼意,卻仍舊喚不回二人的神志……
看著已經(jīng)睡著(昏迷了)的男人,姜苡寧心虛地趕緊穿上衣服。
身體撕裂的疼痛提醒著她,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這可能、大概不是臨死前的走馬燈,而是她重生了……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了……”
嘴里的道歉話說著,姜苡寧趕緊將兜里的錢票都掏出來。
這些可都是她下鄉(xiāng)能帶走的了,雖然不多,但也算是個心意吧。
哎~
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人家心里留下陰影。
可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她必須回去,也沒辦法等到對方醒來了,只能給錢,算是賠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