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礦井里爬出來時,渾身煤灰的手攥著走私集團的證據(jù)鏈。那輛鑲鉆的邁巴赫停在揚塵里,
親生母親捏著愛馬仕絲巾后退三步:"先找個洗車行把人沖干凈,別臟了我的真皮座椅。
"養(yǎng)女卻突然搖下粉色瑪莎拉蒂的車窗,金箔美甲敲了敲方向盤:"哥,坐我的車。
"回到沈家才知道,這個養(yǎng)女叫蘇晚棠,而那個跟我報錯的假少爺蘇信白,
正舉著水果刀往我手里塞:"哥哥,來捅我。"他眼底閃過陰謀得逞的光,
卻沒看見我胸前的運動相機正在錄像——當(dāng)他裝出驚恐表情時,
鏡頭清晰拍下他往自己腹部按血包的小動作。.....礦井下的爆破聲震得耳骨發(fā)疼,
我摘下防爆頭盔時,后頸的軍用定位器還在發(fā)燙。這是我今年第37次執(zhí)行高危任務(wù),
組織派來的十二人小隊正在巷道外待命——他們不知道,這個滿身煤灰的"礦工",
是從八歲就被國家安全部門選中的特殊人才。"林硯,地面有不明車輛靠近。
"耳麥里傳來隊長的警告。我攥著裝有走私證據(jù)的U盤,剛鉆出礦井,
就看見兩輛邁巴赫停在揚塵里。穿香奈兒套裝的女人捏著繡帕掩鼻,
男人隔著車窗皺眉:"確定是他?怎么一身煤渣子味。""爸媽。"我摘下安全帽,
露出后頸被礦燈照出的淡色疤痕——那是九歲時拆彈訓(xùn)練留下的。蘇母踉蹌著后退半步,
指尖顫抖著指向我:"這、這胎記...""先確認(rèn)DNA吧。"蘇父的金絲眼鏡反光,
助理立刻遞上檢測報告。我掃了眼那串99.99%的數(shù)字,
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蝴蝶刺繡——和我在境外任務(wù)中見過的走私集團標(biāo)志一模一樣。
"既然是親生的..."蘇母突然換上慈愛的笑,卻半步都沒靠近,"小硯啊,
媽媽讓人給你準(zhǔn)備了衣服,先去換身干凈的?"她身后的養(yǎng)女蘇晚棠突然開口,
聲音像含著蜜:"爸,要不我?guī)Ц绺缛Q衣服?"蘇父的臉色瞬間冷下來:"晚棠,
你明天還要出席慈善晚宴。"他轉(zhuǎn)向我,語氣里帶著施舍般的溫和,"家里的車坐不慣,
給你雇了輛保姆車,先跟我們回去吧。"黑色保姆車停在別墅巷口時,
我看見蘇晚棠的粉色瑪莎拉蒂從身邊掠過。她搖下車窗,金箔美甲敲了敲方向盤:"哥,
上來。"別墅玄關(guān)鋪著意大利進口大理石,
蘇父的皮鞋在地面敲出冷硬的聲響:"以后注意儀表,別讓外人看笑話。
"他身后的蘇信白突然踉蹌著撞向我,手里的水果刀寒光一閃。"小心!
"蘇晚棠的尖叫混著瓷器碎裂聲。我側(cè)身避開時,袖口掃過蘇信白的手腕——那里有塊新傷,
和他昨天"不小心"劃到的位置分毫不差。"哥,你為什么要殺我?"蘇信白蜷縮在沙發(fā)后,
指尖還在滴血,"就算你是真少爺,我也沒想和你爭家產(chǎn)啊...""夠了!
"蘇母捂著心口坐下,"剛回家就鬧出人命,傳出去沈家還要不要面子?"她突然轉(zhuǎn)向我,
眼里閃過算計,"小硯,你在礦上吃了那么多苦,現(xiàn)在回家了,
媽媽讓人給你安排三樓儲物間...""等等。"蘇晚棠突然開口,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面前,香水味里混著若有若無的硝煙味,"哥哥住我房間,我睡客房。
"蘇信白的臉色瞬間慘白:"姐,你有潔癖...""他是家人。
"蘇晚棠的指尖劃過我后頸的疤痕,眼神里有我讀不懂的情緒,"今晚我睡書房。
"深夜的別墅區(qū)靜得像墳場。我摸出藏在腰帶里的微型攝像頭,
回放白天的畫面:蘇信白遞刀時,袖口露出半截黑色紋身——和蘇父助理的一模一樣。
"叩叩。"敲門聲響起,蘇晚棠端著碗蓮子粥進來,"餓了吧,吃點東西。"她轉(zhuǎn)身時,
我瞥見她后頸有塊淡色胎記,形狀像只展翅的蝴蝶。"謝了。"我接過碗,
指尖觸到碗底的凸起——是個微型追蹤器。礦燈在此時突然熄滅,
黑暗中傳來她極低的聲音:"明天慈善宴,別戴蘇信白送你的袖扣。"第二天清晨,
我被樓下的爭吵聲吵醒。蘇信白攥著件高定西裝,眼眶通紅:"這是我特意給哥準(zhǔn)備的,
為什么不讓穿?"蘇母拍開他的手:"你哥身份特殊,穿這么貴的衣服像什么話?
"她轉(zhuǎn)身把件舊夾克塞給我,"先湊合穿,等會讓管家?guī)闳ベI兩身便宜的。"慈善宴現(xiàn)場,
蘇晚棠的粉色禮服從旋轉(zhuǎn)樓梯掃過,像朵驕傲的玫瑰。她停在我面前,
目光落在我腕間的軍用手表上:"哥,該入場了。""喲,這是誰家的窮親戚?
"千金小姐們的嗤笑像針尖。蘇信白適時出現(xiàn),手里舉著杯香檳:"哥,這是82年的拉菲,
嘗嘗?"我接過酒杯時,指尖劃過杯口——有輕微的麻藥粉末。人群突然發(fā)出驚呼,
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蘇信白的襯衫上綻開血色,他正指著我,
眼神里帶著得逞的陰狠:"哥,你為什么...""不好意思,錄到了。
"我晃了晃胸前的運動相機,回放鍵按下的瞬間,
蘇信白臉色劇變——視頻里他故意撞向刀尖,表情猙獰得像惡鬼。蘇晚棠突然挽住我胳膊,
指尖在我掌心快速敲擊:三點鐘方向,二樓露臺。我掃過人群,
看見蘇父正和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低語,他們袖口的蝴蝶刺繡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去透透氣?"蘇晚棠的笑容甜得發(fā)膩,卻在轉(zhuǎn)身時塞給我張房卡,"808,
有你想看的東西。"房間里的保險柜需要虹膜識別。當(dāng)我的瞳孔湊近掃描器時,
柜門突然彈開,里面掉出本皮質(zhì)相冊——1998年的全家福里,
蘇父抱著的嬰兒后頸有塊蝴蝶形胎記,和我后腰的位置分毫不差。樓下突然傳來尖叫。
我沖到露臺時,看見蘇信白抓著蘇晚棠的手腕,兩人懸在欄桿外。
他臉上是破釜沉舟的狠戾:"反正都是死,不如拉你墊背!""松手。"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蘇信白愣神的瞬間,我抓住蘇晚棠的腰用力一拽,在重力作用下,他的指尖從她手腕滑脫,
身體急速下墜。"哥!"蘇晚棠的驚呼混著人群的尖叫。我低頭看她腕間的紅痕,
突然想起昨晚監(jiān)控里的畫面:蘇信白潛入她房間,手里拿著支注射器。
救護車的鳴笛聲響徹夜空時,蘇父突然抓住我肩膀:"小硯,
蘇信白是為了救晚棠才掉下去的,這件事...""我看見了。"我甩開他的手,
任由保鏢將我?guī)щx現(xiàn)場。警燈的紅光里,蘇晚棠突然湊近我耳邊,
聲音輕得像羽毛:"歡迎回家,L-09。"我猛地轉(zhuǎn)身,
卻只看見她被助理扶著上車的背影。夜風(fēng)掀起她的裙擺,我看見她小腿內(nèi)側(cè)有塊舊疤,
形狀像枚子彈——和我執(zhí)行第一次暗殺任務(wù)時留下的一模一樣。手機在此時震動,
陌生號碼發(fā)來張照片:幼年的我被鎖在實驗室里,后頸插著根輸液管,
旁邊站著穿白大褂的蘇父,袖口的蝴蝶刺繡格外醒目。
圖片下方附言:【想知道你八歲前的事嗎?明晚十點,
廢棄兒童醫(yī)院】蘇晚棠的車在路口轉(zhuǎn)彎,她搖下車窗對我笑,
耳釘閃著冷光——那是我在黑市見過的軍用定位器。別墅區(qū)的燈光漸遠,我摸向后腰的胎記,
那里不知何時開始發(fā)燙,隱約透出齒輪狀的紋路。
第二章 廢棄醫(yī)院的實驗記錄深夜的兒童醫(yī)院像座被詛咒的城堡。
我踩著破碎的玻璃走進主樓,月光透過彩色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
三樓拐角的墻上,還留著褪色的卡通貼紙,和記憶中某個片段重疊。"來了?
"陰影里走出個戴兜帽的男人,他往地上扔了份文件,"你八歲前的事,都在里面。
"紙張泛黃的病歷本掉在腳邊,第一頁貼著張泛黃的照片:年幼的我被綁在實驗臺上,
后頸插著輸液管,旁邊站著穿白大褂的蘇父,袖口的蝴蝶刺繡格外醒目。
診斷欄寫著:【實驗體L-09,基因優(yōu)化階段成功】。"你是誰?"我攥緊病歷本,
注意到他左手虎口有塊燒傷疤痕,形狀像朵蝴蝶蘭。男人摘兜帽的動作很慢,
露出半張毀容的臉:"我是你當(dāng)年的實驗體對照組,L-02。"他掀開衣袖,
后頸露出和我同款的胎記,只是顏色更深,"蘇明遠那個老東西,用我們做人體實驗,
想造出完美的殺手..."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我拽著他躲進樓梯間時,
子彈擦著耳際飛過——狙擊手用的是軍用消音器,和我執(zhí)行任務(wù)時用的型號相同。
"他們來了!"L-02按住 bleeding的腹部,從口袋里掏出枚徽章,
"這個組織叫'蝶翼',蘇明遠是高層,你妹妹..."話未說完就被爆炸聲吞沒。
我抱著他滾到負(fù)一層,手機屏幕亮起,蘇晚棠發(fā)來條消息:【別信任何人】。
附帶的定位顯示她正在趕來的路上。地下室的鐵門銹跡斑斑,卻沒上鎖。
里面擺著十二張實驗臺,每張臺面上都刻著編號1-12,第9號臺面上還留著干涸的血跡。
墻上的監(jiān)控錄像自動播放,畫面里蘇明遠拿著注射器走向我:"L-09,
你的基因里有段致命缺陷,只有我能救你...""他在說謊。"L-02突然抓住我手腕,
"蘇郁博士在你基因里植入了抗病毒序列,所以他們想殺你滅口...還有蘇晚棠,
她根本不是養(yǎng)女,她是..."整棟樓突然斷電。我摸出戰(zhàn)術(shù)手電,
光束掃過L-02的瞳孔,發(fā)現(xiàn)他眼底有微型追蹤器——和蘇晚棠的耳釘同款。
腳步聲從樓梯傳來,至少有五個人,穿著軍用靴。"從通風(fēng)管道走。"我拽著他爬進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