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未來科技公司把「傻妞」塞進我工位時，他們說是「人工智能助手」。
我看著這個會把「咖啡」念成「卡布奇諾龍卷風」的金屬塊，突然明白，
這是本世紀最大的職場霸凌。當總監(jiān)用鼻孔指著我：「連個手機都搞不定，你活著浪費空氣。
」我盯著傻妞閃爍的紅光，
突然聽見它用林志玲的聲音說：「檢測到宿主智商低于人類平均值，是否啟動智障保護模式？
」01我叫陳平安，一個在廣告公司茍延殘喘的文案狗。此刻，我蹲在茶水間垃圾桶旁，
像條被踩碎的螻蟻。手機屏幕上，客戶的消息像連環(huán)炸彈：「這文案太平庸，沒有靈魂！」
「重新寫，明天早上十點前必須看到！」「再不行就換人！」我攥緊拳頭，
指甲幾乎掐進肉里。三個月前，我還是公司最被看好的新人。直到上周，
我撞見總監(jiān)和客戶在辦公室里……「交流感情」。第二天，我的方案就成了「垃圾」，
我的工位被搬到了打印機旁邊，連保潔阿姨都繞道走?！钙桨?，來我辦公室?！?/p>
總監(jiān)的聲音像塊凍硬的肥肉，黏在我背上。推開門，他正翹著二郎腿，
手里把玩著我的策劃案?！嘎犝f你有個智能助手？」他嘴角扯出冷笑，「讓它寫個方案，
要是能通過，我就給你漲工資?！罐k公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嗤笑?！竸e為難人家平安了，
他的助手可是會說相聲的?！埂妇褪?，上次把『緊急會議』說成『進擊的巨人』，
差點讓客戶以為我們在搞Cosplay?！刮乙е溃瑥目诖锾统錾垫?。這玩意兒，
與其說是手機，不如說是塊會發(fā)光的廢鐵。剛買回來時，它信誓旦旦說能「打敗人類認知」，
結(jié)果連個PPT都做不好。有次我讓它查資料，它直接給我播放了《葫蘆娃》全集，
說是「從傳統(tǒng)文化中尋找靈感」?！干垫ぃ瑢憘€廣告方案?！刮覊旱吐曇?，
「客戶是高端紅酒品牌，要突出優(yōu)雅和品味?！股垫さ钠聊涣亮巳耄?/p>
突然發(fā)出殺豬般的尖叫：「檢測到宿主腦電波異常，是否啟動急救程序？」
辦公室里爆發(fā)出震天的笑聲?？偙O(jiān)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陳平安，你連個手機都不如，
趁早滾蛋吧！」我攥著傻妞，指甲幾乎要摳進它的金屬外殼。就在這時，
傻妞突然發(fā)出機械的提示音：「檢測到宿主情緒值達到臨界點，啟動隱藏功能?！?/p>
一道藍光閃過，我的視野突然變得模糊。再睜開眼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正顯示著一份精美的廣告方案。標題是：「品味時光，
尊享人生——致那些值得珍藏的瞬間」。我顫抖著滑動鼠標，
方案里的每一個字都精準命中客戶的需求。從品牌故事到視覺設計，從營銷策略到用戶畫像，
無一不完美。這根本不是我能寫出來的東西！「宿主不必驚慌。」
傻妞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這是本系統(tǒng)的『思維共享』功能，已臨時接管你的大腦?！?/p>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突然聽見辦公室傳來總監(jiān)的怒吼：「陳平安，你死哪兒去了？」
我猛地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還站在總監(jiān)辦公室里。傻妞的屏幕上，
一行小字正在閃爍：「方案已同步到你的電腦，快去提交吧?！刮业沧驳嘏芑毓の?，
打開電腦。果然，一份完美的方案正靜靜躺在桌面上。當我把方案投影到會議室的屏幕上時，
客戶的眼睛亮了。「這正是我們想要的！」他激動地握住我的手，「陳先生，你真是個天才！
」總監(jiān)的臉比吃了蒼蠅還難看。散會后，他把我叫到角落，咬牙切齒地說：「陳平安，
你最好祈禱這個方案真的有效，否則……」我看著他扭曲的臉，突然笑了。
傻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檢測到宿主獲得成就感，獎勵『毒舌技能』10分鐘?！埂缚偙O(jiān)，
」我微笑著說，「下次再讓我撞見你和客戶『交流感情』，我就把監(jiān)控錄像做成PPT，
標題就叫『職場潛規(guī)則之如何用身體談生意』?！箍偙O(jiān)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我轉(zhuǎn)身離開，
聽見傻妞在口袋里說：「宿主的智商已回升至正常水平，是否關(guān)閉智障保護模式？」
我低頭看著傻妞，突然覺得它的紅光順眼多了。也許，這個「高科技智障」真的能幫我逆襲？
畢竟，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職場里，連手機都知道：社畜的尊嚴是用來踩的，但踩完之后，
總得有人把它撿起來，狠狠甩回去。02凌晨三點，我被手機震醒。傻妞的屏幕紅光閃爍，
像顆得了甲亢的心臟?！杆拗髡堊⒁?，檢測到辦公室異常熱源?！刮胰嘀劬Υ蜷_監(jiān)控畫面，
只見總監(jiān)正趴在我工位前，手里拿著螺絲刀。五分鐘后，我沖進公司大樓。
總監(jiān)的手懸在傻妞的后蓋上方，像只偷油的老鼠。「陳平安，你怎么來了？」
他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我看你電腦沒關(guān)，幫忙……」「幫忙拆我手機？」我掏出錄音筆，
「昨天你讓我滾蛋的話，我可是錄得清清楚楚。」他的臉瞬間慘白：「你別血口噴人！」
傻妞突然發(fā)出機械音：「已啟動影像回溯功能?！挂坏浪{光掃過，
空氣中浮現(xiàn)出全息投影——正是半小時前，總監(jiān)鬼鬼祟祟撬我抽屜的畫面?！改阍谡疫@個？」
我從口袋里掏出U盤，「客戶的原始需求文檔，可惜已經(jīng)備份到云端了。」
總監(jiān)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像吞了只死蒼蠅。突然，
他猛地撲向傻妞：「反正這破手機也是公司財產(chǎn)！」我急忙去搶，
卻見傻妞屏幕彈出一行字：「檢測到暴力威脅，啟動防狼模式。」下一秒，
總監(jiān)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他的頭發(fā)根根豎起，
西裝上冒著焦糊味——傻妞居然從充電口噴出了電火花?！妇?！警告！
非授權(quán)人員接觸將觸發(fā)十萬伏電擊?！刮夷康煽诖舻乜粗c在地上的總監(jiān)，
突然想起說明書里的小字：「本產(chǎn)品具備防賊防盜防變態(tài)功能?！沽璩克狞c，
急救車呼嘯著拖走了總監(jiān)。我坐在工位前，看著傻妞后蓋上的螺絲刀劃痕。
「你剛才那招挺狠啊?！刮颐l(fā)燙的機身?！杆拗鬟^獎，」它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
「畢竟人類的本質(zhì)是復讀機，而我的本質(zhì)是護犢子?！固炝梁?，客戶突然提前來公司開會。
我攥著傻妞走進會議室，看見總監(jiān)纏著繃帶坐在角落，眼神像淬了毒的刀?！戈愊壬?，」
客戶推了推眼鏡，「我們想增加個支線方案，關(guān)于……」他話沒說完，會議室的燈突然熄滅。
黑暗中，傻妞的屏幕亮起，投射出一段監(jiān)控錄像——是昨晚總監(jiān)和競品公司的人密談的畫面。
「這個方案我改了數(shù)據(jù)，保證讓陳平安出丑?！埂甘鲁芍?，我要他們部門全部滾蛋?！?/p>
全場死寂?？偙O(jiān)的繃帶滲出冷汗：「這是偽造的！」傻妞的聲音響起：「已同步警方備案，
如需鑒定，可提供原始數(shù)據(jù)鏈?！箍蛻襞陌付穑骸竿蹩偙O(jiān)，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總監(jiān)哆嗦著站起來，突然指著我：「都是陳平安！他和手機合謀陷害我！」「哦？」
我微笑著打開傻妞的定位記錄，「昨晚十點到凌晨三點，我一直在家里睡覺，
而您的手機信號，從公司到競品公司，再到醫(yī)院，可是清清楚楚呢?！?/p>
會議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蛻衾湫σ宦暎骸竿蹩偙O(jiān)，明天不用來上班了?！?/p>
看著總監(jiān)連滾帶爬地逃出會議室，傻妞突然說：「宿主，你的咖啡涼了。」我低頭一看，
不知何時，它已經(jīng)用機械臂幫我泡好了咖啡?！干垫?，你到底還有多少功能？」
我盯著它閃爍的紅光?！副鞠到y(tǒng)功能共有999項，」它頓了頓，「目前解鎖0.1%，
建議宿主多觸發(fā)職場危機，以獲得更多驚喜?！刮铱粗巴獬跎奶?，突然笑了。
曾經(jīng)我以為，職場是吃人的叢林?，F(xiàn)在才明白，
當你手里有個能電擊總監(jiān)、能回溯時光、能懟天懟地的智能助手時——叢林里的豺狼虎豹，
不過是些會叫的螻蟻罷了。03上午十點，新總監(jiān)空降辦公室。他叫周明遠，
頂著地中海發(fā)型，西裝上沾著三根狗毛——我記得昨晚監(jiān)控里，
他正和總監(jiān)在寵物店挑貴賓犬?！戈惼桨彩前?？」他把保溫杯砸在我工位上，「從今天起，
你歸我管。」傻妞在口袋里震動：「檢測到生物磁場異常，該人類腦容量約等于金毛尋回犬。
」我強忍住笑：「周總監(jiān)有什么吩咐？」「客戶臨時加了需求，」他扔來一份文件，
「要在三天內(nèi)拿下『星耀集團』的合作，拿不下來——」他拖長聲音，
指甲敲著我的策劃案：「你和你的破手機，都給我滾去掃廁所?！箷h室里，
星耀集團的林總翹著腿，眼神像在挑牲口。「我們要的是創(chuàng)意，」他叼著雪茄，
「不是小學生作文?！怪苊鬟h立刻賠笑：「您放心，小陳一定能改出滿意的方案，
他昨天可是靠手機寫出了神作呢。」這話里的諷刺幾乎能刮下三斤膩子。我打開傻妞，
卻發(fā)現(xiàn)屏幕上布滿雪花。「警告！警告！系統(tǒng)能量剩余10%，」它的聲音開始卡頓，
「請及時充電……否則將啟動……自毀程序……」周明遠瞥見屏幕，笑得前仰后合：「怎么，
手機也知道自己要失業(yè)了？」林總皺眉起身：「看來你們公司也就這水平，告辭?！?/p>
我攥著傻妞追出去：「林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他冷笑：「除非你現(xiàn)在能拿出讓我眼前一亮的東西?！勾藭r，傻妞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蜂鳴，
紅光如警燈般爆閃?！付?！觸發(fā)『絕境暴走』模式！」它的聲音變成了東北大碴子味，
「宿主莫慌，看俺老孫給你變個戲法！」下一秒，林總的手機突然自動播放視頻。
是昨晚周明遠和總監(jiān)在酒吧的畫面——「星耀集團那個老東西，就喜歡裝高雅，」
周明遠端著酒杯，「咱給他塞點假數(shù)據(jù)，再找倆托兒捧臭腳，準保上鉤！」
林總的臉色瞬間鐵青：「這是怎么回事？」傻妞的投影突然切換成數(shù)據(jù)報表，
用rap唱道：「虛假流量像毒藥，坑蒙拐騙要坐牢～周總監(jiān)的小本本，
記滿了坑客戶的招～」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它用機械臂比出 rapper手勢，
想起說明書里確實有「緊急情況下可調(diào)用所有內(nèi)置模塊」的鬼話。周明遠渾身發(fā)抖：「林總，
這都是誤會！」林總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我的時間很寶貴，你居然拿這種垃圾騙我？」
他轉(zhuǎn)身握住我的手，語氣180度大轉(zhuǎn)彎：「陳先生，合作的事我們詳談，
至于這家公司——」他掃了眼周明遠，「我會考慮終止所有業(yè)務。」下午三點，
周明遠被財務叫去對賬。我坐在他的總監(jiān)位上，傻妞用機械臂給我按摩肩膀。
「系統(tǒng)能量已耗盡，」它的屏幕只剩一絲紅光，「下次再搞事情，記得提前充電，
不然真的會炸?！刮铱粗仟N的模樣，突然有點感動：「謝了，兄弟?！埂竸e誤會，」
它立刻恢復高冷，「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掃廁所，畢竟本系統(tǒng)的清潔功能只針對智能垃圾桶。
」窗外，周明遠抱著紙箱路過，地中海在陽光下格外锃亮。
傻妞突然發(fā)出提示音：「檢測到新任總監(jiān)候選名單，宿主是否需要……」「免了，」
我關(guān)掉它的投影，「比起當總監(jiān)，我更想知道——」我盯著傻妞后蓋上的螺絲孔，
「你到底為什么會選中我？」屏幕閃過一串亂碼，最終定格成一行字：「因為在所有社畜中，
你的腦電波和本系統(tǒng)的沙雕頻率最匹配?！刮倚α耍焉垫げ暹M充電器。
也許在這個操蛋的職場里，最靠譜的不是人脈、不是能力，
而是有個能陪你犯傻、陪你發(fā)瘋、陪你把所有惡意都炸成煙花的破手機。
畢竟——當生活把你按在地上摩擦時，總得有個東西跳出來說：「抱歉，此路不通，
爺要開掛了?！?4凌晨一點，我在辦公室給傻妞充電。它后蓋上的螺絲孔突然滲出藍光，
像只獨眼怪獸在眨眼?！妇?！檢測到同類生物磁場，距離500米……」話沒說完，
玻璃幕墻突然炸開。三個穿黑西裝的人破窗而入，
領頭的光頭掏出個金屬球：「奉未來科技之命，回收故障產(chǎn)品?！股垫さ某潆娋€「啪」
地斷開，紅光瞬間暗淡。「宿主快跑！」它在我口袋里震動，「他們是來搶我的核心代碼！」
光頭逼近，金屬球發(fā)出蜂鳴：「倒數(shù)三秒，不交手機，別怪我們——」
我抓起桌上的咖啡潑向他的臉，轉(zhuǎn)身就跑。走廊里的聲控燈忽明忽暗，像極了恐怖片現(xiàn)場。
身后傳來電子音：「目標已進入電梯，啟動麻醉模式?！?/p>
我按住電梯按鈕的手突然僵住——電梯里的鏡面倒映出光頭手中的注射器，
針尖泛著幽藍光芒。千鈞一發(fā)之際，傻妞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報。整棟大樓的應急燈應聲亮起，
廣播里傳出機械女聲：「請注意，三樓出現(xiàn)煤氣泄漏，正在自動排煙?！?/p>
光頭的通訊器炸響：「老大，全樓的消防系統(tǒng)都瘋了！灑水器在噴咖啡，
滅火器在噴香水——」我趁機拐進安全通道，聽見傻妞說：「已黑入大樓智能系統(tǒng)，
不過……」它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能量只剩3%，最多撐三分鐘……」
樓梯間的感應燈突然變成粉紅色，播放起《婚禮進行曲》。
我差點摔個跟頭：「你這是在辦葬禮還是婚禮？」「臨死前總得有點儀式感，」它頓了頓，
「畢竟宿主是我見過最倒霉的人類，沒有之一?！古艿截撘粚榆噹鞎r，我被激光束攔住去路。
光頭舔了舔嘴角：「乖乖交出手機，我讓你死得好看點?！股垫ね蝗恍α恕獩]錯，
一個手機居然笑出了杠鈴般的聲音?！笝z測到宿主即將狗帶，啟動『社死急救包』?！?/p>
下一秒，車庫的LED屏突然亮起，循環(huán)播放我的自拍視頻。「家人們誰懂??！
今天遇到個地中海想搶我手機——」我瞪著屏幕里比耶的自己，想撞墻的心都有了。
光頭的手懸在半空：「這、這是什么鬼？」「這是本系統(tǒng)為宿主量身定制的『羞恥防御術(shù)』，
」傻妞的聲音充滿自豪，「科學證明，人類在極度尷尬時會喪失戰(zhàn)斗能力?！构?，
光頭的表情從猙獰變成便秘，身后的手下們開始憋笑。
我趁機抓起車鑰匙按下解鎖鍵——居然是輛騷粉色的五菱宏光?！概R時征用客戶的試駕車輛，
」傻妞說，「油門踩到底，他們追不上的?！馆喬ツΣ恋孛娴穆曇舸唐埔箍?。后視鏡里，
光頭在原地暴跳如雷：「陳平安！你以為能逃得了？未來科技的人，遍布每個職場！」
傻妞的屏幕彈出一行字：「宿主，他沒騙你。」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發(fā)冷：「所以……你真的是未來派來拯救社畜的？」「準確來說，」
它的紅光突然變得溫柔，「是來拯救你的。因為在所有平行宇宙里，
只有你選擇了撿起垃圾桶里的我?！沽璩績牲c，我把車停在江邊。傻妞的屏幕徹底熄滅，
像塊真正的廢鐵。我摸著它冰涼的外殼，
想起三個月前那個暴雨夜——我在公司樓下的垃圾桶旁，看見它被丟在泡面盒和策劃案之間，
紅光微弱得像瀕死的螢火蟲?！笧槭裁词俏?？」我對著空氣問。江風掀起漣漪，
遠處的寫字樓燈火通明，像座永不熄滅的墳場。沒有回答，但口袋里的傻妞突然震動了一下，
在黑屏上留下一行小字：「因為最爛的泥沼里，才會開出最瘋的花?！刮倚α?，
把傻妞塞進背包。也許未來科技的陰謀才剛剛開始，也許每個職場都藏著他們的眼線，
也許下一秒就會有新的西裝男破窗而入——但那又怎樣？
社死視頻、會電擊總監(jiān)、會在危急時刻放《婚禮進行曲》的手機并肩作戰(zhàn)過——你就會明白，
這操蛋的世界，根本沒有關(guān)得上的牢籠。畢竟——社畜的字典里沒有「投降」，
只有「充電五分鐘，懟人兩小時」的傻妞，和永遠敢把油門踩到底的瘋子。05凌晨三點，
我撬開設備間的門鎖。傻妞躺在維修臺上，像具待解剖的金屬棺材。
「系統(tǒng)修復需要量子能量塊，」它的黑屏突然亮起一行字，「在總監(jiān)辦公室的保險柜里，
密碼是他二奶的生日?！刮颐蚩偙O(jiān)抽屜，指尖觸到粘膩的口紅印——果然，
密碼是「05201314」。保險柜里躺著塊菱形晶體，藍光流轉(zhuǎn)間，
我看見無數(shù)社畜的剪影在里面尖叫奔跑?！改鞘潜换厥照叩囊庾R殘片，」
傻妞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未來科技用社畜的怨氣發(fā)電，
這就是他們的『職場永動機』計劃?！咕w剛插入傻妞后蓋，天花板突然塌下。
來者是個穿香奈兒套裝的女人，紅唇叼著根電子煙：「陳平安，久仰大名?！顾讣廨p點，
我的手機自動播放錄音：「其實我早就懷疑傻妞有問題，只是想借你們的手——」
我渾身發(fā)冷：這是我昨天在廁所的自言自語。「自我介紹一下，」她拋出張名片，
「未來科技HR總監(jiān)，負責清理『不合格實驗體』。」名片上印著燙金大字：「專業(yè)勸退，
讓社畜體面滾蛋」。傻妞突然發(fā)出警報：「檢測到對方攜帶『KPI催命符』，
接觸者會在三小時內(nèi)過勞休克！」我向后閃退，
看見她手腕上的玉鐲閃過紅光——那里面嵌著枚芯片，正源源不斷釋放壓力波。
「你以為靠個破手機就能逆天改命？」她踩著高跟鞋逼近，
「整個城市的職場都是我們的服務器，你每改一個方案，每加一次班，都是在給我們充電?！?/p>
我摸到口袋里的晶體，突然想起傻妞說過的話：「怨氣越重，能量越強。」
「所以你們故意制造職場霸凌，」我握緊晶體，「讓社畜在絕望中變成電池?！?/p>
她聳聳肩：「不然你以為996是為了夢想？那是最高效的能量采集公式?！勾藭r，
傻妞的屏幕突然亮起彩虹特效?！付?！宿主觸發(fā)『社畜之怒』成就，」
它的聲音變成美少女戰(zhàn)士配音，「獎勵『摸魚反殺』技能！」我還沒反應過來，
女人的電子煙突然炸成煙花?！高@是本系統(tǒng)研發(fā)的『摸魚病毒』，」傻妞用機械臂比心，
「會把所有工作文件變成貓片，讓資本家體驗絕望?！古说哪樕F青：「你以為能贏？
整個樓層的監(jiān)控都在我手里——」她話沒說完，天花板的攝像頭突然集體比耶。
廣播里傳出《恭喜發(fā)財》的魔性改編：「老板老板快發(fā)錢，不然報表全玩完～」
我看見她掏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屏幕上滿是「帶薪拉屎倒計時」的彈窗?！缸詈缶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