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注意:本文雙男主,架空現(xiàn)代ABO世界觀(帶私設),上克下,如有任何造成不適的內容請及時退出閱讀】
江涇凝叫住要往凌逸澤辦公室里送咖啡的小秘書?!敖o我吧,我剛好有事找凌總?!?/p>
禮貌地用指節(jié)輕扣玻璃門后才推門而入。西裝外套和領帶被掛在窗邊的立式衣架上,桌前的人正單手撐著頭,黑襯衫領口的兩顆紐扣被解開。
男人英氣的粗眉緊緊蹙起,深棕色瞳孔里的銳利眼神被金絲眼鏡的反光給遮擋了大半?yún)s依舊擋不住男人天生上位者的氣勢。他一邊用手指按揉著前額,一邊看手中的策劃書。
沒能得到回應,江涇凝輕輕走過去把咖啡杯在對方右手邊放下。伸手從身后按住了男人的太陽穴,力道適中地幫他舒緩著頭疼。凌逸澤放下?lián)沃^的手,放松地靠向椅背。江涇凝安靜地幫凌逸澤按了好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釋放出一點點安撫信息素,直到凌逸澤的眉頭完全松解開。
趕在對方重新看進策劃書內容前,江涇凝說出了找凌逸澤的目的?!傲杩?,下午我方便提前兩個小時下班嗎?”
江涇凝的動作停下,空氣里那股辛辣微甜的omega信息素味道也一并散去。
男人好不容易松開的眉頭又再次皺起,江涇凝以為是頭痛還在繼續(xù)又準備重復按揉的動作。
凌逸澤卻抓住江涇凝的手,示意對方可以不用按了。江涇凝的緩解手法一向有效,剛才還十分劇烈的疼痛現(xiàn)在只剩下一點點隱約的、可忍受的鈍痛。凌逸澤的皺眉不再是因為頭疼,而是……
他也說不準是不滿意江涇凝對他的稱呼,還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稱呼這件事,凌逸澤沒有特別要求,但只要在公司里,無論有沒有外人,江涇凝都會規(guī)規(guī)矩矩地叫凌逸澤“凌總”。除了秘書團那些人知道他們還有一層夫夫關系外,公司里大部分人都只認識“江特助”。
至于請假,進公司這一年以來從來沒有遲到早退的人居然會請假?
江涇凝在挪開手之后就已經(jīng)從凌逸澤身后走開,站到了桌子對面。凌逸澤看著對方自覺拉開距離的動作并沒有感到開心,只是下意識地打量江涇凝。
即便垂著頭站在那兒,他也高挑得扎眼,不似一般omega都會矮一些,江涇凝足足有180cm,精瘦身材,腕線過襠,妥妥的衣架子。
對方一向是個話少安靜的人,此刻也什么話都沒說,只等著他的回應??赡苡捎谏舷录壍年P系,凌逸澤總覺得江涇凝在他面前很乖。但他的發(fā)型卻和乖沒什么關系,江涇凝留著一個發(fā)量和層次都很多的淺棕色/狼尾,劉海略長得都蓋住眉毛。
此刻,西曬的陽光正落在江涇凝身上,照得他棕色的瞳孔在陽光下看著特別清透,像不含雜質的琥珀。凌逸澤不自覺地盯著江涇凝的眉眼看了很久,很漂亮,那些合作方對江涇凝的稱贊從來沒有言過其實——
江涇凝的漂亮是不容褻瀆的干凈。
其實很多人第一次見江涇凝的時候會以為他是Alpha,畢竟他外貌上最像Omega的部分,大概就是皮膚了。他膚色很白,皮膚很薄,手指纖細修長,手上青紫的血管非常明顯。
凌逸澤看了一會,也看不出來江涇凝像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樣子,只是在他打量的期間,對方露出的小臂和脖頸、臉上開始有一點一點的泛紅。
他突然想到江涇凝除了沒有因為過敏請過假,好像也從來沒有因為發(fā)q期請過假……
“不舒服嗎?”除了上司外對江涇凝還有另一層身份的凌逸澤語氣擔憂地問。
江涇凝猛地抬頭看他,臉上的表情有點訝異,顫抖的瞳孔跟被撞破了什么秘密一樣。但很快他就又變得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平和地開口:“和身體無關,是有點事要處理。”
像是怕凌逸澤覺得他不夠敬業(yè)似的,又快速補了一句:“您下午的日程只有一個內部的會議,我已經(jīng)交代了蘇秘書陪同。”
凌逸澤還想說些什么,卻因為沒有立場而打住了?!班?,假我批了。等會午餐送進來之后,你要走也可以了?!?/p>
江涇凝沒有因為凌逸澤公事公辦的語氣而難過,只是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把午飯送到凌逸澤辦公室后,江涇凝就拿上風衣先走了。
上午請過假后,江涇凝本來沒打算提前走的,但醫(yī)院那邊剛好發(fā)來了消息,于是他決定回家前利用這段多出來的假去一趟。
……
“江少爺。”江涇凝向負責的醫(yī)生點頭致意后坐下。
他對醫(yī)院一點也不陌生,從小到大因為易過敏體質和哮喘,進醫(yī)院是家常便飯。更何況醫(yī)療本來就是江氏的主要產業(yè)。
江涇凝一直都沒有空,醫(yī)生一看他今天居然過來了,趕緊建議?!拔覀冞@邊監(jiān)測到您領取抑制劑的劑量逐月增大,希望您能做一個腺體相關的檢查。之前已經(jīng)聯(lián)絡了您三個月,您要不今天來了就檢查一下?”
江涇凝點頭,他本來就是因為這幾次使用抑制劑時強烈的痛感讓他也能感覺到腺體部分的問題,所以才在又一次被提醒且剛好有時間的情況下跑了一趟。
雖然腺體是個敏感的部位,但畢竟這是正常醫(yī)liao行為,醫(yī)生又是beta,他沒再多想,轉過身背對醫(yī)生,用手指挑起了擋住腺體的狼尾。
饒是從醫(yī)十來年,看診經(jīng)驗豐富的醫(yī)生都被江涇凝的腺體情況給嚇了一跳。
江涇凝的后頸遍布著一堆青紫淤血的針孔,整個皮膚都泛紅著,腺體鼓起明顯,薄薄的皮膚被它撐得都有些透明。
“江…江少爺,我可能需要觸診一下,稍微會有點痛感,如果忍受不了請立刻告訴我。”醫(yī)生一邊說著一邊利落地戴上丁腈手套。
腺體一被觸碰,江涇凝就跟被電了一下似的感覺到一陣刺痛,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桌沿。
醫(yī)生看他那樣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腺體摸起來像個水球一樣隨著指腹按壓的動作輕微滑動,沒有摸到硬塊應該是沒有太嚴重的病變,但按壓空間非常小,江涇凝痛感強烈,狀況也不是很樂觀。
醫(yī)生丟掉了手套,在病歷上打字?!俺醪脚袛鄳撌窍袤w堵塞,感染情況需要等會抽取信息素后化驗才知道。雖然您已結婚,目前觀察您也還未被標記,但日常也不能過度壓抑信息素的正常散發(fā)。發(fā)q期也應該尋求伴侶的幫助。當前抑制劑只能壓抑信息素的味道外泄并不能讓信息素完全不釋放,過多的信息素堆積在腺體內加上抑制劑的作用很容易造成腺體堵塞。”
醫(yī)生打好字,重新戴上一副手套,開始給江涇凝處置。冰冰涼涼的碘液被畫圈涂開,棉簽按壓帶來的細密疼痛逐漸被麻痹,穿刺針扎進腺體里的時候江涇凝痛得渾身顫抖,但僵硬著身體沒敢挪動分毫。
信息素被強行抽出的感覺很奇怪,有一種敏gan點被拉扯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瞬間的無力感,身上的力氣像是隨著信息素一起被抽走,虛得渾身都有點控制不住的顫抖。
醫(yī)生整整抽了一50cc針管的信息素,江涇凝的腺體才恢復了正常的大小。隨著針頭被拔出,江涇凝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頂著滿頭冷汗,勉強坐穩(wěn)。
看著針筒里水一樣透明的信息素,醫(yī)生松了口氣。“目測沒有化膿的跡象,應該沒感染。但這也是很危險的情況了,這次是運氣不錯。”
面對醫(yī)生的囑咐,江涇凝露出一個溫和禮貌的笑。離開醫(yī)院之前,他卻又在配藥處領了20支抑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