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下樓吃飯，還是老地方——樓下的"老張家常菜"。三年來，我雷打不動地在他家點外賣，
今天難得有空，決定堂食。剛坐下，我就愣住了。隔壁桌的客人點了一份紅燒肉套餐，
盒子里足足裝了八塊肉，還配了兩個素菜。不對啊。我點這個套餐三年了，
每次都只有四塊肉，一個素菜。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瞧了瞧，確實是八塊。"老板，
"我招手叫來張老板，"我平時點的紅燒肉套餐，是不是分量不對？
"張老板是個瘸腿的中年男人，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來很可憐。他湊過來，
一臉疑惑："小方，怎么了？"我指著隔壁桌："他那份套餐有八塊肉，我每次都只有四塊。
"張老板頓時臉色一變，慌忙解釋："哎呀，小方，你別介意啊，
可能是今天新來的廚師不熟悉分量。""你是老顧客了，我給你打個折，今天這頓算我的。
"我擺擺手："不用打折，我就是想問問，標準分量到底是多少？"張老板眼神閃爍，
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這個...這個要看情況，有時候多一點，有時候少一點。
"我心里咯噔一下。三年了，我?guī)缀趺刻於荚谒矣啿?，每次都是四塊肉。如果標準是八塊，
那我豈不是被坑了三年？我再看向其他客人的餐盒，果然，
所有人的套餐都是八塊肉兩個素菜。只有我的，永遠是四塊肉一個素菜。
張老板察覺到我的目光，趕緊岔開話題："小方，你要不要再點個湯？
今天新做的冬瓜排骨湯，特別香。"我沒理他，掏出手機查看以前的訂餐記錄。三年來，
一千多個訂單，每份紅燒肉套餐都是25塊錢?？山裉炱渌腿说姆萘?，明顯比我多了一倍。
"張老板，"我抬起頭，語氣變得嚴肅，"你能給我個解釋嗎？
"張老板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小方，你別多想啊，可能是我們搞錯了。這樣吧，
以后我給你按正常分量來。""那之前的三年呢？"張老板愣住了，
半晌才說："這...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下面的人搞錯了。"我冷笑一聲。三年來，
我之所以每天都在他家訂餐，不是因為他家菜有多好吃，而是因為同情他。張老板腿有殘疾，
老婆又是個啞巴，女兒還在上大學，一家三口過得很辛苦。我一個做網店的，生意還算不錯，
就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每天雷打不動地訂餐，過年過節(jié)還會額外給小費。沒想到，
這就是我得到的回報？"小方，你別生氣啊，"張老板見我臉色不對，連忙哀求，
"我們做小生意不容易，你多擔待擔待。"我站起身，不想再聽他的解釋。既然發(fā)現了真相，
那就沒必要再假裝了。我掏出手機，直接刪除了他家的聯系方式。以后，再也不來了。
剛走到門口，張老板的女兒張小美追了出來。她今年大二，長得清秀可人，
平時看起來很乖巧。"方哥哥，"張小美拉住我的袖子，眼圈紅紅的，
"我爸爸剛才跟我說了，真的對不起。""我們家確實困難，有時候為了多賺點錢，
就...就克扣了一些分量。""但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多攢點錢供我上學。
"張小美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我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
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定，這真的只是個誤會？也許張老板確實是迫于生計，才出此下策？
"方哥哥，"張小美繼續(xù)哽咽，"我爸媽都是殘疾人，開這個小店已經很不容易了。
如果你不來了，我們的生意會更難做的。""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好嗎？
"我看著張小美真誠的眼淚，心軟了。算了，就當是做善事吧。"好吧，"我嘆了口氣，
"但以后的分量必須正常。"張小美立刻破涕為笑："謝謝方哥哥！
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我點點頭，轉身離開。走了幾步，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張老板家真的那么困難，為什么張小美身上穿的都是名牌？
那件衛(wèi)衣我認識，至少要兩千多。還有她手上的包，看起來也不便宜。我搖搖頭，
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也許是她自己打工買的，或者是同學送的。畢竟，
誰家還沒個穿得好看點的衣服？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回到家，我躺在沙發(fā)上，
腦子里還在想今天的事。三年來，我一共在張老板家花了多少錢？我拿起計算器算了一下，
光是訂餐就花了將近三萬塊。如果每次都被克扣一半分量，那我豈不是多花了一萬五？
一萬五，對我來說不是什么大錢，但對于張老板這樣的家庭來說，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我想起張小美剛才的話："我們只是想多攢點錢供我上學。"可她身上的那些名牌，
哪一件不要上千塊？我搖搖頭，決定不再糾結這件事。既然已經決定原諒了，
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但從明天開始，我會仔細檢查每份餐的分量。如果再發(fā)現問題，
我絕對不會再心軟。我打開電腦，準備處理網店的事務。作為一個小有名氣的數碼產品店主，
我每天要處理大量的訂單和客服問題。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商家，但月收入也有三萬多，
在這個小城市里算是不錯的了。正處理著訂單，手機突然響了。
是張小美發(fā)來的微信："方哥哥，真的謝謝你今天的寬容。為了表示歉意，
明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飯，好嗎？"我看著這條消息，心情復雜。也許，我真的想多了。
也許，他們真的只是迫于生計。也許，我應該繼續(xù)幫助他們。我回復道："不用了，
你好好上學就行。"張小美很快回復："方哥哥，你就讓我盡一份心意吧。
我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真的不用，你心意我領了。"放下手機，
我繼續(xù)處理工作。但總覺得心里堵得慌。三年來的善意，換來的竟然是欺騙。
雖然我選擇了原諒，但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陰影。也許，善良真的需要帶著鋒芒。
2第二天中午，我照常點了張老板家的外賣。這次我特意要求堂食，
想親眼看看他們會給我什么樣的分量。走進店里，張老板看到我，臉上立刻堆滿笑容。
"小方來了！昨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親自給你準備。"我點點頭，
在角落的位置坐下。張老板親自端來了紅燒肉套餐，我打開盒子一看，
確實是八塊肉兩個素菜。"怎么樣？這次沒問題吧？"張老板搓著手，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嘗了一口，味道還是老樣子，不好不壞。"還行。"我簡單地回了一句。張老板松了口氣，
轉身去招呼其他客人。就在這時，我聽到隔壁桌的客人在抱怨："老板，這菜怎么這么咸?。?/p>
"張老板趕緊過去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重新給您做一份。"我偷偷觀察了一下，
發(fā)現那個客人的套餐分量也是正常的八塊肉?？磥碜蛱斓氖虑楹螅瑥埨习宕_實改正了。也許，
他們真的知錯就改了。我正這么想著，張小美從后廚走了出來。她今天穿了一件新外套，
看起來也不便宜。"方哥哥，"張小美走到我桌邊，小聲說道，"我爸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
一直在反省。""他說以后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我點點頭："知錯能改就好。
"張小美眼中閃過一絲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方哥哥，你人真好。換成別人，
早就不理我們了。"她說著，偷偷瞄了一眼我的手表。那是我去年買的一塊浪琴，
花了一萬多。"方哥哥，你這表真好看。"張小美夸贊道。我有些不自在，
總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還行吧，就是個普通的表。""哪里普通啊，這看起來就很貴。
"張小美羨慕地說。我沒有接話，低頭繼續(xù)吃飯。張小美在旁邊站了一會兒，
見我沒有聊天的意思，才回到后廚。吃完飯，我正準備離開，張老板突然叫住了我。"小方，
等等。"我轉過身，看到張老板拿著一個塑料袋走過來。"這是我老婆做的小菜，
你帶回去嘗嘗。"我擺擺手："不用了，我家里有菜。""拿著吧，就是個心意。
"張老板硬是把塑料袋塞到我手里。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絕，只能收下?；氐郊?，
我打開塑料袋看了看，是一些腌蘿卜和豆角?？雌饋砗芷胀ǎ勂饋砦兜肋€不錯。
我嘗了一口，確實挺好吃的。心里對張老板的怨氣又少了一些。也許，他們真的是好人，
只是一時糊涂。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我的朋友劉峰打來的。"方毅，晚上有空嗎？
一起吃個飯？""可以啊，去哪？""就你樓下那家老張家常菜吧，我聽說他家味道不錯。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那家店？""我朋友推薦的，說那家老板人挺可憐的，
腿有殘疾，生意不太好。""咱們去照顧照顧生意唄。"我心里一陣溫暖?？磥?，
張老板確實很可憐，連我朋友都聽說了他家的情況。"好，晚上七點見。"掛了電話，
我心情好了不少。也許，我應該繼續(xù)幫助張老板一家。畢竟，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晚上七點，劉峰準時到了。我們一起走進老張家常菜。張老板看到我，
臉上又是一副驚喜的表情。"小方，晚上也來??？還帶朋友了？
"我點點頭："這是我朋友劉峰，聽說你家菜不錯，特意來嘗嘗。
"張老板連忙招呼我們坐下，親自過來點菜。"兩位想吃什么？我推薦紅燒肉套餐，
還有糖醋里脊，都是我們的招牌菜。"劉峰看了看菜單："那就來兩份紅燒肉套餐吧。
"張老板記下了菜單，轉身去后廚準備。我和劉峰聊著天，等待上菜。
"你說這老板確實挺不容易的，"劉峰感慨道，"腿有殘疾還要工作，真是讓人佩服。
""是啊，"我附和道，"他老婆還是個啞巴，女兒在上大學，一家人都不容易。
""那我們以后可以經常來照顧生意。"劉峰說。我點點頭，
心里再次為昨天的懷疑感到羞愧。這么好的一家人，我怎么能因為一點小事就疑神疑鬼呢？
很快，張老板端來了兩份紅燒肉套餐。我打開盒子一看，八塊肉，兩個素菜，分量很足。
劉峰也很滿意："看起來就很香啊。"我們開始吃飯，張老板偶爾過來詢問味道怎么樣。
"很不錯，"劉峰夸贊道，"以后我會經常來的。"張老板臉上樂開了花："那太好了，
歡迎歡迎。"吃到一半，我起身去洗手間。路過后廚的時候，
我無意中聽到張小美在和她媽媽說話。雖然她媽媽是啞巴，但張小美在自言自語。
"這個方毅真是個冤大頭，這么容易就原諒了我們。""以前每次都給他少放一半的菜，
他都沒發(fā)現。""要不是昨天被他當場抓到，我們還能繼續(xù)騙下去。"我愣在原地，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小美繼續(xù)說："不過現在也好，他還是會繼續(xù)來吃飯。
咱們以后表面上給他正常分量，私下里想辦法從別的地方賺回來。""比如說，
菜的成本可以降低一些，用便宜點的肉。""反正他也吃不出來。"我的心瞬間涼了。原來，
昨天的眼淚都是假的。原來，他們根本沒有悔改的意思。原來，我就是他們眼中的冤大頭。
我強忍著憤怒，悄悄回到座位。劉峰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飯，完全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劉峰關心地問。我搖搖頭："沒什么，可能是有點累。
"但心里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他們要玩，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3我強裝鎮(zhèn)定，
和劉峰吃完了這頓飯。付賬的時候，張老板還特意給我們打了個折。"小方是老顧客了，
劉老板是第一次來，這頓算我請的。"劉峰連忙推辭："那怎么好意思呢？
""沒關系沒關系，交個朋友。"張老板笑得很燦爛。我看著他虛偽的笑容，
心里惡心得要命。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很感動的樣子："張老板，你太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張老板擺擺手。臨走時，張小美又追了出來。"方哥哥，
今天的菜還滿意嗎？""挺好的。"我敷衍地回答。"那就好，"張小美甜甜地笑著，
"我就怕你還在生昨天的氣。""不會的。"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氐郊遥?/p>
劉峰還在夸贊那家店。"真是一家有良心的店啊，老板人好，菜也實惠。""我決定了，
以后就在他家訂外賣。"我沒有拆穿真相，只是淡淡地說："隨你吧。"劉峰走后，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越想越氣。三年來，我被他們當成了什么？提款機？冤大頭？
我掏出手機，開始查找證據。我翻出了三年來所有的訂餐記錄，
每一張照片都清清楚楚地顯示著：四塊肉，一個素菜。而今天其他客人的套餐，
明明是八塊肉兩個素菜。我又查了查周圍其他餐廳的價格，
發(fā)現張老板家的套餐價格確實不便宜。25塊錢一份的紅燒肉套餐，按正常分量來說，
價格算是中等。但如果只有一半的分量，那就是明擺著的欺詐。我開始計算損失。三年來，
我一共在他家訂了1127次餐，平均每次25塊錢?？偣不ㄙM28175元。
如果每次都被克扣一半分量，那我實際損失超過一萬四千元。一萬四千元！
這對我來說不是什么天文數字，但這種被欺騙的感覺讓我無法接受。更讓我憤怒的是，
我?guī)椭麄儾皇橇x務，而是出于善意。結果他們不僅不感激，
還把我當成了可以隨意欺騙的對象。我想起張小美在后廚說的話："這個方毅真是個冤大頭。
"這句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里。我拿起手機，給張小美發(fā)了條微信："小美，
明天中午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很快，張小美回復了："方哥哥要請我吃飯？太好了！
我有空的。""那就明天中午十二點，城中心的金鼎酒樓見。""好的好的，我一定準時到。
"我冷笑一聲。想要我的錢是吧？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看看你到底有多貪婪。第二天中午，
我準時到了金鼎酒樓。這是我們市里最高檔的餐廳之一，人均消費至少三百塊。
張小美已經到了，她今天打扮得很精致，穿了一身我沒見過的新衣服。"方哥哥，你來了！
"張小美興奮地站起來。我點點頭，坐在她對面。"你想吃什么？隨便點。
"張小美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還是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這里這么貴，
我隨便吃點就行了。""沒關系，你喜歡什么就點什么。"我故意大方地說。
張小美不再推辭，開始認真地看菜單。"那我要這個澳洲龍蝦，還有這個和牛，
還有鮑魚..."她一口氣點了七八個菜，都是最貴的那種。我在心里計算了一下，
這一頓飯至少要花兩千塊。"夠了嗎？不夠我們再點。"我笑著說。"夠了夠了，
我都不好意思了。"張小美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但眼神卻很興奮。菜很快上來了，
張小美吃得很開心。"方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的東西。""喜歡就好。
"我淡淡地回答。"方哥哥，你做什么生意的?。窟@么有錢。"張小美好奇地問。
"開網店的，賣數碼產品。""哇，那肯定很賺錢吧？""還行吧，一個月幾萬塊。
"我故意說得輕松。張小美眼中的貪婪更加明顯了。"方哥哥，你真厲害。
像我們家這種情況，一個月能賺幾千塊就不錯了。"她說著，臉上又露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
"其實我特別想買一臺新電腦，但是家里條件不允許。"來了。我就知道她會開始暗示。
"什么電腦？"我明知故問。"蘋果的MacBook Pro，我學設計的，
需要一臺好電腦。""但是要一萬多塊，我爸媽肯定舍不得買。"MacBook Pro，
確實要一萬多。如果是以前，我可能真的會幫她買一臺。但現在，
我只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厚臉皮。"一萬多確實不少。"我故作為難。
張小美立刻察覺到了我的猶豫，趕緊補充道："當然，我不是想讓方哥哥買。
我就是隨便說說。""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大不了去打工。"她說得很委屈，
好像我已經拒絕了她一樣。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用得還真不錯。"這樣吧，
"我故意沉思了一會兒，"我正好要換電腦，舊的那臺MacBook給你用吧。
"張小美眼睛立刻亮了："真的嗎？方哥哥，你太好了！""不過，我得先買新的，
才能把舊的給你。估計要等幾天。""沒關系沒關系，我不著急的。
"張小美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我看著她興奮的樣子，心里冷笑。想要我的東西？門都沒有。
吃完飯，我主動提出送張小美回家。路上，張小美一直在感謝我。"方哥哥，
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將來有出息了一定報答你。
"我敷衍地點點頭。到了她家門口，張小美依依不舍地下了車。"方哥哥，
記得有空來店里吃飯啊。""會的。"我冷淡地回答。開車離開的時候，
我透過后視鏡看到張小美在跟她爸媽說著什么。從她興奮的表情可以看出，
她正在炫耀今天的收獲?；氐郊?，我開始制定下一步的計劃。既然他們這么貪婪，
那我就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我拿起手機，給我的朋友老李打了個電話。
老李是開偵探事務所的，專門調查各種商業(yè)欺詐案件。"老李，我需要你幫個忙。
""什么事？""我懷疑有人在欺詐消費者，你能幫我收集證據嗎？""當然可以，
你把詳細情況告訴我。"我把張老板一家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老李。"明白了，"老李說，
"我會安排幾個人去他家店里消費，收集證據。""如果確實存在欺詐行為，
我們會把證據整理好交給你。""多謝了。"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
腦子里想著接下來的計劃。張老板一家，既然你們這么喜歡演戲，那我就陪你們演到底。
看看最后誰笑到最后。4接下來的幾天，我表面上照常在張老板家訂餐，
但暗地里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老李的人每天都會去張老板家消費，有的扮成普通顧客，
有的扮成外賣員，全方位地收集證據。而我，則繼續(xù)扮演著"冤大頭"的角色。第三天，
張小美又給我發(fā)微信了。"方哥哥，我昨天做了個夢，夢到自己有了新電腦，開心得不得了。
""哈哈，很快就不是夢了。"我回復道。"方哥哥，你什么時候有空買新電腦??？
我好期待呢。""這個周末吧，我?guī)阋黄鹑ヌ簟?"真的嗎？太好了！
我可以自己挑選款式嗎？""當然可以。"張小美立刻發(fā)了一連串的感謝表情包。
我冷笑著關掉手機。想要電腦是吧？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周五晚上，老李給我打電話。
"方毅，證據收集得差不多了。""怎么樣？""確實如你所說，
他們對不同的顧客采用不同的標準。""對于看起來比較有錢的顧客，他們會偷偷減少分量。
""對于看起來精明的顧客，他們會給足分量。""我們拍到了很多視頻證據，
足夠證明他們的欺詐行為。"我握緊了拳頭："太好了。""另外，"老李繼續(xù)說，
"我們還發(fā)現他們可能存在稅務問題。""什么意思？
""他們的實際收入和申報收入差距很大，可能存在偷稅漏稅的情況。
""這個需要進一步調查。"我點點頭："你繼續(xù)調查，所有費用我來承擔。""沒問題。
"掛了電話，我心情大好?？磥?，張老板一家的問題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周六上午，
我按約定帶張小美去電腦城。她今天又是一身新行頭，看起來花了不少錢。"方哥哥，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張小美甜甜地笑著。"不客氣。"我淡淡地回答。到了電腦城，
張小美直奔蘋果專柜。"方哥哥，這臺MacBook Pro怎么樣？
"她指著最新款問道。我看了看價格：13999元。"挺好的，你喜歡就行。
"張小美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但是太貴了，我真的不好意思。
""沒關系，既然答應給你買，就不會食言。"我大方地說。銷售員立刻過來介紹產品特性，
張小美聽得很認真。"就這臺吧，"我對銷售員說，"包裝好。""好的，
請問是刷卡還是現金？"我掏出信用卡："刷卡。"張小美在旁邊興奮得臉都紅了。付完款，
我們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停下腳步。"小美，我想起來一件事。""什么事？
方哥哥。""我剛才說給你買電腦，但忘了一個條件。
"張小美的笑容僵在臉上："什么條件？""你得幫我做件事。"我故作神秘地說。
"什么事？"張小美有些緊張。"很簡單，你幫我偷拍一段你爸媽做菜的視頻就行。
""偷拍？"張小美愣住了。"對，我想看看你家的后廚是怎么操作的。
我準備在網上推廣你家的店，需要一些素材。"張小美半信半疑："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今天晚上你偷偷拍一段視頻發(fā)給我，電腦就是你的了。
"張小美咬了咬嘴唇，最終點頭同意了。"好吧，我試試。"回到家，
我坐在沙發(fā)上等待張小美的視頻。我當然不是要推廣他們家的店，
而是要拿到他們后廚操作的證據。如果能拍到他們故意克扣分量的畫面，那就更加完美了。
晚上九點，張小美發(fā)來了一段視頻。視頻里，張老板正在準備明天的食材。我仔細觀察，
發(fā)現了一個重要細節(jié)：張老板在肉上貼了不同顏色的標簽。
紅色標簽的肉明顯比綠色標簽的肉大塊一些。而張老板在裝盒的時候，
會根據顧客的不同來選擇不同標簽的肉。這不就是鐵證如山嗎？我立刻把視頻轉發(fā)給老李。
"老李，你看看這個視頻。"很快，老李回復了："這個證據太重要了！
明確顯示了他們的欺詐手段。""現在證據充足了，你打算怎么辦？
"我想了想："再等幾天，我要先給他們一個機會。""什么機會？""認錯的機會。
如果他們主動承認錯誤并賠償，我可以考慮私了。""如果他們不認錯，那就直接報警。
"老李表示理解："也好，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收起手機，
我給張小美發(fā)了條微信："視頻收到了，很不錯。明天你來拿電腦吧。""真的嗎？
太謝謝方哥哥了！""不用謝，這是你應得的。"我冷笑著回復。是的，這確實是她應得的。
一臺電腦換一個犯罪證據，這筆買賣很劃算。第二天下午，張小美興沖沖地來我家拿電腦。
"方哥哥，我爸媽讓我謝謝你，說你對我們家真是太好了。""應該的。"我把電腦遞給她。
張小美接過電腦，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包裝盒。"方哥哥，我一定會好好學習，
將來有出息了一定報答你。""好好學習就行。"我淡淡地說。張小美走后，我坐在電腦前，
開始制定最后的計劃。我要給張老板一家一個選擇的機會：要么主動認錯賠償，
要么等著法律的制裁。我想了想，決定先從張小美入手。年輕人往往比較容易良心發(fā)現，
也比較容易妥協(xié)。我給張小美發(fā)了條微信："小美，明天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
""當然有空啊，方哥哥，什么事？""面談吧，關于你家店的事情。
"張小美沉默了一會兒："好...好的。"從她的回復可以看出，她已經意識到了什么。
明天，就是攤牌的時候了。我要看看，這一家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知。如果有，皆大歡喜。
如果沒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5第二天下午，張小美準時來到了我家。
但這次她沒有了往日的興奮，臉上帶著明顯的緊張。"方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小心翼翼地問。我請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小美，我們認識三年了吧？""是啊，
時間過得真快。"張小美勉強笑了笑。"這三年來，我對你們家怎么樣？
"張小美低下頭："很好，方哥哥對我們一家都很照顧。""那你覺得，你們家對我怎么樣？
"張小美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我...我不知道方哥哥是什么意思。"我拿出手機，
打開那段她偷拍的視頻。"這個視頻，你還記得吧？"張小美看到視頻，
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記得。""你知道這個視頻說明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