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手術(shù)臺上,頭頂?shù)臒舸痰梦冶牪婚_眼,有人用刀一層層剖開我的肚子 ,這是第三次了,
我感覺身體里的血瘋狂涌出,生命在一點點流逝。“求求你,
放過我”用盡最后的力氣想要拉住那雙手。“死野種,別弄臟我新買的裙子”她轉(zhuǎn)身就走,
熄滅我最后一絲生的希望。為什么?我好恨!如果有來生 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睜開眼 我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了 此時的少女皮膚白皙 眼神清澈 肚子上沒有那些丑陋的傷疤,
不諳世事,她還不知道未來有多少恐怖的事在等著她 。所有人都知道林家有兩千金,
自古以來兩千金,總會有個不受寵,回想起臨死前林薇說的話 ,我忍不住握緊拳頭。
難道我不是林家親生的?林家這個冰冷的牢籠,困住了我一輩子。我暗暗發(fā)誓,
這輩子一定要逃出去。要讓傷害過我的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靶⊥?,
下來把桌子收拾了”王麗不耐煩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我慢悠悠的走下去,
從小到大我都已經(jīng)習慣了,林氏集團家大業(yè)大,家里一堆傭人。但是偏偏什么都要使喚我。
誰家父母不把自己孩子當寶,為何她林薇是寶我就是根草。
看到一身高定的林薇在王麗面前撒嬌 ,手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有的人空有皮囊,
心如蛇蝎。一股令人作嘔的香氣朝我襲來,林薇抬起來手作勢要打我,
“你這是什么眼神”我伸手去死死捏住她的手腕 聽她發(fā)出尖叫,內(nèi)心閃過一絲快意。
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小姐,力氣哪能比得上我,之前是我太傻任她欺負。
現(xiàn)在還當我是個軟柿子。王麗見狀也沖了上來,“反了天了,你個死丫頭,
快放開薇薇” 她朝我推了一把,正想連她一塊收拾。恰巧林文華回來,
看到我們幾人在爭執(zhí) “你們這是成何體統(tǒng),都滾回房間去”傭人上前把我們拉開,
又把我關(guān)進了地下室。2記不得這是第幾次,所謂的房間就是地下室。
林文華這個人永遠最在乎臉面,滿嘴仁義道德,其實內(nèi)心自私自利 薄情寡義。每次被欺負,
沒人會心疼我,反而還會受到懲罰,試問天下哪有那么偏心的父母,
以前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知道我怕黑,所以我每一次犯錯他們就用那種方法讓我屈服,
眼睜睜的看我崩潰朝他們磕頭認錯 。小時候,林薇說要和我玩捉迷藏,
把我關(guān)進一間黑暗的房間,里面真黑啊,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蟑螂爬過我的手臂,
老鼠啃我的指甲,差點我就瘋了。無論我怎么哭喊,沒有一個人聽見。我暈死了過去,
幸好被傭人發(fā)現(xiàn)救了出來。但是從那以后我就患上了幽暗空間恐懼癥。
醒了以后林薇就在我面前一個勁的哭,說她忘了,不是故意的,他們看她哭得傷心,
就不忍心責怪了,這件事就輕飄飄被帶過。還有數(shù)不清的事,總是以林薇的眼淚劃上句點,
在我的心里深深劃上一道道傷痕。小時候天真只覺得是誤會,現(xiàn)在想起,那是鱷魚的眼淚,
說不定有的人天生就是壞種。我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緊緊抱住自己。不停的深呼吸,
想要克服心里的恐懼,盡管身體控制不住的發(fā)抖,但我內(nèi)心堅信,他們現(xiàn)在還舍不得弄死我,
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門被打開,透過來的光讓我忍不住瞇起眼睛“小姐,您還好嗎?
我苦命的小姐”吳媽一臉心疼的望著我。吳媽是林家的傭人,照顧了我很多年,
也只有她把我當小姐,會心疼我,每次被罰她都會偷偷找機會給我?guī)c吃的。
是唯一給過我溫暖的人 。上輩子聽說我的死訊,她難過了好久?!皡菋專?/p>
謝謝您” 謝謝您給我苦難的生活,帶來一絲微弱的光。
3他們還是把我放了出來 估計是怕我瘋了賣不出好價錢。原來是第二天要考試,
我的成績一直都比林薇好,她覺得自己是個富家千金,家里揮霍不完的錢,
從來不把學習當回事,但是她卻見不得我比她好。上輩子在同一個考場,
她不知用什么辦法帶了張小抄進去,趁老師不注意扔在我腳邊,當場跟老師舉報。
老師也不聽我的辯解,直接就把我開除?,F(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那老師應(yīng)該是被她拿錢收買了。
一進考場她嘴角就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卻不知我早已經(jīng)看穿了她。
有人搶在她之前開了口“老師,有人作弊”一聽有人作弊,
昏昏欲睡的老師立馬精神了“是誰膽子那么大,
我眼皮子底下也敢耍小動作”是“林薇”林薇騰的一下站起來“你胡說,
我沒有”老師問“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她的小抄,掉在了桌子底下,只看到了一個,
不知道口袋里還有沒有”果然桌子底下有個小抄,從林薇口袋里也找到一個。
林薇叫嚷著是被冤枉要調(diào)監(jiān)控。她忘了為了串通老師,監(jiān)控早已被關(guān)掉了。眼看沒有辦法,
她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求老師饒過她,下次再也不會犯了。事情到最后還是沒被開除,
只是讓寫了檢討。她惡狠狠的看著我 平時偽裝的淑女形象也變得猙獰,
我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唯唯諾諾的對她說,“不關(guān)我的事啊,姐姐”林薇,等著吧,
好戲才剛開始。林薇回到家就跟他們告狀,剛進家門林文華就讓我跪下,我死活不肯跪,
他一腳踢過來,只聽到咚一聲,膝蓋傳來劇痛。
我再也忍不住爆發(fā)了“別人舉報的她關(guān)我什么事”“逆女,還敢頂嘴”林文華給了我一巴掌,
我只覺得臉頰一痛,嘴里泛起一股鐵銹味?!坝肋h都是這樣,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從小到大你們在乎過我嗎,哪怕偏心我一點點,我是你們親生的嗎?
”我嘶吼完這句話果然看到他們眼神里閃過慌亂。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能哭,
可這么多年的委屈和傷害堆在一起,我轉(zhuǎn)身就沖了出去。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 ,
沒有目的地,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人人都有家,我的家呢。
別人都是被捧在手心 為什么我被踩進泥里老天爺你沒有心, 突然轟隆一聲,暴雨傾盆,
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我失去意識。4醒來時映入眼簾的都是白色,手上掛著點滴,
我以為又回到了那場噩夢,下意識的開始發(fā)抖。有人走過來把我抱進懷里一直到我平復(fù)情緒。
他的懷抱很溫暖,身上透出淡淡的木質(zhì)檀香,讓人感到心安?!爸x謝你救了我,
我叫林晚”抬起頭看到一張格外英俊的臉?!拔医刑K塵舟”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好像在新聞上看到過,對了,是蘇氏集團的總裁。據(jù)說蘇氏集團是整個杭城的龍頭集團,
在全國都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林氏集團根本不夠看的,總裁蘇塵舟更是年少有為,雷厲風行,
身家無價。我看著他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我想求救,但是非親非故,不知怎么開口,
心里瞬間又泄氣了。
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遞給我一張名片“需要幫助就給我打電話”現(xiàn)在的人都這么樂于助人嗎,
陌生人都如此善良,為何我卻身在一個狼窩,我到底和她們有什么深仇大恨。
盤算著怎么尋找一點蛛絲馬跡誰知道機會自己送上門來了。
回去時路過書房聽到林薇和王麗在密謀些什么,立馬停住了腳步,放緩呼吸。
“那個小賤人死哪去了,明天就要去參加宴會了,
要不派人出去找找”是王麗咬牙切齒的聲音?!吧頍o分文又無家可歸,
她能去哪” 林薇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欣賞著她剛做的指甲。我記得這個宴會,
是把我推進深淵的第一步,那是長大以來 頭一回帶我參加那么盛大的宴會。
一向?qū)ξ伊邌莸牧洲?帶我去買了件純白色露肩小禮服,夸我白,穿起來好看。
我天真的以為是苦盡甘來。她和我手挽手一副親密的樣子出現(xiàn)在宴會,
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在我們身上,有人夸我們是紅薔薇和白玫瑰。那場宴會,
表面上是林家舉辦的,和各個精英集團相互交流。實際上里面的人龍蛇混雜。把我打扮漂亮,
是去尋找買家,誰出價高就歸誰。世界上多的是披著羊皮的狼,一不注意尸骨無存。不行,
明天這個宴會我決不能去,從廚房拿出兩個芒果,眼一閉心一狠我咬了下去。
“晚晚”王麗真的太會裝了,這聲音真讓人不習慣,惡心又黏膩。
“媽”我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呼喊?!鞍盐梗@是怎么了”王麗看到我臉上身上,
密密麻麻的都是紅疹被嚇了一跳,急忙后退幾步。要是躺在床上的是林薇,你還會后退嗎?
“我好難受” 眼睛一閉,開始裝暈。她當然不知道我怎么了。誰會在乎我的喜好,
有一次吃了芒果在床上躺了幾天幾夜還是被吳媽發(fā)現(xiàn)的。林薇看我暈倒,虛情假意的叫我,
用她纖長的指甲掐我手臂,試探我是不是裝的,我強忍著一動不動,
因為這種痛遠遠比不上肚子被破開的疼痛。
“真暈了那宴會怎么辦”“要不換個人”“一時半會上哪找這種清純的貨色。
老板要求都很高的,必須還是雛”她們倆談話聲漸行漸遠,我本以為逃過一劫。
可誰知環(huán)環(huán)相扣5等我過敏好了后,在客廳見到一個人,那是我的噩夢之源。
她們居然把他帶回家里?!靶⊥恚依飦碛锌腿肆?,快下樓來”從二樓看到了那個背影,
我頓時心如擂鼓邁不開步子,可由不得我,林薇上來把我硬拽下去,
我就像個提線的木偶被拖走?!傲址蛉撕酶獍?,
兩個千金都貌美如花”那個男人眼里發(fā)出的,讓人惡心的光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澳抢锬抢铮?/p>
黃老板也是英姿颯爽啊”“小晚,快給黃老板打聲招呼,”我轉(zhuǎn)過臉去不吭聲?!包S老板,
小女性子有點烈,請多擔待”“沒關(guān)系,
我懂得美麗的玫瑰都是帶刺的”上輩子為了五千萬他們把我賣了,買家就是這位黃老板,
他年過半百,身材肥胖,折磨我凌辱我 ,長期給我打讓身體軟弱無力的藥,
只能像個破布娃娃任人擺布,讓我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一想到那生不如死的日子,
肚子上仿佛也傳來陣陣刺痛,恍惚又回到了手術(shù)臺上像一只青蛙任人宰割的樣子。
以為躲過了那場宴會就能躲過一劫,她們怎么可能放過我,是我太過天真,
現(xiàn)在只想能從這里逃出去。他們幾個談得笑意盈盈 三伏天里我卻冷汗直冒,
林薇讓我給黃老板敬酒,我拿起酒杯朝他身上一潑,向門外跑去,只差一點。
幾個保鏢把我按在地上,我用盡全力也無法掙脫,林薇過來把我的嘴掐住,王麗給我灌酒,
我被嗆得咳嗽連連,冰冷的酒順著我的喉嚨把我的心都凍住了,
淋到衣服上像綻開了一朵血花。“黃老板,請慢慢享用。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媽,
求求你,別走”我聲嘶力竭想喚醒她們最后一絲生而為人的良知。“跟了黃老板,
你的福氣在后頭”林薇回過頭來說。“那這福氣給你,
你要不要”我咬牙切齒“自身難保了還在這里嘴硬,你知道嗎林晚,我最討厭你這副樣子,
早就恨不得把你的臉刮花,但是毀容就不值錢了”她用指甲在我臉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