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叫林晚星,今年二十八,沒啥大出息,就守著家里那破爛小店,干點(diǎn)兒死人生意。
別誤會,不是什么歪門邪道,就是個賣殯葬用品的,壽衣、骨灰盒、紙扎啥的。這行當(dāng),
聽著瘆人,可干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兒。可最近,媽的,我感覺自己要瘋了。
導(dǎo)語我這小破店,常年半死不活的,可今兒個,店里來了個“大件兒”。不是壽衣,
也不是骨灰盒,是派出所送過來的一堆遺物,說是要暫放,等家屬來認(rèn)領(lǐng)。我當(dāng)時就沒多想,
隨手把那堆東西往后屋一扔。結(jié)果剛轉(zhuǎn)身,腦子里“嗡”的一聲,
跟被人拿大錘子狠狠砸了一下似的,眼前一黑,差點(diǎn)沒直接栽地上。緊接著,
無數(shù)嘈雜的聲音,跟幾百個頻道同時播放似的,一股腦兒地往我耳朵里鉆,
全是些亂七八糟的碎片,什么“好疼……”“別碰我!
”“他還沒發(fā)現(xiàn)第三個我……”我當(dāng)時就懵了,以為自己是餓得低血糖,
或者壓力太大神經(jīng)衰弱了??赡锹曇?,真真切切,冰冷、絕望,帶著一股子陰森勁兒。
我捂著耳朵,蹲在地上,頭疼欲裂。等好不容易緩過來,才發(fā)現(xiàn),手里捏著個小小的木雕,
就是那堆遺物里不起眼的一個。我他媽當(dāng)時就一個念頭:完了,我不會是撞邪了吧?
第1章撞邪?這詞兒以前我都是嗤之以鼻的,可現(xiàn)在,我真覺得自己撞大運(yùn)……不,
是撞大邪了。從那天起,只要我碰觸到那些“死過人”的東西,
腦子里就會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聲音和畫面。一開始是模糊的、碎片化的,像老舊的錄像帶,
一閃而過。后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連貫,甚至能聽到那些東西“生前”的“遺言”。
我把這玩意兒叫做“死亡回響”。比如前兩天,派出所又送來一批遺物,說是某個工地塌方,
死了個民工。我手賤,摸了摸那個民工生前戴的破舊安全帽。結(jié)果,
腦子里瞬間就浮現(xiàn)出畫面:一個光著膀子的漢子,滿頭大汗地搬磚,
嘴里罵罵咧咧地抱怨著工頭拖欠工資,還有他那快上大學(xué)的兒子。最后畫面一轉(zhuǎn),
轟隆一聲巨響,黑暗襲來,
只剩下他一句帶著不甘的“我兒子還沒娶媳婦呢……”我當(dāng)時就愣住了,心說這他媽是真的?
我再試試,又摸了摸他那雙沾滿泥巴的解放鞋,這次傳來的,
是一股濃烈的疲憊和對家的渴望,還有鞋底磨穿的痛苦。我心里那個激動啊,
這不就是小說里說的金手指嗎?雖然有點(diǎn)瘆人,但它牛逼啊!
我開始偷偷摸摸地測試我的能力,不敢告訴任何人。我發(fā)現(xiàn),
這種“死亡回響”越是跟死者關(guān)聯(lián)緊密,或者死者生前執(zhí)念越深的東西,回響就越清晰。
這天下午,店里突然來了幾個警察,領(lǐng)頭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兒,
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一身筆挺的警服,臉拉得跟誰欠他八百萬似的。他叫江硯,
是市局的法醫(yī),出了名的冷面閻王。他手里拎著個證物袋,里面裝著一枚古銅色的戒指,
戒指上雕著奇怪的圖騰。他直接把袋子扔到我柜臺上,語氣冰冷:“林老板,這枚戒指,
是今天早上在郊區(qū)發(fā)現(xiàn)的一具無名尸體胃里取出來的。目前查不出任何線索,
但我們懷疑這跟一起連環(huán)案有關(guān)。你這里是遺物暫存點(diǎn),有沒有見過類似的?”他這話一出,
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死人胃里的東西,那肯定跟死者執(zhí)念最深了。我下意識地伸手,
隔著袋子碰了一下那枚戒指。
“嗡——”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強(qiáng)烈百倍的回響瞬間沖進(jìn)我的腦海!
畫面飛速閃過:陰暗的地下室,潮濕的空氣,一個被鐵鏈鎖著的人影在痛苦地掙扎。
然后是另一個模糊的身影,手里拿著手術(shù)刀,嘴里念念有詞:“……還差一個,
還差一個完美的容器……”最清晰的,是那個被鎖的人影臨死前,
帶著無盡恐懼和絕望發(fā)出的嘶吼:“他還沒發(fā)現(xiàn)第三個我!”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冷汗瞬間濕透了后背。這信息量也太大了!這戒指,這聲音,
這“第三個我”……肯定跟那連環(huán)案有關(guān)系!我猛地把手縮回來,臉色煞白。
江硯那雙跟鷹似的眼睛瞬間就盯上了我:“林老板,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我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裝鎮(zhèn)定:“啊……沒、沒什么,就是這戒指……看著有點(diǎn)邪門。
我做這行的,見多了這種帶著死氣的物件兒?!蔽乙贿呎f,
一邊下意識地把那枚戒指往柜臺下面推了推,想把它藏起來。這玩意兒太危險了,
我得自己琢磨琢磨。江硯的眼神更銳利了,他盯著我藏戒指的動作,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老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媽的,
剛收拾完那孫子,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感覺后脖頸子一涼。我知道,真正的大佬,
剛把弄死我的開關(guān)給按下了。第2章江硯那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手術(shù)刀,
能直接把我扒個精光。他沒等我開口,直接繞過柜臺,
一把按住我那只還沒來得及縮回來的手,聲音壓得極低,
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冷酷:“林晚星,這戒指是重要證物。你剛才的反應(yīng),
還有你現(xiàn)在藏匿證物的行為,都足夠我把你帶回警局好好審問了?!蔽倚睦锼查g涼了半截。
完了,這下真跳黃河也洗不清了。我能跟他說我能聽到死人說話嗎?
估計他直接就把我當(dāng)精神病抓起來了?!敖?,你誤會了!”我趕緊辯解,冷汗都下來了,
“我就是覺得這戒指太邪門了,想把它放遠(yuǎn)點(diǎn),怕它……它……”我編不下去了,
總不能說怕它“說話”吧?江硯冷哼一聲,直接從我手里把那個證物袋搶了回去,
然后他食指和拇指捏住戒指,直接從袋子里拿了出來。他長得確實帥,可那動作,
跟個冰塊似的,一點(diǎn)人情味兒都沒有。他把戒指拿到眼前,仔細(xì)端詳著,
然后又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那表情,就像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寶?!斑@上面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還有一股很淡的,植物腐爛的味道?!彼匝宰哉Z道,完全沒理會我。
就在他研究那戒指的時候,我心里突然又“嗡”了一聲,那股熟悉的“死亡回響”再次襲來!
這次不是通過我的手,而是因為那戒指離我太近了!畫面再次閃過,但這次,
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也更具沖擊力。我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昏暗中,用一根細(xì)長的管子,
從一個人的身體里,抽取著某種液體……液體帶著淡淡的熒光。那個被抽取的身體,
正是之前回響里那個被鐵鏈鎖著的人影。而那模糊的人影,在做完這一切后,
竟是把那枚古銅戒指,塞進(jìn)了那具身體的胃里!“他還沒發(fā)現(xiàn)第三個我!”那句絕望的嘶吼,
帶著無比的怨恨,再次在我腦海里炸開!我猛地打了個寒顫,這畫面太真實了,
真實到我仿佛能聞到那地下室的潮濕和血腥味。江硯突然皺眉,臉色也變了。
他猛地把戒指扔回證物袋,袋子落在柜臺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他身子往后退了半步,
臉色有點(diǎn)發(fā)白,眼神里帶著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困惑和……驚疑?!澳恪阕隽耸裁??
”他聲音有點(diǎn)沙啞,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里面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我愣住了,
心說我什么都沒做??!難道他……他也感受到什么了?不可能啊,他一個法醫(yī),唯物主義者,
怎么可能感受到這種東西?“我沒做什么啊!”我趕緊搖頭,心里卻犯嘀咕了,這江硯,
怎么回事?江硯沒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那枚戒指,還有我。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額頭甚至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他剛才拿戒指的時候,距離我的手很近,是不是因為這個,
我的“死亡回響”也影響到他了?“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江硯的聲音更低了,
帶著一絲警惕,但又好像帶著某種……求證。他剛才的冷酷和不近人情,
此刻竟然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取代了。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他會相信我嗎?還是會直接把我當(dāng)成瘋子?
我腦子里飛速旋轉(zhuǎn),想找個借口。可我能說什么?說我能聽到死人的遺言?
他非把我送精神病院不可!“江警官,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戒指我看著就瘆得慌,所以想藏起來……”我還在嘴硬,可聲音卻越來越小,
因為我心里清楚,這解釋連我自己都不信。江硯突然上前一步,逼近我,
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看出個洞來。他聲音低沉,
帶著一股子壓迫感:“林晚星,別跟我裝傻。剛才我拿戒指的時候,
我聞到了更濃烈的腐爛味,還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戒指上到底有什么?”我感覺自己被逼到了墻角,冷汗都下來了。這下咋整?
他肯定不是普通人,不然怎么會感受到“死亡回響”的余波?難道他也是“物語者”?
可他這反應(yīng),又不像。我看著江硯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他臉上帶著一絲強(qiáng)烈的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我心里直犯嘀咕:“主角這回要涼?
”第3章江硯的眼神像兩把錐子,死死地扎在我臉上。他沒等我回答,突然掏出手機(jī),
對著那枚戒指和我的手拍了好幾張照片。我心里一沉,他這是要固定證據(jù)??!“林晚星,
我給你兩個選擇?!苯幝曇舯?,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第一,現(xiàn)在跟我回警局,
把你知道的,看到的,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我可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但你涉嫌藏匿證物,妨礙司法公正,后果自負(fù)。第二,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聽到了什么。如果你說的能幫助我們破案,我可以考慮不追究你藏匿證物的責(zé)任。
”我心里一陣罵娘,這他媽哪里是選擇?這分明是逼我二選一,而且選哪個都得扒層皮!
我能說嗎?我能說我能聽到死人說話嗎?說了他會信嗎?“江警官,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我就是個開壽衣店的,我能看到什么?。 蔽疫€在嘴硬,
額頭上的汗珠子卻已經(jīng)順著臉頰往下淌了。江硯冷笑一聲,
突然從證物袋里把那枚戒指又拿了出來,這次他沒再用手直接碰,而是用一個醫(yī)用鑷子夾著,
直接遞到我眼前?!拔覄偛怕劦降母癄€味,還有腦子里一閃而過的畫面,
跟你肯定脫不了關(guān)系?!彼曇魤旱酶土?,帶著一絲森然,“這枚戒指,
是那具無名尸體內(nèi)取出來的。我們懷疑,這枚戒指就是兇手留下的線索,
或者……是兇手用來標(biāo)記受害者的!”他頓了頓,眼神銳利地盯著我:“現(xiàn)在,
戒指就在你面前。你再碰一次,或者你告訴我,剛才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剛才你身上的那種波動,我一個法醫(yī),雖然不懂玄學(xué),
但對人體異常反應(yīng),我比誰都敏感?!蔽倚睦镆惑@,他居然還感受到了“波動”?
他到底是什么人?難道他也是“物語者”?可他如果真是,為什么不知道這種能力?
我看著那枚戒指,心里天人交戰(zhàn)。那上面帶著的“死亡回響”太強(qiáng)烈了,一旦我再碰,
肯定會有更多的信息沖進(jìn)來??扇绻也慌?,不告訴他,他真會把我抓起來。而且,
那句“他還沒發(fā)現(xiàn)第三個我”一直在腦子里回蕩,這明顯是求救信號!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兇手逍遙法外,然后“第三個我”出現(xiàn)!“江警官,
你……你聽了可能會不信?!蔽疑钗豢跉?,決定賭一把。我相信他感受到了什么,
他只是無法解釋?!靶挪恍牛鞘俏业氖?。你說不說,是你的事。”江硯冷冷地回應(yīng)。
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橫,伸出手,猛地從他鑷子上拿過那枚戒指,死死地握在手里。
“嗡——!”更強(qiáng)烈的回響瞬間將我吞噬!這次不再是碎片,而是連貫的,完整的畫面!
我看到一個被鐵鏈鎖著的人,他的臉逐漸清晰,那是一張年輕的臉,帶著絕望。
他被人用細(xì)長的管子抽取著血液,而那抽取他血液的人,戴著一雙白手套,面具遮臉,
看不清容貌。那個人在抽取完血液后,竟然將那枚戒指,用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
直接塞進(jìn)了受害者的喉嚨,一直推到胃里!“他還沒發(fā)現(xiàn)第三個我!求求你,救救她!
她還……”受害者最后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求生欲和對另一個“她”的擔(dān)憂,戛然而止。
畫面瞬間崩潰,我的手猛地一松,戒指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我大口喘著粗氣,
渾身都在發(fā)抖,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太真實了,那痛苦,那絕望,
仿佛我親身經(jīng)歷了一遍!江硯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撿起地上的戒指,眼神復(fù)雜地盯著我:“林晚星,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還沒發(fā)現(xiàn)第三個我’,這是什么意思?!”我顫抖著,把剛才看到的畫面和聽到的聲音,
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我把“死亡回響”的能力也大概解釋了一下,
雖然他聽起來可能覺得我在胡說八道。江硯聽完,表情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后來的懷疑,
再到最后的凝重。他拿起戒指,眼神里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狂熱,又帶著一絲深藏的恐懼。
“林晚星,你說的這些……太匪夷所思了?!彼曇舻统?,但不再冰冷,反而帶著一絲興奮,
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秘密,“你確定,你沒有撒謊?”我看著他,
苦笑著搖了搖頭:“江警官,這玩意兒是真是假,你自己試不就知道了?我騙你有什么好處?
我只是個開殯葬店的!”江硯沉默了,他死死地盯著那枚戒指,又看了看我。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眼神閃爍不定?!傲滞硇牵也恢滥氵@能力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我知道,你現(xiàn)在被卷進(jìn)了一個大麻煩里?!苯幫蝗惶痤^,眼神銳利地看著我,
聲音帶著一絲危險的誘惑,“你提供的信息,如果能幫助我們抓到兇手,
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甚至給你一筆獎金。但如果,你是在撒謊,
或者你這能力有什么貓膩……”他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小子,
跟我賭命?行??!你要是輸了——就當(dāng)著全網(wǎng)幾百萬人的面,直播把你那雙爪子給剁了!
”他這話一出,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他媽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他這是要我?guī)退瓢?,而且是用我的命來賭!第4章我他媽當(dāng)時就懵了,剁爪子?
這江硯是變態(tài)吧?!可看他那架勢,不像是在開玩笑。他那眼神,帶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狂熱,
仿佛我不是個人,而是一個他急需研究的樣本。我心里把江硯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但面上還是得強(qiáng)裝鎮(zhèn)定。我知道,這小子不是要我真剁手,他是要逼我把底牌亮出來,
然后乖乖給他當(dāng)“移動測謊儀”或者“靈異偵探”。“江警官,你這……這有點(diǎn)過了吧?
”我聲音有點(diǎn)發(fā)顫,但還是努力讓自己聽起來硬氣點(diǎn),“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你別嚇唬我!
”江硯沒理會我的抗議,他把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回證物袋,然后直接遞給我一個文件袋,
里面裝著那具無名尸體的詳細(xì)資料,還有幾張現(xiàn)場照片?!皠e廢話了。
你不是能聽到‘遺言’嗎?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特別聘請的……‘顧問’。
”江硯的語氣不容置疑,但眼神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這具尸體,
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第三具類似案件的受害者。前兩具尸體,我們沒能找到任何線索。
如果你能從這些遺物中,找出‘第三個我’的線索,或者直接指出兇手是誰,我就放你一馬。
否則……”他沒說下去,但那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我看著他,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不就是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嗎?!我他媽什么都沒干,就因為碰了一下戒指,就被他盯上了?
“那如果我找不出來呢?”我試探著問。江硯冷笑一聲:“找不出來,那就說明你沒用。
沒用的人,我可不會浪費(fèi)警力去保護(hù)。到時候,你藏匿證物,妨礙公務(wù)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我:“……”草!這小子,玩心理戰(zhàn)術(shù)玩得爐火純青??!我沒辦法,
只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他給我留了個電話,讓我有任何發(fā)現(xiàn)第一時間告訴他。
臨走前,江硯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帶著一絲探究,一絲期待,
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他走后,我才感覺渾身脫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這事兒鬧得,真是比我賣壽衣都刺激!我打開文件袋,看著那些血淋淋的照片,
胃里一陣翻騰。照片上的死者,是個年輕的男人,臉上帶著極度的恐懼,死狀慘烈。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那枚古銅戒指,再次集中精神。這次我不再抗拒,
而是主動地去感受它的“回響”?!拔恕?!”這次的回響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和連貫。
我看到了更多細(xì)節(jié):那個戴著面具和白手套的兇手,他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體型偏瘦,
動作很專業(yè),一點(diǎn)都不拖泥帶水。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還有一種若有似無的、很甜的香味,像某種花香。畫面又轉(zhuǎn)到地下室,
這次我看到了一排排的玻璃器皿,里面裝著各種顏色各異的液體,還有一些奇怪的生物組織。
兇手在其中一個器皿前停下,拿起一個標(biāo)簽,上面寫著幾個模糊的字:“編號002,
A型樣本?!薄八€沒發(fā)現(xiàn)第三個我……”受害者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清晰了,
仿佛就在我耳邊,“他要找的,不是人,是‘它’……‘它’在城南老工業(yè)區(qū),
廢棄的第三化工廠……”我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著粗氣。我的天!這次的信息量簡直爆炸!
兇手不是在找人,是在找某種“樣本”或者“東西”!而且,那個“第三個我”的線索,
竟然指向了城南老工業(yè)區(qū)的第三化工廠!我趕緊拿起手機(jī),手都在抖。我撥通了江硯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江硯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什么事?”“江警官!
我有線索了!非常重要的線索!”我顧不上喘氣,
語速極快地把剛才聽到的“遺言”告訴了他,包括兇手的特征,
以及那個“第三化我”可能存在的位置。電話那頭,江硯沉默了好幾秒。
我甚至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你確定?”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我確定!
這回響太清晰了!兇手是個專業(yè)人士,戴手套,有消毒水味,還有股花香!他要找的不是人,
是‘樣本’!而且就在城南老工業(yè)區(qū),第三化工廠!”我急得都快哭了,生怕他不信。
“第三化工廠……”江硯喃喃自語,我甚至能聽到他那邊翻動資料的聲音。幾秒后,
他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激動,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狂喜,“林晚星!你他媽是個天才!
第三化工廠,那是我們之前排查過的廢棄地點(diǎn),但因為太大了,而且沒有入口,
所以沒能進(jìn)去!我立刻派人過去!”他直接掛了電話,留下我一個人在店里發(fā)愣。我天才?
我他媽就是個倒霉蛋!雖然被江硯坑了一把,但這次的回響,確實讓我看到了希望。
我的能力,是真的能幫上忙的。而且,江硯那小子,雖然嘴巴臭,但效率是真的高。
我靠著椅子,心里五味雜陳。這種能力,既讓我恐懼,又讓我興奮。
恐懼的是它帶來的未知和危險,興奮的是它能讓我接觸到真相,甚至……拯救生命。
第5章這事兒之后,江硯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雖然還是那張冰塊臉,
但語氣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給我發(fā)點(diǎn)資料,讓我“幫忙”聽聽“遺言”。
我呢,也算是被他半強(qiáng)迫地綁上了賊船,但心里又有點(diǎn)小小的自豪。畢竟,我這能力,
是真的能幫警察破案?。】珊镁安婚L,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從殯葬店小老板變成“靈異偵探”的時候,
我的“金手指”突然“滋啦”一下,不好使了!那天,
江硯又給我送來一個死者遺物——一個破舊的錢包,說是從一個失蹤了好幾天,
最后在河邊被發(fā)現(xiàn)的男人身上找到的。我習(xí)慣性地伸手去碰,結(jié)果這次,
腦子里除了“嗡”的一聲,什么畫面都沒有,什么聲音都沒有,只有一片空白!我愣住了,
又試了兩次,還是不行。我甚至感覺頭疼得厲害,眼前發(fā)黑,渾身發(fā)冷,
就像被人抽走了精氣神兒似的?!霸趺椿厥??!”我心里一慌,這能力不會是時靈時不靈吧?
還是說,我透支了?江硯看我臉色不對勁,眉頭一皺:“林老板,怎么了?
這錢包有什么特別的嗎?”我支支吾吾地說:“啊……沒什么,就是……有點(diǎn)累,
今天狀態(tài)不太好?!蔽也桓腋嬖V他我的能力出問題了,怕他直接把我扔下船。他也沒多問,
只是眼神里帶了一絲懷疑。他走后,我試了店里所有帶“死亡回響”的舊物,
發(fā)現(xiàn)它們都像被拔了電源的電器一樣,徹底啞巴了。我整個人都懵了,這他媽才剛開始浪,
外掛就沒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我為我的能力失靈而焦慮的時候,
一個更糟糕的消息砸到了我頭上。我媽,她病倒了。我媽身體一直不好,有風(fēng)濕,老毛病了。
可這次不一樣,她突然高燒不退,全身浮腫,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我趕緊把她送到醫(yī)院,
醫(yī)生診斷后,臉色很凝重地告訴我:“林女士的情況不太好,腎功能衰竭,必須立刻透析,
否則……”我腦子“嗡”的一下,眼前一片空白。腎功能衰竭?透析?那得花多少錢?。?/p>
我這小破店,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幾個錢,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醫(yī)生,有沒有別的辦法?
吃藥、打針什么的……”我聲音都顫抖了。醫(yī)生搖了搖頭:“保守治療只能延緩,不能根治。
而且她現(xiàn)在情況危急,必須透析。林小姐,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蔽易叱霾》?,
感覺天都塌了。我媽是我唯一的親人,她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辦?可我卡里那點(diǎn)錢,
連一次透析都不夠!我焦慮得想撞墻,外掛沒了,家里還出這么大的事兒。
我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什么都做不好,連最親的人都保護(hù)不了。就在這時,
我手機(jī)響了,是江硯?!傲滞硇?,你給我的線索,我們查了。第三化工廠,
確實找到了一個地下實驗室,里面有大量你說的那些玻璃器皿和生物樣本!
”江硯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和得意,“我們還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他身上也有和你形容的‘花香’,
而且……我們發(fā)現(xiàn)他胃里也有一個和你描述一模一樣的古銅戒指!”我心里一驚,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