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一只修煉兩百年的小狐貍精,最近接了個大活兒——搞定這個世界的男主,奪他氣運,
助我飛升。說白了,就是得讓他心甘情愿地跟我那啥。我姐白珊,比我多修煉幾百年,
道行深,路子也野。她早就把男主凌辰的底細(xì)摸了個門兒清:單身多金總裁,
住五百平大別墅,最近嫌家里太空,想養(yǎng)個寵物解解悶?!脯幀?,機會來了!」
白珊拍著我的肩,「變成你最拿手的薩摩耶,他絕對一見傾心!」我撇撇嘴,薩摩耶?
那不是狗嗎?我堂堂狐貍精,屈尊降貴扮狗,傳出去我們狐族的臉還要不要了?
「臉面能當(dāng)飯吃?能讓你修為噌噌漲?」白珊一個白眼,「趕緊的,
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行吧,為了我的成仙大業(yè),忍了!搖身一變,
我成了一只毛絨絨、眼神無辜的「薩摩耶」,被白珊塞進(jìn)一個寵物航空箱。沒一會兒,
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轎車停下,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帥得讓人神魂顛倒的臉。劍眉星目,
鼻梁高挺,薄唇緊抿,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禁欲氣息。嗯,果然是男主配置。
白珊立刻切換到熱情推銷模式:「帥哥,看狗嗎?最后一只了,品相超好,便宜賣你了!」
凌辰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掃,淡淡開口:「多少錢?」「一口價,五千!」
他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掃碼付錢。我姐樂開了花,臨走前還扒著籠子小聲跟我說:「瑤瑤,
爭氣點!等你好消息!吃香喝辣別忘了姐!」我被凌辰拎上了他的邁巴赫副駕。
聞著真皮座椅的清香,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我心里那叫一個美滋滋。不枉我紆尊降貴,
這豪車,這待遇,值!到了他那五百平的大別墅,我更是兩眼放光。乖乖,
這比我那山洞可氣派多了!我激動得沒忍住,「嗷嗚」叫了一聲。凌辰腳步一頓,偏頭看我,
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薩摩耶是這么叫的?」我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汪!汪汪!」補救。
他這才露出一絲淺笑:「這才對嘛?!购?,好險。他給我準(zhǔn)備的房間簡直是公主套房,
柔軟的大床,一堆進(jìn)口狗零食、玩具、小裙子……我興奮地在床上打了個滾。老天爺,
這日子,神仙來了都不換!等凌辰關(guān)上門去給我準(zhǔn)備「狗糧」,我立馬化作人形,
沖到鏡子前。鏡子里的人兒,媚眼如絲,紅唇微啟,身段妖嬈得能滴出水來。
我滿意地勾了勾唇,凌辰啊凌辰,就你這清湯寡水的模樣,
今晚老娘勢必讓你知道什么叫「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氣運這種玄乎玩意兒,
就是要男主心甘情愿才能渡過來。呵,我就不信,憑我這張臉這身段,還有男人能坐懷不亂?
榨干他,必須的!也讓我媽看看,我白瑤可不是孬種!沒多久,
凌辰端著一碗狗糧和一碗清水進(jìn)來了。我趕緊變回「薩摩耶」,吐著舌頭,
尾巴搖得像個撥浪鼓。「餓了吧,來吃點東西?!顾Z氣溫柔,眼神里帶著點……嗯,慈愛?
我看著那碗狗糧,胃里一陣翻騰。真吃啊?這玩意兒是狐貍該吃的嗎?
但對上凌辰那期待的眼神,我還是硬著頭皮,象征性地舔了舔清水,
又視死如歸地啃了一口狗糧。味同嚼蠟,難以下咽!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情愿,
眼神又疑惑起來,伸手就來抓我毛茸茸的大尾巴:「薩摩耶的尾巴……有這么粗?」我「噌」
地一下就跳開了!尾巴是能隨便摸的嗎?我們才認(rèn)識多久?這人怎么一點界限感都沒有!
幸好我現(xiàn)在是狐貍形態(tài),不然臉紅都得被他看見。凌辰掏出手機,對著我拍了張照,
又低頭劃拉了幾下。很快,他臉色就沉了下來,眼神也變得銳利:「騙子!這哪里是薩摩耶?
這分明是只狐貍!」我:「……」靠!忘了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dá),有識圖功能了!他二話不說,
拎起裝著我的籠子就要出門,看樣子是想把我退回去??上О?,我姐早就卷款跑路,
手機關(guān)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找不到「賣家」,凌辰的臉色更黑了。我被關(guān)在籠子里,
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發(fā)出「嚶嚶嚶」的撒嬌聲。畢竟,賣萌是小型犬科的生存本能。
許是我的「嚶嚶戰(zhàn)術(shù)」起了作用,凌辰緊繃的臉慢慢緩和下來,最后重重嘆了口氣:「算了,
養(yǎng)都養(yǎng)了,將就吧?!埂笇⒕??」我心里的小火苗騰地就上來了。好你個凌辰,
敢嫌棄本狐仙?今晚非得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食髓知味」!
后半夜,估摸著凌辰睡熟了,我悄無聲息地從籠子里鉆出來,輕手輕腳地溜進(jìn)他的臥室。
月光透過紗簾,朦朦朧朧地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睡著的他,少了幾分白天的清冷,
多了幾分柔和。機會來了!我爬上他的床,化作人形,吐氣如蘭地伏在他胸口,
用我最嫵媚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主人,其實……我是來報恩的狐貍精哦?!?/p>
按照話本里的套路,凡人遇到我這般貌美如花的狐貍精,要么嚇得屁滾尿流,
要么就該色授魂與,口水直流。然而,凌辰都沒有。他猛地睜開眼,
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沒有絲毫情欲,只有一片冰冷的錯愕。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一把掐住了我的后頸皮!「嘎!」我疼得發(fā)出一聲類似鴨子的慘叫。他面無表情,
聲音冷得像冰碴子:「變回去。」?劇本不是這么寫的?。?/p>
我這么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投懷送抱,他竟然讓我變回去?他是不是男人??!「主人~」
我還想垂死掙扎一下,沖他眨了眨眼,順勢想往他懷里蹭,手還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摸了一把。
毫無反應(yīng)。等等,毫無反應(yīng)?!我愣住了。這不對勁,非常不對勁!下一秒,
凌辰的臉黑得像鍋底,直接把我從他身上拎了起來,像拎小雞仔一樣,
毫不憐香惜玉地把我扔回了我的「公主套房」,然后「砰」的一聲,
把我塞回了那個該死的籠子里,還順手落了鎖!「……」我,白瑤,狐族未來的希望,
勾引男主的第一晚,以被當(dāng)成小動物關(guān)進(jìn)籠子告終。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2天一亮,
凌辰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就出現(xiàn)在籠子外。他蹲下來,表情倒是平靜,
開口問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能說啥?只能老實交代:「白瑤?!剐睦镒聊ブ?,
他這是要跟我秋后算賬,還是……良心發(fā)現(xiàn)準(zhǔn)備放我出去?他摩挲著下巴,
眼神里帶著審視:「你真是狐貍精?接近我,到底想干什么?」我眼珠子一轉(zhuǎn),
立刻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主人,我當(dāng)然是來報恩的呀!你想啊,
你把我從那黑心狗販子手里救出來,我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做你的小嬌妻……」
他眉心一蹙,跟打量傻子似的看著我:「你和那狗販子,一伙兒的吧?說實話?!鼓钦Z氣,
那眼神,冷颼颼的,看得我后頸皮發(fā)涼。這就是男主的氣場嗎?唬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委屈巴巴地縮在籠子角落,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其實……其實我是想借您的氣運修煉。
您是這個世界的天選之子,只要能和您……那個啥,我就能修為大增,得道成仙了?!?/p>
他聽完,沉默了好幾秒,呼吸都重了。就在我以為他要發(fā)飆的時候,
他突然怒吼一句:「簡直胡鬧!」我嚇得一哆嗦?!脯F(xiàn)在是什么年代了?新社會新思想!
你這小狐貍,腦子里怎么還裝著這些封建糟粕!」他痛心疾首地看著我,「作為你的主人,
我有義務(wù),也有責(zé)任,引導(dǎo)你走上正途,讓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自我提升,
讓你成為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jì)律的好狐貍精!」我:「???」大哥,
你有病吧?我是妖精??!妖精不吃人不搞歪門邪道已經(jīng)很給你們?nèi)祟惷孀恿撕冒桑?/p>
雙修這種事,在我們妖界那叫互利共贏,怎么到你這兒就成了思想不端正了?
我就不信這個邪!他肯定是裝的!柳下惠?不存在的!趁他不注意,我用爪子扒拉開籠子門,
化作人形,身上就披了件輕飄飄的薄紗,直接撲到他腿上,媚眼如絲:「主人,
你摸著良心說,你對我,就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他眼神閃了閃,蹦出一個字:「有。」
我大喜過望!果然!手立刻不安分地探向他的胸口:「那還等什么呀主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們現(xiàn)在就……」「嘎!」熟悉的后頸皮一緊,我又被他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然后,
重新塞回了籠子。這日子沒法過了!凌辰冷著臉,丟下一句讓我魂飛魄散的話:「我想,
或許應(yīng)該帶你去寵物醫(yī)院做個絕育手術(shù)?!埂钢魅宋义e了!我深刻認(rèn)識到我的錯誤了!
我思想骯臟!我道德敗壞!我辜負(fù)了您的諄諄教誨!」我認(rèn)錯那叫一個光速,
生怕晚一秒他就真把我咔嚓了。他讓我好好反省,別一天到晚凈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憋屈得不行,趕緊用心靈感應(yīng)聯(lián)系我姐白珊:「姐!救命啊!這男主是不是不行啊?
他碰都不碰我!還說要給我絕育!」白珊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估計也是去打探消息了:【我剛找上面的人問了。他們說,凌辰這家伙,是個「養(yǎng)胃」的。
】我:「養(yǎng)胃?啥意思?他胃不好?」白珊:【傻妹妹,就是對那方面沒興趣!
據(jù)說他小時候爹媽不管,長得又太招人,差點被家里的保姆給……咳咳,雖然沒得逞,
但給他留下了天大的心理陰影。從那以后,他就對親密接觸有障礙了。
】我眼前一黑:【搞了半天,我這是穿進(jìn)清水文了?!他「養(yǎng)胃」我還怎么攻略他???!
氣運?。∥业臍膺\??!】白珊安慰我:【別急別急,只是心理問題,不是生理不行。還有救!
你想想,那可是男主啊!睡一覺到手的好幾百年修為呢!只要你把他拿下了,攀上這根高枝,
你就是妥妥的女主角!逆天改命就在此一舉!
】我從小就立志要成為我們狐貍山最有出息的崽!這點小困難,怎么可能打倒我白瑤?
不爭饅頭爭口氣,老娘跟他耗上了!還沒等我制定出新的作戰(zhàn)計劃,
凌辰就給我脖子上套了個遛狗繩,說要帶我出門遛彎?!肝也蝗?!」我四肢著地,
死死扒住地面,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開什么玩笑?我堂堂狐貍精,被人當(dāng)狗遛?
繩子勒得我脖子上的肉都快堆到臉上了?!感奚眇B(yǎng)性,就是要多接觸新鮮空氣和陽光?!?/p>
凌辰面無表情,「今天你必須跟我出去?!刮覀儌z就這么杠上了。結(jié)果,
他直接把我打橫抱了起來!「你犯規(guī)!你這是強買強賣!」我氣得在他懷里撲騰。
凌辰嘴角勾起一抹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帶著一絲輕蔑:「我是為你好。你看看你,
都快胖成一根狐貍牌火腿腸了,是該多鍛煉鍛煉。」你才火腿腸!你全家都火腿腸!
我這叫毛發(fā)蓬松,懂不懂審美?。∥疫@身段,這毛色,這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嫩的小爪子,
哪點不比外面那些凡夫俗狗強?結(jié)果,剛到公園,我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一群遛狗的大爺大媽圍了上來。「哎喲,小伙子,你這狗什么品種???真漂亮!」
「瞧這毛發(fā),這小臉盤子,這機靈勁兒,真招人稀罕!」凌辰倒是禮貌地解釋:「阿姨,
這不是狗,是狐貍。」「喲!現(xiàn)在還有養(yǎng)狐貍的啊?稀奇稀奇!」我窩在凌辰懷里,
高傲地仰著頭,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聽著他們的彩虹屁,心里哼哼:算你們有眼光。
正得意著呢,一只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哈士奇,伸著鼻子就想來聞我的屁股!反了它了!
老娘收拾不了凌辰這塊「養(yǎng)胃」的硬骨頭,還收拾不了一條蠢狗?我猛地一扭頭,
張嘴就照著那哈士奇的狗頭咬了下去!「嗷嗚——!」哈士奇疼得滿地打滾,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狗主人在那邊扯狗鏈子,凌辰在這邊拉我,費了好大勁才把我們倆分開。
凌辰忙不迭地跟人家道歉賠不是,又是帶狗去寵物醫(yī)院檢查,又是包攬所有醫(yī)藥費。
折騰完回到家,天都快黑了。我化作人形,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
得意洋洋地沖他搖著狐貍尾巴,挑釁地笑:「誰讓它不長眼湊過來的?」
凌辰的臉黑得能滴出墨來:「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給我去墻角面壁思過!」「我不!」
我梗著脖子。他二話不說,從墻角抄起了……一根雞毛撣子?!改闳ゲ蝗ィ俊?/p>
他揚了揚手里的「兇器」?!溉ゾ腿?!」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慫了。
在墻角站了足足半個小時,腿都麻了。我委屈得不行,又用心靈感應(yīng)跟我姐哭訴。
白珊給我出主意:【瑤瑤啊,硬碰硬不行。你得迂回作戰(zhàn)。先假裝順從他,
讓他慢慢對你放下戒心,甚至對你產(chǎn)生點依賴。等他放松警惕了,你再找機會,
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記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吃腥的貓,只有沒找對方法的狐貍!
男人嘛,都一個德行?!课易聊チ艘幌拢X得我姐說得有道理。前輩們也常說,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東西都得慢慢熬。所以,當(dāng)凌辰冷著臉問我知道錯了沒有的時候,
我立刻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亂咬狗了!」「咬人也不行?!?/p>
他又補充了一句?!负?!」我乖巧應(yīng)下。他這才長長地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那動作,真跟摸寵物似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我也不想兇你。以后你乖乖聽話,
我一定會幫你……走上正道?!刮业椭^,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哼,凌辰啊凌辰,
你以為你馴化了我?實際上,是我在慢慢滲透你!等著瞧吧,早晚有一天,
我要讓你心甘情愿地把氣運雙手奉上!不過話說回來,他摸我頭的時候……手還挺暖和的。
3那九九八十一天,我天天跟著凌辰吃齋念佛,早起跑步,
晚上還得聽他念叨什么「狐貍精的自我修養(yǎng)」。我表面上「嗯嗯嗯,主人說得對」,
心里早就把他吐槽了八百遍。第八十一天,他大概是覺得火候到了,特意把我叫到書房,
一臉嚴(yán)肅地問我:「白瑤,這么長時間了,你現(xiàn)在看到我,還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嗎?」
我當(dāng)時正琢磨著晚上怎么偷他冰箱里的雞腿呢,
聞言立刻擺出一副清心寡欲、四大皆空的表情,特虔誠地?fù)u搖頭:「主人,男人是什么?
我現(xiàn)在只想專心提高自我修養(yǎng),努力成為一個對社會有貢獻(xiàn)、有大作為的狐貍精!」
說到這兒,我嘴一禿嚕,下意識接了句:「對了,說到大……」話一出口,空氣都凝固了。
我:「……」凌辰:「……」我發(fā)誓,我當(dāng)時腦子里想的是「大作為」的「大」,
絕對不是他那八塊腹肌的「大」!真的!可是,這話說出來,怎么聽怎么不對勁。完了完了,
這下裝不下去了。凌辰那張萬年冰山臉,先是錯愕,然后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嘴角抽了抽,最后竟然氣笑了。那表情,一寸一寸地裂開,跟特效似的。他猛地捂住胸口,
臉色「唰」一下就白了,哆哆嗦嗦地從兜里掏出個小瓶子,倒了幾粒藥就往嘴里塞。
我定睛一看——速效救心丸?!不是吧大哥,就這一句話,至于嗎?您這心理素質(zhì),
也太「養(yǎng)胃」了吧!我當(dāng)時就懵了,反應(yīng)過來趕緊手忙腳亂地打急救電話。手術(shù)室外面,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里那個悔??!你說我圖啥?氣運沒撈著,
差點把金主爸爸給氣過去了。這要是傳出去,我白瑤還怎么在狐貍界混?「完了完了,
這回是真玩脫了?!刮以较朐轿?,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下來了。正哭得稀里嘩啦呢,
面前突然遞過來一張紙巾?!改銢]事吧?」一個挺好聽的男聲。我頂著倆核桃眼抬頭一看,
嚯!帥哥!而且這帥哥還有點眼熟……這不是凌辰的好基友,
那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fēng)流貴公子,言非嗎?標(biāo)準(zhǔn)男二號啊!腦子里「?!挂宦?,
靈光乍現(xiàn)!我攻略不了男主,我還攻略不了男二嗎?雖然男二的氣運肯定比不上男主,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總比現(xiàn)在顆粒無收強吧?再說了,凌辰那塊硬骨頭,我是真啃不動了。
我一把抹掉眼淚,也顧不上形象了,兩眼放光地抓住言非的手,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帥哥!
我男人……呃,我老板,他可能撐不過今晚了!你看我怎么樣?我能不能當(dāng)你下一任女朋友?
」言非估計也是被我這虎狼之詞給震住了,他那雙桃花眼眨了眨,愣了好幾秒。也是,
他這種閱女無數(shù)的花花公子,大概也沒見過我這么直接奔放的。
但我對自己這張臉還是有信心的。除了凌辰那個不解風(fēng)情的「養(yǎng)胃男」,
哪個男人見了我不迷糊?他終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從兜里掏出手機:「行啊,
小妹妹挺有意思。加個微信?」我手機還是凌辰給我買的,微信號也是他幫我申請的。
平時他去上班,我就在家刷刷美女跳舞的小視頻,聊以慰藉我這顆受傷的心。
剛掃完碼加上好友,手術(shù)室的燈就滅了。護(hù)士姐姐走出來:「病人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
沒什么大礙,就是受了點刺激,住院觀察幾天就行。」言非挑了挑眉,
晃了晃手機:「那……這微信還算數(shù)嗎?」我小嘴一撇,揮揮手:「算!怎么不算!
反正早晚的事兒!」多個選擇多條路嘛!凌辰躺在病床上,臉色還有點蒼白。我站在床邊,
特老實地低頭認(rèn)錯:「主人,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胡說八道氣您了。」他捏著鼻梁,
眉心突突地跳,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估計也是想到我這狐貍本性難移,
一下子想改好是不可能的。最后,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次就算了。」
我立刻笑嘻嘻地湊過去,抱著他的胳膊撒嬌:「主人你最好了~」結(jié)果,他臉「騰」
一下就紅了,連帶著心率監(jiān)測儀上的數(shù)字都往上飆了一截?!冈谕饷娌粶?zhǔn)這么叫我!」
他低聲呵斥,但耳朵尖卻紅得滴血。嘿,有戲!住院那幾天,我一邊在醫(yī)院「盡心盡力」
地照顧凌辰,一邊偷偷摸摸地用手機跟言非聊得火熱。呸,我們狐貍精追求氣運的事兒,
怎么能叫聊騷呢?這叫為了修煉事業(yè)添磚加瓦!不得不說,言非不愧是情場高手,
那張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比凌辰那個悶葫蘆會說話多了。各種段子、各種梗,信手拈來,
哄得我心花怒放。他還旁敲側(cè)擊地問我跟凌辰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我回他:【還沒追到手呢,
頂多算是個飼養(yǎng)員?!看蟾攀俏覍χ謾C傻笑的次數(shù)太多,表情也過于蕩漾,
凌辰想不發(fā)現(xiàn)都難?!改阕罱l聊天呢?這么開心?手機拿來我看看。」他突然出聲,
嚇我一跳。我趕緊把手機藏到身后,打著哈哈:「沒什么沒什么,就是看看搞笑視頻。
餓了吧主人?我去給您買飯!」說完,腳底抹油溜了。雖然我是打算換個攻略目標(biāo),
但在新計劃徹底成功之前,還是不能跟凌辰撕破臉。留條后路,有備無患,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說是去買飯,其實我是偷溜出來跟言非「網(wǎng)友見面」了。
我們約在醫(yī)院附近的小公園。言非那張招蜂引蝶的臉,往那一站,簡直就是人群中最亮的星。
我趕緊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擺出幾分嬌羞,慢慢朝他走過去。「久等了?!刮壹?xì)聲細(xì)氣地說。
「我也剛到?!顾Φ媚墙幸粋€如沐春風(fēng),「附近有家咖啡廳不錯,要去坐坐嗎?」
「不了不了,就在公園里走走吧?!刮业每刂茣r間,要是回去晚了,凌辰該起疑心了。
言非這人吧,肚子里確實有點東西,天文地理、古今中外,都能跟你聊上幾句。但他那張嘴,
明顯更擅長哄女孩子開心。我耐著性子聽他白話了半天,心里琢磨著,
我都暗示得這么明顯了,他應(yīng)該懂我的意思吧?正打算「不小心」?fàn)恳幌滤氖郑?/p>
促進(jìn)一下感情呢。結(jié)果,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跟打雷似的怒吼:「白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