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白七七,堂堂京城侯府嫡女,此刻正癱在我的專屬軟榻上,享受著貴腐人生。
小嘴一張,旁邊心靈手巧的丫鬟小翠兒就精準投喂剝好的葡萄。嘖,這葡萄,甜過初戀,
汁水又足,簡直是人間極品。陽光懶洋洋地透過窗格子,灑在我這張盛世美顏上,暖烘烘的,
舒服得想打滾。我瞇著眼尋思,今兒個是去百樂樓聽個小曲兒呢,還是去斗雞場看個熱鬧呢?
真是個幸福的煩惱,選擇困難癥都要犯了。人生嘛,不就該這么躺平摸魚,歲月靜好,
與世無爭嘛!卷是不可能卷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卷,咸魚才是我的本命人設!
我覺得我上輩子一定是條海參,才能如此心安理得地擺爛。
可就在我美滋滋規(guī)劃著我那豐富多彩的咸魚N計劃時,府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緊接著,一群身披鎧甲的禁軍,好家伙,那陣仗,烏泱泱的,跟要來抄我家似的。
為首的太監(jiān)捏著嗓子,尖聲宣讀:“圣旨到——!”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阿Sir,
這種好事也能輪到我?果然,下一秒,一道晴天霹靂般的圣旨,
就這么“Duang”地一下砸在了我的腦門上?!胺钐斐羞\,
皇帝詔曰:茲聞侯府嫡女白氏七七,嫻熟大方,溫良恭儉……呸!這說的是我嗎?
劇本拿錯了吧!”我內(nèi)心瘋狂OS。太監(jiān)還在那兒念呢:“……特將白氏七七,
賜婚于南淵質(zhì)子霍震庭,擇日完婚,欽此!”啥玩意兒?賜婚?我?
給那個傳說中的南淵國“人質(zhì)”——冷面將軍霍震庭?我勒個去!這玩笑開大了喂!
我的咸魚美夢啊,瞬間碎成了二維碼,掃都掃不出來的那種!完了,芭比Q了。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瞬間被各種關于霍震庭的“黑歷史”給刷屏了。什么手染鮮血,
殺人如麻,那都是標配。三歲小孩聽見他名字,能當場表演一個“哇”聲二重唱,
止哭效果堪比十級強震。更有人說他陰鷙狠毒,周身常年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寒氣,
仿佛剛從地獄十八層團建回來。這哪里是個人,這分明是個行走的生化武器,人形制冷機啊!
我這是要嫁給一個“殺神”?還是個從敵國送來當人質(zhì)的“殺神”?我腿一軟,
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原地去世。就在我魂飛天外的時候,
就看見了那個傳說中的男人——霍震庭。他就跪在堂下接旨,
身形高大得像一座沉默的黑鐵山,壓迫感十足。那張臉,嘖,
像是冰雕大師用最鋒利的刻刀一筆一劃雕出來的,線條冷硬,棱角分明。眉眼深邃,
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每一個五官單拎出來都是頂配,
組合在一起……就是“莫挨老子”四個大字。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就那么一眼,
我的媽耶!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速凍冷庫,從頭發(fā)絲兒涼到了腳后跟。那眼神,
比我娘發(fā)現(xiàn)我爹偷藏私房錢時還嚇人。哦豁,大佬出場,
連空氣凈化器都得換成血腥味兒加濕器。那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帶著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死亡氣息,濃郁得像我三天沒洗的襪子……呃,不對,
是比那還令人窒息。就他那氣場,別說跟他“深入交流”了,我怕多看一眼,
我這輩子的桃花運都得被他給凍沒了。我滴個心肝脾肺腎啊,
在胸腔里開起了重金屬搖滾演唱會,“邦邦邦”的,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這哪是賜婚??!這分明是送我去給閻王爺提前拜年??!
我感覺我的靈魂都被這道圣旨給震出竅了,正在我頭頂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全旋。不行!
我不能就這么認命!我,白七七,京城第一咸魚,也是有尊嚴的咸魚!為了我的小命,
為了我下半輩子的躺平大業(yè),我必須自救!電光火石之間,
一個絕妙(也可能是作死)的計劃在我腦海中光速成型。對!
我要發(fā)揮我京城第一紈绔的看家本領!作天作地!無法無天!我要讓他知道,娶了我白七七,
就等于請回了一尊活祖宗,
還是天天需要上香、頓頓需要山珍海味、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那種!我要讓他明白,
我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黏不上的牛皮糖,誰娶誰倒霉,誰沾誰破產(chǎn)!我要讓他主動退婚!
讓他覺得我就是個燙手山芋,不,是燙手仙人球!哼,霍震庭是吧?殺神是吧?
老娘要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神見愁”!
02大紅的喜燭在眼前“刺啦刺啦”地燒著。按理說,這氛圍應該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不羨鴛鴦不羨仙”才對??晌页蛑鴮γ婺俏粻?,我只覺得“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霍震庭就那么杵在那兒,
讓我這小心肝兒“撲通撲通”跳得比DJ打碟還快。我尋思著,
我的“京城第一紈绔”人設不能崩,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來吧,展示!我深吸一口氣,
給自己壯了壯膽,心里默念三遍“我是活祖宗”。然后,我猛地一抬手,
就把那燃燒正旺的喜燭給掀了!“哐當”一聲,燭臺應聲落地。我內(nèi)心OS:“哎喲我去,
這動靜夠大,應該能嚇到他吧?”緊接著,我抄起手邊的茶盞,也沒看里面有沒有水,
就朝著地上狠狠一摔!“啪嚓!”我叉著腰,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不好惹的瘋婆子,
指著霍震庭的鼻子,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但氣勢必須拿捏?。骸澳銈€丑八怪!
”“我跟你說,我白七七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這種殺神!”我等著他暴跳如雷,
等著他拔劍相向,等著他大喊一聲“拖出去斬了”。劇本我都替他想好了,
最好是那種能讓我直接領盒飯的。然而,霍震庭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那眼神,
平靜得像是在看別人家失火。大哥,你這反應不對?。∧愕故墙o點反應啊,
哪怕是皺個眉頭呢?下一秒,他竟然,竟然蹲下了身子!他那修長的,
傳說中沾滿鮮血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撿起了一塊碎瓷片。他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不是因為生氣,倒像是怕那瓷片劃手似的。我當時就懵了,大腦直接宕機,CPU都快燒了。
這什么情況?難道我打開的方式不對?然后,他抬眼看向我。他開口了,
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還帶著點該死的磁性:“夫人,小心些?!薄皠e傷到手了?!惫??
夫人?他還叫我夫人?還關心我的手?我滴個親娘四舅奶奶!
他不會是被什么玩意兒附體了吧?說著,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我冰涼的指尖。臥槽!
那溫度,透過他的指尖傳過來,暖暖的,帶著點電流,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這觸感,
這溫度,這低音炮……救命!有點上頭是怎么回事?打??!白七七,你清醒一點!他是殺神!
可這……這和傳聞中那個眼神能殺人,氣場能凍死人的冷面將軍,完全是兩個人設啊!
說好的暴怒呢?說好的殺氣騰騰呢?怎么變成溫柔小貼士,提醒我注意安全了?
我感覺自己一記重拳狠狠打在了棉花上,還是帶彈簧的那種,不僅沒傷到對方,
還把自己給彈飛了。憋屈!太憋屈了!我內(nèi)心瘋狂刷屏:“這劇本不對!導演,我要換劇本!
”“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魂穿了?”“這溫柔刀,比真刀子還磨人啊!
”“我的紈绔人設第一步就宣告破產(chǎn)了?”接下來的日子,更是讓我大跌眼鏡,刷新三觀。
霍震庭這廝,反常得簡直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他不僅沒有被我這點小兒科的“作妖”給嚇退,反而像是被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
無論我怎么折騰,怎么無理取鬧,怎么把他當出氣筒,他都照單全收。我想吃天上的星星,
他雖然摘不下來,但能給我買一屋子夜明珠。我嫌他長得太兇,他就努力學著微笑,
雖然笑起來比哭還難看,跟AI學表情包似的。我故意把他的書房弄得一團糟,
他就默默收拾好,還問我:“夫人,今天心情不好嗎?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我:“……”我真的會謝!這哪里是娶了個活祖宗,這分明是請了個田螺姑娘,
還是個戰(zhàn)斗力爆表的男版田螺姑娘!我開始嚴重懷疑人生了。難道這個傳說中的殺神將軍,
骨子里其實是個抖M?就喜歡我這種作天作地的小妖精?越作他越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不科學!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把我這點小把戲放在眼里?他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
欲擒故縱?先禮后兵?他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我感覺自己像只掉進蜘蛛網(wǎng)的小飛蟲,
越掙扎,那看不見的絲線就纏得越緊。他那深邃的眼神,偶爾掠過我的時候,
總帶著點我看不懂的探究和……一絲絲的,寵溺?呸呸呸!一定是我的錯覺!
03我決定升級我的“作妖”手段,必須讓他知道,我白七七不是那么好娶的!這天飯桌上,
我瞅準時機。一碗滾燙的參湯,就那么“不小心”地,朝著霍震庭那身嶄新的錦袍潑了過去。
嘿,我技術還行吧,精準打擊!湯水四濺,他胸前濕了一大片,熱氣騰騰。我心里那個爽啊,
等著他掀桌,等著他罵我“刁婦”。結果呢?霍震庭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那聲音,
居然還有點無奈的寵溺?我幻聽了?他沒看自己一身狼藉,反而拿起旁邊的帕子。然后,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他竟然,竟然溫柔地擦了擦我嘴角沾到的一點油漬!動作輕柔得,
仿佛我不是個惹禍精,而是個易碎的瓷娃娃?!胺蛉?,用膳也這般不小心?!彼穆曇舻统?,
帶著一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責備,但更多的是……縱容?我當時就石化了,
手里還維持著潑湯的姿勢,像個二傻子。大哥,你這劇本拿反了吧!這潑的是你!你!你?。?/p>
我內(nèi)心的小人瘋狂撓墻:“這不科學!這不霍震庭!”行,潑湯不行,那我換個路子。裝病,
我最會了!想當年,我為了逃學,那病裝得,連太醫(yī)都差點信了我的邪。于是,
我開始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今天頭暈,明天心口疼,后天直接咳得梨花帶雨,
仿佛下一秒就要香消玉殞。我等著他嫌棄我身子弱,嫌棄我麻煩,
最好直接把我打包送回侯府“休養(yǎng)”。結果,霍震庭這廝,
竟然直接在我床邊開啟了24小時看護模式。他衣不解帶,親自給我煎藥、喂藥。那手法,
專業(yè)得不像個天天在戰(zhàn)場上砍人的將軍,倒像個懸壺濟世的老中醫(yī)。
他甚至能精準地找到我“不適”的穴位,大手覆上來,力道適中地輕輕揉按。臥槽,
那叫一個酸爽……啊呸,那叫一個難受!才怪!那指腹帶著薄繭,溫度卻暖得驚人,
按下去的時候,一陣陣酥麻的舒適感從穴位蔓延到四肢百骸。舒服得我差點呻吟出聲。打??!
白七七,你有點骨氣行不行!這是糖衣炮彈!我在濃郁的藥香中偷偷睜開一條縫,
看見他坐在床邊,眉頭微蹙,神情專注,下巴上還冒出了些許青色的胡茬,帶著一絲疲憊,
卻依舊堅毅。他認真的樣子……該死的,有點帥是怎么回事?我心跳漏了一拍,趕緊閉上眼,
默念清心咒。“他圖我侯府的權勢,他圖我爹的兵權,他絕對不是圖我這個人!
”我瘋狂給自己洗腦。幾次三番下來,我不僅沒能讓他厭煩,
反而感覺自己快被他養(yǎng)成廢人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決定,下猛藥!宮宴是個好機會,
人多,眼雜,最適合搞事情!那天,我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存心要當全場的焦點,
然后狠狠地讓霍震庭丟個大臉。席間,我一會兒說菜太咸,一會兒說酒太淡。
一會兒又拉著他,問一些刁鉆古怪,讓他下不來臺的問題。比如,“將軍,您說,是我美,
還是皇后娘娘美呀?”這種送命題,我看他怎么答!霍震庭只是淡淡一笑,握著我的手,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周圍人耳朵里:“于我而言,夫人自然是天下第一美人。
”周圍的貴婦們頓時發(fā)出一陣善意的哄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哎呀,
小兩口真恩愛”的八卦光芒。我:“……”栓Q!這都不生氣?這都能圓回來?行,
姐還有后招!酒過三巡,我假裝喝醉了,走路都搖搖晃晃。然后,我端起一盤精致的芙蓉糕,
“不小心”手一歪。目標,霍震庭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俊臉!“啪嘰!”很好,正中靶心!
他臉上糊著粉白色的糕點,狼狽不堪。我強忍著笑,等著他暴怒,等著他拂袖而去。
滿朝文武百官都看著呢!這下總該繃不住了吧!然而,霍震庭只是微微一怔。下一秒,
他非但沒生氣,反而伸出手,輕輕揩掉我鼻尖沾到的一點點糕點屑。他的眼神,
深邃得像古井,里面居然還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和……寵溺?又來!又是這種眼神!
“夫人又調(diào)皮了。”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包括龍椅上的皇帝,拿起帕子,
慢條斯理地擦掉臉上的糕點。那姿態(tài),那氣度,仿佛我不是在故意整他,
而是在跟他玩什么夫妻間的小情趣。
皇帝陛下甚至還龍顏大悅地哈哈大笑:“霍愛卿與夫人真是伉儷情深,羨煞旁人啊!
”我:“……”我感覺我才是那個小丑!他是不是在演我?他絕對是在演我!
這霸總文學的套路,我怎么越來越看不懂了?我的“作妖”計劃,全線崩盤!
我感覺自己就像孫悟空,一個跟頭翻出去十萬八千里,
結果發(fā)現(xiàn)還是沒逃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霍震庭就是那座五指山,任我怎么折騰,
他都穩(wěn)如泰山,甚至還帶著點“你繼續(xù),我看你還能玩出什么花樣”的從容。這男人,
到底想干什么?他圖謀的,是我白家的勢力?還是……他真的對我……呸呸呸!不可能!
我白七七要顏值沒到傾國傾城,要才華也就那樣,作妖能力倒是點滿了。他堂堂戰(zhàn)神將軍,
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怎么可能看上我這款“作精”?除非……他有什么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