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著黃頭發(fā)的少年晃悠出來——是牛小剛。他嚼著口香糖掃了我一眼，

突然怪笑起來：“這不是蹲過局子的混哥嗎？聽說你以前打架挺狠啊？”他話音未落，

牛二突然把煙頭狠狠按在我手背上。灼痛讓我條件反射攥緊拳頭，

卻在瞥見牛小剛眼底期待的挑釁時猛地清醒。七年前就是因為這種激將法，

我才會把人打進醫(yī)院。我低頭看著手背上的燙傷，突然笑出聲：“疼，真疼。

”我的反常讓牛家人愣住。我慢悠悠掏出紙巾擦掉煙灰，

從錢包抽出三張百元鈔放在茶幾上：“醫(yī)藥費?！闭f完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在跨出門的瞬間回頭：“但下次，這錢就不夠賠了?！睒堑览锏睦滹L(fēng)灌進領(lǐng)口，

我摸著發(fā)燙的手背。這場初戰(zhàn)，不過是開胃菜。暗處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我裝作沒察覺，

任由背后幾道視線如芒在背——有些賬，得慢慢算。3 背后隱情，

不為人知的糾葛從牛二家出來后，我沒急著離開小區(qū)?；璋档穆窡粝?，

我蹲在花壇邊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回想起剛才屋內(nèi)的種種細節(jié)。

牛二在看到視頻時那瞬間的慌亂，牛小剛挑釁眼神里一閃而過的緊張，

都透著股說不出的怪異。這家人似乎在害怕什么，不僅僅是被舉報的風(fēng)險。

我繞到單元樓背面，老姨家陽臺下方的草叢里，散落著幾個摔碎的花盆。

這些都是老姨信里提到的，被牛家人故意從樓下扔上來的“暗器”。彎腰檢查時，

月光突然被云層遮住，四周陷入短暫的黑暗。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咔嚓”從頭頂傳來。

我猛地抬頭，只見四樓老姨家的陽臺閃過一道黑影。等我沖上樓梯，走廊里空無一人，

老姨病房的鑰匙還在我手里，顯然不可能是老姨。推開門，借著月光掃視屋內(nèi)，

床頭柜上的相框被挪動過位置——那是老姨和年輕時父母的合照，此刻卻倒扣在桌面上。

指尖撫過相框邊緣，記憶突然翻涌。小時候父母出車禍后，老姨把我接到身邊撫養(yǎng)，

那些年我們擠在破舊的小平房里，她省吃儉用供我上學(xué)。直到我誤入歧途，成了她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