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科場暗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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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十五年的長安貢院，晨霧未散的明經科考場里，秦子昂握著改良后的青銅算籌，指尖在籌身暗紋上輕點 —— 這是他昨夜在工學坊連夜加裝的 “量子驗偽模塊”，能檢測出用未來科技篡改的答案。廊柱上懸掛的十二盞北斗燈突然明滅不定，他腕間手環(huán)的星紋隨之發(fā)燙，視線掃過第三排穿綠襕衫的考生時，瞳孔微微收縮。
“月娘，三號考棚，左數第五人?！?他壓低聲音，袖中攝魂玉的藍光掠過考生硯臺，墨汁表面竟浮現(xiàn)出極細的螺旋紋，“硯臺是記憶金屬鍛造，墨水里摻了熵組織的‘量子顯影劑’。”
阿史那月的銀鞭化作腰帶纏在腰間，此刻正以 “監(jiān)考官侍女” 身份巡視，裙擺星紋在晨光中若隱若現(xiàn)：“崔氏子弟的袖口繡著清河堂紋，卻在襟口暗縫了突厥狼首 —— 和三天前西市查獲的走私羅盤同款?！?她突然停在考生身后，發(fā)現(xiàn)其握筆的姿勢竟與現(xiàn)代握鼠標如出一轍。
貢院外墻傳來更鼓聲響，秦子昂翻開手中的《貞觀政要》修訂版，紙頁間夾著的薄如蟬翼的金屬片突然震動 —— 那是用北極天樞碎片鍛造的 “星軌警報器”。他看見考生們低頭答題時，硯臺邊緣的螺旋紋正在吸收周圍考生的腦波，而三號考棚的穹頂，不知何時被人用熒光粉畫了個巨大的熵組織標記。
“開始收卷！” 他突然高喊，算籌重重敲擊考棚木柱，“所有考生舉起算籌，掌心朝上！”
場中頓時一片嘩然。秦子昂趁機將天樞碎片按在廊柱北斗燈上，燈光瞬間轉為幽藍，映出三號考棚考生手中的算籌正在變形 —— 青銅外殼剝落，露出里面刻滿量子公式的機械核心，正是五天前在崔氏商隊查獲的時間裝置殘片。
“崔玄暐的好手段！” 阿史那月的銀鞭已抵住考生后頸，攝魂玉藍光掃過其瞳孔，貢院磚墻上突然浮現(xiàn)出全息投影：深夜的崔氏府邸，幾個戴青銅面具的人正在給考生植入機械義眼，“他們用‘腦波竊取’技術，把狀元郎的答卷實時傳送給舞弊者！”
考生突然發(fā)出機械般的蜂鳴，袖口彈出細如發(fā)絲的金屬線，直取秦子昂面門。阿史那月的銀鞭光刃劈落金屬線的瞬間，秦子昂已將天樞碎片拍在對方硯臺，記憶金屬頓時沸騰，顯形出 “熵組織第十七號傀儡” 的字樣。
“肅靜！” 大理寺卿狄仁杰的身影突然闖入，腰間玉佩與阿史那月的攝魂玉共鳴，“秦博士，這些考生的硯臺 ——”
“是用碎葉城的記憶金屬鍛造，” 秦子昂撿起變形的算籌，展示內部的量子芯片，“硯臺既是容器，也是接收器，能將舞弊答案通過星軌共振傳入考生腦海。” 他指向穹頂的熒光標記，“這個符號，代表熵組織的‘時間竊取’陣法。”
狄仁杰的目光落在考生后頸的條形碼胎記上，與阿史那月的如出一轍：“看來，山東士族與西域妖人勾結的傳聞，并非空穴來風。” 他突然壓低聲音，“昨夜在朱雀街，我截獲了一封用突厥文寫的密信，提到‘北極天樞即將歸位’—— 和你三年前在終南山發(fā)現(xiàn)的星軌圖一致?！?/p>
貢院外突然傳來馬嘶，十六名戴斗笠的騎士闖入，馬鞍上繡著崔氏的蓮花紋，卻在馬蹬處刻著熵組織的螺旋。阿史那月的銀鞭率先甩出，光刃斬斷領頭騎士的斗笠，露出底下機械義眼泛著的藍光 —— 正是三天前在西市刺殺她的殺手。
“保護考生！” 秦子昂將天樞碎片拋向空中，碎片自動吸附在貢院的北斗橫梁上，爆發(fā)出銀河般的光輝。騎士們的機械義眼瞬間失效，手中的彎刀卻變成液態(tài)金屬，如活物般撲向考生。
“用攝魂玉投影《九章算術》！” 秦子昂大喊，“他們的機械核心怕算學公式共振！”
阿史那月的攝魂玉在空中劃出無數阿拉伯數字，與天樞碎片的光輝融合，形成巨大的數學矩陣。液態(tài)金屬彎刀在矩陣前凝固，騎士們的機械身軀發(fā)出刺耳的蜂鳴，化作無數齒輪散落地面，每個齒輪上都刻著 “崔” 字與熵組織標記的組合。
“原來，” 狄仁杰撿起齒輪，“崔氏用科舉舞弊掩蓋時間裝置走私，妄圖用‘知識壟斷’控制星軌?！?他看向秦子昂，“秦博士改良的阿拉伯數字、算學科舉，斷了他們的根基，所以才痛下殺手?！?/p>
秦子昂看著滿地狼藉的考棚，發(fā)現(xiàn)考生們的試卷在天樞光芒中自動顯形，原本空白的卷面上，竟浮現(xiàn)出三天前他在工學坊默寫的微積分公式 —— 這是熵組織用時間竊取技術，將未來知識植入考生腦海的證據。
“月娘，” 他突然指向某個躲在角落的考生，其袖口露出半截現(xiàn)代實驗室的工牌，“那個人，是李蕓安插的時間特工，和三年前在終南山襲擊我們的殺手同款?！?/p>
阿史那月的銀鞭瞬間抵住對方咽喉，攝魂玉掃過其意識的瞬間，瞳孔驟縮：“子昂，他的記憶里有…… 有你在現(xiàn)代實驗室的死亡畫面，還有‘第十七次輪回必須失敗’的指令。”
考生突然自爆，化作無數光點，其中一點落在秦子昂掌心，顯形為半塊帶血的工牌，上面赫然印著 “星軌實驗室?李蕓” 的字樣。他突然想起昨夜在國子監(jiān)看見的星象異變 —— 北極星偏移 0.3 度，正是前十七次輪回里，他每次失敗時的星軌數據。
“狄大人，” 秦子昂將工牌遞給狄仁杰，“請您向陛下提議，將算學、工學納入科舉?？?，并且 ——” 他指向地上的記憶金屬碎片，“嚴查所有考生的文房用具，尤其是西域來的‘波斯墨’‘突厥硯’?！?/p>
狄仁杰點頭，目光落在阿史那月裙擺的星紋上：“秦博士，某聽聞終南山有觀星閣，藏著能預測科舉舞弊的‘星軌圖’—— 不知能否借某一觀？”
“閣中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秦子昂想起李淳風留下的玉簡，“比如如何讓算學科舉，成為抵擋熵增的第一道防線?！?/p>
貢院的晨霧漸漸散去，秦子昂看著考生們重新握起算籌，發(fā)現(xiàn)他們掌心都被他偷偷按上了星軌印記 —— 那是用天樞碎片粉末調制的熒光顏料，能抵御腦波竊取。阿史那月突然輕笑，從袖中掏出個小瓶，正是他昨夜熬夜制作的 “量子顯影劑”。
“子昂，” 她晃了晃瓶子，“下次再改良算籌，能不能別加會發(fā)光的星砂？剛才狄仁杰看你的眼神，像在看波斯來的魔術師?！?/p>
“魔術師才能改變世界，” 秦子昂笑著接過瓶子，發(fā)現(xiàn)瓶身刻著與阿史那月胎記相同的紋路，“更何況，我們要讓每個考生都成為星軌的書寫者，而不是被篡改的棋子?！?/p>
貞觀十五年的科舉放榜日，當第一名的寒門子弟捧著寫滿阿拉伯數字的試卷跪地謝恩時，秦子昂看見朱雀大街的槐樹下，狄仁杰正與某個戴斗笠的神秘人交談 —— 那人腰間垂著的，正是熵組織的螺旋紋香囊。
他知道，科舉改革的暗戰(zhàn)才剛剛開始，崔氏與熵組織的勾結、李蕓的時間特工、還有十七次輪回里未竟的預言，都像晨霧般籠罩著長安城。但此刻，阿史那月正用銀鞭輕點他改良的算籌，教考生們畫著坐標系，陽光穿過貢院的窗欞，在她裙擺的星紋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那些光斑，像極了現(xiàn)代實驗室里，他第一次看見時空沙盤時，無數閃爍的時間碎片。而現(xiàn)在，每一片光斑都落在盛唐的算籌上、考生的筆尖上、還有他與阿史那月交疊的手背上 —— 這是他們親手種下的星軌種子，終將在未來的某一天，長成抵御熵增的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