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淮回到房間,照過鏡子后,才明白為何師妹會用那樣的眼光看自己!
雙拳緊握,裴景淮臉色漲紅,是羞的。
他剛才就是頂著這樣一個雞窩頭出現(xiàn)在那么多人面前嗎?!
他三歲后從未如此丟人!
裴景淮羞憤欲死,半路上,即墨曦叫大家出來吃烤肉,他怎么也不肯出來。
唐棠嘆了一口氣道:“圣女,讓師兄先養(yǎng)傷,也讓他靜靜吧,剛才那般樣子,師兄定是……唉……”
即墨曦只好作罷。
四人圍在一起烤肉,算是彌補了上次沒盡興的烤肉局。
吃完烤肉,沒多久,就臨近圣山了。
即墨曦站在船頭,深吸了幾口氣。
唉,馬上這種沒有紀雪顏的干凈空氣就要沒了。
五人剛下船,就見一個弟子迎上來。
“拜見圣女!”弟子行了一個禮,然后告訴即墨曦,圣主讓她馬上去見他。
即墨曦無語,老登最好有什么大事,她奔波回來,都不讓人喘口氣的。
來到圣主居住的凈塵殿,即墨熙一雙眼不住的打量。
老登住得真好,好大一個宮殿,裝修得精美大氣。
而她,堂堂一個圣女,只住在一個小院子中。
“出去野了幾天,規(guī)矩都不懂了?”突然,一道威嚴冷冽的聲音從殿中傳出。
即墨曦壓下翻白眼的沖動,不情不愿的敲門:“師傅,我回來了,不知師傅叫我來所為何事?”
“哼!”里面?zhèn)鱽硪宦曒p哼。
即墨曦惡心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老登以為自己是霸總呢,哼你個大頭鬼!
大門突然打開,即墨曦正貼在門上在心里罵老登呢,差點摔了。
莫長卿坐在上首,見她這絲毫沒有規(guī)矩的樣子,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蚊子。
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
“你還知道回來?”莫長卿冷冷質(zhì)問。
即墨曦站好,一臉坦然:“圣山是我家,歷練完了,我當然知道回來呀?!?/p>
“你!”莫長卿怒道。
即墨曦何時變得如此沒規(guī)矩了?
“跪下!”莫長卿突然冷冷開口。
即墨曦:……你怕不是有病吧?!
“師傅,徒兒不懂,為何要我跪下?是徒兒犯了什么錯嗎?”即墨曦面上裝著一副委屈懵懂的樣。
莫長卿冷哼一聲:“犯了什么錯?就憑你剛才,不遵師命,便是對為師大不敬,便是錯了!”
要不是實力不允許,即墨曦真想上去抽老登兩個大耳刮子。
喲喲喲,不跪就是不遵師命了,就是錯了~
那當你徒弟可真是夠命苦的!
即墨曦可不會跪,剛想反駁,突然一個白色身影闖入殿中。
正是紀雪顏。
她現(xiàn)實瑟縮的看了一眼即墨曦,隨即噗通一聲跪下,哀求道:“師傅不要罰師姐!師姐才回來,怎可罰她呢!師傅看在雪顏的面子上,不要計較這一次好不好?”
即墨曦終究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喲喲喲,看在雪顏的面子上~
您臉可真大?。?/p>
這個白眼正好被莫長卿看到,他氣得站起身,指著即墨曦,大怒道:“你那是什么表情?!粗俗!你師妹替你求情,你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
即墨曦麻木了,是她讓紀雪顏來求情的嗎?
她有錯嗎?要她紀雪顏來幫她求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奔茨孛鏌o表情道。
跟這種有百年腦血栓的人,是理論不清的,多說只會浪費自己口水。
“你你你!”莫長卿暴怒,“好你個即墨曦,為師竟不知何時,你成了這樣一個乖張的性子!”
“去!寒崖面壁一月!罰抄圣規(guī)一百遍!”
“師傅!”即墨曦還沒說話呢,紀雪顏倒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喊出聲。
即墨曦心中冷笑,妹妹,演技還得提升哦,眼中的幸災樂禍沒藏住哦。
“師傅,師姐一路奔波,聽說還在妖獸森林失蹤了一夜,這才回來,師傅就罰師姐,太傷師姐心了呀!”紀雪顏一臉可憐的看著即墨曦。
“寒崖寒冷無比,師姐若是身上有傷,再去寒崖,得多遭罪??!”
說著,她眼眶紅了,像是多心疼即墨曦一般。
莫長卿欣賞了看了一眼紀雪顏,隨即厭惡的看向即墨曦:“你看看你師妹,多為你這個師姐著想!你呢!私自跑出去,臨走時還放了一段污蔑你師妹的留影!”
“即墨曦,本尊就是這般教導你的?乖張擅妒,心狠手辣,本尊真后悔收了你這個徒弟!”
即墨曦冷笑,淡淡道:“那師傅便將我逐出師門啊?!?/p>
搞得誰想當你徒弟似的。
莫長卿震驚!
紀雪顏震驚加激動,她低下頭,因為她藏不住臉上的興奮之色了。
她還以為即墨曦變聰明了,沒想到比以前更蠢了。
竟然敢當著師傅的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即墨曦你說什么?!你有膽子再說一遍!”莫長卿憤怒大吼。
額頭青筋爆起,滿眼陰鷙,看來是被即墨曦的話氣慘了,連平日最注重的體面都不顧了。
即墨曦那會被嚇到不敢說,鏗鏘有力道:“我說,既然師傅不喜我這個徒弟,那便將我逐出師門!”
巨大的威壓襲來,是莫長卿被氣狠了,既然即墨曦不愿意跪,那他就把她壓跪!
他堂堂圣主,還治不了自己徒弟了?
即墨曦瞇起眼,老登的作為真是再三刷新他的下限。
身懷玉鳳鐲,老登的威壓并不能給即墨曦造成任何傷害,但如果她毫無反應,老登肯定會懷疑她。
但是,跪是不可能的,即墨曦直接裝作被威壓震飛,倒飛出凈塵殿。
摔落在地,噴出一口鮮血。
沒想到有這一出,即墨曦這次是噴的自己的血,看來之后還得準備幾個血包,以備不時之需。
莫長卿震住,他著實沒想到,會把即墨曦傷到吐血,他不過就是釋放了一些威壓,難道是自己下手重了?
他還沒想明白,外面的即墨曦聲音凄慘:“師傅為何這樣對我?就算不喜我這個徒弟,絲毫情分也不念嗎?我不知犯了何錯,師傅便叫我跪下,我只是問一句為什么罷了,師傅便如此……”
早先被紀雪顏引來的觀眾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