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回來了!"方烈推開家門,
手里提著剛買的柳如煙最愛吃的紅燒肉和她念叨了一個月的限量版口紅。
今天是他們結(jié)婚三周年紀(jì)念日。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妻子的擁抱,而是客廳里傳來的奇怪聲音。
"嗯...輕點..."方烈手中的東西掉在地上,紅燒肉的湯汁濺了一地。他屏住呼吸,
躡手躡腳地走向客廳。沙發(fā)上,柳如煙正和一個男人緊緊抱在一起。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而她發(fā)出讓方烈從未聽過的嬌喘聲。那個男人他認(rèn)識——趙凱,柳如煙的部門主管。"如煙,
你老公什么時候回來?"趙凱一邊親吻著柳如煙的脖子,一邊低聲問道。
"他今天要加班到很晚,我特意問過的。"柳如煙媚笑著回答,
聲音里帶著方烈從未聽過的嫵媚,"再說了,就算他回來又怎樣?
那個窩囊廢除了會畫圖紙還會什么?""你嫁給他真是屈才了,跟著我吧,
我給你更好的生活。""你不是還有老婆嗎?""那個黃臉婆早就沒感覺了,
等我找個機會就跟她離婚。"方烈感覺胸口像被重錘砸中,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們的對話如同利刃,一刀一刀割在他心上。三年了,整整三年!他每天早出晚歸,
拼命工作就是為了給柳如煙更好的生活。加班到深夜是常事,周末也經(jīng)常被項目組召喚。
他以為柳如煙會理解他的辛苦,沒想到她卻趁他不在家做出這種事。
"方烈那個傻子還以為我愛他呢。"柳如煙的笑聲傳來,"結(jié)婚前他還挺有錢的,
房子車子都買好了。可結(jié)婚后才發(fā)現(xiàn),他就是個死要面子的窮鬼。
""那你為什么不早點離開他?""我在等機會啊。他名下的房產(chǎn)證還沒加我的名字,
等加上了我再離婚,至少能分到一半。"方烈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原來她接近自己,
和自己結(jié)婚,都是為了錢!原來這三年來的恩愛,都是她的偽裝!"對了,你知道嗎?
方烈那個蠢貨還以為我是處女呢。"柳如煙得意地說道,
"大學(xué)時候我就被好幾個男人睡過了,他卻以為自己撿到寶了。
"趙凱哈哈大笑:"你可真壞,不過我喜歡。"方烈再也聽不下去了。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準(zhǔn)備離開這個讓他惡心的地方。可是腳步聲驚動了沙發(fā)上的兩人。"誰?
"趙凱警覺地坐了起來。柳如煙也慌忙整理衣服,轉(zhuǎn)頭看向門口。四目相對的瞬間,
方烈看到了柳如煙眼中的驚恐,但很快就變成了惱怒。"方烈?你怎么回來了?"她站起身,
理直氣壯地質(zhì)問道。"這是我家,我為什么不能回來?"方烈的聲音冷得像冰,"倒是你們,
在我家里做什么?"趙凱穿好衣服,一臉無所謂地說:"兄弟,不好意思啊,
不過如煙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放屁!她是我妻子!""妻子?"柳如煙冷笑一聲,
"方烈,別這么幼稚好嗎?我們早就沒有感情了。""什么叫沒有感情?
昨天晚上你還說愛我!""那是敷衍你的!"柳如煙毫不留情地說道,
"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我愛的是你的房子,你的車,還有你的存款!"方烈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三年的婚姻生活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怎么對你了?
"柳如煙走到方烈面前,眼神中滿是不屑,"我沒有義務(wù)愛一個沒本事的男人。
趙凱比你有錢,比你有能力,我跟著他有什么錯?""那你為什么要嫁給我?為什么要騙我?
""因為那時候趙凱還沒離婚啊!"柳如煙翻了個白眼,"我總不能一直等著吧?
先找個接盤俠也不錯。"方烈徹底憤怒了。他沖上前想要抓住柳如煙,卻被趙凱攔住。
"兄弟,冷靜點。"趙凱笑瞇瞇地說,"如煙不愛你,你強求也沒用。不如我們好聚好散,
你成全我們,我也不會虧待你。""滾!都給我滾!"方烈怒吼道。他沖到臥室,
開始瘋狂地收拾東西。衣服、證件、還有一些重要的物品,全部塞進行李箱。
柳如煙跟在后面,看到他在收拾東西,慌了。"方烈,你要去哪里?""離你遠遠的!
""那這房子怎么辦?房貸還沒還完呢!"方烈停下動作,
冷冷地看著她:"你不是要跟你的趙總嗎?讓他給你還?。?/p>
""可是房產(chǎn)證上是你的名字...""那是我婚前買的,跟你沒關(guān)系!
"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算計了這么久,如果方烈真的要離婚,
她什么都得不到。"方烈,我們好好談?wù)?..""沒什么好談的!
"方烈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明天我就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xù)!"說完,
他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家門。夜晚的街道燈火通明,但方烈卻感覺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三年的感情,就這樣徹底破碎了。
第2章凌晨兩點,方烈坐在24小時營業(yè)的快餐店里,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涼透了。
手機響了無數(shù)次,都是柳如煙打來的。他看都沒看,直接關(guān)了機。
腦海里不斷回放著剛才看到的畫面,還有柳如煙說的那些話。
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他心上。
"原來我在她眼里就是個接盤俠..."方烈苦笑著搖搖頭,掏出煙點燃。他本來不抽煙的,
這包煙還是同事給的,說是解憂用。第一口煙吸進肺里,嗆得他直咳嗽。
但他還是一口接一口地抽著,想要用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大哥,還好嗎?
"旁邊桌的年輕人關(guān)心地問道。方烈抬頭看了他一眼,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
應(yīng)該是夜班族。"沒事,失戀了。""我懂,我也剛被分手。"小伙子端著咖啡走過來,
"介意我坐這嗎?"方烈點點頭,示意他隨意。"女人啊,真是看不懂。"小伙子嘆了口氣,
"我女朋友跟我分手的理由是我太窮了,說跟著我沒前途。""至少她是明說的。
"方烈嘲諷地笑了笑,"我老婆出軌了,還說是因為我沒本事。""臥槽,這么狠?
""三年啊,整整三年。我以為她愛我,原來只是看中了我的房子。
"兩個失意的男人開始互相傾訴,酒精和尼古丁讓他們的話匣子徹底打開。天快亮的時候,
方烈終于有些困了。他告別了那個年輕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快餐店。
街上已經(jīng)有了早起的行人,新的一天開始了??蓪Ψ搅襾碚f,這卻是他人生最黑暗的一天。
他開車漫無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蕩,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不覺中,車子開到了郊外的山路上。
這條路他很熟悉,以前經(jīng)常和柳如煙來這里兜風(fēng)。那時候她會坐在副駕駛座上,
一邊看風(fēng)景一邊和他聊天?,F(xiàn)在想來,那些甜蜜的回憶都成了諷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喂?""方烈,是我。"柳如煙的聲音傳來,但聽起來很焦急,
"你在哪里?快回來吧,我們好好談?wù)劇?"沒什么好談的。"方烈冷漠地說道。"求你了,
我知道錯了。昨天那是我一時糊涂...""一時糊涂?"方烈冷笑,
"你們看起來很熟練啊,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了吧?"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柳如煙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方烈,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愿意跟你道歉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面子?"方烈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瘋了,"柳如煙,
你知道什么叫面子嗎?你在我們家里和別的男人上床,這就是你給我的面子?""那又怎樣?
反正我們早晚要離婚!""好,你說得對。"方烈深吸一口氣,"那就離婚吧,
今天就去辦手續(xù)。""等等!房子的事情我們再商量商量..."方烈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后把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他踩下油門,車子在山路上飛馳。風(fēng)從車窗吹進來,
帶走了他的眼淚,但帶不走心中的痛苦。"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他對著天空大喊,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山路很窄,只能容納一輛車通過。方烈開得很快,根本不顧及安全。
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要了,包括生命。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急轉(zhuǎn)彎,方烈沒有減速,反而踩得更重。
就在這時,對面突然沖出一輛大貨車。司機拼命按喇叭示警,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兩車相撞的瞬間,方烈腦海里閃過的最后一個畫面,是柳如煙第一次對他笑的樣子。
那時候她是真的美,美得讓他愿意用生命去守護??涩F(xiàn)在,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巨大的撞擊聲響徹山谷,方烈的車子翻滾著沖下山崖。等他再次有意識的時候,
發(fā)現(xiàn)自己懸浮在半空中,俯視著那輛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轎車。車?yán)镉袀€人,渾身是血,
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那個人,正是他自己。"我死了?"方烈看著自己透明的雙手,
有些不敢置信。可是很快,他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他能看到急救人員趕到現(xiàn)場,
能聽到他們的對話。"沒救了,當(dāng)場死亡。""通知家屬吧。"家屬...方烈苦笑,
他現(xiàn)在還有家屬嗎?除了柳如煙,他已經(jīng)沒有其他親人了。父母在他大學(xué)時期就去世了,
他是個孤兒,靠著助學(xué)貸款和打工完成了學(xué)業(yè)。柳如煙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現(xiàn)在這道光也熄滅了。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再承受那些痛苦了??墒撬麤]想到的是,
死亡并不是結(jié)束,而是另一個開始。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離開柳如煙太遠,
就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牽著。當(dāng)他嘗試飛向遠方時,總會被一股力量拉回來??磥?,
他注定要以這種方式陪伴在她身邊。方烈想看看,失去了他之后,柳如煙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是會后悔,還是會慶幸?第3章柳如煙接到醫(yī)院電話的時候,正在商場和趙凱逛街。"什么?
方烈出車禍了?"她拿著手機,聲音有些顫抖。"是的,麻煩您盡快趕到市中心醫(yī)院。
"掛斷電話后,柳如煙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怎么了?"趙凱皺眉問道。
"方烈...方烈出車禍了,醫(yī)院讓我過去。""那就去看看吧。"趙凱不以為然地說,
"可能只是小事故,那家伙運氣一向不錯。"他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
方烈的"尸體"已經(jīng)被送到了太平間。"家屬是嗎?"醫(yī)生看著柳如煙,"很遺憾,
車禍當(dāng)場死亡,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柳如煙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死...死亡?""是的,傷勢太重,搶救無效。""不可能!"柳如煙突然激動起來,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方烈怎么可能死?"醫(yī)生拿出方烈的身份證和駕駛證:"確認(rèn)過了,
就是您丈夫方烈先生。"柳如煙接過證件,手顫抖得厲害。證件上的照片正是方烈,
那個昨天還和她吵架的男人。"我要見他!"醫(yī)生帶著她來到太平間,掀開了白布。
躺在病床上的方烈面目全非,但柳如煙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他。
特別是他手腕上戴著的那個情侶手表,是她送給他的結(jié)婚禮物。
"方烈..."柳如煙的聲音顫抖著,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臉,
但手剛碰到就縮了回來。那冰冷的觸感讓她徹底崩潰了。"方烈!你醒醒!你別嚇我!
"她抓著他的手大聲哭喊,"昨天我們還在吵架呢,你怎么就死了?
"站在一旁的趙凱臉色也很難看。他雖然和方烈是情敵,但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如煙,你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fù)生...""滾!"柳如煙轉(zhuǎn)身對著趙凱吼道,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方烈不會離家出走,更不會出車禍!""這怎么能怪我?
是他自己想不開...""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趙凱被柳如煙的樣子嚇到了,
悻悻地離開了太平間。只剩下柳如煙和方烈的尸體在房間里。方烈的靈魂就站在旁邊,
看著柳如煙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現(xiàn)在知道哭了?"他冷冷地想,
"昨天你不是還說我是窩囊廢嗎?"可看著柳如煙傷心的樣子,他心里又有些不忍。
也許她是真的后悔了?"方烈,對不起..."柳如煙握著他的手,一遍遍地道歉,
"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背叛你,不應(yīng)該說那些傷害你的話。
""如果時間能倒流,我一定不會這樣做。我會好好愛你,好好珍惜我們的婚姻。
"聽到這些話,方烈的心開始動搖。也許柳如煙真的知錯了?也許她心里還是愛他的?
"你能原諒我嗎?"柳如煙哭著說,"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原諒,
但是...但是我真的知道錯了。"方烈想要回答她,想要伸手撫摸她的臉頰,
但他的手只能穿過她的身體。他已經(jīng)死了,再也無法和她交流了。就在這時,
醫(yī)院的工作人員進來了。"家屬,請在這些文件上簽字。"柳如煙不情愿地放開方烈的手,
接過文件。上面是死亡證明和火化申請書??粗?死者:方烈"這幾個字,
柳如煙又開始流淚。"一定要火化嗎?"她問道。"這是規(guī)定,必須在三天內(nèi)火化。
"柳如煙咬著唇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字的時候,她的手抖得厲害,字寫得歪歪扭扭。
"方烈,對不起,我只能送你最后一程了。"簽完字后,
工作人員推著方烈的尸體離開了太平間。柳如煙跟在后面,一步三回頭。
方烈的靈魂也跟著他們,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離開柳如煙太遠。當(dāng)尸體被推走的時候,
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回到柳如煙身邊??磥硭⒍ㄒ赃@種方式,繼續(xù)"陪伴"她了。
出了醫(yī)院,柳如煙打電話給雙方的父母,告訴他們方烈去世的消息。方烈的父母早就去世了,
只有柳如煙的父母趕了過來。"如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母著急地問道。
"我...我和方烈吵架了,他一氣之下開車出去,結(jié)果就..."柳如煙說不下去了。
"吵架?為了什么吵架?"柳如煙當(dāng)然不能說實話,只能含糊其辭:"就是一些小事,
我沒想到他會這么想不開。"柳父嘆了口氣:"小方這孩子平時看起來挺穩(wěn)重的,
怎么會做這種沖動的事?""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柳如煙痛哭流涕??粗臉幼?,
方烈心里五味雜陳。她是真的后悔了,還是在演戲?他已經(jīng)分辨不出來了。
第4章方烈的葬禮在三天后舉行,來的人并不多。除了柳如煙和她的父母,
就是一些方烈的同事和朋友。趙凱也來了,但他站得很遠,不敢靠近柳如煙。
方烈的靈魂站在自己的墓碑前,看著眾人為他送行。"方烈是個好人,工作認(rèn)真負責(zé),
為人誠懇。"他的同事在致悼詞,"他的離去是我們公司的損失,也是這個社會的損失。
"聽著這些話,方烈心里苦澀。如果他真的是個好人,為什么連自己的妻子都留不?。?/p>
柳如煙穿著一身黑色的喪服,眼睛哭得通紅。她手里捧著方烈的遺像,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方烈,你一路走好。"她對著遺像小聲說道,"等我老了,我會來陪你的。
"這話讓方烈的心里一暖。也許她真的愛過他?葬禮結(jié)束后,眾人陸續(xù)離去。
最后只剩下柳如煙一個人站在墓前。"方烈,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她輕聲問道,
"如果你能聽到,就給我一個信號吧。"方烈用盡全力想要回應(yīng)她,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是一個靈魂,無法影響現(xiàn)實世界。柳如煙等了很久,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她失望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就在這時,一陣風(fēng)吹過,
方烈墓前的鮮花被吹得搖擺不定。柳如煙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墓碑。"是你嗎?方烈?
"她激動地問道。當(dāng)然不是,只是巧合罷了。但柳如煙卻堅信這是方烈給她的信號。
"我就知道你能聽到!"她跑回墓前,跪在地上,"方烈,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fā)誓,
我再也不會背叛你了。""雖然你已經(jīng)不在了,但我會一直愛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
"聽到這些話,方烈心里的怒氣消散了一些。也許死亡能夠喚醒她內(nèi)心深處的真情?
從那天起,柳如煙每天都會來墓地看方烈。她會帶著他愛吃的菜,給他講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方烈,公司里的人都在議論我們的事。他們說我不應(yīng)該這么快就走出來,
說我應(yīng)該守寡幾年。"柳如煙坐在墓前,語氣中帶著委屈,
"但我覺得你不會希望我一直沉浸在痛苦中吧?"方烈點點頭,雖然她看不到。
他確實希望柳如煙能夠走出陰霾,重新開始生活。"還有,趙凱又來找我了。
"柳如煙繼續(xù)說道,"他說他已經(jīng)和他老婆離婚了,想要和我重新開始。"聽到這里,
方烈的心又緊張起來。"但我拒絕了。"柳如煙的聲音堅定起來,"我告訴他,
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其他男人,我再也不會碰了。"這話讓方烈心里一暖。
看來她是真心悔改了。"方烈,我想你。"柳如煙伸手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我想你抱我,
想你親我,想你說愛我。""可是這些都不可能了,對嗎?"她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方烈心疼地看著她,恨不得能夠現(xiàn)身安慰她。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傷心。
時間一天天過去,柳如煙依然堅持每天來墓地。無論刮風(fēng)下雨,她都不曾缺席。
方烈看在眼里,心里的恨意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感動和心疼。
也許人真的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也許柳如煙現(xiàn)在才明白,他對她的愛有多么珍貴。
一個月后的一天,柳如煙來到墓前時,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方烈,我懷孕了。
"她輕撫著自己的肚子,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是你的孩子。"方烈愣住了。孩子?
他們居然有了孩子?"我本來想要打掉的,但醫(yī)生說孩子很健康。"柳如煙繼續(xù)說道,
"我想,這也許是老天爺給我們的禮物。雖然你不在了,但你留下了一部分給我。
""我決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讓他代替你陪伴我。"聽到這些話,
方烈心中涌起強烈的保護欲。那是他的孩子,他的血脈。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他們母子。
第5章懷孕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雙方家長那里。柳如煙的父母喜憂參半。喜的是有了孫子,
憂的是柳如煙要一個人撫養(yǎng)孩子。"如煙,你一個人怎么養(yǎng)孩子?"柳母擔(dān)心地說,
"要不你搬回家里來住吧。""不用,我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柳如煙搖頭拒絕,
"而且我想讓孩子在他爸爸的家里長大。""可是那個房子...""房子我不會賣的。
"柳如煙語氣堅定,"那里有我和方烈的回憶,我要保留下來。"方烈在旁邊聽著,
心里暖暖的??磥砹鐭熓钦娴南胍o(jì)念他們的婚姻。但很快,現(xiàn)實的問題就來了。
房貸還有十幾萬沒還完,柳如煙一個人的工資根本負擔(dān)不起。加上懷孕后身體不適,
她的工作效率也下降了很多。"如煙,這個月的房貸你還沒交。"銀行的人打來催債電話。
"我知道,我馬上就交。"柳如煙焦急地說,但她銀行卡里的余額已經(jīng)不夠了。
她想要問父母借錢,但他們家條件也不好,能幫的有限。就在她焦頭爛額的時候,
趙凱又出現(xiàn)了。"如煙,我聽說你懷孕了?"他拿著鮮花和補品來看她。"是的,
孩子是方烈的。"柳如煙冷淡地說。"那更好啊,說明方烈后繼有人了。"趙凱笑著說,
"不過你一個人養(yǎng)孩子肯定很辛苦,要不讓我?guī)蛶湍悖?"不需要。""別這么倔強嘛。
"趙凱坐下來,語重心長地說,"你現(xiàn)在的情況我都知道,房貸還不起,工作也不穩(wěn)定。
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這些問題都能解決。""我說了,我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
""那孩子怎么辦?你難道要讓他一出生就跟著你受苦?"這話戳中了柳如煙的痛處。
她確實擔(dān)心自己無法給孩子好的生活條件。"我...我會想辦法的。""什么辦法?
靠你那點微薄的工資?"趙凱冷笑,"如煙,你要現(xiàn)實一點。方烈已經(jīng)死了,
他保護不了你了?,F(xiàn)在只有我能幫你。"柳如煙沉默了。方烈在旁邊急得團團轉(zhuǎn),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你考慮一下吧。"趙凱站起身,"我的條件依然有效。只要你點頭,
我馬上幫你把房貸還清,還會給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至于方烈,我也會尊重他的。
孩子可以跟方烈姓,我絕對不會虧待他。"說完這些,趙凱就離開了。
柳如煙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陷入了沉思。方烈看得出來,她在動搖。經(jīng)濟壓力確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