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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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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虛線殘頁猿類園區(qū)的廣播喇叭在午后三點十五分開始滲出水珠。

我盯著那團凝結(jié)在金屬網(wǎng)格上的液滴,看它折射出扭曲的陽光,

像某種生物的淚腺在緩慢分泌。第三遍循環(huán)的安全提示突然卡頓,電子音裂成兩半,

下半段"請游客留意路標(biāo)"被拉長為非人的喉音,像生銹的齒輪在唾液里空轉(zhuǎn)。"拿好這個。

"穿藍色制服的員工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指尖冰涼,

指腹的老繭下嵌著灰色毛屑——和我今早在兔子園區(qū)灌木叢里撿到的毛發(fā)一模一樣,

每根毛梢都帶著干涸的血痂。地圖虛線被塞進掌心時,紙張邊緣的鋸齒劃破了皮膚,

血珠滲進紙纖維,暈開成細小的紅點。十分鐘前,

飲料店冷藏柜底層的紅色液體還在發(fā)著磷光。標(biāo)簽被撕掉的玻璃瓶側(cè)躺著,

瓶身冷凝水在不銹鋼貨架上匯成血痕,而在倒影里,

我后頸的皮膚正泛起細密的紅點——就像有人用放大鏡將陽光聚焦在皮膚下,

灼燒著神經(jīng)末梢。穿藍衣服的員工用橡膠手套撿起瓶子時,

手套表面立刻浮現(xiàn)出牙印狀的凹痕。"為什么猿類園區(qū)會有兩條路?"我碾著地圖碎片,

紙纖維里的血點正在發(fā)黑。員工的瞳孔突然收縮成垂直細縫,虹膜邊緣泛起兔毛般的灰色。

他沒回答,只是將我推向左邊的街道,

自己則走向右側(cè)那片突然瘋長的蕨類植物——葉片上掛著半片藍色袖標(biāo),

和他制服的布料相同。五十米外的蕨類叢中傳來骨骼錯位的脆響。我轉(zhuǎn)身時,

看見員工的影子在葉片間扭曲,肩胛骨位置凸起兩個蠕動的腫塊,

制服布料被撐開細密的裂縫。而在右側(cè)街道盡頭的圍欄里,

三只兔子正用人類的手指梳理腹部毛發(fā),它們耳尖的絨毛間,隱約露出人類耳廓的輪廓。

地圖虛線在掌心發(fā)燙。我聽見身后的蕨類發(fā)出撕扯聲,像有人在剝兔子皮。

左邊街道的地面突然滲出紅色液體,在石板縫里聚成細小的血洼,

每個血洼都倒映著三只背生人臉的兔子,它們正用人類的眼睛注視著我的腳踝。

左側(cè)街道的路標(biāo)突然傾斜。金屬牌上的猿猴圖案正在剝落,

露出下面用兔子血寫的字跡:"它們吃猿猴時,會把臉貼在玻璃上看。

"血字邊緣爬著細小的灰毛,每根毛的末端都系著黑色絲線,絲線的另一端,

連在遠處飲料店的冷藏柜上。我開始奔跑,地圖虛線在掌心磨出傷口。

身后的蕨類叢傳來衣物撕裂聲,伴隨著兔子特有的嗅聞聲。當(dāng)我沖進獅子園區(qū)的瞬間,

聽見藍衣員工的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響,像在吞咽帶毛的肉塊。

獅子園區(qū)的消毒水味里混著鐵銹味。四個穿藍衣的員工正在沖洗地面,

高壓水槍噴出的水流里漂浮著灰色毛球,

每個毛球都纏著藍色布片——和我在兔子園區(qū)撿到的碎布相同。

最年長的員工老李扔來件干燥外套時,我看見他橡膠手套的指縫里卡著半枚牙齒,

齒冠呈兔子門齒的形狀。"沾到山羊肉了?"他指著我袖口的暗紅污漬。當(dāng)我低頭時,

看見污漬正在蠕動,表面浮現(xiàn)出細密的絨毛。老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將那半瓶紅色液體塞進我口袋:"白獅子永遠是四頭。"他的拇指按在我后頸的紅點上,

力道大得像要掐斷神經(jīng),"超過四頭時,用這個潑向第一頭。"遠處傳來尖叫時,

我正盯著獸欄里的白獅子。那個戴兔子耳朵發(fā)箍的女孩已經(jīng)翻過半人高的護欄,

她父母舉著手機錄像,完全沒注意到女孩腳踝處纏著的黑色絲線——絲線的另一端,

系在第四頭白獅的鬃毛上。老李咒罵著沖過去,而我看見獅子的喉嚨里卡著截藍色袖標(biāo),

和猿類園區(qū)失蹤員工的制服編號相同。口袋里的紅色液體開始發(fā)燙。

我數(shù)著獸欄里的白獅:一頭,兩頭,三頭,四頭——當(dāng)數(shù)到第四頭時,它突然轉(zhuǎn)頭,

瞳孔里映出猿類園區(qū)的蕨類植物,而在它身后的陰影里,

第五頭獅子正用前爪撕扯著塊藍色布料,布料上的員工編號正在被唾液溶解。

回到游客中心時,地圖碎片已經(jīng)被血浸透。我在洗手間鏡子前攤開殘頁,

發(fā)現(xiàn)虛線部分的血點連成了兔子形狀,而在兔子的眼睛位置,印著老李拇指的指紋。

水龍頭突然流出紅色液體,在洗手池里聚成微型的五芒星,五芒星的每個角上,

都漂著根灰色兔毛。隔間門突然被撞開。那個勸我去大象園區(qū)的"熟人"站在門口,

他正用手指摳著自己的眼球,眼眶里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成團的灰毛。當(dāng)他咧嘴笑時,

我看見他后槽牙已經(jīng)變成兔子的門齒,而在他襯衫領(lǐng)口下,有黑色絲線正在皮膚下蠕動,

織成和地圖虛線相同的圖案。凌晨三點,我躲在海洋館的珊瑚缸后面。

穿紅衣的員工用長柄夾清理展柜底部的碎骨,

那些骨頭拼成的形狀和游客中心的園區(qū)地圖完全一致,而在骨盆位置,

卡著半張被咬碎的游客守則。她左胸口袋的兔子徽章邊緣沾著暗褐色結(jié)痂,當(dāng)她轉(zhuǎn)身時,

我看見徽章背面刻著"1998-08-15"——和監(jiān)控錄像里那個失蹤小孩的生日相同。

"新來的黑衣?"她的夾子在玻璃上劃出刺耳聲響。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手腕有道舊傷疤,

形狀和老李給我的那半瓶"兔子血"瓶身的凹痕分毫不差。展柜底部突然滲出黑色液體,

在玻璃上寫出新的規(guī)則:"當(dāng)水母燈熄滅時,喂兔子吃虛線的人將成為路標(biāo)。

"而在液體凝固的瞬間,我看見無數(shù)細小的影子在里面游動,

每個影子都長著和員工手冊插圖相同的眼睛。通風(fēng)管道里的灰塵帶著福爾馬林味。

我趴在園長辦公室的天花板上,看著穿西裝的男人用鋼筆在日志上畫圈,他每圈住一個日期,

窗外的白獅子就發(fā)出一聲咆哮。辦公桌上的相框里,

本該是全家福的位置貼著張被紅線分割的照片,第三格的兔子園區(qū)樹蔭里,

有個穿黑衣的人正在埋地圖,而他的影子有兩只長耳朵。"他們總以為虛線是護身符。

"男人突然對著空氣說話,鋼筆尖戳穿了紙頁,"但對'它'來說,那是標(biāo)記獵物的符咒。

"他張開手掌,掌紋里滲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紅色液體,"就像你口袋里那張地圖,

從撕下的瞬間起,你的影子就多了兩只耳朵。"我的影子不知何時貼在了天花板上,

它正用爪子梳理著一團灰毛。男人舉起鋼筆對準(zhǔn)眉心時,

我看見他襯衫下的皮膚透出無數(shù)細小爪痕,而在通風(fēng)管道的拐角處,

有什么東西正在啃食地圖殘頁,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海洋館的水母燈在黎明前集體爆裂。

我踩著碎玻璃沖進珊瑚缸,

正在將最后一塊骨頭嵌進展柜——那些骨頭拼成的星圖和園長日志里被圈紅的日期完全一致,

而在星圖中央,擺著半張被咬爛的游客地圖,地圖虛線部分的血痕已經(jīng)發(fā)黑,

形成兔子眼睛的形狀。"它們來了。"女孩把兔子徽章別在我胸口,

徽章背面的日期突然發(fā)燙。珊瑚缸的玻璃滲出黑色液體,

在地面寫出新的規(guī)則:"當(dāng)所有水母燈熄滅時,第一個喂兔子吃虛線的人將成為活祭品。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女孩的指甲縫里全是血垢,而在她身后的陰影中,

無數(shù)雙發(fā)光的眼睛正在逼近,每雙眼睛的瞳孔都是垂直的細縫。

第二章:白獅悖論水母燈爆裂的玻璃碴嵌進我掌心時,紅衣女孩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她指甲縫里的血垢蹭到我皮膚,那些暗紅色的結(jié)痂立刻化作細小的灰毛,沿著靜脈爬向手肘。

展柜底部的黑色液體還在蠕動,新寫出的規(guī)則正在溶解:"當(dāng)活祭品的影子長耳時,

白獅子將吞噬路標(biāo)。""戴上這個。"女孩把兔子徽章按進我胸口,

金屬別針穿透皮膚的瞬間,我聽見珊瑚缸里傳來骨骼摩擦聲。那些拼成星圖的骨頭正在重組,

骨盆位置的地圖殘頁突然燃燒,灰燼飄進女孩的眼睛,

她瞳孔里立刻浮現(xiàn)出1998年的監(jiān)控畫面——穿藍衣的員工正在兔子園區(qū)埋地圖,

而他身后的樹蔭里,有個戴面具的小孩正用牙齒撕咬虛線。

獅子園區(qū)的消毒水味里混著焦糊味。我跟著女孩沖進獸欄時,看見五頭白獅正在互相撕咬,

最年長的那頭鬃毛里纏著黑衣碎片,而第五頭獅子的前爪踩著個藍色制服的人頭,

眼球還在轉(zhuǎn)動。老李趴在血泊里,他后頸的皮膚被撕開,露出灰毛覆蓋的脊椎骨。"潑它!

"女孩搶過我口袋里的紅色液體。當(dāng)液體潑向第一頭白獅時,它突然發(fā)出人類的慘叫,

皮毛下滲出大量灰毛。其他四頭獅子同時轉(zhuǎn)頭,它們的瞳孔里映著海洋館的珊瑚缸,

而在缸底的星圖中央,有個穿黑衣的人影正在被骨頭吞噬。園長辦公室的日志攤開在血洼中。

穿西裝的男人趴在桌上,后背裂開巨大的傷口,灰毛從傷口里涌出,覆蓋了整個桌面。

我撿起他手里的鋼筆,

發(fā)現(xiàn)筆帽上刻著和女孩手腕相同的傷疤圖案——1998年失蹤的藍衣員工,正是她的父親。

"用虛線...封喉。"男人突然抓住我的腳踝,他的臉已經(jīng)扭曲成兔子模樣,

門牙穿透了嘴唇。我這才看見他襯衫下的皮膚布滿爪痕,每道爪痕都在滲出紅色液體,

而在日志的最后一頁,用鋼筆尖刻著:"第五頭白獅是1998年的虛線祭品。

"猿類園區(qū)的第三條路鋪滿了游客紙條。我跟著女孩踩過紙條時,聽見地下傳來抓撓聲,

每張紙條上的字跡都在隨腳步變化,從"兔子吃猿猴"逐漸變成"你是兔子"。

盡頭的標(biāo)本室里,玻璃柜中陳列著數(shù)百個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頭顱,

每個頭顱的眉心都嵌著兔子徽章,而在中央手術(shù)臺上,躺著具穿紅衣的尸體,

她左胸口袋的徽章正在發(fā)光。"這是我母親。"女孩觸摸玻璃柜,

指紋在霧氣上留下兔子形狀。我看見她母親的眼球里映著1998年的監(jiān)控畫面,

那個埋地圖的藍衣員工正在被白獅撕咬,而他手里攥著的地圖虛線,正滴著紅色液體。

海洋館的儲物柜突然打開。十七個兔子玩偶滾落在地,每個玩偶的眼睛都是監(jiān)控探頭,

正在播放不同角度的園區(qū)畫面。當(dāng)我撿起第十八個玩偶時,

發(fā)現(xiàn)它肚子里塞著卷帶血的員工手冊,某頁用指甲劃出:"黑衣員工是被白獅咬傷的藍衣,

他們的影子會吃掉虛線。"女孩突然尖叫著指向我的影子。它不知何時爬上了天花板,

正用爪子撕扯著一團灰毛,而在影子的耳朵位置,有黑色絲線正在編織,

織成和地圖虛線相同的圖案。儲物柜的鏡子里,我看見自己的后頸已經(jīng)長出兩根絨毛,

絨毛的末端系著女孩母親徽章上的絲線。珊瑚缸的星圖開始發(fā)光。

女孩把母親的徽章按在星圖中央,那些骨頭突然震動起來,發(fā)出類似心跳的聲響。

我看見1998年的監(jiān)控畫面在骨頭上流轉(zhuǎn):藍衣員工被白獅咬傷后,沖進海洋館換上黑衣,

而他的影子正在吞噬地圖虛線,每吞下一塊,影子就長出一只兔耳。

"他們用虛線喂養(yǎng)'它'。"女孩的指甲掐進掌心,血珠滴在星圖上,立刻燒成兔子形狀。

珊瑚缸的水開始沸騰,無數(shù)細小的影子在水中游動,每個影子都戴著兔子面具,

而在缸底的陰影里,有個穿黑衣的人影正在把地圖虛線喂給巨大的兔頭。

獅子園區(qū)的第五頭白獅正在吞咽。我和女孩沖進獸欄時,看見它喉嚨里卡著半張地圖,

虛線部分已經(jīng)被胃液溶解,而在它的胃里,漂浮著無數(shù)被消化的虛線殘片,

每片殘片都在發(fā)出非人的笑聲。老李的尸體突然坐起,他的眼睛變成了垂直細縫,

嘴里吐出團灰毛,毛團里裹著枚兔子徽章。"這是'它'的喉骨。"女孩撿起徽章,

上面的日期突然變成"2023-08-15"。白獅的肚子突然裂開,涌出大量紅色液體,

液體里浮著無數(shù)被污染的地圖,每幅地圖的虛線部分都變成了兔耳形狀。

園長辦公室的監(jiān)控屏幕全部亮起。我看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通道盡頭,

他的影子已經(jīng)變成了兔子形狀,正在墻上抓撓。當(dāng)他轉(zhuǎn)身時,我看見他胸口插著支鋼筆,

筆尖刻著1998年的日期,而在鋼筆周圍,灰毛正在編織成地圖的虛線圖案。

"1998年我喂過它虛線。"男人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來,他的影子舉起爪子,

指向屏幕上的海洋館,"現(xiàn)在它要我的影子...就像當(dāng)年要那個藍衣員工的一樣。

"通道墻壁突然滲出紅色液體,在地面形成新的規(guī)則:"當(dāng)?shù)谖孱^白獅吐出喉骨時,

活祭品的影子將成為新的路標(biāo)。"標(biāo)本室的玻璃柜突然炸裂。數(shù)百個頭顱的徽章同時發(fā)光,

照亮了中央手術(shù)臺上的尸體——她的眼睛睜開了,瞳孔里映著我和女孩的影子,

而在我們影子的耳朵位置,已經(jīng)長出完整的兔耳。女孩母親的尸體坐起,

從喉嚨里掏出團灰毛,毛團里裹著張1998年的地圖,虛線部分已經(jīng)變成了兔牙形狀。

"他們用我的影子做路標(biāo)。"女孩突然跪在地上,她手腕的傷疤正在流血,

血液在地面形成地圖的形狀。我這才發(fā)現(xiàn),

所有紙條上的字跡都在指向同一個坐標(biāo)——海洋館的珊瑚缸,而在那個坐標(biāo)上,

正畫著個戴兔子面具的小孩,手里攥著地圖虛線。海洋館的最后一盞水母燈開始閃爍。

我和女孩沖進珊瑚缸時,看見星圖中央的骨頭正在組合成椅子形狀,而在椅子上,

坐著個穿黑衣的小孩,他手里的地圖虛線正在滴血,

血液在地面寫出最終規(guī)則:"當(dāng)活祭品坐在骨椅上時,'它'將吞噬所有路標(biāo)。

"女孩突然把我推上骨椅。當(dāng)屁股接觸骨頭的瞬間,我聽見整個動物園都在尖叫,

那些寫著規(guī)則的告示牌開始剝落,露出下面刻著的古老文字,而在海洋館的天花板上,

我的影子正在生長,它的耳朵已經(jīng)觸碰到屋頂,指尖垂落的灰毛,正編織成新的地圖虛線。

第三章:珊瑚骨陣當(dāng)我的尾椎接觸到珊瑚骨椅的瞬間,

星圖中央的骨頭突然發(fā)出擂鼓般的心跳聲。每一次震動都讓缸底的黑色液體泛起漣漪,

漣漪中浮現(xiàn)出1998年的監(jiān)控碎片——穿藍衣的員工跪在白獅面前,

地圖虛線從他手中飄落,被第五頭獅子吞進喉嚨。"這是'它'的心臟。

"紅衣女孩的聲音在水聲中震顫。她手腕的傷疤滲出的血珠滴在骨椅扶手上,

立刻凝結(jié)成兔耳形狀的結(jié)晶。我看見自己的影子在天花板上伸展,

兔耳狀的輪廓掃過水母燈的殘骸,每片影子碎片落下時,都變成灰色的絨毛。

珊瑚缸的水突然變得清澈。

8年8月15日的畫面在水底展開:穿藍衣的員工(女孩的父親)正用鋼筆在地圖上畫虛線,

他身后的兔子園區(qū)樹蔭里,有個戴面具的小孩正把同款鋼筆塞進嘴里。當(dāng)員工轉(zhuǎn)身時,

小孩的瞳孔突然變成垂直細縫,而在他身后的灌木叢里,藏著十七只背生人臉的兔子。

"那個小孩是第一個活祭品。"女孩的指甲掐進骨椅邊緣,珊瑚粉簌簌落下,

"我父親想救他,結(jié)果把虛線喂給了白獅。"畫面中的員工突然被第五頭獅子撲倒,

他手中的地圖飛進水里,虛線部分在福爾馬林里蜷曲成兔頭形狀。

標(biāo)本室中央的手術(shù)臺開始震動。女孩母親的尸體坐起時,胸口的兔子徽章掉落在地,

露出里面插著的鋼筆——筆帽上刻著1998年那個小孩的生日。當(dāng)鋼筆滾到我腳邊時,

筆身突然裂開,涌出的不是墨水,而是灰色的兔毛,

每根毛的末端都系著段記憶碎片:? 小孩在兔子園區(qū)埋地圖,身后的樹蔭里伸出無數(shù)爪子。

? 女孩母親將鋼筆插進自己心臟,血珠在珊瑚缸里聚成星圖。

? 園長用同款鋼筆在日志上畫圈,每圈住一個日期,就有一頭白獅發(fā)出咆哮。

獅子園區(qū)的第五頭白獅正在嘔吐?;颐c地圖殘片從它喉嚨里涌出,

每片殘片上的虛線都在扭動,像剛被剝?nèi)テさ尿球?。老李的尸體跪在獅口前,

他后頸的灰毛已經(jīng)長成兔耳形狀,而在他手中,

攥著枚刻著"2023-08-15"的徽章——和我胸口的兔子徽章日期相同。

"它們在重組虛線。"女孩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她正在海洋館操控珊瑚缸的水流。

我看見白獅吐出的殘片被水流卷進珊瑚星圖,

在骨椅下方聚成新的規(guī)則文本:"當(dāng)活祭品的影子與1998年重疊時,

'它'將吞噬所有時間標(biāo)記。"園長辦公室的日志突然翻開新的一頁。

穿西裝的男人的影子正在墻上書寫,它用爪子劃出的不是文字,而是無數(shù)個相連的兔頭圖案。

當(dāng)影子畫完最后一個圖案時,所有監(jiān)控屏幕同時亮起,

播放著1998年到2023年的虛線祭品名單,每個名字旁邊都配著張兔子面具照片。

"我是1998年的第十八個祭品。"男人的影子轉(zhuǎn)過身,它的眼睛是兩個空洞的兔耳形狀,

"那個小孩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十五個。"通道墻壁滲出的紅色液體突然變成虛線圖案,

每道線都指向海洋館的方向,而在液體凝固的瞬間,我聽見自己的影子在天花板上磨爪子。

珊瑚缸的星圖開始咬合。骨頭拼成的星座突然變成巨口,

齒縫間卡著1998年那個小孩的鋼筆。女孩將母親的徽章塞進齒縫,

徽章上的日期立刻燃燒起來,灰燼飄進巨口,

露出里面排列整齊的兔牙——每顆牙齒上都刻著虛線祭品的名字。"這是'它'的牙齒庫。

"女孩的頭發(fā)被水流掀起,露出后頸的月牙形傷疤,"每個祭品的虛線都會變成牙齒,

當(dāng)牙齒長滿時,'它'就會掙脫束縛。"我低頭看向骨椅扶手,

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紋正在變成兔爪形狀,而在指紋的紋路里,嵌著1998年那個小孩的鋼筆尖。

獅子園區(qū)的第五頭白獅突然炸裂。無數(shù)地圖殘片從它體內(nèi)飛出,

每片殘片的虛線部分都變成了活物,在空氣中扭動成兔子形狀。

老李的尸體接住最大的一片殘片,上面用兔子血寫著:"1998年的虛線祭品沒有死,

他變成了白獅的胃囊。"女孩的尖叫聲從海洋館傳來。我沖進珊瑚缸時,

看見星圖中央的骨椅正在溶解,骨頭碎片鉆進我的皮膚,在血管里組成新的虛線圖案。

而在缸底的陰影中,1998年那個戴面具的小孩正坐在白獅的胃囊上,

手里攥著我胸口的兔子徽章。標(biāo)本室的所有頭顱突然睜眼。數(shù)百雙眼睛同時看向我,

每雙眼睛的瞳孔都是垂直細縫,而在眼白部分,

映著珊瑚缸里的畫面:1998年的小孩將鋼筆插進我的心臟,

他面具上的兔子耳朵正在吸收我影子里的灰毛。"他們用我的影子做養(yǎng)料。

"女孩的聲音從頭顱的嘴里同時發(fā)出,"1998年我父親救的那個小孩,

其實是'它'的化身。"最前排的頭顱突然張開嘴,吐出團灰毛,

毛團里裹著段記憶——小孩摘下面具,露出和園長相同的臉。海洋館的天花板開始坍塌。

珊瑚骨頭組成的星圖脫離缸底,懸浮在半空,每塊骨頭都在發(fā)出紅光,

照亮了新寫出的規(guī)則:1. 活祭品的影子必須與1998年重疊才能激活骨陣。

2. 白獅的胃囊地圖藏著所有虛線祭品的靈魂。3. 當(dāng)珊瑚牙齒長滿時,

'它'將吞噬所有時間標(biāo)記。4. 鋼筆是打開胃囊的鑰匙,而鑰匙孔是活祭品的心臟。

女孩突然將鋼筆刺向我的胸口:"只有這樣才能救你!"筆尖接觸皮膚的瞬間,

我聽見整個動物園都在咆哮,那些寫著規(guī)則的告示牌全部脫落,

露出墻壁里嵌著的無數(shù)兔頭骨。當(dāng)鋼筆刺穿心臟時,珊瑚骨陣突然發(fā)出強光。

我看見1998年的小孩站在光中央,他摘下面具,露出和我一模一樣的臉。而在他身后,

白獅的胃囊正在打開,里面漂浮著二十五個虛線祭品的影子,每個影子都長著兔耳。

"我們是同一個祭品。"小孩的聲音和我的聲音重疊,"1998年我沒死,

只是分裂成了二十五個影子。"他伸出手,我胸口的鋼筆突然飛回他手中,而在鋼筆尖上,

凝結(jié)著我影子里的最后一根灰毛。珊瑚骨陣開始瓦解,每塊骨頭都變成地圖殘片,

虛線部分在空中組成巨大的兔子輪廓。女孩的聲音從殘片中傳來:"快跑!'它'要出來了!

"而在兔子輪廓的眼睛位置,我看見園長和1998年的小孩同時露出微笑,他們的瞳孔里,

映著我正在消失的影子。第四章:時間獠牙珊瑚骨頭組成的兔子輪廓在晨光中崩解時,

每塊碎片都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我接住塊嵌著鋼筆尖的肋骨,

骨頭上的血槽正滲出紅色液體,

在掌心聚成1998年8月15日的日期——和女孩母親徽章上的刻痕完全一致。

"它們在重組時間標(biāo)記。"紅衣女孩的聲音從骨頭碎片里傳來。她的身體正在透明,

手腕的傷疤化作無數(shù)灰毛,

每根毛的末端都系著段記憶:1998年的小孩將鋼筆插進園長心臟,

白獅胃囊里的祭品影子正在融合。當(dāng)鋼筆尖刺穿我掌心時,

1998年的場景在血液里展開:穿藍衣的員工(女孩父親)跪在白獅面前,

地圖虛線從他指縫滑落,而在他身后,戴面具的小孩正用同款鋼筆劃破自己的手腕,

血液在地面寫出兔子形狀的規(guī)則。"那個小孩就是'它'。

"女孩的指尖觸碰到我掌心的傷口,兩人的血液突然沸騰,在空氣中凝成微型的珊瑚骨陣。

我看見1998年的小孩摘下面具,露出和園長相同的臉,而在他瞳孔深處,

映著2023年的我正在消失的影子。獅子園區(qū)的第五頭白獅殘骸突然蠕動。

胃囊里飄出二十五個影子,每個影子都長著兔耳,它們互相撕咬著沖向我,

兔耳狀的輪廓在地面拖出灰毛軌跡。老李的尸體突然站起,他后頸的灰毛已經(jīng)長成鋼筆形狀,

而在他手中,攥著枚刻著"2023-08-15"的徽章。"祭品影子要奪回身體。

"女孩將母親的徽章按在我胸口,金屬別針穿透皮膚時,所有影子同時發(fā)出尖嘯。

我看見自己的影子在地面伸展,兔耳狀的輪廓掃過白獅殘骸,每片影子碎片落下時,

都變成1998年的地圖虛線。園長辦公室的日志漂浮在血洼中。

穿西裝的男人的影子正在頁間穿梭,它用爪子劃出的不再是兔頭圖案,

而是無數(shù)個重疊的日期——從1998年到2023年,每個日期都被紅色虛線包圍,

而在虛線中央,畫著戴面具的小孩。"我是時間標(biāo)記的守護者。"男人的影子抓住我的手腕,

它指腹的灰毛滲進我皮膚,"1998年我沒能阻止小孩,現(xiàn)在輪到你了。

"日志突然翻開新的一頁,上面用兔子血寫著:"當(dāng)活祭品的影子與時間標(biāo)記融合時,

'它'將吞噬所有規(guī)則。"海洋館的珊瑚骨頭正在重組。星圖中央的骨椅化作巨口,

齒縫間卡著二十五個祭品的影子,每個影子都在啃咬骨頭,發(fā)出指甲刮玻璃的聲響。

女孩將鋼筆插進齒縫,筆身立刻被影子覆蓋,而在鋼筆尖上,凝結(jié)著我影子里最后一根灰毛。

"這是'它'的時間獠牙。"女孩的頭發(fā)被骨陣的紅光染成灰色,

"每顆牙齒代表一個祭品周期,當(dāng)?shù)诙孱w牙齒長成時,時間將被吞噬。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發(fā)現(xiàn)指紋正在變成齒痕形狀,而在齒痕的紋路里,

嵌著1998年那個小孩的眼睛。標(biāo)本室的頭顱突然爆裂。數(shù)百個兔頭骨從福爾馬林里飛出,

每個頭骨的眼窩都嵌著時間碎片:1998年的小孩在埋地圖,

2005年的祭品被白獅吞噬,2013年的紅衣員工將鋼筆刺進心臟。

當(dāng)兔頭骨撞向玻璃柜時,柜中女孩母親的尸體突然睜眼,她瞳孔里映著我正在融合的影子。

"他們用時間碎片編織繭房。"女孩的聲音從頭骨的裂縫里傳出,

"1998年的小孩藏在時間繭里,等待第二十五個祭品來破繭。

"最前排的頭骨突然張開嘴,吐出團灰毛,

毛團里裹著段記憶——小孩在珊瑚缸底刻下最后一條規(guī)則:"當(dāng)活祭品的影子破碎時,

時間將重新開始。"獅子園區(qū)的白獅殘骸突然發(fā)光。第五頭白獅的喉嚨里涌出無數(shù)時間線,

每條線都連接著不同年份的祭品,而在時間線的交點,站著戴面具的小孩。

老李的尸體跪在時間線前,他后頸的鋼筆形狀灰毛正在滴血,

血液在地面聚成1998年的地圖。"時間線在融合。"女孩的對講機里傳來雜音,

"1998年的小孩正在吸收所有祭品的時間,他要變成唯一的存在。

"我看見自己的時間線正在被拉扯,末端連接著小孩的面具,而在時間線的中段,

紅衣女孩的母親正在將鋼筆刺向自己的心臟。園長辦公室的影子突然膨脹。

穿西裝的男人的影子變成巨大的兔子輪廓,

它用爪子在墻上劃出最后的規(guī)則:1. 活祭品的影子必須碎成二十五片才能打破時間繭。

2. 白獅喉嚨的時間線是連接過去的橋梁。3. 當(dāng)鋼筆尖刺穿時間繭時,

所有祭品將獲得自由。4. 最后的祭品將成為新的時間標(biāo)記。"我是第二十四個祭品。

"男人的影子將鋼筆塞進我掌心,"你是第二十五個,也是最后一個。

"通道墻壁滲出的紅色液體突然變成時間線,每道線都指向獅子園區(qū)的方向,

而在液體凝固的瞬間,我聽見自己的影子在天花板上碎裂的聲音。

珊瑚缸底的時間繭正在發(fā)光。1998年的小孩坐在繭中央,

他的身體由二十五片祭品影子組成,每片影子都在蠕動,試圖融合成完整的存在。

女孩將母親的徽章按在繭上,徽章突然炸裂,碎片鉆進繭的裂縫,

露出里面排列整齊的時間獠牙。"快用鋼筆!"女孩的聲音被繭的震動撕碎。

我將鋼筆刺向裂縫時,時間繭突然收縮,二十五片影子同時抓住我的手臂,

兔耳狀的輪廓在我皮膚上留下齒痕。而在繭的深處,小孩摘下面具,露出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他的瞳孔里,映著1998年到2023年的所有虛線祭品。當(dāng)鋼筆刺穿時間繭時,

所有珊瑚骨頭同時炸裂。二十五片影子從繭中飛出,每片影子都帶著時間碎片,

在空中組成巨大的地圖虛線。女孩的身體開始發(fā)光,她手腕的傷疤化作鋼筆形狀,

而在傷疤的中心,嵌著1998年那個小孩的眼睛。"時間標(biāo)記破碎了。

"女孩的聲音在虛線上流轉(zhuǎn),"1998年的小孩回到了自己的時間,

而你..."她的身體逐漸透明,化作無數(shù)灰毛,

每根毛的末端都系著段記憶——1998年的小孩在兔子園區(qū)埋地圖,

2023年的我接住最后一片影子。獅子園區(qū)的白獅殘骸突然消失。

海洋館的珊瑚缸恢復(fù)清澈,只有缸底躺著支鋼筆,筆帽上刻著"1998-08-15"。

我撿起鋼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影子恢復(fù)了正常,只是在腳踝處,多了道兔子形狀的灰毛印記。

園長辦公室的日志攤開在陽光下。最后一頁用兔子血寫著:"當(dāng)時間標(biāo)記破碎時,

新的規(guī)則將在陰影中生長。"而在日志的角落,有個戴面具的小孩正在畫地圖,他的影子里,

隱約可見二十五個兔耳形狀的輪廓。第五章:陰影規(guī)則腳踝處的兔形灰毛在晨光中泛著磷光。

我用鋼筆尖刮擦印記,鱗片般的絨毛簌簌落下,每片絨毛落地時都滲出紅色液體,

在水泥地上寫出細小的規(guī)則:"當(dāng)最后一片灰毛脫落時,陰影園區(qū)將打開。

"海洋館的珊瑚缸突然涌出黑色水流。缸底的鋼筆正在自轉(zhuǎn),

筆帽上的"1998-08-15"日期裂開,

露出里面蠕動的灰毛——和我腳踝的印記完全相同。紅衣女孩的聲音從水流里傳來,

斷斷續(xù)續(xù):"他們在...陰影里...寫新規(guī)則..."園長辦公室的日志攤開在血泊中。

我撿起鋼筆時,筆尖自動在空白頁劃動,寫出的不是文字,而是無數(shù)個相連的兔頭圖案。

當(dāng)最后一個兔頭閉合時,日志紙頁突然滲出紅色液體,在桌面上聚成微型的珊瑚骨陣,

骨陣中央浮著枚兔子徽章,背面刻著"2023-08-16"——比我胸口的徽章晚一天。

"新規(guī)則在自我繁殖。"穿西裝男人的影子突然從墻壁滲出,它的手指觸碰到日志上的血陣,

立刻冒出青煙,"1998年的小孩留下的時間獠牙,正在陰影里生長。

"獅子園區(qū)的白獅殘骸處升起黑色霧氣。霧氣中浮現(xiàn)出扭曲的路標(biāo),

金屬牌上的獅子圖案正在融化,露出下面用灰毛寫成的規(guī)則:"進入陰影園區(qū)者,

需用自己的影子交換路標(biāo)。"老李的尸體突然坐起,

他后頸的鋼筆形灰毛已經(jīng)長成完整的筆尖,指向霧氣深處的兔形輪廓。

"那是'它'的新繭房。"紅衣女孩的聲音從霧氣里傳來,她的身體由無數(shù)灰毛組成,

每根毛的末端都系著段新規(guī)則,"1998年的時間碎片在陰影里重組,

現(xiàn)在它們要吞噬活物。"標(biāo)本室的玻璃柜里滲滿灰毛。數(shù)百個兔頭骨的眼窩中,

灰毛正在編織新的規(guī)則文本,每個字母都由三根絨毛組成,絨毛尖端沾著紅色液體。

女孩母親的尸體突然睜開眼,

她瞳孔里映著陰影園區(qū)的景象:戴面具的小孩正在用活人影子繪制地圖,

地圖上的虛線全由灰毛構(gòu)成。"這些規(guī)則會感染活物。"女孩的灰毛手指觸碰到玻璃,

立刻有絨毛鉆進我的皮膚,"當(dāng)灰毛規(guī)則覆蓋全身時,你就會變成陰影園區(qū)的路標(biāo)。

"我看見自己的手臂上,兔形印記正在蔓延,每根新長出的絨毛都在書寫微型規(guī)則。

園長辦公室的影子突然膨脹成兔子形狀。穿西裝男人的影子用爪子在墻上抓撓,

劃出的不是規(guī)則,而是無數(shù)個被紅線劃掉的日期——從1998到2023,

每個日期上都壓著個灰毛寫的"死"字。"陰影園區(qū)沒有時間標(biāo)記。"影子抓住我的手腕,

它指腹的絨毛滲進我皮膚,"1998年的小孩在那里重生,

現(xiàn)在他要用新規(guī)則吞噬所有活物。"日志突然燃燒起來,灰燼中飄出張灰毛織成的地圖,

地圖中央標(biāo)著個兔頭,旁邊寫著:"用鋼筆刺穿灰毛心臟。

"獅子園區(qū)的黑色霧氣凝結(jié)成兔頭形狀。兔頭的嘴部裂開,露出里面由灰毛鋪成的通道,

每根絨毛都在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我握著鋼筆走進通道,

聽見自己腳踝的灰毛印記在震動,絨毛尖端滲出的紅色液體,

在地面寫出前進的規(guī)則:"不能回頭,不能停留,不能相信影子。

"通道墻壁上嵌滿了活人的影子。每個影子都在痛苦扭曲,它們的兔耳狀輪廓被灰毛纏繞,

而在影子的胸口,都插著支斷尖的鋼筆。紅衣女孩的灰毛身體在前方閃爍,

她的手腕傷疤化作鋼筆形狀,指向通道盡頭的光源。陰影園區(qū)的中央矗立著灰毛巨樹。

樹干由無數(shù)根絨毛組成,每根絨毛都系著個祭品的影子,而在樹頂,

跳動著顆由灰毛編織的心臟,心臟表面布滿正在書寫的規(guī)則。1998年的小孩坐在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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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5 22:3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