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我是他的主治醫(yī)師。他胸口的青紋,只有在我用金針刺入他身體時才會跳動。
今天凌晨三點,我做了件違規(guī)的事——在他清醒狀態(tài)下,用活人做真氣共鳴實驗。
他咬破了我的指尖,我讓他含住。這不是治療,是喚醒。也不是醫(yī)患關(guān)系,是血脈連接。
監(jiān)控記錄顯示:他的心跳會隨著我的靠近而加速。
而我在現(xiàn)代醫(yī)學體系里學到的第一課就是——“醫(yī)生不得與病人發(fā)生任何情感聯(lián)系。
”可我現(xiàn)在想問:如果他是從古代穿越過來找我的呢?第一章 他是……古人類“林醫(yī)生,
3號床的血檢報告……您最好親自看看?!弊o士小張遞來化驗單,指尖微微發(fā)抖。
我皺眉掃了一眼——【血型:RH-Null(極稀有)】【血紅蛋白結(jié)構(gòu):異常,
近似……古人類?】我猛地抬頭:“你們儀器壞了?這人是剛從古墓里挖出來的?
”小張臉色煞白:“不……他是今早車禍送來的,沒身份證,衣服像是…… 古裝劇道具。
”我翻看著化驗單。第三次了。血常規(guī)、電解質(zhì)、肝腎功能……全都不正常。但他還活著,
而且傷口正在愈合。不是慢慢結(jié)痂的那種,是像倒放視頻一樣——昨天還在滲血的刀口,
今早已經(jīng)變成淡粉色疤痕。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拿手電照他的瞳孔,他眼皮忽然顫動。
我本能往后退,可他比我還快。一只手猛地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把骨頭捏碎。
我差點叫出聲。但他只是盯著我看,眼神像火,燒穿了我的白大褂。
聲音沙啞得像是從地獄爬出來 :“阿寧……我終于找到你了?!蔽覜]說話,
心跳卻快得像要炸。他是誰?為什么知道我母親的小名?
為什么我會覺得——他不是第一次這么叫我。我強迫自己鎮(zhèn)定,把手抽出來。“你是誰?
”我問。他嘴角扯了一下,沒回答。只是閉上眼,好像完成了這輩子最重要的事。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沉睡的臉,心里有個聲音在說:完了。這個人……不是病人。
是來找我的。我一直坐在他的病床前等待他醒來。凌晨三點十七分。他開始發(fā)燒。
監(jiān)護儀上的體溫數(shù)字一路飆升——39.8℃。慢慢地他整個人開始顫抖,
像是被什么東西從內(nèi)部撕扯著。病號服衣襟敞開處隨之出現(xiàn)一條青紋,快速蔓延。
從他的胸口一路爬到脖頸,像是活過來的蛇,在皮膚下游走?!鞍帯彼プ∥业氖滞?,
力道大得嚇人,“這里的風……有毒……”我沒說話,仔細觀察著病房的一切。
病房里明明關(guān)著窗,什么都沒有。但他說的是真的。我能感覺到,空氣里有種異樣的味道,
像是鐵銹混著草灰。他痛苦地閉著眼睛,額頭上全是冷汗。“撐住?!蔽业吐曊f,
“我不會讓你出事?!蹦X子里突然像有一道光劃過,我一個健步?jīng)_出病房。
第二章 我媽遺物里藏著秘密我一路開車,握著方向盤的手不停在發(fā)抖。
醫(yī)院到我家的距離像被拉長了,紅燈一個接一個,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腦子里不?;亻W著母親去世那天的情景。母親始終緊握著一本破舊的醫(yī)書。
她的手指不停劃過一張紙頁,像是那里藏著什么秘密。指紋鎖閃了三次紅光,
我才對準了自己的手指。門一開,我撞進去,直奔書房。我跪在地上翻找,
掀開一個個紙箱、舊書本、蒙灰的筆記本。終于,
在最底層的一個角落里——一個木箱露了出來。很舊,邊角已經(jīng)磨損,
上面還貼著搬家時的標簽:“母親遺物,勿動?!蔽覜]有絲毫猶豫,直接拉開鎖扣。
一股陳舊的藥香撲面而來。我屏住呼吸,心跳快得像要炸。我知道,答案就在里面。
我翻著母親臨終前緊握的那本醫(yī)書,手指幾乎不聽使喚。一頁頁翻過去。忽然,
一張圖紙滑落。上面畫著一個人體胸腹部位的紋路圖。我盯著那圖案,呼吸瞬間停滯。
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心臟猛地跳了一下。這不是巧合。這是線索。我抓起圖紙,
一路飛車回到醫(yī)院。一邊向病房跑一邊掏出手機查資料。
輸入關(guān)鍵詞:“古法經(jīng)絡(luò)”、“符文毒癥”、“血脈自燃”。沒有結(jié)果。但我有了決定。
我必須試試。我要用這些古老的醫(yī)術(shù),救那個男人。救那個可能不屬于現(xiàn)代的男人。
我氣喘吁吁地站到他床前。他忽地睜開眼,虛弱地看著我,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阿寧……你終于……來了?!蔽也恢浪谡f什么。但我知道一件事:他是來找我的。
而我,一定要救他。倫理委員會的人來得比我想的還快。門被推開時,我正給他換藥。
青紋還在動,像活物在皮膚下游走。傷口邊緣發(fā)藍,像是中毒,
又像是……被什么東西封印著。“林昭?!痹洪L冷冷開口,
語氣像是在宣布判決:“這個病人不符合任何已知醫(yī)學標準,必須移交研究所。
”我一動不動,站在病床邊,擋在他面前?!八歉呶W儺愺w。
”研究員補充:“血型是RH陰性中的陰性,DNA結(jié)構(gòu)有古人類特征。
你們醫(yī)院不具備處理能力?!蔽一仡^看了一眼。他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嘴唇泛青。忽然,
咳出一口血。血滴在床單上,暈開時竟泛著淡淡藍光。皮膚下浮現(xiàn)的青紋,
像是某種古老的符文,在呼吸間緩緩流動。我一把扯下白大褂,蓋住他胸口。
聲音一如我在手術(shù)臺縫合傷口時那樣冷靜:“他是我未婚夫?!辈》坷镆黄聊?。
“家族遺傳病?!蔽叶⒅洪L的眼睛,沒有一絲動搖?!拔視撠??!彼粗?,
眼神里有一絲驚訝,還有一絲試探。最后沒說話,轉(zhuǎn)身走了。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
直到門關(guān)上,我才輕輕吐出一口氣。他睜開眼,虛弱地看著我,嘴角扯了一下?!拔椿榉??
”他低聲問。我沒看他,只冷冷地說:“想活命,就別亂動?!钡α?。笑得很輕,
像是終于找到了什么。第三章 藥瓶被偷換,是誰要害他?他開始滲血。不是傷口崩開那種,
而是從內(nèi)部慢慢滲出來的——像他的身體,突然忘了該怎么愈合。
我盯著紗布上慢慢暈開的血漬,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喉嚨。不是疼,不是慌,
是一種我從沒想過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懼。他正在變?nèi)?,一點一點……像燈油將盡。
他靠在床頭,聲音沙啞,“我從未如此……無力?!蔽覜]說話,只是把手覆在他掌心。冷,
而且抖。這不是病。是有人動了手腳。我回到護士站調(diào)監(jiān)控時,手還在發(fā)抖。
時間回退到昨天凌晨兩點十七分。畫面里,一個身影閃進門。周臨。他穿著深色風衣,
步伐穩(wěn)健。他在病床邊停頓了幾秒,低頭看了眼熟睡中的蕭凜,眼神復(fù)雜。然后,
換掉了輸液瓶。動作熟練,像是做過無數(shù)次。我盯著屏幕,呼吸都停了。
我立刻送檢殘留液體。結(jié)果出來時,我背脊一陣發(fā)涼——放射性同位素。濃度不高,
但足夠破壞再生細胞。就像是……專門為了封印他體內(nèi)的某種力量而設(shè)計的毒藥。
我攥緊報告,轉(zhuǎn)身沖回病房。蕭凜閉著眼睛,靠在我肩上,
虛弱地呢喃:“對不起……我連自己都護不了了?!蔽乙Ьo牙關(guān):“他們想讓你變成普通人。
”“但他們不知道。”我低聲說,“我不會讓他們得逞?!遍T外腳步聲逼近。我知道,
這場較量才剛開始。我悄悄打開手機錄音功能,藏進抽屜夾層。門被推開?!傲轴t(yī)生。
”周臨站在門口,嘴角掛著慣常的微笑?!奥犝f這位病人情況不太穩(wěn)定?”他穿著定制西裝,
整個人干凈利落,像是來查房的醫(yī)學專家,而不是暗中下毒的幕后黑手。
“我們醫(yī)療集團正在做一項‘罕見病研究’?!彼^續(xù)說,“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我盯著他,不動聲色?!安挥昧?。”我說,“他已經(jīng)很穩(wěn)定?!敝芘R笑了,
目光掃過我手中的檢測報告?!澳蔷秃??!彼f,“不過林醫(yī)生,以后有些病人,
還是別輕易收治比較好。”他語氣輕松,像是隨口寒暄。但我聽出了威脅。他走了之后,
我坐在病床邊,看著蕭凜蒼白的臉。“他是誰?”他問。第四章 打針,
將軍請趴好我沉默片刻,低聲道:“周臨,醫(yī)療集團副總裁。
”“他……知道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喃喃道?!耙苍S更早之前就知道。
”我握緊他的手,“但他低估了我?!贝巴庖股珴庵?,醫(yī)院走廊燈光昏黃。
我不知道周臨接下來會做什么。但我知道,我已經(jīng)準備好反擊。第二天一早,
我拿著注射器走進病房時,蕭凜正靠在床頭閉目養(yǎng)神。陽光透過窗簾落在他臉上,輪廓分明,
像從古畫里走出來的人?!敖裉煲蛞会槨!蔽艺f,“增強免疫力。
”他皺眉看著我手里的針管:“又是昨晚那種……劇痛藥?”“這次不一樣。
”我把針放在托盤上,語氣平靜,“它能激活你的再生系統(tǒng)?!彼c點頭,剛放松下來,
下一秒忽然警覺地坐直了身子?!暗纫幌隆!彼⒅沂掷锏尼橆^,眼神瞬間變得戒備,
話也變得結(jié)巴起來,“要打哪里?”我沉默兩秒,決定不繞彎子。“屁股。
”他整個人猛地一僵,臉色比發(fā)燒還難看?!按笾苣袃骸M能因一針而辱身?”他咬牙,
“寧可戰(zhàn)死。”我沒理他,“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連輸液都滲血。
”他聲音繃緊:“這不合禮數(shù)。”“禮數(shù)重要還是命重要?”我一邊說,
一邊拉開他的病號褲的綁帶。他立刻伸手去攔,被我一個眼神止住?!霸賱游揖陀H你!
”我輕聲威脅。他整個人瞬間僵住,耳尖紅透。我趁機迅速完成消毒、注射。
整個過程他背繃得像拉滿的弓,眉頭都沒松過半分。拔針后,他深吸一口氣,
像是終于緩過來?!澳恪潘亮??!彼吐曊f,聲音有點啞。我沒理他,
只是低頭看了眼他的病歷,然后畫了個哭臉表情。他瞪我一眼,嘴硬:“我只是……不習慣。
”我沒戳破他,心里卻清楚得很—— 那藥劑本該劇痛無比,但他一聲沒吭。
更讓我意外的是,他胸前有一道光透過病號服映射了出來。
第五章 他胸口有青紋在跳動我立刻扯開他的病號服,他胸前的青色紋路,
似乎被激活了一般,不停地閃動,正在繪成一副畫。我盯著那紋路,心砰砰直跳。
這不是普通的藥效。而是……某種回應(yīng)??磥砦业膰L試有效。于是,第二天我挑戰(zhàn)金針治療。
我拿出母親留下的金針盒,他看著那些細長的銀針,神色復(fù)雜?!斑@東西……”他低聲說,
“我小時候在國師府見過?!薄坝袀€女醫(yī)者本想給我扎幾針緩解內(nèi)傷?!彼D了一下,
眼神有些深沉:“但她只看了我一眼,就跪下了?!薄八f——‘將軍經(jīng)脈異于常人,
若用錯一針,生死一線’?!蔽覜]理他,果斷地挑了幾個關(guān)鍵穴位,輕輕刺入?!八裕?/p>
”我問,“她沒敢動你?”他嘴角扯了一下,聲音低?。骸皬哪且院螅?/p>
沒人再敢碰我一根毫毛?!笨删驮谧詈笠桓樎湎碌乃查g——他肌肉瞬間緊繃!“蕭凜!
”我驚呼。下一秒,金針被震飛!我愣住兩秒,立刻反應(yīng)過來——穴位刺激讓他有些失控。
我一個箭步跨坐到他腰上,雙手按住他肩膀?!胺€(wěn)住,不許使用內(nèi)力抗衡!
”我俯身靠近他耳畔,語氣危險,“否則休怪我罰你!”他整個人瞬間僵住,
呼吸也慢了半拍。眼神里有震驚、羞惱,還有一絲藏不住的悸動。空氣靜了幾秒,
我們心跳幾乎同步?!澳恪彼麆傞_口,聲音有些啞,“你說什么?”我沒回答,
只是默默繼續(xù)施針。結(jié)束后拔出的針尖上,帶出一縷淡金色液體。不是血,也不是組織液。
更像是……真氣外溢。我盯著那顏色,喉嚨發(fā)干。我知道一件事越來越清晰:他的身體里,
藏著這個世界無法解釋的力量。而我,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夜深后,
我給他做記憶激活治療。他躺在病床上,神情專注。電流啟動的瞬間,他整個人猛地一顫。
我緊盯著他的瞳孔。那里面,像是有火在燒。忽然,他咬破了嘴唇。
我?guī)缀跏潜灸艿匕咽稚爝M他嘴里:“咬我?!蔽业闹讣獗凰?。
而就在那一刻——我看見他的眼睛變了。不再是痛苦,
而是震驚、悲傷、還有一絲久別重逢的震顫?!鞍帯彼雎?,
聲音像是從另一個時空傳來,“你還活著?”第六章 他說我在夢里救過他我靠在他床邊,
緊張地等著他說下面的話。他忽然抓住我的手,低聲說:“我以前……是不是也見過你?
”我怔了一下,看著他認真到幾乎虔誠的眼神,心跳莫名加快?!澳阌浧鹆耸裁矗俊蔽覇?。
他沉默片刻,聲音低啞卻堅定:“我記得一個女子,
在雪夜里對我說——‘這次換我來救你’?!薄八f這話時,手里握著金針。
” “身上穿著白袍,站在城門口,眼神明亮?!彼f得如此真實,像是親身經(jīng)歷。
“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嗎?”他望著我,語氣認真:“阿寧。”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我手指微微收緊?!斑@個名字……一直出現(xiàn)在你的夢里?”我輕聲問。他點頭,
又搖頭:“不完全是夢?!?“更像是……一種本能的記憶?!?他指著自己胸口,“這里,
在戰(zhàn)場上受過一次重傷?!?“那個叫‘阿寧’的醫(yī)者,用金針救了我。
”我忍不住伸手輕觸他胸口,他猛地吸了口氣,眉頭微蹙。“疼?”我問。他搖頭,
聲音低?。骸安弧菬帷!薄跋袷恰腥嗽诶锩纥c燃了火?!蔽叶⒅乔嗉y,
它正以一種奇特的頻率跳動,仿佛在回應(yīng)我的存在?!澳阍谡揖冗^你的那個人?”我忽然問,
“你覺得我就是她?”他頓了一下,眼神有些深?!拔也恢??!彼f,
“但我看到你的時候,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就是你?!薄澳闶恰挠白印?/p>
” “或者……她的延續(xù)?!蔽冶凰脑掽c醒,突然我想我可能猜到了什么。夜深人靜時,
我再次查看他的身體數(shù)據(jù)。心率、血壓、腦波——全都正常。但他胸前的青紋卻在不斷變化,
像是某種古老印記正在蘇醒。門外傳來腳步聲。我看了眼時間:23:47分,
護士站換班間隙。我立刻警覺地關(guān)掉燈,拉上窗簾?!皠e出聲。
”我對蕭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打開手機。
我調(diào)出之前安裝的隱藏攝像頭畫面。畫面中,一名便衣男子走進病房。他翻看病歷本,
還在床頭柜抽屜里摸索了一陣。然后,他拿出一支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我瞳孔一縮。
第七章 X-09號樣本中毒了我看到紙上寫著:【X-09號樣本,真氣波動穩(wěn)定,
可安排下一階段實驗?!吭瓉?,周臨一直把蕭凜當成實驗對象。而代號——X-09?
說明他不是第一個。我和蕭凜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一笑。
就在前兩天我發(fā)現(xiàn)醫(yī)院換了新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周凜的病房頻繁被醫(yī)院各個科室的主任專家光顧。
我知道這一切都與周臨脫不開關(guān)系。我當然也做了相應(yīng)的準備。只為看看他們有什么目的。
我把視頻存檔,轉(zhuǎn)身看向蕭凜。他靜靜地看著我,目光幽深?!澳悴辉撛谶@里?!彼f,
“他們會盯上你?!蔽覜]說話,只是靠近他,把手放在他胸口。青紋在我指尖下輕輕跳動。
“我不怕。”我說,“他們以為你在失控。” “其實……你是越來越清醒?!彼粗?,
忽然伸手把我拉近,低聲說,“這一次,讓我來護你?!蔽覜]有回答,
只是伸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無比。
我惡作劇般地用嘴唇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果然,我看到他的耳朵瞬間紅得像兩顆櫻桃。
我們就這樣緊緊相擁,誰都沒再說話。只有青紋在他胸口輕輕跳動,像是一首無聲的歌。
我知道,他不是隨便出現(xiàn)的病人。他是來找“阿寧”的。而我,
也許正是他要找的人—— 只是,我還不清楚,我是她的女兒,還是……她的繼承者。
第二天,我正在給周凜喂粥,他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我愣住,看著那團液體落在床單上,
顏色不對勁——太黑了,像是腐爛的墨。下一秒,第二口血噴了出來。我立刻沖過去扶住他,
“蕭凜!”他額頭冷汗直冒:“毒……有人下毒……”我二話不說,
直接抓起胃管涂上潤滑劑。十幾分鐘后,毒素排出。他整個人虛脫地靠在我懷里,呼吸微弱,
嘴唇泛青。就在我以為他終于能緩一口氣時,
他忽然開口:“這不是普通的毒……它在逼我失控?!蔽业皖^看他,眉頭緊鎖。
他繼續(xù)說:“我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真氣在暴走……像是被人強行喚醒。
”我立刻拿著那碗粥去化驗?!局参飰A類毒素,可誘導(dǎo)“真氣暴走”?!窟@毒不是為了殺他。
而是為了讓他失控,讓人掌控他體內(nèi)那股力量。一定是周臨的手筆。
蕭凜語氣沉重地看著我說:“他們想讓我變成他們的武器。”我握住他的手,
語氣堅定:“沒人能控制你。因為你不是他們的棋子?!薄澳闶俏业娜恕!彼α?,
笑得很輕,眼里燃起一絲光。那是未死的火種。也是反擊的號角。
第八章 五個俯臥撐換回了真氣我看著他做完第三個俯臥撐時終于撐不住,
整個人癱倒在床墊上,呼吸急促?!皠e硬撐。”我說,“你現(xiàn)在不是將軍,是病人。
”他皺眉咬牙:“可我不想連你都護不了。”我沒說話,只是靠在他身邊,
翻看昨晚剛出的檢測報告。他的血液樣本在紫外線下泛著金光,像是某種古老能量的殘留。
而青紋的變化圖譜也顯示出一個規(guī)律——它會在劇烈運動后輕微復(fù)蘇。也就是說,
他的力量沒有消失,只是被壓制了?!拔襾韼湍恪!蔽液鋈徽f。他疑惑地看著我:“怎么幫?
”我沒有回答,而是脫下白大褂,爬上病床,坐到他腰上,雙手撐住他肩膀兩側(cè)。
他身子一僵,聲音低啞:“你這是……做什么?”“五個俯臥撐。”我挑眉,“做得到嗎?
”他愣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震驚,還有一絲藏不住的悸動?!皫湍阏一刈约?。
”我輕聲說。他立刻用力撐起身體。第一個,勉強完成。 第二個,肌肉開始顫抖。
第三個,額頭已經(jīng)冒汗,手臂微微晃動。就在身體幾乎要倒下的瞬間,他忽然側(cè)過頭,
輕輕吻住了我的嘴角。我一怔,心跳漏了一拍。他沒繼續(xù)深吻,低聲笑了笑。我靠在他肩上,
呼吸微亂:“你是故意的吧?”他嘴角揚起,眼神里帶著幾分得意 :“也許是。
”第四個、第五個,他咬牙做完,額頭已經(jīng)冒汗。幾秒后,他睜開雙眼,眼神清亮。
“真氣……動了?!彼拥卣f,“它順著血脈流回了四肢?!蔽曳硖苫厮韨?cè),
盯著他胸口起伏的青紋,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我知道這不是巧合。 他體內(nèi)的力量,
正在與現(xiàn)代生理系統(tǒng)融合。 而我,要幫他喚醒它。他微喘著靠在我身邊,
忽然開口:“你知道嗎?”他說,“我不是第一次來這個世界。”我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他望著天花板,聲音低啞卻堅定:“我曾經(jīng)死過?!?“那一次,有人不讓我醒來。
”“但我還是回來了?!?“因為有個醫(yī)者……她還沒來得及完成她的治療。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他繼續(xù)說:“她是阿寧?!?“我唯一信任的人。
” “也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蔽夷芨惺艿剿乜诘钠鸱兛炝?。
蕭凜聲音低沉:“你以為我只是受傷昏迷?” “其實我一直在回來的路上。
” “只是這一次……我終于找到了她留下的鑰匙?!蔽业皖^看他,
指尖輕觸他胸口跳動的青紋。他睜開眼,認真地看我:“你就是那把鑰匙?!?“你們母女,
是我輪回路上唯一的出口?!贝撕?,每日的鍛煉成了我倆最甜蜜的時刻。
但我們也清晰地知道,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自蕭凜中毒那次之后,
我們?nèi)魏螘r刻都保持著警覺。每日的治療,從輸液到口服藥,只要經(jīng)過別人的手,
我都會重新檢測一遍??晌抑?,周臨不會停手。我在等。
第九章 藥瓶上的熒光劑亮了果然,第二天晚上,我在藥瓶上涂的熒光劑亮了。
那是一種只有在紫外線照射下才會顯影的特殊涂料,
我悄悄抹在了每支注射液瓶口和封口膠帶上。監(jiān)控畫面顯示:凌晨1:17分,
護士小秦閃進了配藥室。她輕輕打開柜門,取出原本屬于蕭凜的藥瓶,
又從口袋里摸出一支替換品。動作熟練得像演練過很多次。我攥緊手機,指節(jié)發(fā)白,
全程記錄。天亮后,我把證據(jù)甩在小秦面前?!盀槭裁??”我問。
她聲音發(fā)顫:“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微微一愣。她猛地掙扎,
眼神里滿是痛苦和恐懼。
“周臨在我的脖子上注射了一種東西……我能感覺到……它在控制我……”我沉默了幾秒,
冷冷地說:“我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彼读似?,似乎不相信我的話。
思考了片刻后,她緩緩?fù)鲁隽藘蓚€字:“藥引……”我心頭一震。
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昨天下午,周臨來病房例行檢查時,
曾嘴唇微動地說了短短一句話。當時我和蕭凜都沒聽清?,F(xiàn)在,
我迅速調(diào)出昨天的病房監(jiān)控視頻,反復(fù)回放。畫面定格在那一刻。我們盯著他的嘴型,
異口同聲地念出他的話:“終于找到你了,大周的‘藥引’?!辩R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