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淌過江南清篁鎮(zhèn)的青石巷弄,落在幽篁寺的飛檐翹角上,映出一片碎銀般的幽光。
2025年的深秋,夜風攜著竹葉的清香與濕冷的霧氣,拂過柳樹低垂的河岸,
似一幅水墨畫在夜色中暈開,靜謐而詭秘。清篁鎮(zhèn)依水而建,河道蜿蜒,烏篷船在水面輕晃,
船頭燈籠的光暈如鬼火搖曳。鎮(zhèn)尾的幽篁寺,百年古剎,檐角掛著銅鈴,隨風低鳴,
似幽魂低語,訴說不可告人的秘密。寺中藏畫閣,傳言藏有明代古畫《墨魂圖》,畫中封魂,
觸之必亡,鎮(zhèn)民避之不及,唯有大膽的旅人或癡迷的畫師敢靠近。蘇瑾站在藏畫閣中央,
手握一支玉玨筆,目光被墻角的《墨魂圖》吸住。畫中男子身著玄色長袍,腰系玉帶,
俊美如玉,眉眼如墨,薄唇微抿,眼神如深潭,帶著戲謔與誘惑,仿佛能窺探她的靈魂。
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欞,灑在畫布上,墨跡龜裂,散發(fā)淡淡的檀香與血腥氣,
像是沉睡百年的詛咒在低語。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心跳莫名加速,像是被無形的符咒牽引,
魂魄不由自主地靠近畫布。玉玨筆在她手中微微發(fā)燙,筆身刻著蓮花紋,
傳說是蘇氏祖?zhèn)髦畬?,以血為墨,能勾勒靈力,繪制幻象。
二十二歲的蘇瑾是清篁鎮(zhèn)有名的女畫師,精通丹青,父母早逝,寄居姑母家中,
性格堅韌孤傲,眉眼清麗如畫,墨發(fā)披肩,常著一襲青衫,似從古畫中走出。她自幼孤獨,
唯有畫筆能傾訴心聲,內(nèi)心卻藏著對藝術的狂熱,渴望畫出超越凡俗的作品。
她的閨蜜林婉兒,二十二歲,女術士,精通符咒,潑辣果敢,穿著赤色長裙,
腰間掛著桃木符,笑起來如春風拂柳,卻總嘲笑蘇瑾“畫得像仙,活得像鬼”。今晚,
林婉兒陪她來幽篁寺,探查《墨魂圖》的秘密,為蘇瑾的畫展收集靈感。
“這破廟陰氣重得嚇人,像個鬼窩。”林婉兒手持桃木符,目光掃過藏畫閣的陰暗角落,
燭光搖曳,映出她眼中的警惕,“你確定要接這活?那老蔡看著就不像好人。
” 老蔡是寺廟看守,滿臉皺紋,眼神閃爍,穿著灰色布袍,佝僂的背影像風中枯竹。
他警告蘇瑾:“別盯著《墨魂圖》看太久,姑娘,它有邪性?!?蘇瑾冷笑:“邪性?
不過是古畫罷了。”她從不信怪力亂神,只信自己的畫筆。然而,當她用玉玨筆輕觸畫框,
指尖不慎劃破,血珠滴落在畫布上,滲入龜裂的墨跡。畫中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揚,
眼神閃過一絲光芒,像是活了過來。她心頭一震,退后一步,燭光搖曳,
藏畫閣陷入詭異的寂靜?!澳愀闶裁矗俊绷滞駜喊櫭伎拷?,桃木符發(fā)出微光,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沒事,手滑了。”蘇瑾壓下心悸,強裝鎮(zhèn)定。
她注意到老蔡站在角落,眼神陰沉,像是藏著秘密?!斑@畫……有問題?”她試探著問。
老蔡的聲音沙啞,如竹葉擦過石板:“別再碰它。有人因這畫瘋了,有人魂飛魄散。
”他轉身離開,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仿佛在逃避什么。蘇瑾的目光再次掃向《墨魂圖》。
男子的眼神似乎在移動,嘴角的笑意更深,像是低語她的名字。她感到一股吸力,
像是被那雙眼睛拽入深潭。林婉兒拉住她的手臂:“蘇瑾,這畫不對勁,咱們走!
”還沒等她回應,午夜鐘聲低鳴,藏畫閣的空氣驟然變冷。蘇瑾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攥住,
畫布如漩渦扭曲,她來不及尖叫,便被拉入一片黑暗。林婉兒的驚呼在身后漸遠,
現(xiàn)實與幻境的邊界模糊。她感到魂魄被撕裂,意識墜入無盡的幽冥。睜開眼,
蘇瑾站在一片竹林幻境,月光如霜,竹影搖曳,空氣中彌漫著墨香與濕冷的霧氣,
像是幽魂的呼吸。遠處傳來簫聲,低沉婉轉,似心跳的回響,撩撥她的神經(jīng)。竹林深處,
青石小徑蜿蜒,盡頭是一座古樸的畫閣,門窗如幻影變換,出口無跡可尋。風吹過,
竹葉在她腳邊旋轉,似符咒的軌跡,空氣中隱約傳來低語:“你屬于此界?!薄澳銌拘蚜宋?。
”一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后響起,溫潤如玉,帶著危險的溫度。蘇瑾猛地轉身,
面前站著畫中男子。他身形修長,玄色長袍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墨發(fā)垂肩,
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眼神如獵人般銳利,帶著致命的魅惑。“吾乃凌澤,畫中之魂,
而你,蘇瑾,今為吾之契人。”她心跳加速,強壓慌亂,冷笑道:“契人?笑話,
我只屬于自己?!彼撕笠徊剑治沼瘾k筆,掃視四周,尋找破綻。凌澤靠近,氣息溫熱,
帶著松香與墨汁的味道,侵入她的感官,像是符咒滲入魂魄?!澳愕难殉善?,”他低語,
指尖輕觸她的臉頰,動作輕如柳絮,卻讓她頭皮發(fā)麻,“欲離此界?陪吾玩一場游戲。勝,
你自由;敗,你永留墨魂界。”蘇瑾挑眉,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如冥河,深邃而危險,
勾起她心底某種莫名的渴望。她知道,這不是幻覺,而是玄幻的詛咒。她的直覺告訴她,
凌澤想要的不僅是游戲,還有她的一部分——或許是她的心,或許是她的魂魄?!昂茫?/p>
”她聲音冷而堅定,“但別忘了,玩游戲的人,從來不只有你一個?!敝窳稚钐?,
青石小徑通向一座古橋,橋下冥河水流如墨,映出她的影子,眼中卻多了一絲詭異的光芒。
凌澤走在前面,步伐優(yōu)雅如仙,玄色長袍隨風輕擺,似夜中孤鶴。蘇瑾跟在身后,
手指緊握玉玨筆,試圖以血畫符,破解幻境,卻感到一股阻力,像是魂魄被壓制。
她咬緊牙關,目光掃過冥河,
河面倒映出她的記憶:童年的孤燈、父母的背影、未完成的畫作,像是被詛咒吞噬。
“此乃吾之墨魂界,”凌澤回頭,聲音低沉如咒,“每一片竹葉、每一滴河水,皆吾之魂魄。
你可喜歡?” 蘇瑾沒有回答,感到一股悸動,仿佛幻境在侵入她的魂魄。
她試著保持清醒:“你是何物?怨靈?幻象?還是道術的傀儡?” 凌澤笑了,
笑聲如簫聲低鳴,撩撥她的神經(jīng)。他停下腳步,靠近,距離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溫度,
帶著松香與墨汁的味道,像是古剎的余韻?!拔崮嗣鞔嫀?,魂魄被封于畫中,
靠觀畫者的靈力存活。你是第一個……讓吾感到真實之人?!彼氖种嘎舆^她的耳廓,
動作輕如柳絮,卻點燃她體內(nèi)的某根弦,像是靈力在血液中流轉。她后退,臉頰微燙,
強裝鎮(zhèn)定:“別想用花言巧語迷惑我。游戲的規(guī)則是什么?
” 凌澤的眼神閃過狡黠:“獻一心魂之秘,啟一幻境之門。直至你覓得出口,
或……永陷此界?!钡谝坏篱T是古橋盡頭的石門,雕刻著繁復的蓮花符咒,散發(fā)冰冷的靈氣。
凌澤率先開口:“吾曾為畫師,因愛柳清歌,觸怒道門,被封于《墨魂圖》。
”他的眼神暗了暗,像是回憶起撕裂的痛楚。輪到蘇瑾,她猶豫,低聲道:“我五歲喪親,
自此學會掩藏恐懼,獨畫孤燈?!闭f出這句話,她感到魂魄一輕,卻察覺凌澤的目光更深,
仿佛在汲取她的靈力。空氣中多了一絲墨香,像是她的秘密化作竹葉,飄散在冥河上。
竹林迷霧:記憶的吞噬竹林深處,月光如霜,灑在青石小徑上,映出斑駁的竹影,
像是無數(shù)細碎的符咒在地面游走。風聲低吟,竹葉如刀,劃過空氣,發(fā)出輕微的嘯鳴,
帶著刺骨的寒意。蘇瑾緊握玉玨筆,筆身蓮花紋路微微發(fā)燙,像是感應到她的心跳。
她站在古橋邊,冥河水流如墨,河面映出她的影子,眼中卻多了一絲詭異的光芒,
仿佛另一個她在窺視。凌澤站在她身側,玄色長袍隨風輕擺,
俊美如玉的面容在月光下更顯魅惑,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眼神如深潭,似要將她吞噬。
“你說這是游戲,”蘇瑾的聲音冷而堅定,試圖壓下心中莫名的悸動,“那就告訴我,
如何破這竹林?”她掃視四周,竹林如迷宮,路徑變換,出口無跡可尋。
空氣中彌漫著墨香與濕冷的霧氣,像是幽魂的呼吸,侵入她的感官。她感到記憶在流失,
童年的孤燈、父母的背影、未完成的畫作,像是被竹葉切割,化作碎片飄散。凌澤靠近一步,
氣息溫熱,帶著松香與墨汁的味道,像是古剎的余韻,撩撥她的神經(jīng)?!爸窳置造F,
吞噬記憶,唯有真心可破?!彼穆曇舻统寥绾?,帶著蠱惑的溫度,“你獻出的秘密,
已開第一道門,但欲前行,需再獻一心魂之秘。”他的手指輕觸她的手腕,動作輕如柳絮,
卻讓她心跳加速,像是靈力在血液中流轉。蘇瑾抽回手,臉頰微燙,
冷笑道:“你想要我的心?還是我的魂?”她退后一步,手握玉玨筆,試圖以血畫符,
破解幻境。指尖刺破,血珠滴落在筆尖,她揮筆在空中勾勒,筆鋒如游龍,畫出一道雷符。
雷光閃爍,竹林震顫,竹葉如刀飛旋,化作無數(shù)黑影撲向她。她身形一閃,青衫翻飛,
雷符炸開,雷霆如蛇,劈碎黑影,卻引來更多竹葉,密密麻麻,如暴雨傾瀉?!盁o用。
”凌澤的聲音在她耳后響起,帶著一絲戲謔,“此界以吾魂魄為基,你的符咒雖強,
卻傷不了吾?!彼碛叭缁?,瞬間出現(xiàn)在她面前,手指輕點她的額頭,一股暖流涌入,
雷光驟停,竹葉懸浮在空中,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定住。蘇瑾喘息未定,
感到他的氣息近在咫尺,溫熱而危險,像是符咒滲入她的魂魄。“你究竟想怎樣?”她咬牙,
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如冥河,深邃而誘惑,勾起她心底某種莫名的渴望。她知道,
這不是幻覺,而是玄幻的詛咒。凌澤笑了,笑聲如簫聲低鳴,撩撥她的神經(jīng)。“吾想要的,
是你的真實?!彼驼Z,指尖滑過她的耳廓,動作輕如柳絮,卻點燃她體內(nèi)的某根弦,
“說出你最深的秘密,竹林自會退散?!碧K瑾心頭一震,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翻涌。
她想起十五歲那年,獨自在雨夜作畫,畫中女子與她長得一模一樣,卻在畫成后化為灰燼。
那一刻,她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像是靈魂被觸碰。她低聲道:“我曾畫出一幅畫,
與我一模一樣,卻在畫成后自燃。我怕……我怕自己不是凡人。”說出這句話,
她感到魂魄一輕,竹林震顫,霧氣如潮水退散,露出一條通往古橋盡頭的石門,
門上雕刻著繁復的蓮花符咒,散發(fā)冰冷的靈氣。凌澤的眼神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像是欣喜,
又像是隱秘的算計?!昂芎?,”他低語,率先走向石門,“你的秘密,足以開第二道門。
”蘇瑾跟在身后,感到一股寒意。她的直覺告訴她,凌澤的游戲遠不止表面那么簡單。
他想要的不僅是她的秘密,還有她的一部分——或許是她的心,或許是她的魂魄。
冥河倒映:魂魄的侵蝕石門開啟,冥河的氣息撲面而來,濕冷而沉重,像是無數(shù)幽魂的嘆息。
河水如墨,緩緩流動,河面映出蘇瑾的影子,卻多了一雙猩紅的眼睛,像是另一個她在低語。
凌澤站在河畔,玄色長袍在風中輕擺,月光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影,像是畫中仙人。
他的目光落在河面上,聲音低沉:“此乃冥河倒映,映照魂魄,侵蝕意志。欲渡此河,
需再獻一心魂之秘?!碧K瑾皺眉,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侵入她的意識,
河面映出的影子開始扭曲,化作她童年的模樣,孤燈下作畫,淚水滑落。她咬緊牙關,
試圖保持清醒:“你先說,你的秘密是什么?”她不愿再輕易暴露自己,
凌澤的眼神讓她感到危險,像是獵人在窺視獵物。凌澤笑了,笑聲如水波蕩漾,
帶著致命的魅惑?!昂?,公平起見,吾先獻秘?!彼D身,目光如刀,刺入她的靈魂,
“吾曾為救柳清歌,與道門立下血契,自愿封魂于《墨魂圖》。她是吾之摯愛,
卻因道門而隕?!彼穆曇魩е毫训耐闯凵駞s閃過一絲狡黠,像是隱藏了更深的真相。
蘇瑾心頭一震,柳清歌的名字如針刺入她的腦海。她感到一股嫉妒,莫名而強烈,
像是被冥河的怨氣侵蝕。她強壓情緒,低聲道:“我最大的秘密……是我渴望超越凡俗,
畫出能改天換地的畫,哪怕代價是我的命?!闭f出這句話,河面震顫,影子恢復正常,
一道蓮花玉佩從河中升起,懸浮在她面前,散發(fā)柔和的光芒。“蓮花玉佩,幻境之鑰。
”凌澤的聲音在她耳后響起,帶著一絲笑意,“你比吾想象中更有趣?!彼拷?,氣息溫熱,
帶著松香與墨汁的味道,侵入她的感官。她感到魂魄被觸動,像是被他的眼神牽引,
身體不由自主地靠近。凌澤的手指輕觸她的臉頰,動作輕如柳絮,卻讓她心跳失序。
“渡河吧,”他低語,“但小心,冥河中的怨靈,可不似吾這般溫柔。”蘇瑾猛地后退,
臉頰滾燙,握緊玉玨筆,試圖畫符護身。血珠滴落,筆鋒勾勒出一道縛魂網(wǎng),網(wǎng)中雷光閃爍,
護住她的周身。冥河中突然掀起波浪,一道黑影破水而出,化作女子模樣,青絲如瀑,
面容絕美,卻帶著怨毒的眼神。她身著白衣,裙擺如水流淌,聲音尖銳如刀:“蘇瑾,
你為何喚醒他?”“柳清歌?”蘇瑾心頭一震,認出她的氣息與凌澤的描述相符。
柳清歌的眼神如毒蛇,鎖定她:“你不配觸碰他的魂魄!”她揮手,冥河水化作無數(shù)黑箭,
刺向蘇瑾。蘇瑾身形一閃,縛魂網(wǎng)展開,雷光炸開,黑箭碎裂,卻引來更多怨靈,
嘶吼著撲來。凌澤站在一旁,眼神復雜,似笑非笑:“清歌,住手?!彼穆曇魩е海?/p>
怨靈卻不聽,柳清歌冷笑:“你護她?她不過是你解封的工具!”她身影如幻,撲向蘇瑾,
指尖化作利爪,直刺她的心口。蘇瑾咬牙,玉玨筆揮舞,畫出一道烈焰劍,劍光如虹,
斬斷利爪,火焰在冥河上燃起,照亮柳清歌扭曲的面容。戰(zhàn)斗激烈,
蘇瑾的靈力在玉玨筆的催動下洶涌而出,烈焰劍與縛魂網(wǎng)交織,雷光與火焰在河面炸開,
怨靈嘶吼,河水翻騰。她感到魂魄被撕扯,柳清歌的怨氣如潮水涌入她的意識,
勾起她的恐懼與嫉妒。她咬破舌尖,以血催動玉玨筆,畫出一道雷霆符咒,雷光如龍,
貫穿柳清歌的虛影。怨靈尖叫,化作黑霧消散,冥河恢復平靜。蘇瑾喘息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