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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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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魂斷冷宮,浴火重生冷宮的寒氣,像是無數(shù)根淬毒的鋼針,扎進(jìn)沈清嫵的骨髓。

她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華美的鳳袍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樣子,上面沾滿了污血和泥濘。

丹田處的劇痛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奢侈?!敖憬?,滋味如何?

”一個嬌柔婉轉(zhuǎn)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和得意。沈清嫵艱難地抬起頭,

看著那個款款走入的倩影——她的好妹妹,如今的皇貴妃,沈月影。

沈月影穿著一身精致的粉色宮裝,襯得她肌膚賽雪,眉眼含春,與這陰森的冷宮格格不入。

“為什么?”沈清嫵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破舊的風(fēng)箱。她不明白,自己待她如親妹,處處維護(hù),

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沈月影掩唇輕笑,眼中卻淬著毒:“姐姐,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蠢了。

你以為太子哥哥真心悅你?他看中的,不過是你沈家的兵權(quán)和你這張臉罷了!”“如今,

你沈家滿門抄斬,你這張臉也毀了,你還有什么用呢?”沈清嫵猛地睜大眼睛,

血淚涌出:“你說什么?沈家……滿門抄斬?”“是啊,”沈月影欣賞著她的絕望,

慢悠悠地說,“父親通敵叛國,證據(jù)確鑿。哦,對了,那份‘證據(jù)’,

還是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交給太子哥哥的呢?!薄澳?!”沈清嫵目眥欲裂,

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錯信豺狼,引狼入室,害了自己,

更害了整個家族!還有太子趙弘,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生生世世的男人,此刻又在哪里?

“太子哥哥自然是……陪著我了?!鄙蛟掠胺路鹂创┝怂男乃?,笑得更加得意,“姐姐,

你放心,我會取代你,成為這大啟朝最尊貴的女人。至于你,就在這冷宮里,慢慢腐爛吧!

”她說完,轉(zhuǎn)身欲走?!吧蛟掠埃 鄙蚯鍕秤帽M全身力氣嘶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還有趙弘!你們這對狗男女,若有來生,我定要將你們挫骨揚(yáng)灰,永世不得超生!

”沈月影腳步一頓,回頭冷冷一笑:“可惜,你沒有來生了?!彼龓淼奶O(jiān),

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強(qiáng)行灌入了沈清嫵的口中。劇毒入喉,五臟六腑仿佛都被灼燒。

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沈清嫵的腦海中,卻閃過另一張冷峻的面容——大啟戰(zhàn)神,靖王蕭玦。

那個男人,曾在她大婚前夜,派人送來一封匿名信,提醒她小心枕邊人。可惜,

她當(dāng)時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只當(dāng)是無稽之談。

若有來生……若有來生……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劇痛襲來,黑暗吞噬了一切?!靶〗?!

小姐您醒醒??!”一聲焦急的呼喚在耳邊響起。沈清嫵猛地睜開眼睛,

刺目的陽光讓她有些不適。她……沒死?“小姐,您終于醒了!嚇?biāo)琅玖耍?/p>

”一個穿著淺綠色比甲的小丫鬟撲到床邊,眼圈紅紅的。

沈清嫵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稚嫩的臉,瞳孔驟然收縮。這是……她的貼身丫鬟,采薇?

采薇不是在她被打入冷宮前,就被沈月影杖斃了嗎?她環(huán)顧四周,熟悉的閨房陳設(shè),

空氣中飄散著她最喜歡的合歡花香。這不是冷宮!她顫抖著伸出手,看著自己白皙纖細(xì),

毫無瑕疵的手指?!安赊?,”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今夕是何年?”采薇愣了一下,

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她:“小姐,您睡糊涂了嗎?今兒是永安十五年,七月初六啊。再過三天,

就是您和太子殿下的合契之日了?!庇腊彩迥?!七月初六!沈清嫵如遭雷擊!

她……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她十五歲,與太子趙弘定下婚約,一切悲劇尚未發(fā)生之前!

蒼天有眼!強(qiáng)烈的喜悅和刻骨的恨意交織在一起,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沈月影,趙弘!

這一世,我回來了!你們欠我的,欠沈家的,我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第二章 初露鋒芒,敲山震虎“小姐,您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采薇擔(dān)憂地問。沈清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

對采薇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沒事,許是魘著了。采薇,扶我起來梳洗?!辩R中的少女,

眉如遠(yuǎn)黛,眸若秋水,肌膚瑩潤,正是十五歲時青春鼎盛的模樣。只是那雙清澈的眼眸深處,

卻藏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和冷厲。沈清嫵撫上自己的臉頰,心中默念:這一世,

我不僅要護(hù)住這張臉,更要護(hù)住沈家滿門!梳洗完畢,采薇端來早膳。“小姐,

夫人讓您用過早膳后去正廳一趟,說是月影小姐從莊子上回來了,給您帶了些新鮮玩意兒。

”沈月影!沈清嫵的眼神驟然一冷。算算日子,這個時候,

沈月影確實(shí)剛從她外祖家的莊子上回來。前世,沈月影就是在這個時候,

帶回來一種特制的熏香,說是能安神助眠。她不疑有他,日日點(diǎn)著,

卻不知那熏香里摻了慢性毒藥,一點(diǎn)點(diǎn)侵蝕她的身體,讓她日漸虛弱,

也為后來被輕易構(gòu)陷埋下了伏筆?!爸懒恕!鄙蚯鍕车瓚?yīng)了一聲。用過早膳,

沈清嫵帶著采薇前往正廳。剛進(jìn)院子,就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敖憬悖憧伤銇砹?!

妹妹給你帶了好東西呢!”沈月影穿著一身嫩黃色的衣裙,快步迎了上來,

親熱地挽住沈清嫵的胳膊,姿態(tài)熟稔自然,仿佛她們真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

若非經(jīng)歷過前世的錐心之痛,沈清嫵幾乎要被她這副天真爛漫的模樣給騙了?!懊妹糜行牧?。

”沈清嫵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語氣疏離了幾分。沈月影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隨即又恢復(fù)如常:“姐姐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妹妹的氣了?”她說著,眼圈就紅了,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見猶憐。大廳里,主母柳氏——沈清嫵的繼母,沈月影的親娘,

正端坐在主位上。柳氏一向偏袒自己的親生女兒,見狀便皺起了眉頭:“清嫵,

月影一番好意,你怎么如此冷淡?”前世,沈清嫵最是看重嫡女的體面和姐妹情誼,

每次柳氏一開口,她便會心軟退讓。但現(xiàn)在,她不會了。沈清嫵微微一笑,

看向沈月影手中捧著的那個精致的紫檀木盒:“妹妹帶回來的,可是那‘凝神香’?

”沈月影一愣,隨即點(diǎn)頭:“是啊,姐姐怎么知道?這可是我外祖母親手調(diào)制的,

最是安神不過了。”“是嗎?”沈清嫵走上前,拿起木盒,打開聞了聞。

一股幽雅的清香撲鼻而來,與前世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斑@香,確實(shí)不錯。

”沈清嫵語氣平靜,“只是,我近日偶感風(fēng)寒,大夫說不宜聞這些濃郁的香氣,妹妹的好意,

我心領(lǐng)了。這香,妹妹還是自己留著用吧,或者孝敬母親也好?!闭f著,

她將木盒輕輕放回沈月影手中。沈月影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姐姐,

這香一點(diǎn)也不濃郁,清淡得很……”“我說不宜,便是不宜?!鄙蚯鍕炒驍嗨?,

語氣不容置喙,“母親,女兒身體不適,想先行告退。”柳氏被噎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

這沈清嫵,今天怎么跟吃了槍藥似的,句句帶刺,和平時溫順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等柳氏開口,沈清嫵已經(jīng)屈膝行了一禮,帶著采薇轉(zhuǎn)身離去?!胺戳?!真是反了!

”柳氏氣得拍了一下桌子。沈月影趕緊上前替她順氣,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鷙。沈清嫵,

似乎有些不一樣了?;氐阶约旱脑鹤?,采薇忍不住小聲說:“小姐,您今天……好厲害!

奴婢看著夫人和二小姐的臉色,痛快!”沈清嫵微微勾唇。這只是開始。

她要讓那些曾經(jīng)欺辱她、算計(jì)她的人,一個個都付出代價!“采薇,”沈清嫵吩咐道,

“你去庫房,把我爹去年賞我的那支‘血玉簪子’取出來?!辈赊彪m然不解,

但還是應(yīng)聲去了。不多時,采薇捧著一個錦盒回來。盒中靜靜躺著一支通體血紅的玉簪,

晶瑩剔透,一看就知價值不菲。這是沈清嫵的生母留給她的遺物之一,

后來沈?qū)④娮鲋髻p給了她。前世,這支簪子被沈月影“不小心”摔碎了,

她為此還傷心了好一陣子。沈清嫵拿起簪子,細(xì)細(xì)摩挲著。下午,

柳氏派人來請沈清嫵去花園賞花。沈清嫵知道,這是鴻門宴。她從容赴約?;▓@的涼亭里,

柳氏和沈月影正陪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說話。那婦人,正是當(dāng)朝太傅的夫人,

也是太子趙弘的姨母,李夫人。李夫人一向自視甚高,對沈清嫵這個商戶出身的將軍府嫡女,

本就有些瞧不上?!扒鍕骋娺^母親,見過李夫人?!鄙蚯鍕成锨靶卸Y。

李夫人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抬眼皮瞥了她一下:“沈大小姐來了,坐吧。

”語氣中的輕慢顯而易見。沈月影在一旁巧笑倩兮,不時地給李夫人添茶布點(diǎn),

顯得乖巧懂事?!奥犅勆虼笮〗闩c太子殿下的婚事將近,真是可喜可賀。”李夫人放下茶杯,

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清嫵,“只是,這未來的太子妃,言行舉止,針鑿女紅,

都需是上上之選才行啊?!边@是在敲打她了。沈清嫵微微一笑:“多謝李夫人教誨,

清嫵謹(jǐn)記?!薄罢f起女紅,”沈月影突然插話,故作驚訝地指著沈清嫵發(fā)間的血玉簪子,

“呀,姐姐,您這簪子可真別致!只是……這顏色,未免太過妖冶了些,

與姐姐清雅的氣質(zhì)似乎不太相符呢?”來了!沈清嫵心中冷笑。前世,

沈月影也是這般“提醒”,然后“不小心”碰掉了她的簪子,將其摔碎。

柳氏再在一旁和稀泥,說小孩子家不懂事,讓她不要計(jì)較。她那時為了顧全大局,

只能忍氣吞聲。但這一世,她不會再忍!沈清嫵撫了撫發(fā)間的簪子,

淡然道:“此簪乃先母遺物,于我而言,意義非凡。顏色是否妖冶,全看人心如何。心正,

則萬物皆正;心邪,則視珍寶如敝履,亦或如眼中釘,肉中刺?!彼@話,意有所指。

沈月影的臉白了一下。李夫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覺得沈清嫵這話是在暗諷她。“放肆!

”柳氏厲聲喝道,“清嫵,你怎么跟李夫人說話的!”“母親息怒,”沈清嫵站起身,

不卑不亢,“女兒只是就事論事。月影妹妹喜歡我的簪子,我可以割愛。只是,

這簪子畢竟是先母所留,若有半分損傷,女兒定會追究到底,絕不姑息!”她說話間,

眼神銳利如刀,直直射向沈月影。沈月影被她看得心頭發(fā)毛,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從旁邊伸過來,似乎想要去碰沈清嫵發(fā)間的簪子。是沈月影!

她還是想像前世一樣故技重施!沈清嫵早有防備,猛地一側(cè)頭,同時手腕一翻,

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根細(xì)長的銀針,閃電般刺向那只伸過來的手?!鞍。 鄙蛟掠巴春粢宦?,

手背上瞬間出現(xiàn)一個細(xì)小的紅點(diǎn),鮮血滲了出來?!霸掠?!”柳氏大驚失色,趕緊扶住她。

李夫人也嚇了一跳,厲聲道:“沈清嫵!你竟敢當(dāng)眾行兇!”沈清嫵收回銀針,

冷冷一笑:“李夫人此言差矣。是月影妹妹自己手滑,想要‘不小心’碰掉我的簪子,

我不過是自衛(wèi)罷了。否則,此刻碎掉的,恐怕就是先母的遺物了?!彼D了頓,

看向臉色慘白、手背流血的沈月影,眼中沒有絲毫溫度:“妹妹,以后手腳還是放穩(wěn)當(dāng)些好。

不然,下次斷掉的,可就未必只是簪子了。”這話,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沈月影又怕又怒,

卻不敢再多言。今天的沈清嫵,太可怕了!柳氏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也知道自己女兒理虧在先,

加上沈清嫵那句“追究到底”,讓她不敢輕易發(fā)作。李夫人更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她本想給沈清嫵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反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震住了。沈清嫵見目的達(dá)到,

也不再糾纏,屈膝行了一禮:“母親,李夫人,女兒有些乏了,先行告退?!闭f罷,

帶著采薇,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從容離去。這一局,敲山震虎,她贏了。但她知道,

這僅僅是開始。沈月影和柳氏,絕不會善罷甘休。而太子趙弘那邊,也該好好“敘敘舊”了。

第三章 太子夜訪,虛與委蛇傍晚時分,太子趙弘果然“不請自來”。他一身錦衣,

面如冠玉,依舊是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若非親身經(jīng)歷過他后來的冷酷無情,

沈清嫵幾乎要再次沉溺在他此刻眼中的“深情”里?!皨硟?,聽說你今天在花園里受了委屈?

”趙弘一進(jìn)門,就握住沈清嫵的手,滿臉關(guān)切。沈清嫵不動聲色地抽出手,

微微福身:“殿下萬安。臣女并未受委屈,

只是與庶妹和李夫人探討了一下簪子的顏色問題罷了?!壁w弘眉頭微蹙,

顯然不信她這輕描淡寫的說辭。“嫵兒,你我即將大婚,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若有人欺負(fù)了你,定要告訴我,我為你做主?!壁w弘語氣溫柔,眼神卻帶著一絲探究。

今天的沈清嫵,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少了些柔順,多了些……疏離和鋒芒。

沈清嫵心中冷笑。為我做主?前世我被沈月影害得體無完膚,被你親手打入冷宮時,

你又在哪里?“多謝殿下垂愛。”沈清嫵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嘲諷,

“只是些女兒家的小事,不足掛齒?!薄皨硟?,你還在生我的氣?”趙弘嘆了口氣,

伸手想去攬她的肩膀,“我知道,上次宮宴,我與月影妹妹多說了幾句話,讓你不快了。

那只是應(yīng)酬,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彼f著,語氣愈發(fā)溫柔,

仿佛沈清嫵是他此生摯愛。沈清嫵強(qiáng)忍著胃里的翻騰。這個人,演戲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

前世,她就是被他這副深情款款的模樣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以為自己覓得了良人,

卻不知早已一步步踏入他精心編織的陷阱?!暗钕卵灾亓??!鄙蚯鍕澄⑽?cè)身,

避開他的碰觸,“臣女怎敢生殿下的氣。只是今日確實(shí)有些乏了,怕是招待不周,

還望殿下海涵?!边@是在下逐客令了。趙弘的眼神沉了沉。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以前的沈清嫵,對他百依百順,言聽計(jì)從,何曾有過這般冷淡疏離的態(tài)度?“也罷,

”趙弘壓下心中的不悅,故作大度地笑了笑,“既然嫵兒乏了,那我改日再來看你。

你好好休息,莫要累壞了身子?!彼钌畹乜戳松蚯鍕骋谎郏D(zhuǎn)身離去。走出沈清嫵的院子,

趙弘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去查查,大小姐這幾日都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他對著身后的內(nèi)侍低聲吩咐?!笆?,殿下?!鄙蚯鍕晨粗w弘離去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趙弘,你的狐貍尾巴,很快就要藏不住了?!安赊?,

”沈清嫵喚道,“備水,我要沐浴?!彼慈デ笆浪械那韬臀鄯x,以全新的姿態(tài),

迎接接下來的戰(zhàn)斗。沐浴過后,沈清嫵換上一身素凈的衣裙,坐在燈下,

細(xì)細(xì)思索著接下來的計(jì)劃。沈月影和柳氏那邊,暫時被她震懾住了,

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敢再有大動作。但她們絕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在暗中尋找機(jī)會。而趙弘,

顯然已經(jīng)對她起了疑心。她必須盡快想辦法,擺脫和趙弘的這門婚事。前世,

沈家之所以被滿門抄斬,除了沈月影和柳氏的構(gòu)陷,趙弘在其中也“功不可沒”。

他需要沈家的兵權(quán)助他登上皇位,卻又忌憚沈家功高震主。一旦他得償所愿,

沈家便是第一個要被拔除的釘子。所以,這門婚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成!可退婚并非易事,

尤其是在皇家。貿(mào)然提出,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甚至連累沈家。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聲極輕微的響動。沈清嫵眼神一凜:“誰?

”采薇也緊張地護(hù)在她身前。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窗外閃入,快得讓人看不清動作。

采薇驚呼一聲,便軟軟地倒了下去。沈清嫵心中一緊,面上卻強(qiáng)作鎮(zhèn)定:“閣下是何人?

為何夜闖我沈府閨閣?”那黑影停在不遠(yuǎn)處,身形高大挺拔,帶著一股迫人的氣勢。

他沒有點(diǎn)燈,隱在暗影中,看不清面容?!吧虼笮〗悖瑒e來無恙。

”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玩味。這個聲音……沈清嫵瞳孔微縮。是他!

靖王,蕭玦!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前世,她與蕭玦的交集僅限于那封匿名信。她從未想過,

這個權(quán)傾朝野,冷面鐵血的戰(zhàn)神王爺,會親自夜探她的閨房?!霸瓉硎蔷竿醯钕隆?/p>

”沈清嫵緩緩站起身,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不知殿下深夜到訪,有何貴干?

”蕭玦一步步從暗影中走出。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一半光明,一半晦暗。

他穿著一身玄色勁裝,腰間配著一把古樸的長劍,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洞悉一切。

好強(qiáng)大的氣場!沈清嫵暗暗心驚。即便是在兩軍對壘的戰(zhàn)場上,蕭玦的這份壓迫感,

也足以讓敵人聞風(fēng)喪膽?!氨就踔皇呛闷?,”蕭玦的目光落在沈清嫵身上,帶著一絲探究,

“沈大小姐似乎……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眰髀勚械纳虼笮〗?,溫婉賢淑,柔順聽話。

可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依舊美麗,但那雙眼睛里,卻藏著與年齡不符的冷靜和……殺氣?

“哦?”沈清嫵微微挑眉,“不知靖王殿下聽到的傳聞,是怎樣的?”“傳聞,

沈大小姐對太子殿下一往情深,非君不嫁。”蕭玦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沈清嫵心中一動。他果然知道了些什么?!熬竿醯钕氯绽砣f機(jī),

竟還有閑心關(guān)心臣女的這些閨閣之事?”沈清嫵不答反問。“本王只是不喜歡被人當(dāng)猴耍。

”蕭玦冷哼一聲,“沈大小姐,你既已重生,想必對前塵往事,記憶猶新吧?”重生!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在沈清嫵腦中炸響!他……他怎么會知道?!難道,

他也……沈清嫵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蕭玦,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第四章 盟約初立,

共探敵營蕭玦看著沈清嫵震驚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翱磥?,本王猜對了。

”沈清嫵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靖王殿下何出此言?臣女聽不明白。

”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她不能輕易承認(rèn)。蕭玦也不逼她,

只是淡淡道:“本王曾做過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沈家滿門忠烈,卻落得個抄家滅族的下場。

而沈大小姐,你,未來的太子妃,死在了冷宮之中,死狀凄慘?!彼空f一句,

沈清嫵的心就往下沉一分。這些,都是她親身經(jīng)歷過的噩夢!“夢而已,當(dāng)不得真。

”沈清嫵依舊嘴硬。“是嗎?”蕭玦向前一步,逼近沈清嫵,

強(qiáng)大的壓迫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那本王再告訴你一件事。本王在夢中,

還看到了你臨死前,對天發(fā)誓,若有來生,定要讓沈月影和趙弘血債血償。

”沈清嫵的身體猛地一僵!這句話,是她彌留之際,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吼出來的!

除了當(dāng)時在場的沈月影和那幾個太監(jiān),絕不可能有第五個人知道!

除非……除非他也和自己一樣,是重生之人!這個認(rèn)知,讓沈清嫵震驚得無以復(fù)加。

她呆呆地看著蕭玦,半晌說不出話來。蕭玦見她如此,便知自己沒有猜錯。他退后一步,

收斂了身上的氣勢:“沈大小姐,明人不說暗話。你我皆是重活一世之人,有些事情,

便不必再遮遮掩掩了?!鄙蚯鍕车淖齑絼恿藙?,最終化作一聲苦笑:“原來,

靖王殿下也……真是造化弄人?!薄笆窃旎?,也是機(jī)會?!笔挮i沉聲道,

“一個讓我們彌補(bǔ)前世遺憾,改變命運(yùn)的機(jī)會。”沈清嫵沉默了。她雖然重生,但勢單力薄。

沈家如今看似風(fēng)光,實(shí)則危機(jī)四伏。柳氏母女在內(nèi)宅虎視眈眈,太子趙弘在外心懷鬼胎。

她想要報仇,想要保全沈家,單憑一己之力,難如登天。

如果能和蕭玦聯(lián)手……蕭玦是大啟戰(zhàn)神,手握重兵,深得皇帝信任,更是太子的勁敵。

若能得他相助,她的復(fù)仇之路,無疑會平坦許多??墒牵c虎謀皮,焉知非福是禍?

蕭玦這樣的人物,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絕非易與之輩?!熬竿醯钕孪肱c我合作?

”沈清嫵試探著問?!安皇呛献?,是盟約?!笔挮i糾正道,“你我有著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共同的敵人,確實(shí)。太子趙弘,不僅是害死沈清嫵的元兇之一,

也是蕭玦登上權(quán)力巔峰的最大障礙。“我憑什么相信你?”沈清嫵問。

“憑本王有能力幫你達(dá)成所愿。也憑……本王不想再看到前世的悲劇重演。”蕭玦的語氣中,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fù)雜情緒。沈清嫵看著他深邃的眼眸,試圖從中分辨出幾分真假。

“真實(shí)之眼”這個技能,似乎對同樣是重生者的蕭玦,效果不大。她只能憑自己的判斷。

良久,沈清嫵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答應(yīng)你。但我們只是盟友,各取所需。待大仇得報,

你我便橋歸橋,路歸路?!彼幌朐倥c這些皇室中人有過多牽扯?!耙谎詾槎?。

”蕭玦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快得讓人抓不住?!安赊薄鄙蚯鍕晨聪虻乖诘厣系牟赊保?/p>

有些擔(dān)憂?!盁o妨,只是普通的迷魂香,一個時辰后自會醒來?!笔挮i道。

沈清嫵這才放下心來?!凹热唤Y(jié)盟,靖王殿下是否該拿出些誠意?”沈清嫵道,“比如,

幫我解決眼下的一個小麻煩?!薄芭??說來聽聽?!薄疤于w弘,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了。

”沈清嫵將趙弘夜訪之事簡單說了一遍。蕭玦聽完,沉吟片刻:“趙弘生性多疑,

此事確需謹(jǐn)慎。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他現(xiàn)在羽翼未豐,不敢輕易動你沈家。

”“我擔(dān)心的不是他現(xiàn)在動手,而是他會想方設(shè)法,促成我與他之間的婚事。”沈清嫵道,

“一旦我成了太子妃,便如同籠中之鳥,再難施展手腳?!薄巴嘶?,確實(shí)不易?!笔挮i點(diǎn)頭,

“但并非沒有辦法?!彼D了頓,看向沈清嫵:“你可知,趙弘最大的軟肋是什么?

”沈清嫵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的名聲,和他那個時刻想要取而代之的皇長兄,

寧王?!睂幫踮w朔,是當(dāng)今皇后的嫡子,也是最早被冊封的太子??上於视⒉牛?/p>

五年前意外墜馬,摔壞了雙腿,從此纏綿病榻,不良于行?;实蹮o奈,

才改立了貴妃所生的趙弘為太子。但寧王在朝中和民間的聲望,依舊很高。

趙弘一直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安诲e?!笔挮i贊許地看了她一眼,“趙弘如今最在意的,

便是儲君之位的穩(wěn)固。他絕不容許自己的名聲有任何污點(diǎn),更不容許寧王有任何翻身的機(jī)會。

”“你的意思是……”沈清嫵似乎明白了什么?!案壮樾剑蝗鐡P(yáng)湯止沸?!笔挮i緩緩道,

“想讓趙弘主動放棄這門婚事,便要讓他覺得,娶了你,對他而言,弊大于利。

”沈清嫵的眼睛亮了起來。蕭玦的這個思路,與她不謀而合。“我明白了?!鄙蚯鍕车?,

“多謝靖王殿下指點(diǎn)?!薄芭e手之勞。”蕭玦道,“天色不早,本王也該告辭了。記住,

有任何需要,可以去城西的‘清風(fēng)茶樓’,找一個姓秦的掌柜,報上我的名字即可。”說罷,

蕭玦身形一晃,再次融入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沈清嫵站在窗前,

看著外面沉沉的夜色,久久不語。與蕭玦的這次深夜會面,信息量巨大。她沒想到,

自己重生的這個秘密,這么快就被人識破。更沒想到,識破她秘密的人,會是蕭玦。而且,

蕭玦竟然也是重生者!這讓她原本清晰的復(fù)仇計(jì)劃,增添了許多不確定因素。但同時,

也帶來了一絲希望。至少,她不再是孤軍奮戰(zhàn)。一個時辰后,采薇悠悠醒轉(zhuǎn)?!靶〗?,

我……我怎么了?”她揉著昏沉的腦袋?!皼]事,你只是太累了,不小心睡著了。

”沈清嫵替她掖了掖被角,“夜深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辈赊泵悦院貞?yīng)了一聲,

很快便再次睡去。沈清嫵卻毫無睡意。她拿出紙筆,開始仔細(xì)梳理接下來的每一步計(jì)劃。

首要任務(wù),便是讓太子趙弘,主動放棄與她的婚事。而突破口,

或許就在那位纏綿病榻的寧王殿下身上。第五章 將計(jì)就計(jì),初訪寧王三日后,

是沈清嫵與太子趙弘的合契之日。按照祖制,合契儀式需在皇家寺廟舉行,由得道高僧主持,

為二人祈福。沈清嫵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jī)會。她一大早便起身梳妝,

特意挑選了一件素雅的淺碧色衣裙,頭上也只簪了一支簡單的珍珠釵,顯得清麗脫俗,

又帶著幾分不勝嬌弱的病態(tài)美。采薇有些不解:“小姐,

今天可是您和太子殿下合契的大喜日子,您怎么穿得這般素凈?

”沈清嫵微微一笑:“人有時候,病了,才能得到更多的憐惜。”采薇似懂非懂?;始宜聫R,

香煙繚繞,梵音陣陣。沈清嫵和趙弘并肩跪在佛前,聽著高僧念誦經(jīng)文。

趙弘不時側(cè)頭看向沈清嫵,眼中帶著志在必得的笑意。沈清嫵卻始終垂著眼眸,

一副恭順柔弱的模樣。儀式進(jìn)行到一半,沈清嫵突然臉色一白,身體晃了晃,險些栽倒。

“嫵兒!”趙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怎么了?”“臣女……臣女突然覺得有些頭暈,

胸悶……”沈清嫵聲音微弱,額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嘴唇也有些發(fā)白。這副模樣,

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高僧也停下了誦經(jīng)。隨行的太醫(yī)趕緊上前為沈清嫵診脈。片刻后,

太醫(yī)面色凝重地對趙弘道:“啟稟太子殿下,沈大小姐這癥狀,

像是……像是中了某種慢性毒素,日積月累,如今有些爆發(fā)的跡象?!甭远舅?!

趙弘臉色一變。沈清嫵心中冷笑,演戲,誰不會呢?這幾日,她故意食用了一些相克之物,

又用銀針刺激了幾個特定穴位,才造成了這副中毒的假象。當(dāng)然,她也算準(zhǔn)了,

這太醫(yī)是柳氏安插在宮中的人,柳氏定然會讓他配合演這出戲,好將中毒的源頭,

引向某些她想讓趙弘懷疑的人身上。“中毒?”趙弘眼神銳利地掃向沈清嫵身邊的采薇,

“究竟是怎么回事?”采薇嚇得跪倒在地:“奴婢不知??!小姐這幾日的飲食起居,

都與往常無異!”“殿下,”沈清嫵虛弱地抓住趙弘的衣袖,

“臣女……臣女也不知為何會這樣。只是前幾日,庶妹月影從莊子上回來,

送了臣女一盒‘凝神香’,說是能安神助眠,臣女……臣女覺得那香氣有些特別,

便沒有使用……”她話說得含糊,卻成功地將矛頭指向了沈月影。趙弘何等聰明,

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沈月影是柳氏的女兒,而柳氏是他的太子側(cè)妃人選之一。

若沈月影真的對沈清嫵下毒,柳氏定然脫不了干系。這后宅陰私,他本不想沾染,

但若牽扯到沈清嫵的安危,甚至影響到他與沈家的聯(lián)姻,便由不得他不多想了?!皝砣耍?/p>

”趙弘沉聲道,“立刻回府,徹查此事!另外,今日合契儀式,暫時中止。嫵兒身體要緊。

”他抱著沈清嫵,快步走出寺廟,姿態(tài)關(guān)切備至,仿佛真是情深意重。沈清嫵伏在他懷中,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趙弘,你的戲,演得真好??上?,我不會再上當(dāng)了。

回到沈府,趙弘立刻下令封鎖了沈清嫵的院子,

并派自己的心腹太醫(yī)和禁衛(wèi)軍前來“保護(hù)”和調(diào)查。柳氏和沈月影聞訊趕來,

哭哭啼啼地表示冤枉。一場宅斗大戲,就此拉開序幕。沈清嫵則以身體不適為由,閉門謝客,

樂得清靜。她知道,趙弘此舉,一是為了安撫她和沈家,二也是為了借機(jī)敲打柳氏和沈月影,

讓她們收斂一些。但她的最終目的,可不是讓他們內(nèi)斗這么簡單。她要的,是徹底擺脫趙弘。

“采薇,”沈清嫵屏退左右,低聲吩咐,“你去清風(fēng)茶樓,找秦掌柜,將這封信交給他。

”她將一封早已寫好的信遞給采薇。信中,她請求蕭玦幫忙,引薦她去拜訪寧王趙朔。

她知道,蕭玦與寧王私交甚篤。采薇領(lǐng)命而去。兩日后,采薇帶回了蕭玦的回復(fù)。

蕭玦已安排妥當(dāng),三日后,寧王會在京郊的普濟(jì)寺靜養(yǎng),屆時她可以借上香之名,

與寧王“偶遇”。沈清嫵松了口氣。計(jì)劃的第一步,順利達(dá)成。三日后,沈清嫵稱病剛好,

想去普濟(jì)寺上香還愿。趙弘如今對她正是“關(guān)懷備至”的時候,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

還特意派了侍衛(wèi)“保護(hù)”。沈清嫵心中冷笑,名為保護(hù),實(shí)為監(jiān)視吧。普濟(jì)寺香火鼎盛。

沈清嫵在采薇的攙扶下,緩步走進(jìn)大雄寶殿。她虔誠地上了香,磕了頭,又添了不少香油錢。

做完這一切,她才“不經(jīng)意”地向寺中僧人打聽,是否有清靜的禪院可以歇歇腳。

那僧人早已得了吩咐,恭敬地將她引向后山一處僻靜的禪院。禪院門口,

站著兩個神情冷峻的侍衛(wèi)。沈清嫵知道,寧王就在里面。

她讓采薇和趙弘派來的侍衛(wèi)在院外等候,自己則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院中,

一名身著素色錦袍的年輕男子,正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她,安靜地看著院中的一株菩提樹。

他身形清瘦,卻自有一股淵渟岳峙的氣度。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讓人感覺到他的不凡。

“沈家大小姐,沈清嫵,冒昧打擾,還望寧王殿下恕罪?!鄙蚯鍕秤掳?。輪椅緩緩轉(zhuǎn)過。

一張清俊溫雅的臉龐映入沈清嫵的眼簾。他的眉眼很柔和,帶著一絲久病纏身的蒼白,

卻絲毫不減其風(fēng)華。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平靜無波,仿佛早已看透了世事浮沉。

“沈大小姐不必多禮,請起?!睂幫踮w朔的聲音溫潤如玉,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

“不知沈大小姐今日到訪,有何見教?”他與沈清嫵,素?zé)o往來。今日她突然到訪,

定然不是上香偶遇這么簡單。“臣女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沈清嫵也不拐彎抹角,

開門見山?!芭叮俊壁w朔眉梢微挑,“沈大小姐如今即將成為太子妃,身份尊貴,

何事需求助于我這個廢人?”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殿下不是廢人。

”沈清嫵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道,“在臣女心中,殿下依舊是那個文韜武略,

光風(fēng)霽月的大啟儲君?!壁w朔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話,

不像是一個即將嫁給太子的人能說出來的?!吧虼笮〗氵^譽(yù)了?!壁w朔淡淡道,“說吧,

你所求何事?”沈清嫵深吸一口氣,緩緩道:“臣女想請殿下幫忙,

助我……解除與太子殿下的婚約。”第六章 險棋博弈,暗流洶涌寧王趙朔聞言,

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中,終于泛起了一絲漣漪。他靜靜地看著沈清嫵,

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吧虼笮〗悖憧芍阍谡f什么?”半晌,他才緩緩開口,

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你與太子的婚事,乃是圣上親賜,豈是說解就能解的?

”“臣女知道此事艱難,所以才來求殿下?!鄙蚯鍕痴Z氣堅(jiān)定,“只要殿下肯出手相助,

臣女必有厚報?!壁w朔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厚報?

沈大小姐能給本王什么厚報?是沈?qū)④娛种械谋鴻?quán),還是你沈家的萬貫家財?”他的話,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沈清嫵卻不卑不亢:“殿下若看得上這些,臣女自然可以想辦法。

但臣女能給殿下的,遠(yuǎn)不止這些?!彼D了頓,一字一句道:“臣女,

可以助殿下……重回東宮?!贝搜砸怀?,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趙朔身后的內(nèi)侍臉色大變,

險些驚呼出聲。趙朔的眼神也驟然變得銳利起來,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直刺沈清嫵。

“沈大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彼曇粑⒊粒澳憧芍?,單憑你這句話,

本王便可以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鄙蚯鍕硡s毫無懼色,迎上他的目光:“臣女既然敢說,

便有十足的把握。殿下甘心一輩子困于這輪椅之上,看著趙弘竊取本該屬于您的位置,

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嗎?”“他日趙弘登基,第一個要除掉的,

恐怕就是殿下您這位名正言順的前太子吧?”沈清嫵的話,句句誅心。趙朔的臉色變了幾變,

最終歸于平靜。他揮了揮手,示意內(nèi)侍退下。待禪院中只剩下他們二人,

趙朔才緩緩開口:“說出你的計(jì)劃。”沈清嫵知道,他心動了。“殿下,趙弘如今最忌憚的,

便是您。他處心積慮,想要抹去您在朝中和民間的所有影響。而他最大的依仗,

便是他儲君的身份和未來的皇后,也就是臣女,以及臣女背后的沈家。

”“若是我這個未來的太子妃,突然‘品行有虧’,或者‘身染惡疾’,不再適合做太子妃,

甚至?xí)栉厶拥钕碌馁t名,您說,趙弘會如何選擇?

”趙朔的眼睛微微瞇起:“他會毫不猶豫地舍棄你,以保全自己的名聲和地位?!薄罢?。

”沈清嫵點(diǎn)頭,“屆時,臣女便可順理成章地解除婚約。而殿下,則可以借此機(jī)會,

讓某些忠于您的舊部,重新看到希望?!薄斑@只是第一步?!壁w朔道,“即便你解除了婚約,

趙弘依舊是太子。本王想要重回東宮,難如登天。”“事在人為。”沈清嫵微微一笑,

“殿下別忘了,趙弘并非沒有過錯。他急功近利,心狠手辣,這些年暗中做的那些事情,

若是一一揭露出來,足以讓他儲君之位動搖?!薄澳阌凶C據(jù)?”趙朔問道?!艾F(xiàn)在沒有,

但以后會有的?!鄙蚯鍕匙孕诺?,“臣女重活一世,對許多未發(fā)生之事,都了如指掌。

哪些人是趙弘的爪牙,哪些人是他安插的棋子,臣女都一清二楚?!薄岸钕履?/p>

在朝中經(jīng)營多年,根基深厚,亦有自己的人脈和眼線。你我聯(lián)手,內(nèi)外夾擊,何愁大事不成?

”趙朔沉默了。沈清嫵的計(jì)劃,大膽,冒險,卻又并非沒有成功的可能。

他看著眼前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女,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幾分真正的欣賞。這份心智,

這份膽識,遠(yuǎn)非尋常女子可比?!澳阆胍就跞绾螏湍??”趙朔問道?!昂芎唵?。

”沈清嫵道,“臣女需要一個契機(jī),一個能讓‘沈大小姐品行有虧’的流言,

迅速傳遍京城的契機(jī)。而這個契機(jī),最好能與殿下您,扯上一些似是而非的關(guān)聯(lián)。

”趙朔明白了。這是要拿他的名聲做筏子?!吧虼笮〗?,你就不怕……玩火自焚?

”趙朔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清嫵坦然一笑,“富貴險中求。

若能借此擺脫趙弘,又能為殿下略盡綿力,臣女在所不惜?!壁w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緩緩點(diǎn)頭:“好,本王答應(yīng)你。”他從袖中取出一塊刻著“朔”字的玉佩,

遞給沈清嫵:“三日后,是城中‘百花會’。屆時,你只需如此這般……剩下的,交給我。

”他低聲囑咐了幾句。沈清嫵接過玉佩,認(rèn)真聽著,眼中光芒閃爍?!岸嘀x殿下成全。

”沈清嫵起身,再次行了一禮,“臣女告退?!彪x開禪院,沈清嫵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與寧王的這次會面,比她預(yù)想的還要順利。但也意味著,

她已經(jīng)徹底踏上了這條布滿荊棘的復(fù)仇之路,再無退路?;氐缴蚋?,

沈清嫵立刻開始為三日后的“百花會”做準(zhǔn)備。另一邊,太子?xùn)|宮。趙弘聽著手下的回報,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你是說,沈清嫵今日去了普濟(jì)寺,

還與寧王在后山禪院私下會面了一個時辰?”“是……是的,殿下?!眱?nèi)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

趙弘猛地一拍桌子,茶杯應(yīng)聲而碎?!昂?!好一個沈清嫵!真是小看她了!”他本以為,

沈清嫵只是有些小性子,鬧鬧脾氣。卻沒想到,她竟敢背著自己,去見趙朔那個廢人!難道,

她對自己真的生了二心?還是說,她與趙朔之間,本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弘越想越怒,心中殺機(jī)涌動。但旋即,他又冷靜下來。沈家現(xiàn)在還不能動。沈清嫵,

也必須是他的太子妃?!敖o本宮盯緊了沈清嫵和寧王府的一舉一動!”趙弘冷聲道,

“若有任何異狀,立刻回報!”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暗中醞釀。第七章 百花盛會,

謠言四起三日后,京城百花會如期而至。百花會是京中貴女們爭奇斗艷,展示才情的盛會,

亦是各家公子尋覓佳偶的良機(jī)。沈清嫵今日打扮得格外用心。她穿了一襲月白色的流仙裙,

裙擺上繡著幾支含苞待放的粉色薔薇,既不失世家貴女的端莊,又帶著幾分少女的嬌俏。

發(fā)髻上,則斜插著寧王趙朔給她的那塊“朔”字玉佩。這塊玉佩,便是今日計(jì)劃的關(guān)鍵。

“小姐,您今日真美!”采薇由衷贊嘆。沈清嫵微微一笑,帶著采薇,

登上了前往百花會的馬車。百花會設(shè)在城郊的皇家別苑,此刻已是車水馬龍,人頭攢動。

沈清嫵的出現(xiàn),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畢竟是未來的太子妃,又是京中聞名的美人,

自然備受關(guān)注?!翱矗蔷褪巧虼笮〗?,果然名不虛傳。

”“聽聞她前幾日與太子殿下合契時突然‘中毒’,也不知是真是假?!薄皣u,小聲點(diǎn),

皇家的事情,也是我們能議論的?”沈清嫵對周圍的議論充耳不聞,

徑直走向女眷們聚集的區(qū)域。沈月影早已等候多時,見到沈清嫵,

立刻親熱地迎了上來:“姐姐,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身體不適,不來了呢。

”她今日穿著一身鮮艷的桃紅色衣裙,妝容也比往日更加精致,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

“多謝妹妹掛心,已經(jīng)好多了?!鄙蚯鍕车恍?。她注意到,沈月影的目光,

在她發(fā)間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玉佩的制式和材質(zhì),絕非凡品。

沈清嫵何時有了這么貴重的首飾?“姐姐這玉佩好生特別,以前從未見你戴過。

”沈月影試探著問。“偶然得之,覺得好看,便戴上了?!鄙蚯鍕齿p描淡寫道。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一陣騷動。原來是寧王殿下到了。趙朔坐在特制的輪椅上,

由內(nèi)侍推著,緩緩而來。他今日也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錦袍,

與沈清嫵的衣裙顏色竟有幾分相似。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也懸著一塊玉佩,

雖然與沈清嫵發(fā)間那塊的形狀略有不同,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兩塊玉佩,

分明是同一塊玉料雕琢而成,是一對!“天啊!

寧王殿下和沈大小姐的玉佩……竟然是一對的?”“這……這怎么可能?

沈大小姐可是未來的太子妃??!”“難道他們之間……”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

各種猜測和議論此起彼伏。沈月影的臉色也變了。她看著沈清嫵發(fā)間的玉佩,

又看了看寧王腰間的玉佩,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嫉妒。沈清嫵怎么會和寧王扯上關(guān)系?

而且,還是這種象征著親密關(guān)系的成對玉佩!趙弘此刻也帶著一眾伴當(dāng)走了過來,

恰好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他死死地盯著沈清嫵和趙朔腰間的玉佩,心中的怒火和疑心,如同燎原的野草般瘋狂滋長。

沈清嫵!你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與趙朔勾搭!你將本太子置于何地!將皇家顏面置于何地!

沈清嫵卻仿佛沒有察覺到周圍異樣的目光和趙弘那幾乎要?dú)⑷说难凵瘛?/p>

她對著趙朔盈盈一拜:“臣女沈清嫵,見過寧王殿下。

”趙朔也微微頷首:“沈大小姐不必多禮?!眱扇说幕樱谕馊丝磥?,

更像是坐實(shí)了某種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盎市纸袢站癫诲e,也來參加百花會了?

”趙弘強(qiáng)壓著怒火,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許久未曾出門,出來透透氣罷了。

”趙朔語氣平淡。趙弘的目光轉(zhuǎn)向沈清嫵,聲音冰冷:“嫵兒,你發(fā)間的玉佩,從何而來?

”沈清嫵故作茫然地?fù)崃藫岚l(fā)髻:“殿下說的是這個嗎?這是臣女前幾日在普濟(jì)寺上香時,

無意中拾到的。覺得甚是精巧,便戴上了。莫非……有什么不妥?”拾到的?這種鬼話,

誰會相信!趙弘氣得差點(diǎn)當(dāng)場發(fā)作。但他畢竟是太子,還需顧及皇家顏面。“既然是拾到的,

那便是不祥之物,還是盡早取下為好。”趙弘冷冷道?!笆菃幔俊鄙蚯鍕痴A苏o辜的眼睛,

“可臣女覺得,這玉佩與我甚有緣分呢?!彼@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看來沈大小姐和寧王殿下的關(guān)系,果真不一般啊?!薄斑@下有好戲看了,未來的太子妃,

竟然和寧王殿下佩戴成對玉佩,太子殿下的臉面何存?”“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沈月影在一旁聽著,心中又是得意又是嫉妒。得意的是沈清嫵名聲受損,

太子定然會厭棄她。嫉妒的是,沈清嫵竟然能搭上寧王這條線!寧王雖然殘了,

但畢竟是嫡出,在朝中勢力不容小覷。若沈清嫵真的與寧王有什么,那她的計(jì)劃,

豈不是要落空?不行!她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沈月影眼珠一轉(zhuǎn),計(jì)上心來。

她突然“哎呀”一聲,故作不小心地撞向沈清嫵,手中的茶杯也“失手”潑向沈清嫵的衣裙。

“姐姐小心!”這一招,與前世如出一轍。沈清嫵早有防備,身形微側(cè),

巧妙地避開了大部分茶水。但沈月影的目標(biāo),顯然不止于此。

她趁著眾人注意力都在茶水上時,悄悄伸出腳,想去絆倒沈清嫵,讓她當(dāng)眾出糗,

最好能“不小心”將發(fā)間的玉佩也摔碎。然而,她的腳剛伸出去,

就感覺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仿佛被鋼針刺中一般?!鞍?!”沈月影慘叫一聲,站立不穩(wěn),

自己反而狼狽地摔倒在地。她發(fā)髻上的珠釵散落一地,精心打扮的妝容也花了,狼狽不堪。

“月影妹妹,你怎么如此不小心?”沈清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莫不是想學(xué)那起舞助興的伶人,也想在這百花會上露一手?

”周圍響起一陣壓抑的哄笑聲。沈月影又羞又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剛才明明是要絆倒沈清嫵的,怎么會自己摔倒了?而且腳踝處為何會突然劇痛?她卻不知,

就在她伸腳的那一刻,一直站在沈清嫵身后的采薇,手中一枚細(xì)不可見的銀針,

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刺入了她的穴位。這還是沈清嫵教她的。對付這種陰險小人,無需客氣。

趙弘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臉色更加難看。他本想借此事發(fā)作,

好好敲打一下沈清嫵和趙朔。卻沒想到,沈月影這個蠢貨,自己先出了洋相,

反而讓沈清嫵占了上風(fēng)?!皦蛄?!”趙弘?yún)柭暫鹊溃俺珊误w統(tǒng)!

”他狠狠地瞪了沈月影一眼,又轉(zhuǎn)向沈清嫵,語氣冰冷:“沈清嫵,你跟本宮過來!”說罷,

拂袖而去。沈清嫵知道,好戲還在后頭。她從容地跟了上去。一場圍繞著玉佩和流言的風(fēng)暴,

正式拉開了序幕。第八章 太子盛怒,婚約動搖皇家別苑的一處僻靜水榭中。趙弘負(fù)手而立,

背對著沈清嫵,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怒氣。“說吧,你和皇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聲音低沉,壓抑著即將爆發(fā)的怒火。沈清嫵垂眸,語氣平靜:“殿下明鑒,

臣女與寧王殿下,清清白白,并無私情。”“清清白白?”趙弘猛地轉(zhuǎn)過身,

眼神如刀子一般刮在沈清嫵臉上,“那你們?yōu)楹螘宕鞒蓪Φ挠衽澹縿e告訴本宮,

那真是你撿的!”“信與不信,全在殿下一念之間?!鄙蚯鍕巢槐安豢?,“若殿下不信,

臣女也無話可說?!彼@副油鹽不進(jìn)的態(tài)度,更是激怒了趙弘?!昂?!好一個無話可說!

”趙弘怒極反笑,“沈清嫵,你當(dāng)真以為,有沈家給你撐腰,本宮就不敢動你嗎?

”“臣女不敢?!鄙蚯鍕澄⑽⑶?,“只是,臣女不愿被人無端臆測和污蔑。

那玉佩確是臣女偶然拾得,若殿下覺得不妥,臣女取下便是?!闭f著,

她作勢要去取發(fā)間的玉佩?!安槐亓?!”趙弘?yún)柭曌柚?,“現(xiàn)在取下,

豈不是更坐實(shí)了你我之間的嫌隙,讓外人看本宮的笑話?”他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

玉佩之事已經(jīng)傳開,若此時強(qiáng)硬逼迫沈清嫵取下玉佩,只會顯得他小氣善妒,欲蓋彌彰。

可若任由沈清嫵戴著,那頂綠帽子,他戴著實(shí)在憋屈?!澳且赖钕轮?,臣女該如何是好?

”沈清嫵故作委屈地問道。趙弘看著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但疑心卻更重了?!皨硟海彼啪徚苏Z氣,試圖打感情牌,“本宮知道,你受了委屈。

但你也要體諒本宮的難處。身為太子,本宮的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你與皇兄之間的流言,

已經(jīng)對本宮的聲譽(yù)造成了影響。”“臣女知錯。”沈清嫵立刻順著他的話說,

“都怪臣女愚鈍,未曾考慮到這些。臣女愿意澄清一切,只求殿下不要誤會臣女的真心。

”“你當(dāng)真對本宮一片真心?”趙弘盯著她的眼睛。沈清嫵迎上他的目光,

眼神“真摯”而“坦蕩”:“天地可鑒,日月昭昭。臣女對殿下的心意,從未改變。

”心中卻在冷笑:我的真心,是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趙弘看著她“深情款款”的模樣,

心中的疑慮消散了幾分。或許,真如她所說,那玉佩只是巧合?而她與皇兄的會面,

也只是單純的問候?畢竟,沈清嫵一向單純愚鈍,應(yīng)該做不出那等大膽出格之事。“也罷,

”趙弘嘆了口氣,故作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此事暫且不提。只是,嫵兒,以后行事,

定要三思而后行,莫要再讓本宮為你擔(dān)心了?!薄笆?,臣女謹(jǐn)遵殿下教誨。

”沈清嫵恭順地應(yīng)道。“你先回去吧?!壁w弘揮了揮手,“百花會也無需再參加了,

免得再生事端?!薄俺寂嫱恕!鄙蚯鍕侈D(zhuǎn)身離去,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趙弘,

你的疑心已經(jīng)種下,接下來,就等它生根發(fā)芽了。沈清嫵剛走,一名內(nèi)侍便匆匆走了進(jìn)來,

在趙弘耳邊低語了幾句。趙弘的臉色再次變得鐵青:“你說什么?沈月影在外面大肆宣揚(yáng),

說沈清嫵水性楊花,與寧王早有私情,還說那玉佩便是定情信物?”“是……是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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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5 22:4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