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血光在那偏遠(yuǎn)的山坳里,坐落著一個名叫桃源村的地方。說是桃源,可近些年來,
村子卻被一層陰霾所籠罩。村頭那棵歪脖子老槐樹,像個垂暮的老人,扭曲著枝干,
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過往。這晚,墨色的烏云如洶涌的潮水,
將整個天空遮蔽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豆大的雨點(diǎn)“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濺起層層水花。
林晚舟獨(dú)自走在回村的土路上,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打濕了她單薄的衣衫。
林晚舟自幼父母雙亡,是被爺爺拉扯大的。可爺爺在她十歲那年,也突然離世,
只留下她和脖子上那塊帶著裂痕的銀鎖相依為命。關(guān)于這銀鎖,爺爺生前總是欲言又止,
只說這是她的命根子,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離身。走著走著,林晚舟突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
她下意識地抱緊雙臂。就在這時,銀鎖突然發(fā)出刺目紅光,那道伴隨她二十年的裂痕里,
竟?jié)B出黑血,像條活物在皮膚下游走。林晚舟驚恐地瞪大雙眼,試圖用手去擦拭,
可黑血卻越滲越多。與此同時,村子里的祠堂方向,傳來一陣野獸般的嗚咽。
林晚舟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她顧不上雨水,朝著祠堂狂奔而去。
當(dāng)她趕到祠堂時,眼前的景象讓她毛骨悚然。祠堂內(nèi)彌漫著腥甜的血霧,
顧深正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身上的鱗片正一片片剝落,露出底下森森白骨。
顧深是村子里的孤兒,和林晚舟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感情深厚?!邦櫳?,你怎么了?
”林晚舟沖上前去,想要扶起顧深。顧深抬起頭,雙眼通紅,
喉間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晚舟,快走……這里危險……”還沒等林晚舟反應(yīng)過來,
供桌上的遺像突然全部轉(zhuǎn)向他們,爺爺?shù)哪樤诨鸸庵信で稍幃惖幕《取?/p>
林晚舟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她看向顧深,發(fā)現(xiàn)他后背的傷疤正在蛻皮,
露出底下泛著藍(lán)光的鱗片,刀疤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晚舟……救我……”顧深的聲音帶著哭腔,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林晚舟。
林晚舟緊緊握住顧深的手,試圖給他力量:“顧深,你堅持住,我們一定能挺過去的!
”突然,井底傳來龍吟般的嘶吼,震得祠堂梁柱簌簌發(fā)抖。林晚舟轉(zhuǎn)身望向曬谷場,
只見全村男人突然集體跪地,手中農(nóng)具紛紛插進(jìn)自己喉嚨。
六叔公的棗木拐杖“哐當(dāng)”掉在地上,渾濁的眼球死死盯著她,嘴角咧出滲血的笑。
“這……這是怎么回事?”林晚舟驚恐地后退幾步,撞到了身后的石磨盤。這時,
銀鎖的光芒越發(fā)強(qiáng)烈,林晚舟感覺丹田炸開滾燙的洪流。皮膚下浮現(xiàn)詭譎的血色紋路,
每道血管都在燃燒。她的意識逐漸模糊,仿佛看到了一些破碎的畫面:民國三十七年,
一個女人被綁在槐樹上,凄厲地慘叫著;自己被調(diào)換身份的場景;還有顧深母親被獻(xiàn)祭時,
用血在井底刻下的詛咒……“你們都搞錯了……”林晚舟指尖劃過顧深眉骨的刀疤,
“我才是真正的月娘?!痹捯怀隹?,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可不知為何,
她覺得這句話無比熟悉,仿佛是從靈魂深處迸發(fā)出來的。
2 血龍出世隨著林晚舟說出那句話,祠堂內(nèi)的氣氛越發(fā)詭異。顧深的身體不再掙扎,
他呆呆地看著林晚舟,眼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銀鎖突然完全融化,露出里面的青銅鑰匙。
鑰匙表面浮現(xiàn)古老的符文,每道紋路都在吸食周圍的血色。
林晚舟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走向石磨盤,將鑰匙插進(jìn)中央孔洞。剎那間,
暗紅色液體從石磨盤的縫隙中噴涌而出,瞬間沸騰起來,化作一條血龍沖天而起。
血龍盤旋在夜空,發(fā)出蒼老的女聲:“三十年了……終于等到我的血脈覺醒。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林晚舟終于明白,自己的身世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民國三十七年,
村子里的老林頭為了一己私欲,用剛出生的孫女與陳家男嬰調(diào)換身份。而林晚舟的親生母親,
正是真正的月娘血脈傳承者。十歲那年,她目睹了母親被輪奸的慘案,母親在臨死前,
將一半銀鎖掛在她脖子上,并在井底刻下詛咒?!澳銈兎赶碌淖锬酢绷滞碇壑赶蛄骞?,
后者突然渾身抽搐,棗木拐杖自動插進(jìn)喉嚨,“該用血來償還了?!毖埜_而下,
曬谷場瞬間被血海淹沒。大狗、癩痢頭等平日里作惡多端的人在血浪中掙扎,
他們的皮膚逐漸剝落,露出底下蠕動的蛆蟲。六叔公僅剩的頭顱在血水中漂浮,
渾濁的眼球突然變得清明:“當(dāng)年是老林頭逼我……他說只有獻(xiàn)祭月娘血脈,
村子才能免受災(zāi)難……”“住口!”林晚舟怒目圓睜,“你以為我不知道?
三十年前你強(qiáng)奸我娘時,褲腰帶上還掛著我爺爺?shù)挠衽?!你分明就是貪圖我娘的美色,
還找什么借口!”血龍突然張開巨口,將所有惡人吞進(jìn)腹中。林晚舟走向祠堂,
供桌上的遺像全部化為飛灰。她觸摸爺爺?shù)呐莆?,發(fā)現(xiàn)背面刻著:“民國三十七年,
我用孫女換陳家男嬰。罪孽深重,愿月娘降罰。”井底突然浮出具女尸,
林晚舟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的肚臍上嵌著半塊銀鎖,與林晚舟的完美契合。
月光突然變得柔和,女尸緩緩睜開眼睛,露出與顧深一模一樣的刀疤。
“娘……”林晚舟淚如雨下,將兩半銀鎖合二為一。此時,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涌入她的體內(nèi),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晚舟……”顧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晚舟轉(zhuǎn)身看見他跪在血泊中,鱗片全部脫落,露出人類的軀體。
“我早該知道……”顧深撫摸她鎖骨的胎記,“我們才是真正的兄妹。
”林晚舟突然吻住他滲血的嘴唇,血腥味中帶著解脫的甘甜。血龍盤旋在他們頭頂,
將整個村莊籠罩在血色月光中。然而,林晚舟知道,這只是一切的開始,
背后隱藏的真相或許更加可怕。
3 基因?qū)嶒?yàn)場的迷霧就在林晚舟和顧深沉浸在短暫的安寧時,
一陣強(qiáng)烈的光芒突然將他們籠罩。等光芒消散,
兩人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基因?qū)嶒?yàn)場。林晚舟在黑暗中醒來,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實(shí)驗(yàn)室的金屬臺上。頭頂?shù)臒o影燈刺得人睜不開眼,耳邊傳來儀器的嗡鳴聲。
她掙扎著坐起,看見玻璃窗外站著穿白大褂的顧深,手里攥著份DNA報告?!肮材?,
林小姐?!鳖櫳钔崎_門,白大褂下露出帶血的鱗片,他的眼神冰冷,
聲音中帶著一絲機(jī)械的意味,“你的基因與月娘完全匹配,我們可以開始永生實(shí)驗(yàn)了。
”林晚舟一臉震驚,她低頭看去,自己的皮膚下布滿暗紅色血管,銀鎖印記正在融化。
她突然想起十歲那年的綁架案,綁匪在她后頸植入的芯片——原來這一切都與基因?qū)嶒?yàn)有關(guān)。
“你們對我做了什么?”林晚舟的聲音在發(fā)抖,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憤怒。顧深撕開白大褂,
露出布滿鱗片的胸膛:“三十年前,老林家用你的血培育出我。我們都是基因?qū)嶒?yàn)的產(chǎn)物,
而你……”他突然掐住她脖子,瞳孔變成豎線,“你是完美的容器?!睂?shí)驗(yàn)室突然震動,
警報聲大作。林晚舟看見監(jiān)控畫面里,陳小花正帶著一群鱗片人沖進(jìn)來,
他們的刀疤在紫外線燈下泛著詭異的光。陳小花是村子里的一個神秘女子,
平日里總是獨(dú)來獨(dú)往,沒想到她也參與了這場陰謀。“哥哥!”陳小花撞開玻璃門,
潰爛的左臉掛著笑容,“該給姐姐換身份了?!鳖櫳钔蝗话蚜滞碇弁七M(jìn)培養(yǎng)艙,
暗紅色液體瞬間淹沒她口鼻。她看見艙外的兩人正在融合,鱗片覆蓋的手掌交纏在一起,
形成詭異的圖騰?!皻g迎來到基因繭房,姐姐?!标愋』ǖ穆曇魪乃拿姘朔絺鱽?,
“我們將永遠(yuǎn)在一起?!绷滞碇鄣囊庾R逐漸模糊,她在心中暗暗發(fā)誓,
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的真相,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
她看到實(shí)驗(yàn)室墻上的標(biāo)語:“月娘計劃——用血脈創(chuàng)造永生。
”這背后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林晚舟能否逃脫?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4 時空輪回的漩渦林晚舟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桃源村的曬谷場中央。
月光給石磨盤鍍上銀邊,全村男人舉著火把圍成圈,每人手里都攥著帶血的農(nóng)具。
六叔公的棗木拐杖重重戳在地上:“時辰到!”“不!”林晚舟尖叫著后退,
指甲在青石板上劃出火星。大狗按住她腳踝,
褲腰帶已經(jīng)解開:“當(dāng)年你爹也是這么干你娘的。”“砰!”一聲槍響打破死寂。
顧深倚著歪脖子槐樹,鱗片覆蓋的胸膛還在滲血。他扣動扳機(jī),
子彈卻穿過六叔公身體打進(jìn)石磨盤。八卦陣突然轉(zhuǎn)動,暗紅色液體倒流回井底,
在月光下凝成血月的形狀。“都別動!”顧深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
“否則我讓月娘把你們?nèi)塘恕?/p>
”六叔公的拐杖“哐當(dāng)”掉在地上:“你……你是當(dāng)年那個水鬼……”顧深突然扯開衣襟,
露出布滿鱗片的胸膛。林晚舟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肚臍下方有道巨大的傷疤,
像是被某種生物撕咬過?!叭昵?,你們把我娘綁在槐樹上……”顧深的瞳孔變成豎線,
“說她是月娘轉(zhuǎn)世,要扒皮抽筋祭祀。可你們不知道,月娘其實(shí)是……”“轟隆!
”石磨盤突然炸開,陳小花的尸體破土而出。她潰爛的左臉已經(jīng)愈合,
露出和顧深一模一樣的刀疤。月光照在她肚臍上,
那里嵌著半塊銀鎖——和林晚舟的一模一樣?!案绺纭标愋』◤堥_雙臂,
潰爛的嘴唇咧到耳根,“我們終于能永遠(yuǎn)在一起了?!鳖櫳钔蝗豢蹌影鈾C(jī),
子彈卻穿過陳小花的身體打進(jìn)石磨盤。林晚舟看見磨盤上的八卦陣突然轉(zhuǎn)動,
暗紅色液體倒流回井底,在月光下凝成血月的形狀?!翱炫?!”顧深拽著她沖向祠堂,
“月娘要出來了!”祠堂供桌上的遺像突然全部轉(zhuǎn)向他們,爺爺?shù)哪樤诨鸸庵信で冃巍?/p>
林晚舟摸到供桌下的鐵盒,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腐爛的人頭,還有卷錄音帶。
“晚舟啊……”爺爺蒼老的聲音從磁帶里傳出,“你爹就是顧深的親爹。
當(dāng)年我把他按在磨盤上,用陳家丫頭的血……”錄音帶突然發(fā)出刺耳的電流聲,
陳小花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涌來:“姐姐,該輪到你了。
”林晚舟轉(zhuǎn)身看見顧深正掐著自己脖子,鱗片覆蓋的手掌滲著黑血。他的瞳孔完全變成豎線,
嘴角咧到耳根:“月娘要新娘子,我要我的妹妹……”“夠了!”林晚舟突然暴喝一聲,
銀鎖突然發(fā)出刺目紅光。她感覺一股熱流從丹田炸開,皮膚下浮現(xiàn)出詭譎的血色紋路。然而,
這一次她能否打破這輪回的漩渦,還是個未知數(shù)。每一次輪回,危險都在加劇,
而真相卻似乎越來越遠(yuǎn)。林晚舟深知,自己必須盡快找到破局的方法,
否則她和顧深都將永遠(yuǎn)被困在這可怕的輪回之中。5 探尋神秘古籍在這無盡的輪回中,
林晚舟逐漸意識到,若想打破困境,必須找到更多關(guān)于月娘以及基因?qū)嶒?yàn)的線索。
而村子里那座古老的藏書閣,或許隱藏著答案。趁著一次輪回中短暫的平靜,
林晚舟和顧深偷偷來到藏書閣。藏書閣年久失修,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書架上堆滿了厚厚的灰塵,古籍在歲月的侵蝕下,紙張已經(jīng)泛黃發(fā)脆。
兩人小心翼翼地翻找著,一本本古籍被打開又合上。突然,
林晚舟在書架的最底層發(fā)現(xiàn)了一本沒有封面的古籍,
上面的文字像是用某種特殊的符號和古老的文字混合而成?!邦櫳?,快來看這個。
”林晚舟興奮地招呼顧深過來。顧深湊過來,看著古籍上的文字,
眉頭緊鎖:“這好像是一種失傳已久的文字,我曾聽村里的老人們提起過,
只有村子里最年長的智者或許能看懂。”兩人不敢耽擱,帶著古籍匆匆去找那位智者。
智者住在村子的邊緣,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平日里深居簡出,
知曉許多村子里的隱秘往事。當(dāng)智者看到古籍時,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戴上老花鏡,仔細(xì)地辨認(rèn)著上面的文字,許久,
才緩緩開口:“這本古籍記載了村子的起源以及月娘的真正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