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游元拓都沒有說什么影響奚念好心情的話。他會適時拋出一個奚念感興趣的話題,
然后就是漫長的傾聽時間。從奚念的觀點(diǎn)輸出中,
他才意識到自己對小向?qū)У牧私膺€是太片面了。本想再聊點(diǎn)其他話題,再多了解一點(diǎn)奚念,
誰知道,航站點(diǎn)到了。接駁車那么快的嗎?才開多久啊,就到目的地了。一下車,
奚念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的水。嘚吧嘚吧說了一路,快把她嘴巴講干了。游元拓跟著下了車,
還貼心地幫她拍背順氣,囑咐道:“喝慢點(diǎn),別嗆著了。
”聲音溫柔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滴出水來。才說完,奚念就嗆進(jìn)氣管,捶著胸口咳得驚天動地。
“咳咳咳!”他們站著的位置恰好有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這個時節(jié)正是鮮花綻放的時候。
落英飄飛,紛紛揚(yáng)揚(yáng)隨風(fēng)舞動。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枝頭上,
不知名的鳥兒發(fā)出清脆啼鳴。許多人停留在樹下,聽到奚念的咳嗽聲,
紛紛應(yīng)聲投來打量的目光?!罢l啊,咳那么厲害,不會是有病吧?”在場的哨兵不少,
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發(fā)牢騷的是一個向?qū)В貜?fù)她的是陪在身邊獻(xiàn)殷勤的哨兵,“沒事,
小情侶鬧著玩,喝水嗆到了而已?!薄啊鞭赡钅樕t,也不知道是咳的還是羞的。
游元拓倒是神色平靜,像是沒聽到別人的議論。他自顧自將一杯水遞到奚念嘴邊,
柔聲詢問:“還喝嗎?”奚念不想搭理他,順便瞪了他一眼。只是眼睛濕漉漉的,
劇烈咳嗽的生理淚水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這一瞪眼,實(shí)在沒有威懾力。“好吧,不喝就不喝吧。
”游元拓賢惠地收好杯子,坦然道:“放在朵莉亞那里,想喝了再拿出來。
”奚念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他奇奇怪怪地舉動嚇到了她,她才不會咳得那么大聲呢。
嗓子里好像還有水沒咳出來,奚念不舒服地清了清嗓子。余光往邊上一瞥,
發(fā)現(xiàn)游元拓又湊了過來。兩人挨得很近,幾乎是她的肩膀快要貼著他的胸口了。
這人屬牛皮糖嗎?奚念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使勁地推搡他,“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游元拓低頭看了一眼,委屈巴巴地為自己辯解,“我沒有離很近啊。”末了,
他還反過來控訴:“念念,你是不是討厭我?”奚念掐人中,
這家伙簡直是倒打一耙的高高手!“……沒有,你想多了。
”花盆里扮演盆景的大白菜忍不住搖了搖胖乎乎的身子。這句話甚是耳熟。
游元拓得寸進(jìn)尺地揪著她的衣袖,“你都要離開這里了,有沒有想對我說的?
”奚念躲避周圍人的目光,人都麻了。深諳狗男人賴皮糖不得到答案就不依不饒的德行,
她咬牙切齒,每個字從牙縫里艱難擠出,“沒有。”游元拓低眉順眼,勉強(qiáng)接受了這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