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個渾身是血的帥男人,我治好了他的傷,他成了我的啞巴護衛(wèi)。我不知道,
他身上藏著半塊虎符,腰間掛的玉佩也價值連城。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不光為他花錢,
好像...把自己也賠進去了。(1)我,蘇棠,青蘿鎮(zhèn)人,父母早逝,哥哥參軍,
一個人開著藥鋪。有一天晚上,我到自家藥材倉庫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倉庫里有一具"尸體"!我伸手戳了戳地上昏迷男子的臉,指腹傳來溫熱的觸感,"喲,
還活著呢!這睫毛長得能放芝麻了......"借著漏進來的月光,
我看清了他的模樣——劍眉斜飛入鬢,鼻梁高挺如刀,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濕透的玄色衣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好身材。最要命的是那道橫貫腰腹的傷口,
血肉外翻,隱約泛著青黑色。"嘖嘖,這傷..."。門外雷聲轟鳴,我看了又看,
咬咬牙:"算你走運,遇到本姑娘!"拖著他往回走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人重得像頭牛。
好不容易挪到廂房,我已經(jīng)累得直喘氣。"王嬤嬤!快拿金瘡藥來!
"我一邊剪開他的衣服一邊嘀咕,"這肌肉...平時沒少練吧?"燭光下,
他蒼白的臉色襯得睫毛格外黑長,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王嬤嬤掀開被褥換藥,
露出男人精壯的腰腹:"姑娘,這箭傷再偏半寸就..."我湊近看那道猙獰傷口,
忽然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他不知何時醒了,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松、松手!
"我疼得直抽氣,"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他目光微動,緩緩松開,卻仍警惕地盯著我。
“你叫什么?”“你家在哪里?”“你怎么受的傷?”問什么他都只會搖搖頭,不說話,喲,
原來是個啞巴。我揉著手腕:"你別怕沒錢不給你治傷,你可以簽個賣身契抵藥錢,
以后給我當護衛(wèi),要么簽字,要么我把你扔回雨里。"他盯著那張紙看了半晌,
突然伸手在契書上按了個血手印。"乖~"我笑瞇瞇地收好契書。"那我以后就叫你餃子了,
因為我最愛吃餃子!"“我叫蘇棠,鎮(zhèn)上的人都叫我酥糖,你也可以叫我酥糖。
他默默點點頭。嗯,這個帥出天際的啞巴,好拿捏得很。(2)一個月過去了,
餃子的傷好多了。"餃子!看我給你帶了什么!"我興沖沖跑進廂房,懷里抱著一堆新衣。
推門就見他已經(jīng)能下床,正背對著我擦身。水珠順著背肌滾落,沒入腰間松垮的褲繩。"?。?/p>
"我趕緊轉(zhuǎn)身,卻從銅鏡里把他看了個清清楚楚,"你、你怎么不鎖門!
"他慢條斯理地披上里衣,轉(zhuǎn)身時領口大敞,露出鎖骨上那顆小小的紅痣。
"這些..."我把衣服往他懷里一塞,"都是按你的尺寸做的!
"他抖開最上面那件月白色長衫,眉頭微蹙——袖口繡滿了歪歪扭扭的小黃鴨。"不喜歡?
"我踮腳戳他胸口,"本姑娘親手繡的!"指尖下的肌肉突然繃緊。他低頭看我,
目光落在我因為跑動而泛紅的臉頰上,又滑向微微開合的唇瓣。我突然覺得屋里有點熱。
這個啞巴...眼神怎么怪怪的?(3)"餃子!過來試藥!"清晨,我叉腰站在院子里,
看著我的啞巴護衛(wèi)走過來。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寬肩窄腰,身姿挺拔,
行走時肌肉線條若隱若現(xiàn)。"張嘴。"我捏著一顆黑色藥丸湊近。他皺眉后退。"怕什么?
"我翻個白眼,"這是藥鋪準備新上的補氣血藥,又不是毒藥!"見他還是不肯配合,
我眼珠一轉(zhuǎn):"不吃是吧?那今晚別想吃飯!"這招果然管用。他遲疑片刻,
低頭從我指尖叼走藥丸,溫熱的唇瓣不經(jīng)意擦過我的手指,激得我心頭一顫。
"咳咳..."我慌忙收回手,"去、去把后院那堆藥材搬進來!
"看著他輕松扛起三個我都抬不動的藥箱,我摸著下巴盤算:這力氣,
不用來當苦力真是可惜了。(4)我家藥鋪對面突然掛起"濟世堂"的金字招牌。
我踮腳張望,只見滿臉橫肉的劉掌柜正指揮伙計搬箱子,故意堵住我家鋪門。
他是這鎮(zhèn)上的首富,誰做生意都搶不過他。"蘇姑娘,"他假笑著湊近,
"你這小鋪子還是趁早盤給我,否則..."話音未落,
一柄剔骨刀"鐺"地釘在他鞋尖前半寸。劉掌柜肥臉煞白,轉(zhuǎn)頭對上一雙森冷的眼睛。
餃子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側(cè),衣袖下肌肉僨張,雖一言不發(fā),可那眼神活像要生撕了對方。嘖,
我家啞巴發(fā)威了!當夜我被后院動靜驚醒。扒窗一看,餃子正單手拎著劉掌柜的后領,
將人懸在井口上方。月光下他側(cè)臉如刀刻。"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肥豬般的男人哭嚎著被扔出后門。次日清晨,劉掌柜頂著烏青眼來賠罪時,
我正在教餃子認藥材。"蘇、蘇小姐..."他哆哆嗦嗦放下一盒人參,
"我不該惡意欺壓你,這是賠禮..."我挑眉看向餃子,他正專心把黃連擺成小花狀,
滿臉人畜無害。"劉掌柜這是怎么了?"我故意問。"昨夜不小心...摔進了溝里。
"他偷瞄餃子的手,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正捏碎一顆核桃。"誰讓你擅自嚇人的?
"入夜后我揪著餃子耳朵興師問罪。他乖乖低頭任我揪,卻突然往我嘴里塞了顆蜜餞。
甜味化開的瞬間,他指尖在我唇瓣一擦而過??蓯?!這啞巴什么時候?qū)W會色誘了!
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這啞巴..害羞起來還真是好看!鬼使神差地,
我拽住他衣領往下拉,"啵"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諝馑查g凝固。餃子整個人僵成石頭,
連呼吸都停了。我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
臉燙得能煎雞蛋:"我、我就是..."我嚇得往后縮,卻被他扣住后腦勺,
那個吻帶著灼人的熱度落下來,讓我心跳如鼓。(5)日子平靜甜蜜,可不出意外地,
意外很快就來了。那日我正在院子里教餃子認藥材,忽然聽見前院一陣騷動。
王嬤嬤慌慌張張跑進來,臉色煞白:"姑娘,外、外面來了好多官兵!"我皺眉,
剛踏出門檻,就見一隊黑甲侍衛(wèi)齊刷刷跪在院中。為首的老者盯著餃子,
突然老淚縱橫地跪下:"世子爺!老奴終于找到您了!"世子爺?
我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餃子——他面色陰沉,薄唇抿成一條線,右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的短刀上。
"搞錯了吧?"我干笑兩聲,擋在他前面,"這是我家啞奴--餃子,
不是什么世子..."老者顫巍巍舉起一塊玉佩:"這是鎮(zhèn)北將軍府的信物!
"我盯著那塊玉佩,突然想起餃子腰間確實一直戴著一模一樣的一塊。“酥糖!”他叫我。
聲音格外好聽。所以...他根本也不是啞巴?原來他叫沈星闌。那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走到院子里。前面?zhèn)鱽淼统恋恼f話聲,是餃子在和那個老管家交談。
聽見老管家憂心忡忡道: "世子爺,老夫人讓你回去娶妻..."夜風突然大了,
刮得槐樹葉沙沙響,后半句話聽不真切,
只隱約捕捉到幾個零碎的詞:"...立軍功...掙誥命..."什么意思?
他要掙軍功娶別人?我指甲掐進了木頭里。第二天清晨,將軍府的車馬候在門外。
沈星闌一身墨藍錦袍,整個人挺拔如松,哪還有半點"餃子"的影子。"這個給你。
"他把玉佩塞進我手里。我盯著掌心的玉佩,突然想起昨夜聽到的話,
一股無名火竄上來:"誰稀罕你的玉佩!“沈星闌眸色一沉,正要說話,
老管家急匆匆跑來:"世子,得抓緊啟程,老夫人催了..."他伸手要來抓我,"蘇棠,
你聽我說...""聽什么?"我后退兩步,笑得比哭還難看,"聽說你要娶高門貴女?
"他臉色驟變:"誰告訴你的?"果然是真的!他急急地上馬,
一邊朝著我喊:“等我回京處理好一切事,再來找你?!被厝トe人,再來接我做妾嗎?
我看著遠去的餃子,眼淚流下來:"祝世子...前程似錦。
"(6)我離開了青蘿鎮(zhèn)這個傷心地,去投奔駐扎邊關的哥哥。三日后,邊關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