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的風從窗戶縫里鉆進來,依然沁骨的涼,
裹著厚厚灰塵的水晶吊燈折射出昏暗的光線,房子明明不小,可還是透著無比的壓抑,
一個男人低垂著頭,雙手被綁在椅子背后,粗麻繩緊緊的勒滿了全身 ,
嘴里塞滿了已經僵硬的襪子,椅子下面鋪了厚厚的地毯,有七八層的樣子,
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背心,下身穿著一條紅色平角內褲 ,
兩條毛呼呼的黑腿被分別綁在兩條凳子腿上,
身上的五花大綁的麻繩已經把那件白背心扯的變形,
稀稀拉拉的頭發(fā)已經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油膩味,一張發(fā)青發(fā)白的臉,不知道是嚇的,
還是凍的…………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穿著厚厚的睡衣,面前放著一根纏繞幾圈的電線,
還有一把長20厘米的水果刀,旁邊還有一塊魔刀石。她的手就像干枯的樹枝,粗糙,
沒有血肉……但手指修長, 嘴里發(fā)出竊笑聲,那笑聲卡在喉嚨里,
發(fā)出嘶啞的咯咯聲………“好好嘗下這滋味吧!來吧,開始了!”她拿起面前的電線,
站起身來,狠狠地抽打面前的男人,一下,兩下,三下………男人被這種刺痛驚醒,想躲開,
發(fā)現自己被綁著,他惡狠狠的盯著女人,一輩子都不會想到女人有這膽子,
只能從喉嚨深處發(fā)出嗡嗡的聲音,死命的用身體晃動著椅子,連人帶椅子摔在地毯上,
發(fā)出很輕很輕的悶響!女人看他掙扎,空洞的眼睛里突然噴出更恐怖的怒火,
手上的電線更加瘋狂的甩動著………男人的頭拼命的搖晃著,
身上的粗麻繩摩擦著他裸露的皮膚,看的出來,這種刺痛已經痛到骨頭里,
額頭上的青筋猶如蚯蚓般爬行著………女人癱坐在地上,手已經癱軟,她大口的喘著氣,
嘴角還扯著瘆人的輕笑,她的手碰到旁邊的刀,抓起來毫不猶豫的劃向男人的腿,
刀子劃過的地方瞬間裂開,猶如一朵燦爛盛開的紅花??粗鞒龅难?/p>
女人捂著嘴樂的搖頭晃腦,痛快…………“你是不是想打我,想質問我,你想干嘛?。?/p>
”女人氣喘吁吁的輕聲說道 。那聲音猶如地獄里傳上來的?!澳阆虢袉??
是不是特別無助???我特別特別能理解這種無助,因為我也曾經這么無助,
比你的還要多上千倍萬倍……你曾經不能理解,現在能理解了嗎……能理解了嗎?
”女人的眼淚從凹陷的眼眶里涌出,根本止不住,她狠狠地抓向那道血口,
拼盡全力的想把那道傷揉捏在一起,男人痛的眼睛緊閉,渾身都繃緊了,
麻繩已經把他全身勒出一道道血印,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嗯嗯的聲!“你放心,
鄰居聽不到一點聲音的,你看,家里能摔得已經沒有了,你看,我好貼心的,
還給你鋪了地毯,怕你摔疼!你越用力的繃著,越疼,
放松一點………”女人用手整理下頭發(fā),血蹭到了那張蠟黃,瘦的皮包骨的臉上,
她又蹭了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吸了吸鼻子,顫抖的雙手無力的搭在兩邊,
她靠著背后的沙發(fā),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好累啊,原來虐待一個人這么累,
但是真的好痛快??!女人歪著頭,亂七八糟的長發(fā)散落在沙發(fā)上,
骷髏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對面的男人……………猶如深不見底的一潭死水!“為什么?
你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要傷害我?為什么要把我往死路逼?你想我死,可我偏不死,
我要看著你痛苦,我要讓你感受一下那種絕望!你個人渣,渣男,畜牲?!辈淮蟮穆曇?,
卻藏著深深地恨意,深深地絕望!男人倒在那里,發(fā)不出聲音,恐懼充斥著整個身體。
女人休息的差不多了,慢慢的爬過去,站起來費力的扶起椅子。又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靠著沙發(fā)?!啊?,為你準備的驚喜喜歡嗎!”女人輕松的說道。
“我要好好的讓你感受下我的痛苦,我的無助,要讓你一點一點的絕望而死………!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拍著手,開心的像個孩子。男人又冷又疼,渾身顫抖,
臉色鐵青?!安蛔屨f話,悶在心里是不是很難受?是的,嗯,我明白,
我曾經被罵的說不出話 ,不敢還擊,就是這樣,身上的傷也是見不得光的?。?/p>
”女人蜷縮著,指著男人 ,恨不得千刀萬剮!“聽見你的聲音,我都想去死的那種,
你一碰我,比吃了蛆還要惡心萬倍!”說著,女人又生氣的拿起刀,男人嗯嗯的叫著,
拼命的晃動著,又一刀劃向大腿,男人發(fā)出一聲悶哼,渾身繃緊,脖子繃直的向后仰著。
“別,別這么用力,血會流的更快,更多的!”女人趕緊制止的說道?!安贿^,你這么光著,
那么冷,應該沒事的吧!要不,我拿冰塊給你敷敷,讓血凝固的快一點。
”女人毫無表情的看著這個讓她曾經痛不欲生的男人!拿起折疊成幾段的電線,
又一下兩下的甩向男人,臉上全是一道道血印,男人拼命的搖頭,嘴里的襪子咬的緊緊的,
“對了,就是這樣的,痛不欲生,哈哈哈哈哈…………”女人開的笑著。
“我終于可以親手殺死你了!”……………………………同樣是家里,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
惡狠狠的指著一個頭低低的女人,“你他媽的賤貨,怎么讓老子高興,不知道嗎?
有本事你拿錢出來啊?”“你就幫我姐姐交了幾次費用,你現在哪一樣不是我的錢!
”“你把錢還我,我就走啊,怎么 ,還不了啊?!”女人抬起頭,目光怨恨的盯著他,
“姓李的,你不累嗎?兩萬元 ,這樣一直羞辱我?你放心 錢,
我會還給你 現在請你消失?”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女人臉上,
又是一腳踢向她的肚子?!澳銒尡频某翩蛔?!你什么東西跟我這樣說話!
”女人捂著臉 不再吭聲,另外一只手緊緊的捏著大腿,忍,一定要忍,姐姐還在醫(yī)院,
現在確實沒有錢還他!“怎么不說話了,不囂張了!”女人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整張臉極其不協調,到了下巴這里,像兩節(jié) ,上面很寬,下巴又窄又尖 ,
就像后來安上去的,一口錯位的黑牙,眼睛大的出奇 ,藏著深深的算計,眉毛斷成兩節(jié),
額頭上很深的幾道抬頭紋,還有一道疤………說話永遠尖酸刻薄,
小人一個………女人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劉小娜,別裝了,裝什么清純?
你他媽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了,老子撿個爛貨回來!”“夠了嗎?罵夠了嗎?
這些話反復罵,你不累嗎?”“不累!”男人叼著煙不屑的撇嘴!劉小娜站起來,扭頭就走,
突然身子往后栽,頭發(fā)被人拽著往后扯,“啊”本能的大叫起來,男人叼著煙,瞇著眼睛,
大力的拽著她頭發(fā),瞇著眼睛向下看著,煙灰掉落在她臉上,
有點熱………“誰她媽的讓你走了?我開口了嗎?”男人用力一甩,劉小娜驚呼一聲,
頭發(fā)被扯掉一把,朝一邊栽下去!劉小娜每天都在絕望無助中度過,
她每一秒都想殺掉這個男人!唯一的姐姐躺在醫(yī)院里,半死不活的活死人一個,
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自己也過的人不人鬼不鬼…………一大早,劉小娜來到康復醫(yī)院,
坐在床前 一邊給床上的人按摩一邊毫無感情的說,“劉妙妙,你怎么就成活死人了,
要是死了還好,你偏偏吊著一口氣,我好累,昨天李祖耀又打我了,還是各種罵,
罵的還是那些難聽的話,我好想殺死他,我想離開他,可你怎么辦?我丟你在這里不管嗎?
你直接死了不就好了嘛 ,干嘛這樣折磨我, 你對我很好嗎?為什么我還要照顧你?
”劉小娜把床上姐姐的手一甩,一屁股坐在床邊,空洞的眼睛里除了絕望就是絕望!
當時還在化妝品店做銷售的劉小娜,突然接到醫(yī)院電話,說姐姐被路人打120送到醫(yī)院,
讓她趕快過去,她嚇得手腳發(fā)軟,最快速度趕到醫(yī)院,姐姐渾身都是傷,
已經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搶救后就一直這樣,劉小娜只能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姐姐,
醫(yī)藥費壓的劉小娜喘不過氣,本身就才畢業(yè),本來賺的足夠自己花銷,
可惜現在每一分錢都得省下來,休息的時間也要找個兼職。她不明白,
好好的人怎么會成這樣,警察那邊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是一個清潔工凌晨在垃圾桶旁邊發(fā)現了滿身酒氣的她,發(fā)現還有呼吸,就趕緊撥打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