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謝宸羽曾是問天宮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殿主和宮主、是澤山之巔人人敬仰的世子殿下,
是大景皇朝驚才絕艷的絕代天驕,是問天宮的團寵師弟,可世事無常,
如今他卻疾病纏身、如喪家之犬、地溝里的老鼠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是大澤帝國人盡可誅的前朝余孽;謝宸澤曾是無憂無慮的澤國二殿下,受盡父母兄長疼愛,
可風(fēng)云變幻,他最終還是推翻前朝暴君統(tǒng)治成為大澤帝國的開國君主、君臨天下。
他與他原是至親兄弟,奈何成為水火不容的敵人,他們從何處來又將何處去?
第一章:不歸崖下不歸客漫天風(fēng)雪中,狂風(fēng)呼嘯,仿佛要將一切吞噬,四周都是尸體。
一路的對戰(zhàn)殺敵,面對數(shù)萬倍的敵人,沒有片刻的停歇,
縱使武功天下無雙的少年終究是寡不敵眾,被逼到不歸崖絕路之上,渾身傷痕累累,
一身血衣狼藉、也不知那些血是少年自己的還是敵人的多些,只看到少年全身無力,
孤獨地倚著長劍半跪在不歸崖上,不復(fù)昔日張揚明亮的絕代之姿,數(shù)年的戰(zhàn)爭,
昔日同生共死的戰(zhàn)友皆已死去,現(xiàn)在身邊已無可倚靠的伙伴,只有四周數(shù)不盡的敵人,
那些敵人對其充滿了恨意殺意、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四周數(shù)不盡的刀劍對著少年,
只要少年稍有動作,便要將其萬箭穿心,當(dāng)場誅殺,不過盡管狼狽不堪、四面皆敵,
少年眼中也沒有絲毫的畏懼退縮,對面敵君首領(lǐng)皺著眉朗聲對少年說:“謝宸羽,
只要你現(xiàn)在投降,本殿或可放你一條生路、饒你不死,若敢抵抗,本殿定讓你生不如死。
”聞言少年也只是輕輕一笑,那笑容分不清是輕松釋然還是決然不屈,
只是隱約還能從血污的雙眸中看出以前的幾分風(fēng)采,隨后便扔掉長劍毅然跳入那不歸崖下,
如折斷翅膀的雄鷹,只在風(fēng)雪中留下一抹鮮艷的紅色,天地突然寂靜下來,時間仿佛凝固了,
眾人驚愕地看了那抹紅色快速消失在風(fēng)雪之中,讓人沒有任何抓住的可能,
然而眾人心中并沒有想象中痛快開心、大仇得報的感覺,反而有一股莫名的情緒,
眾人也分不清那是震撼還是悲痛,不過他們恍然間明白了,那個少年曾經(jīng)那么驕傲,
豈能允許自己落入敵人之手,受盡欺辱 ,他是寧愿葬身崖底也不選擇屈服茍且偷生。
眾人恍惚好像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少年也是他們的親人摯友,是他們最信賴的戰(zhàn)友伙伴,
他們曾經(jīng)一起嬉笑玩鬧、一起經(jīng)過很多快樂開心的生活,是彼此可以托付生死的存在,
然而多年前的那一場巨變,那些深不可測的陽謀陰謀,
讓他們反目成仇、他們終究是被迫走向了對立,中間隔了累累白骨、血海深仇,
這深不可測的過去、那對未來的迷??謶肿屗麄兌几淖兞?,看不清也不再相信曾經(jīng)的故人,
只是到了生死訣別的那一刻才發(fā)現(xiàn)故人還是有幾分曾經(jīng)的秉性,但是他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第二章:澤山之巔新朝立自不歸崖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慘烈之戰(zhàn)后,
整個天下的格局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經(jīng)的澤國二殿下謝宸澤在澤山之巔登基稱帝,
建立大澤帝國,號稱澤始帝,成為天下之主,君臨天下。一朝天子一朝臣,澤始帝登基后,
廣泛開疆辟土,南征北戰(zhàn),大肆捕殺前朝余孽,廣封麾下文臣武將。
其廢掉前朝王國分封制度,改封州縣制度,州縣長官由澤始帝任命,
與前朝王國分封制度不一樣,州縣長官不世襲,要直接聽命于帝君。
其中其最信賴和功勞最大的六個臣屬各自鎮(zhèn)守一州,并封其為王,
分別是華州、翼州、青州、雍州、豫州、風(fēng)州。
華洲、翼州、青州、雍州由原澤國幾個冕下管理,這幾個冕下與澤始帝出身同族,
是先澤王徒弟,與澤始帝一起長大,情感深厚。豫州由明鸞公主執(zhí)掌,
明鸞公主楚翎初出身于原西楚王族,曾與前澤國世子謝宸羽定過婚約,后澤國世子叛出澤國,
其嫁與始帝義兄風(fēng)逸塵,也是如今的風(fēng)洲州主風(fēng)王,而剩下更廣闊的領(lǐng)土則設(shè)置為縣,
由新帝直接任命縣首進行管理,而原澤國由新帝直接管理,作為新的帝都,
各州縣共同拱衛(wèi)帝都, 地方權(quán)力被大幅度削弱,君王權(quán)利空前絕后高度集中。
新興的貴族們開始崛起,并在新朝嶄露頭角、成為中流砥柱,
而那些古老的貴族們卻逐漸沒落消失,天下棋局煥然一新。
那些曾經(jīng)驚才絕艷、名動天下的前朝少年少女們,也大多在戰(zhàn)爭中香消玉殞,化為一堆白骨,
更有甚者尸骨無存只留下一身罵名或者嘆息,就如那個曾經(jīng)風(fēng)華絕代的澤國世子殿下,
從澤國萬人敬仰的世子殿下變成人盡可誅的前朝余孽,在不歸崖下一躍之下后,
盡管已無生還可能,但因為沒找到尸首,被新朝列為通緝榜第一名,據(jù)說新帝恨之入骨,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生擒者可直接封侯。第三章:故人相見不相識轉(zhuǎn)眼新朝建國已有百年,
經(jīng)過百年的南征北戰(zhàn),帝國疆域前所未有的廣大,整個天下皆尊澤始帝為主,莫敢不從。
天下欣欣向榮,一片繁華盛世之姿,百姓安居樂業(yè),那些前朝舊事也被世人淡忘了,
那些曾經(jīng)驚天動地的戰(zhàn)爭、那些曾經(jīng)睥睨縱橫的謀略,
那些曾經(jīng)炙手可熱的前朝權(quán)貴、那些出生名門、驚才絕艷的少年少女,
那些曾經(jīng)不共戴天的國仇家恨和隱秘的愛戀,對如今的世人來說也不過是酒足飯飽后的談資,
是說書人口中膾炙人口的故事。
此時帝都最繁華的茶樓有說書人在那侃侃而談:“話說在前朝,
每個王國都喜歡送世子公主前去問天宮學(xué)習(xí),問天宮一共擁有一宮6殿18閣36峰72部,
其挑選整個天下最杰出的少年少女入學(xué),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學(xué)宮 ,
學(xué)宮由前朝景明帝君親自執(zhí)掌,親自兼任宮主,
其中最杰出、出身最高的六個少女少年直接拜師前朝景明帝君,由其收為親傳弟子,
親自教導(dǎo),并各自執(zhí)掌一殿,這些親傳弟子個個名動天下,權(quán)傾朝野,
是前朝的中堅力量和最有力守護者,可惜隨了前朝覆滅、問天宮已成為昨日黃花,
門中子弟死了死、散了散,那六個親傳弟子聽說更是無一人幸存。
”有一中年男子插話“那些個親傳弟子如今還掛在通緝榜首呢,抓住者可有重賞呢,
特別是那最后一個關(guān)門弟子,活抓者可以封侯呢,那應(yīng)該是還活的才是”,
還有一老爺爺說:“話說那最后一個關(guān)門弟子還曾經(jīng)是我們澤國的世子殿下,
是我們陛下一母同胞的哥哥。”只聽一小女孩問到“那他什么會被我們帝君通緝呢,
他們竟還是兄弟呢”,老人目光恍惚:那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在靠窗的一個角落,
一個紫袍少年獨自坐在那里品茶,他輕輕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那是隨雍王前來帝都的裴子墨,
裴子墨出生于邊陲小鎮(zhèn)的貧苦之家,自幼父母雙亡,舉目無親,
于多年前被前去平定戰(zhàn)亂的雍王謝言初所救,其文采艷絕,容貌俊秀,過目不忘,
是雍王冕下的心腹首席,這些年為雍王出謀劃策,立下功勞無數(shù),
亦是無數(shù)雍州少女的夢中情郎,見其之人皆說其雖出生布衣,卻頗具貴人之姿,
不輸任何王孫公子。美玉有瑕的是身體虛弱,終日疾病纏身,不通武藝。此次澤始帝過生辰,
各州縣之主和權(quán)貴齊聚帝都,裴子墨也跟著來帝都,這是裴子墨第一次來帝都,
雍王先去澤山之巔拜謁帝君,裴子墨便一個人出來閑逛,這一路走走停停,
發(fā)現(xiàn)帝都繁華昌盛,百姓生活富裕安樂,帝都隨處可見的盛世之姿,
帝都百姓皆對澤始帝感激涕零,“謝宸澤確實是個好帝君,將帝國治理得井井有條。
”裴子墨感慨。隨后裴子墨快步走出茶樓,準(zhǔn)備前去與雍王匯合,行到雍王府中,
剛準(zhǔn)備拜見雍王,便看到其身邊有幾個出類拔萃的少年少女,裴子墨瞳孔微縮,
隨后鎮(zhèn)靜下來,繼續(xù)若無其事向雍王行禮,雍王笑著為其余幾人介紹裴子墨“各位哥哥姐姐,
這便是我常說的子墨,看起來是不是很厲害!他在雍州可幫了我大忙!
”“子墨你過來見見我的幾位哥哥姐姐”。
裴子墨聽完立馬上前跪下“子墨拜見陛下和各位冕下,祝陛下各位冕下安”,
幾位冕下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只見其紫衣墨發(fā),眉目如畫,確實是卓爾不群。
只有為首的黑衣少年看到裴子墨,有幾分震驚,只覺眼前之人雖然面貌陌生,
但舉手投足間卻讓他想到記憶深處的某個故人,那個讓他想起來就心如刀絞的人,
隨后他讓裴子墨起身,并在雍王府用餐。他讓裴子墨陪著幾人一起坐下用餐,
裴子墨連稱不敢,但推辭不能,只能無奈告罪坐下。吃飯期間,
澤始帝罕見地問了裴子墨幾個問題,這讓幾位冕下都感到吃驚,這些年帝君越發(fā)沉默寡言,
如今竟然破天荒關(guān)心一個小小雍王府幕僚,不過想到雍王年紀(jì)最小,帝君向來對其疼愛有加,
這些年雍王獨自一人身在遙遠的雍州,陛下放心不下關(guān)注其身邊之人也是正常。
隨著用餐完畢,眾人又一起聊天許久,天色已暗,眾冕下紛紛要告辭回府 ,
然而澤始帝卻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他淡定的說最近要留宿雍王府,并逛下帝都,
讓雍王為其順路講述雍州之事,眾冕下咂舌,帝君對這位最小的弟弟果然格外偏愛。
帝君交代在雍王府由裴子墨服侍就好,雍王連忙答應(yīng),越發(fā)覺得自己識人眼光好,
連堂堂帝君都覺得不錯,越發(fā)覺得驕傲得意。第二日起來,
帝君、雍王還有裴子墨一起來到帝都閑逛,雍王離京多年,不免覺得清奇,一路走走停停,
說個不停,說得澤始帝都露出幾分笑意。第四章:帝君生辰君臣樂這一晃又過了幾日,
轉(zhuǎn)眼已是帝君生辰當(dāng)天,百官齊聚澤山之巔,帝君特意交代雍王帶著裴子墨一起前來,
裴子墨跟在雍王身后進來,只見澤山之巔屹立在連綿起伏的群山之間,莊嚴(yán)壯麗,
整個宮殿建筑高大而宏偉,猶如高大威猛的巨獸盤坐在群山之上,
外墻由金碧輝煌的極品大理石精心壘成,熠熠生輝,無比光芒耀眼,
以玉石為階、極品靈石鋪路,宮殿的大門高大寬敞,由萬年金絲楠木打造,
門上雕刻著細膩古老的花紋,看起來威嚴(yán)肅穆,門開啟時,一股古老而威嚴(yán)的氣息撲面而來,
讓人心生畏懼,大廳的兩邊跪拜著數(shù)不盡的文臣武將,
隨便一個在外面都是當(dāng)代權(quán)勢滔天的權(quán)貴、是世人眼中的天之驕子,是不世出的曠世奇才,
然而現(xiàn)在他們卻恭恭敬敬的跪拜在兩側(cè),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只因他們上面是天下之主澤始帝,一言便可定其生死。帝君微微輕掃了一眼,便讓眾人平身。
這時眾人才敢起身,裴子墨偷偷抬眼觀察帝君,只見九階寶座上的少年一襲黑色帝王長袍,
衣擺上繡著無數(shù)繁華精致的金色圖案,頭戴金冠,眉目如畫、面容俊美,神色威嚴(yán),
眼眸深邃凌厲,他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
孤身坐在九階寶座上俾睨眾生、像極了遠古戰(zhàn)場上走出的絕代殺神,氣勢逼人,
令人不寒而粟。裴子墨輕嘲,這才是執(zhí)掌天下的開國帝君,
前幾天那只是偶爾陪伴幼弟的溫情一面。文武大臣依次坐回自己的座位,宴會正式開始,
一道道美味佳肴被宮娥端了上來,擺滿桌案,擺盤精致、香味誘人,
隨后樂師奏樂、絕色舞姬翩翩起舞,名伶唱著動聽的歌曲,文臣吟詩作對,
歌頌太平盛世和帝君恩澤,武將上臺武藝表演,展示開疆?dāng)U土的武力,
優(yōu)秀的少年少女各自展示自己的才藝,王公貴族們談笑風(fēng)生,交流著趣事,興致正濃時,
幾位州主更是親自下場彈琴撫蕭,素來威嚴(yán)的帝君此刻也難得露出幾分笑意 ,宴會上,
君臣同樂,一片紙醉金迷的繁華盛世景象。裴子墨神色有些恍惚 ,
依稀記得在很久以前也有這樣的場景,不過已是物是人非,
那時候那些帝國最優(yōu)秀的少年少女齊聚一堂,談笑風(fēng)生,爭先表演才藝,暢談未來,
而年長些的君王高坐首位,向來威嚴(yán)的臉上卻慈愛的看向那些肆意張揚的少年少女,
可惜當(dāng)初的那些座上客、人上人如今已經(jīng)死傷殆盡,唯留自己一身病體茍且于世,
像地溝里的老鼠不敢以真面目見人。過了許久,宴會終于結(jié)束,宴會眾人都各自回府,
而各位州主和帝君心腹卻被留在澤山之巔暫住 ,共同商議國家大事。
裴子墨也跟著雍王住在澤山之巔。第五章:藏書閣中復(fù)相逢澤山之巔有個巨大的藏書閣,
里面收藏奇書無數(shù),武功秘籍、丹藥配方、書法文獻等應(yīng)有盡有,品類特別齊全。
雍王知道裴子墨酷愛讀書,便央求帝君讓其能進入其中。當(dāng)日正是休沐時期,
裴子墨一大早便一人在二樓藏書閣翻看前朝秘史,里面記載了前朝的一些舊事,
當(dāng)裴子墨正潛心看書的時候,只見大門被緩緩打開,一個黑衣少年走了進來,
裴子墨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澤始帝,連忙起身行禮,卻被澤始帝阻止了,
澤始帝問“看什么看得這么專注?”,裴子墨恭敬回答“臣看些史書”。
“澤始帝看了裴子墨一眼,隨即拿過裴子墨放在桌面的書,坐在裴子墨身邊開始看書,
看到裴子墨還拘謹(jǐn)恭敬站在一邊,便吩咐其一起坐下看書,裴子墨不敢推辭,
只能無奈地坐下,心里不爽嘀咕,一大早,為什么一國之君不好好待在自己寢殿,
跑過來看前朝史書干嘛,可能連裴子墨自己都沒留意,
他不爽又無可奈何的時候喜歡微微抿嘴,年輕的帝君看到這一幕,抬手輕輕捂住嘴唇,
似是想笑又拼命忍住了,他一本正經(jīng)地催促:“快看書啊,發(fā)什么呆”,裴子墨愈發(fā)無奈,
無可奈何拿起一本書看,可是終究是看不下去。只能一邊看,一邊發(fā)呆,
卻看見澤始帝看了特別認(rèn)真,清晨的陽光照在年輕的君王身上,竟然還有幾分輕松愜意,
此刻的帝君不像平日里殺伐果斷的開國君主,
反倒是有些舊日尋常少年的青澀認(rèn)真和與世無爭,裴子墨思緒不禁飄向遙遠的過去,
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這個地方,他也曾經(jīng)和這個少年一起看書,
那時候那個少年還小特別皮實,總喜歡在他看書的時候纏著他搗亂,經(jīng)常被他揍的哇哇大哭,
然后一哭就不可收拾,沒辦法,為了哄他,自己只能給他講一些小少年喜歡聽的故事,
然后陪小少年一起玩。那時候父母事忙,沒有空管自己和小少年,所以雖然他們只差了5歲,
小少年卻幾乎是他帶大的,格外喜歡纏著他,后來他外出拜師求學(xué),小少年還哭唧唧了很久,
不舍得他外出,他答應(yīng)過小少年會每年都回來陪他一段時間,
并央求父母讓幾個徒弟進宮陪伴小少年,讓其不會孤單。是啊,那一刻他們都還不知道,
這一次的決定會讓他們各自遇到自己生命中不可割舍的摯友和親人,
也讓他們的人生走向截然相反的兩個道路。“發(fā)什么呆,
吃飯去”一道聲音把裴子墨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只見天色已晚,年輕的帝君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
看見裴子墨走神,還招呼他一起跟上,沒辦法,裴子墨只能無奈跟上。走到半路,
便看到諸州主聯(lián)袂而來,諸州主向帝君行禮完畢,裴子墨連忙向諸州主行禮,
這時諸州主才看到裴子墨,紛紛好奇兩人怎么會一起 ,雍王更是直接發(fā)問:“二哥,
我們今天去你殿內(nèi)等了一天,都沒見到你,你去哪里了啊,對了你們兩個怎么在一起?
”等了半響,裴子墨看帝君沒有準(zhǔn)備回答的樣子,只能代為回答“回殿下,
今天陛下在藏書閣看書,剛好我們碰見,便一起出來”“咦,今天陛下怎么想去藏書閣看書,
還看了一天,”只見白衣男子好奇發(fā)問,該白衣男主是帝君師兄也是如今的風(fēng)王,
其長相飄逸出塵、不像是一州之主,倒像是隱士高人?!皼]什么,閑來無事,
便去看會兒書”,“對了你們有什么事嗎?”“倒沒什么,只不過是如今天下雖定,
但是帝都九重?zé)挭z里面還關(guān)押了一些前朝余孽,臣今日捕獲幾只漏網(wǎng)之魚,
摧毀了一個前朝叛軍據(jù)點,查到有前朝漏網(wǎng)之魚混入帝都,恐要興風(fēng)作浪。
”一青衣女子回答,該女子是青州之王,是前澤王唯一的女弟子,
也是6個州主中唯二的兩個女性,其談話英姿颯爽,眉間英氣逼人。聞言,裴子墨神色一窒,
手指微屈,隨后便低下頭顱假裝看地。澤始帝卻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說先去吃飯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眾人聞言一驚,陛下向來厭惡前朝余孽,
一有前朝余孽的消息便立馬讓人追查,從不放過,今天竟然這么淡定,
看見眾人要一起出去吃飯,裴子墨便打算找個借口離開,然而帝君卻讓其跟眾人一起用膳,
裴子墨還是一直推辭,“陛下與各位殿下一起用膳,臣區(qū)區(qū)一介外臣,怎配與諸位一起,
臣先告退”,但是澤始帝還是強硬地讓其一起,裴子墨無法只能與澤始帝和諸王一起用膳,
裴子墨找了個最偏僻的角落坐下,打算當(dāng)個背景板,用膳期間,眾人繼續(xù)談?wù)撉俺嗄踔拢?/p>
一個神色冷冽的男子有些感慨:“那些前朝余孽特別是九重?zé)挭z里面的那些人,
倒是都是些硬骨頭,盡管受盡酷刑,卻不曾屈服求饒,倒是有幾分風(fēng)骨,
也不狂問天宮曾經(jīng)天下第一學(xué)宮的名號,倒是前朝那些王宮貴族還有那個無徳侯,
半點風(fēng)骨全無,一味的搖尾乞憐,真讓人不恥?!痹撃凶诱侨A州之主華王,
華王向來醉心于武功,直言直語,向來看不起搖尾乞憐之人。
豫王接話:“不過也好在有這些廢物在,沒有半分助力,還一味拖后腿,
當(dāng)時我們才能贏的那么快”。第五章:九重?zé)挭z見舊人飯后,
澤始帝令人將捕抓到的幾個前朝叛軍帶上大殿,只見幾人全身皆被捆仙繩捆綁住,
身上臉上皆是血污,形容狼狽,一看就是受過重刑的,不過盡管這樣,
幾人卻也沒有半分求饒的意思。幾人一看見澤始帝,就開口大罵,又被打了一頓,
澤始帝一眼就認(rèn)出眼前幾人,正是前問天宮的幾名弟子,
其中一個地位僅在景明帝親傳的六個弟子之下,這幾人皆出自前朝帝都貴族,
當(dāng)時在不歸崖戰(zhàn)役前消失,后面查明是由當(dāng)時的問天宮宮主謝宸羽安排掩護逃走了。
沒想到竟然一直躲在帝都試圖營救九重?zé)挭z里面的那些人。澤始帝也懶得跟這些人廢話,
直接把人扔進九重?zé)挭z里面,拷問之事交給諸王。后面裴子墨跟著雍王一起進入九重?zé)挭z中,
看見獄中守衛(wèi)森嚴(yán),機關(guān)林立、煉獄建的密不透風(fēng)、就連當(dāng)世最頂尖的高手也無法從中逃脫,
每間監(jiān)獄都相隔甚遠,囚犯無法私自交流,有時還有獄官過來嚴(yán)刑拷打,獄中有陣法設(shè)置,
讓囚犯全身無力也不能自殺,只能忍受無盡折磨,可以說,
但凡進來這里的人不管他之前是什么樣的地位身份,如今只能生不如死了。裴子墨看見這些,
瞳孔驟縮,心中五味雜陳,他一直知道落入九重?zé)挭z會生不如死,
可是當(dāng)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無法接受,他強忍住內(nèi)心的劇痛,跟著雍王一起走入煉獄深處,
只見里面的人個個滿臉血污,衣服破爛,絲毫看不出舊日模樣。從九重?zé)挭z出來后,
裴子墨決定提前開展?fàn)I救行動,他聯(lián)系京中尚未暴露的暗莊,因為人力有限,
準(zhǔn)備采取聲東擊西的方法,先讓人在外域放出風(fēng)聲、制造混亂,誘惑澤始帝等人離開帝都,
然后自己再帶領(lǐng)部分弟子前去營救煉獄中人,等自己破開陣法外,由自己抵擋吸引敵軍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