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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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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從抄襲丑聞到珠寶女王的逆襲之路第一章 跌落谷底水晶吊燈在宴會廳折射出冷冽的光,

林晚的指尖捏著香檳杯 stemware,杯壁凝結(jié)的水珠順著虎口滑進袖口。

她盯著T臺盡頭的巨幅海報——自己設(shè)計的「月光愛人」系列項鏈懸浮在星河背景中,

主鉆切割面映出無數(shù)個渺小的她。「下面有請設(shè)計師林晚小姐上臺致辭?!拐坡暼绯彼?,

林晚剛邁出半步,突然有溫?zé)岬囊后w兜頭澆下。焦糖瑪奇朵的褐色液體潑在白色雪紡裙上,

甜膩的奶泡順著鎖骨滑進領(lǐng)口,混著碎冰碴子,刺得她打了個寒顫?!噶滞?,你還要臉嗎?」

清甜的女聲裹著怒意,林棠踩著十厘米的Jimmy Choo高跟鞋沖上臺,

鉑金卷發(fā)甩過香奈兒耳釘,指尖戳向林晚鼻尖:「這條項鏈的設(shè)計稿,

明明是我三個月前畫的!」臺下嘩然。林晚下意識去摸耳后,那里還貼著遮瑕膏,

蓋住今早被林棠抓傷的結(jié)痂。

她聞到林棠身上熟悉的玫瑰香水味——和母親梳妝臺上那瓶Diptyque一模一樣。

「妹妹,你先冷靜——」「啪!」耳光聲蓋過水晶燈的輕響。林晚的側(cè)臉偏向一側(cè),

口腔內(nèi)側(cè)撞在牙尖上,嘗到鐵銹味。養(yǎng)母蘇曼蕓的珍珠手鏈硌著她的臉頰,

香奈兒五號香水混著焦慮的汗味撲面而來:「晚晚,你怎么能偷妹妹的作品?快跟大家道歉!

」宴會廳后排傳來低笑。林晚看見幾個穿紀梵希高定的名媛交頭接耳,

其中一個用涂著Dior指甲油的手指比了個「小偷」的手勢。她摸到口袋里的藥瓶,

鋁制外殼上還留著昨夜焦慮到掐出的指甲印?!肝覜]有抄襲。」林晚喉嚨發(fā)緊,

卻聽見自己的聲音異常平靜,「設(shè)計稿的創(chuàng)作日期在公司系統(tǒng)里有記錄,你們可以查——」

「查什么?」磁性的男聲從貴賓席傳來。林晚望去,只見陸沉穿著黑色Brioni西裝,

指尖轉(zhuǎn)著一支鋼筆,金質(zhì)筆帽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作為周氏珠寶集團的CEO,

他的眼神像在審視櫥窗里的瑕疵品:「周氏從不錄用有抄襲嫌疑的設(shè)計師?!?/p>

鎂光燈突然聚焦在林晚臉上,她聽見相機快門聲如雨點般密集。T臺背景屏開始播放PPT,

林棠的草圖畫在泛黃的素描本上,和「月光愛人」的吊墜輪廓確實高度相似。但林晚清楚,

那頁紙是上周她幫妹妹整理房間時見過的——當時她正發(fā)著高燒,

幫林棠把散落的畫稿歸攏到文件夾里。「林晚小姐,是否愿意解釋?」

主持人的麥克風(fēng)懟到她嘴邊。喉間泛起苦味,比抗抑郁藥更難以下咽。

林晚摸到裙兜里的手機在震動,屏幕亮起醫(yī)院的來電。

她忽然想起今早護工發(fā)來的消息:「林女士的化療費用已經(jīng)斷繳三天,您看什么時候——」

「我——」「讓開?!沽痔膿荛_她,露出鎖骨下方的紅寶石項鏈,正是「月光愛人」的樣品。

她抬手撥弄卷發(fā),腕間的卡地亞手鐲叮當作響:「陸總,我愿意把設(shè)計稿授權(quán)給周氏,

只要……」「夠了!」蘇曼蕓突然提高聲音,妝容精致的臉因緊繃顯出細紋。

她拽住林晚的手腕往后臺走,珍珠手鏈滑落,

露出腕間三道舊疤——那是三年前林晚割腕未遂留下的?!父一丶?,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后臺彌漫著發(fā)膠和鐵銹味。林晚被推進化妝間,門撞上的瞬間,

她看見監(jiān)控屏里閃過一道黑影——穿連帽衫的人正往安全通道跑,手里提著個黑色袋子。

是今早給她送咖啡的外賣員?「把東西交出來。」蘇曼蕓鎖上門,語氣突然冰冷。「什么?」

林晚擦著臉上的咖啡漬,指甲縫里滲進褐色液體,像干涸的血?!改闵噶艚o你的那個盒子。

」蘇曼蕓逼近她,高跟鞋尖踩住她的裙擺,「昨晚你翻儲物間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心跳陡然加速。林晚想起昨夜在閣樓角落摸到的檀木珠寶盒,銅鎖已經(jīng)生銹,

盒蓋上刻著模糊的「林」字。她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聽見樓梯傳來腳步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顾笸?,后腰抵在化妝臺上,碰到一罐定妝粉,

白色粉末如雪花般飄落。蘇曼蕓突然抬手,扇在她另半邊臉上。這一次,林晚沒有躲。

熟悉的鈍痛從臉頰蔓延到太陽穴,

她聞到母親身上的香奈兒香水混著煙味——原來她早就開始偷偷抽煙了?!竸e裝了,」

蘇曼蕓從手袋里抽出支票簿,「簽了這個,放棄遺產(chǎn)繼承權(quán),你母親的醫(yī)療費我繼續(xù)付。」

紙張摩擦聲中,林晚看見支票上的數(shù)字:三十萬。剛好是她去年設(shè)計「星辰」

系列的全部稿費。她想起生母的病歷單上寫著「急性白血病」,

想起林棠生日時蘇曼蕓送的梵克雅寶手鏈,想起自己每天凌晨三點在工作室改稿的模樣。

「媽,」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破了洞的氣球,「當年火災(zāi)……到底是誰——」「砰!」

化妝間的門被撞開。助理小周舉著手機沖進來,屏幕上跳著紅色感嘆號:「晚晚姐,

你快看微博!」熱搜第一:#林晚 抄襲#。配圖是她去年在巴黎珠寶展的照片,

被P上了「小偷」的貼紙。評論區(qū)最贊的一條來自林棠的小號:「姐姐總是這樣,

從小就喜歡搶我的東西呢~」手機從指間滑落,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林晚彎腰去撿,

瞥見化妝鏡里的自己——頭發(fā)黏著咖啡渣,遮瑕膏被汗水暈開,露出耳后猙獰的抓痕。

多可笑,她明明才是林家戶口本上的長女,卻活得像個見不得光的影子?!膏帧?/p>

醫(yī)院的來電再次響起。林晚接起,護工的聲音帶著不耐:「林小姐,您母親剛才摔了一跤,

現(xiàn)在吵著要見你,說有東西要給你……」「我馬上來?!顾兜舯豢Х冉傅呐纾?/p>

發(fā)梢滴下的液體在地毯上暈開深色斑點。經(jīng)過消防通道時,她鬼使神差地推開安全門,

在樓梯間撿到一個黑色袋子。打開的瞬間,一張照片滑落在地——是幼年的自己,

被一個戴藍寶石耳釘?shù)呐吮г趹牙?,背景是熊熊燃燒的火焰。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

林晚迅速將照片塞進裙兜,轉(zhuǎn)身時撞上蘇曼蕓冰冷的目光。「記住,」蘇曼蕓按住她的肩膀,

指甲掐進她鎖骨下方的傷口,「有些秘密,帶進墳?zāi)贡容^好?!挂癸L(fēng)吹散宴會廳的喧囂。

林晚站在醫(yī)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fā)疼。母親的病房門虛掩著,

她聽見里面?zhèn)鱽泶善魉榱崖?,以及低低的呢喃:「小晚……藍色耳釘……在衣柜……」

推開門的瞬間,她看見母親蜷縮在地上,白發(fā)散落在心電監(jiān)護儀的導(dǎo)線間,

手里攥著半塊蘋果派——那是她今早出門前買的,母親最愛吃的口味。「媽!」

林晚沖過去扶起老人,瞥見床頭柜上的藥盒——本該每天服用的抗癌藥,已經(jīng)空了大半。

母親枯瘦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指甲縫里沾著暗紅色污漬,像干涸的血跡。

「衣柜……最里面……」老舊的木質(zhì)衣柜散發(fā)著樟腦丸氣味。林晚摸到最深處的暗格,

指尖觸到冰涼的檀木——正是昨夜那個珠寶盒。銅鎖已經(jīng)被撬開,

盒蓋內(nèi)側(cè)刻著一行小字:「林晚,秋收時分,媽媽永遠愛你?!箿I水突然模糊視線。

這是生母的字跡。她記得火災(zāi)那天也是秋天,滿地的梧桐葉像燃燒的蝴蝶。

生母把她推進衣柜時,耳釘刮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細小的疤——和林棠今早抓的位置,

分毫不差?!傅巍剐碾姳O(jiān)護儀發(fā)出綿長的蜂鳴。林晚轉(zhuǎn)身時,看見蘇曼蕓站在病房門口,

手里拿著她剛才撿到的照片,嘴角掛著她再熟悉不過的、溫柔又虛偽的笑?!竿硗恚?/p>

蘇曼蕓上前替她整理亂發(fā),指尖掠過她耳后的傷疤,「有些真相,還是不知道比較幸福?!?/p>

窗外突然響起驚雷。林晚望著母親逐漸冷卻的手,攥緊了珠寶盒。盒內(nèi)有硬物硌著掌心,

她低頭看去,只見一枚藍寶石耳釘躺在絲絨襯布里,切割面映出她扭曲的臉,

以及門外走廊盡頭,那個穿連帽衫的模糊身影。

第二章 記憶回溯覺醒消毒水的氣味鉆進鼻腔,林晚的指尖摳進珠寶盒邊緣。

藍寶石耳釘躺在絲絨襯布里,泛著幽藍光澤,像極了生母臨終前渙散的瞳孔。

她聽見監(jiān)護儀的余響還在耳邊震蕩,蘇曼蕓的話像冰錐扎進后頸:「有些真相,

還是不知道比較幸福?!埂竿硗??」護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晚迅速合上盒子,

金屬扣「咔嗒」一聲,驚得走廊里的麻雀撲棱著飛走。

她摸到耳釘邊緣的鋸齒——那道細微的劃痕,和記憶中生母耳墜的瑕疵一模一樣。

電梯鏡面映出她蒼白的臉。林晚扯掉被咖啡浸透的發(fā)帶,亂發(fā)間露出耳后結(jié)痂的抓痕。

指尖撫過耳釘,突然想起生母總說:「小晚的耳朵像小貝殼,戴藍寶石最好看。」

回到公寓已是凌晨三點。老式吊燈 flickering,在天花板投下蛛網(wǎng)般的陰影。

林晚把珠寶盒放在工作臺上,臺燈暖光掠過盒蓋上的「林」字——那是用刀刻的,

邊緣還留著木屑。她想起火災(zāi)后養(yǎng)母說的話:「你生母是個瘋子,臨死前把你鎖在衣柜里,

差點害死你?!沟丝?,她盯著耳釘上的劃痕,突然覺得那更像是某種密碼?!冈囈幌??!?/p>

她對鏡中的自己說,聲音沙啞得像砂紙。耳釘觸到耳垂的瞬間,指尖突然傳來灼燒感。

林晚踉蹌著扶住桌子,調(diào)色盤摔在地上,鈷藍色顏料潑開,像極了記憶中的火焰。

頭痛從太陽穴炸開,不是線性的閃回,

而是無數(shù)碎片同時涌來——**碎片一:焦糖瑪奇朵的甜膩**「小晚,

幫媽媽嘗嘗這個新配方?!股复┲榛▏梗W角別著藍寶石耳釘,

勺柄上的咖啡滴在林晚手背上??鞠洹付!沟囊宦?,黃油香氣混著焦糖味,

年幼的她踮腳去夠架子上的餅干罐,聽見窗外傳來消防車的警笛聲。

**碎片二:碎玻璃的銳響**濃煙涌進房間時,生母把她推進衣柜,耳釘刮過她的臉頰。

「躲好,不管誰叫都別出來?!鼓举|(zhì)衣柜的縫隙里,她看見火焰爬上窗簾,生母轉(zhuǎn)身時,

裙角被火星點燃?!笅寢?!」她尖叫著拍門,指甲縫里嵌進木屑。濃煙嗆進喉嚨,

模糊中看見一個穿粉色涼鞋的小女孩站在樓梯口,手里晃著個銀色打火機。

**碎片三:蘇曼蕓的香水味**「找到了!」蘇曼蕓的聲音從火場廢墟?zhèn)鱽恚?/p>

她穿著米色風(fēng)衣,珍珠項鏈沾著煙灰,「這孩子還有呼吸!」林晚被抱出時,

看見生母趴在地上,后背的衣服已燒得焦黑,手里還攥著那個珠寶盒。蘇曼蕓掰開她的手指,

耳釘滾落在地,被她迅速踩進泥土里。「??!」現(xiàn)實中的林晚猛地睜眼,

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工作臺上,右手死死攥著耳釘,掌心被劃出三道血痕。珠寶盒不知何時打開,

一張泛黃的紙條掉了出來,邊緣被火燎過,勉強辨認出「林謙」兩個字,后面跟著一串數(shù)字,

像是個地址?!噶种t……」她念出這個名字,想起養(yǎng)父林建明的弟弟,

那個常年在國外的珠寶鑒定師。難道生母想告訴她,縱火案和林謙有關(guān)?窗外突然下起暴雨。

閃電劃過的瞬間,林晚看見陽臺上有個黑影閃過。她抓起剪刀沖出去,

只看見被風(fēng)吹翻的花盆,泥土里躺著半枚粉色指甲油——和林棠今早涂的色號「薔薇風(fēng)暴」

一模一樣。「叩叩?!骨瞄T聲驚得她轉(zhuǎn)身,只見蘇曼蕓站在玄關(guān),

雨水順著傘骨滴在波斯地毯上,形成深色斑點。她換上了居家的羊絨開衫,

卻仍戴著那串珍珠項鏈,像隨時準備奔赴戰(zhàn)場?!赴押凶咏o我。」她伸出手,

無名指上的婚戒閃著冷光。「為什么?」林晚后退半步,耳釘還攥在手心,

「你早就知道里面有什么,對不對?當年你從火場帶走我,就是為了這個盒子!」

蘇曼蕓的瞳孔驟縮,高跟鞋尖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節(jié)奏:「你生母精神有問題,

她在珠寶盒里藏了致幻藥物,你碰了會和她一樣瘋!」「是嗎?」林晚舉起耳釘,

藍寶石在燈光下流轉(zhuǎn),「那為什么你看見這個會發(fā)抖?還有,

林棠小時候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火場?」空氣突然凝固。蘇曼蕓的表情從驚恐轉(zhuǎn)為狠戾,

她猛地撲過來搶奪盒子,羊絨開衫的紐扣崩飛一顆,

露出鎖骨下方的舊疤——形狀竟和林晚耳后的抓痕一模一樣。兩人在混亂中撞翻畫架,

油彩潑在蘇曼蕓的珍珠項鏈上,像一串血色淚痕。林晚趁機抓起紙條塞進嘴里,

紙角的焦糊味混著血腥味,她聽見蘇曼蕓尖叫:「你以為林謙會幫你?

他才是害死你生母的——」「砰!」驚雷炸響的同時,公寓門被撞開。陸沉站在門口,

雨水順著西裝領(lǐng)口滑進襯衫,手里拿著個牛皮紙袋。他看見滿地狼藉,

目光定格在林晚手中的耳釘上,喉結(jié)滾動:「這個款式……你從哪弄來的?」林晚喘著氣,

發(fā)現(xiàn)陸沉胸前的領(lǐng)帶夾正是同款藍寶石,切割面刻著細小的藤蔓花紋。

記憶碎片突然拼接——火災(zāi)當晚,有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消防車旁,領(lǐng)口閃著藍光。

「陸總來得巧,」蘇曼蕓迅速整理儀容,珍珠項鏈重新歸位,「我女兒精神不太穩(wěn)定,

剛才差點傷到自己?!龟懗翛]接話,徑自走向工作臺,拿起珠寶盒端詳。

林晚注意到他無名指根部有塊淡色疤痕,形狀像道爪痕。他指尖撫過盒內(nèi)的紙條,

突然抬頭:「明早九點,來周氏總部。帶上這個?!褂晖A?。蘇曼蕓離開時,

摔門聲震得吊燈晃了晃。林晚癱坐在地上,聽見樓下便利店的關(guān)東煮香氣飄進來,

想起生母常說的話:「等你十八歲,媽媽就帶你去巴黎看珠寶展?!故謾C在此時震動,

彈出林棠的消息:「姐姐,明天的發(fā)布會,期待你的『道歉』哦~」附帶一張截圖,

是她和陸沉的親密合照,背景是周氏集團的logo。林晚盯著耳釘,

突然想起記憶中那個穿粉色涼鞋的小女孩——林棠當時只有八歲,怎么可能獨自出現(xiàn)在火場?

她摸出藏在抽屜深處的舊相冊,翻到火災(zāi)前一周的全家福:林棠站在樓梯上,

腳邊擺著一雙粉色涼鞋,鞋跟處嵌著半顆水鉆。和她今早潑咖啡時穿的那雙,一模一樣。

第三章 絕地反擊周氏珠寶集團的旋轉(zhuǎn)門吞吐著西裝革履的人群,林晚站在玻璃幕墻前,

望著自己映在晨光中的倒影——白襯衫塞進高腰黑褲,耳釘藏在耳后碎發(fā)里,

指尖還沾著昨夜趕工留下的銀粉。她摸了摸公文包里的珠寶盒,掌心的結(jié)痂蹭過盒面,

傳來細微的刺痛?!噶中〗?,請跟我來?!怪眍I(lǐng)著她穿過走廊,

墻上掛著周氏歷年爆款設(shè)計:「永恒之環(huán)」的碎鉆在燈光下流轉(zhuǎn),「海洋之心」

的藍寶石像凝固的海浪。林晚的目光停在一幅舊海報上——1998年巴黎珠寶展,

參展設(shè)計師欄寫著「林晚秋」,正是生母的名字。發(fā)布會現(xiàn)場已座無虛席。

林棠穿著香奈兒高定裙坐在前排,指甲上的「薔薇風(fēng)暴」色號刺得林晚瞇起眼。

陸沉站在T臺中央,西裝領(lǐng)口別著那枚藍寶石領(lǐng)帶夾,正在和評委低聲交談。

「歡迎來到周氏新品鑒定會?!龟懗恋穆曇敉ㄟ^話筒傳來,

「今天我們將見證『月光愛人』系列的設(shè)計者究竟是誰?!古_下竊竊私語。林棠起身時,

裙擺掃過前排花瓶,玫瑰花瓣紛紛揚揚落在她腳邊,像極了記憶中火災(zāi)里的火星。

「感謝陸總給我機會澄清,」她捧起設(shè)計稿,睫毛在眼影下投出陰影,

「這套手稿我畫了三個月,每個細節(jié)都——」「能讓我試試嗎?」林晚的聲音打斷她。

全場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緩步走上臺,從公文包取出銀質(zhì)工具盒,指尖撫過刻著「L.W」

的鑷子——那是去年用第一筆稿費定制的?!脯F(xiàn)場復(fù)刻需要哪些材料?」她問評委,

語氣平靜得像在工作室改稿。

主評委推了推眼鏡:「鉑金焊絲、淡水珍珠、碎鉆……但你只有兩小時?!埂缸銐蛄??!?/p>

焊槍噴出的藍光映亮林晚的臉。她左手轉(zhuǎn)動金屬胎體,右手用鑷子夾起碎鉆,

動作精準得像臺機器。臺下傳來驚嘆——她選的碎鉆并非常規(guī)圓形,而是不規(guī)則的三角切面,

像極了夜空中閃爍的星芒?!杆诟墒裁??」林棠的聲音帶著顫抖,

「這種切割方式根本不符合工藝標準!」陸沉盯著她的手,

領(lǐng)帶夾在燈光下微微顫動:「繼續(xù)看?!沽滞頉]說話,專注于手中的金屬。

焊槍的溫度烤得臉頰發(fā)燙,她聞到焊錫特有的焦味,想起生母工作室里的同款氣味。

當?shù)谄哳w碎鉆嵌入胎體時,臺下突然有人驚呼——七顆鉆石組成的北斗七星輪廓,

正是「月光愛人」的核心設(shè)計?!高@是……星軌定位法?!怪髟u委湊近作品,

「通過北極星位置確定吊墜角度,讓主鉆在任何光線下都能折射出月光效果。」

林棠的臉色發(fā)白:「這、這是我偶然想到的……」「偶然?」林晚終于開口,

聲音里帶著冷意,「這種工藝需要計算北緯30度的星空軌跡,你去年在馬爾代夫度假,

根本沒去過北極科考站?!古_下嘩然。林晚看見蘇曼蕓坐在貴賓席,手指緊緊攥著珍珠項鏈,

指節(jié)泛白。她轉(zhuǎn)身面對陸沉,從口袋里掏出張紙:「這是我在公司系統(tǒng)里導(dǎo)出的創(chuàng)作時間軸,

每版修改記錄都有電子簽名?!龟懗两舆^紙張,目光掃過密密麻麻的批注。

當看到2023年10月15日的凌晨三點修改記錄時,

他的眼神微動——那正是林晚生母去世的日期?!噶中〗愕墓に嚐o可挑剔,」主評委宣布,

「但設(shè)計稿的歸屬仍需對比——」「不用比了?!龟懗镣蝗婚_口,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個信封,

「這是周氏法務(wù)部收到的匿名郵件,里面有監(jiān)控錄像備份?!勾笃聊涣疗鹧┗c,

漸漸浮現(xiàn)出林棠的身影。畫面里,她穿著連帽衫走進打印店,將U盤插進電腦,

屏幕上跳出「月光愛人設(shè)計稿」的文件名。

日期顯示為2024年5月10日——比她聲稱的創(chuàng)作時間晚了三個月。

林棠的尖叫蓋過了臺下的議論。她踉蹌著后退,高跟鞋卡在T臺縫隙里,

香奈兒耳釘?shù)粼诘厣?,滾到林晚腳邊。林晚彎腰撿起,指尖觸到耳釘內(nèi)側(cè)的刻字「LT」

——那是林棠名字的縮寫?!覆皇俏?!是有人陷害我!」林棠抓住蘇曼蕓的手臂,

美甲幾乎掐進對方皮膚。蘇曼蕓猛地推開她,珍珠項鏈突然斷裂,

圓潤的珠子滾落在林晚復(fù)刻的吊墜旁,像一串蒼白的眼淚。陸沉走到林晚身邊,

低聲說:「耳釘?shù)氖?,我們需要單獨談?wù)?。」他的袖口拂過她的手背,

晚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雪松香水味——和記憶中火災(zāi)當晚那個神秘男人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發(fā)布會結(jié)束時,暴雨再次傾盆而下。林晚站在大廈門口,望著玻璃上的雨痕,

想起生母的設(shè)計稿里夾著的便簽:「真正的珠寶,要刻進人的記憶里。」手機震動,

彈出周明的消息:「 autopsy報告出來了,你母親的縱火案……可能另有隱情?!?/p>

附帶一張照片,是火場殘留的汽油罐,罐身上有半枚模糊的指紋。她摸出珠寶盒,

藍寶石耳釘在掌心發(fā)燙。當指尖再次觸到盒底的暗格時,

突然掉出張泛黃的登機牌——日期是1998年10月1日,乘客姓名:林謙,

目的地:巴黎。身后傳來腳步聲。林晚轉(zhuǎn)身,看見陸沉撐著傘站在雨中,

西裝肩線被雨水浸透,卻仍保持著優(yōu)雅的弧度。他遞來個文件夾:「這是周氏的設(shè)計師聘書,

還有……你母親當年的參展資料。」雨幕中,林晚看見聘書封面上的「首席設(shè)計師」字樣,

突然想起昨夜記憶回溯時,生母在火場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去找北斗星的方向?!?/p>

她抬頭望去,烏云縫隙里透出一線天光,恍惚間看見無數(shù)碎鉆在云層中閃爍,

組成她再熟悉不過的星軌——那是她每次畫設(shè)計稿時,都會下意識勾勒的圖案。

第四章 星軌密碼周氏大廈的地下會議室泛著冷光,陸沉的雪松香水味混著舊紙張的霉味,

鉆進林晚的鼻腔。她盯著桌上攤開的資料——生母林晚秋的巴黎參展照片里,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戴著半框眼鏡,無名指根部有塊爪形疤痕?!杆橇种t?!?/p>

陸沉指尖敲了敲照片,「我當年在巴黎珠寶學(xué)院的導(dǎo)師。」林晚的心跳漏了半拍。

登機牌上的名字終于有了畫面,她想起珠寶盒暗格里的紙條,

以及蘇曼蕓未說完的話:「他才是害死你生母的——」「你母親的『星辰大?!幌盗?,」

陸沉翻開設(shè)計稿,瞳孔映著紙上的星芒圖案,「是珠寶界公認的天才之作,

但展出前三天突然失蹤?!顾D了頓,從抽屜里拿出個密封袋,里面是枚燒焦的耳釘,

和林晚的藍寶石款式相同。「這是我在火場廢墟找到的?!顾f,

「當時我正在附近參加學(xué)術(shù)會議,聽見消防車聲就趕了過去……」記憶突然閃回——暴雨夜,

穿西裝的男人蹲在廢墟前,掌心躺著半枚耳釘。林晚按住太陽穴,

灼燒感從耳后蔓延:「你早就知道我是林晚秋的女兒,對不對?」陸沉沉默片刻,

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懷表,表蓋內(nèi)側(cè)刻著藤蔓花紋,和他的領(lǐng)帶夾如出一轍:「二十年前,

我和你母親、林謙組成『北斗工作室』,這個圖案是我們的標志?!箲驯泶蜷_的瞬間,

林晚倒吸冷氣——里面夾著張合影,年輕的陸沉站在中間,左邊是生母,右邊是林謙,

三人身后是埃菲爾鐵塔。生母戴著那對藍寶石耳釘,笑容璀璨如她設(shè)計的珠寶。「后來呢?」

她的聲音發(fā)顫,指尖劃過照片里生母的臉?!腹ぷ魇医馍⒘恕!龟懗梁仙蠎驯恚?/p>

「林謙突然宣布單飛,你母親受了刺激,從此再沒設(shè)計過珠寶。」他凝視著她的耳釘,

「直到昨晚看見你復(fù)刻的『月光愛人』,我才確定你遺傳了她的天賦?!故謾C在此時震動,

周明發(fā)來消息:「火場汽油罐的指紋比對結(jié)果出來了,和數(shù)據(jù)庫里的一個神秘賬號關(guān)聯(lián)?!?/p>

附帶一張模糊的監(jiān)控截圖,穿連帽衫的人正在加油站買汽油,袖口露出藤蔓紋身。藤蔓。

林晚想起陸沉的領(lǐng)帶夾,以及珠寶盒暗格邊緣的刻痕。她猛地翻開盒子,

在底部發(fā)現(xiàn)一排細小的凹痕,組成北斗七星的形狀——和她設(shè)計的吊墜星軌完全一致。

「密碼是經(jīng)度緯度?!龟懗镣蝗婚_口,「你母親總說,最安全的地方是星辰的位置?!?/p>

林晚掏出登機牌,視線落在「巴黎」二字上。她抓起桌上的便簽紙,

寫下生母名字的拼音「LINWANQIU」,對應(yīng)手機鍵盤的數(shù)字:546926。

當輸入到第七位時,暗格「咔嗒」彈開,掉出一張泛黃的軟盤?!高@是……」

「是你母親失蹤的設(shè)計稿?!龟懗疗鹕泶蜷_老式電腦,「當年林謙說她精神失常,

但我看過她的診療記錄,根本沒有任何異常。」軟盤轉(zhuǎn)動的聲音里,屏幕跳出加密文件。

林晚輸入「19981001」——生母最后一次參展的日期,文件夾應(yīng)聲打開。

第一張圖就讓她屏住呼吸:那是「星辰大?!瓜盗械慕K稿,主鉆周圍環(huán)繞著十二顆碎鉆,

組成黃道十二宮的圖案,和林棠抄襲的「月光愛人」核心設(shè)計如出一轍。

「所以林棠的稿子……是林謙給的?」林晚的指甲掐進掌心,「他想通過女兒抄襲,

毀掉生母的名譽?」陸沉還沒來得及回答,會議室的燈突然熄滅。黑暗中,

林晚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她摸出手機照亮,只見陸沉捂著手臂,

鮮血透過襯衫滲出來,地上躺著塊帶血的磚頭,旁邊散落著半張紙條:「別查了,

有些人不該碰?!埂缚熳撸 龟懗脸断骂I(lǐng)帶按住傷口,雪松香水味混著鐵銹味,

「對方目標是設(shè)計稿,他們知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警報聲突然響起。林晚抓起軟盤塞進包,

跟著陸沉沖進消防通道。樓梯間的應(yīng)急燈忽明忽暗,她聽見身后傳來皮鞋聲,

轉(zhuǎn)頭時瞥見拐角處閃過的粉色裙擺——和記憶中林棠的涼鞋同一色系。

暴雨敲打著停車場的頂棚。陸沉將車鑰匙塞進她手心:「去巴黎找林謙,

他住在蒙馬特高地的老工作室?!顾合乱r衫袖口,露出小臂上的藤蔓紋身,

和監(jiān)控里的神秘人如出一轍,「當年我們?nèi)税l(fā)過誓,

要用珠寶記錄最真實的記憶……但有人背叛了誓言?!沽滞碜M駕駛座,

后視鏡里映出自己的臉,耳后的結(jié)痂不知何時崩開,滲出細小的血珠。她摸出耳釘戴上,

藍寶石觸到耳垂的瞬間,頭痛再次襲來——這次,她看見成年的林謙站在火場門口,

手里拿著個黑色袋子,和她在發(fā)布會后臺撿到的款式相同?!感⌒?!」

陸沉的喊聲被刺耳的剎車聲蓋過。一輛黑色SUV從斜后方?jīng)_出,大燈刺得人睜不開眼。

林晚猛打方向盤,車撞上消防栓,安全氣囊彈出的瞬間,她看見SUV車窗搖下,

露出半張戴著口罩的臉,眼尾有顆淚痣——和蘇曼蕓梳妝臺上的舊照片里,

年輕時的林謙一模一樣。雨越下越大。陸沉扶著她下車,遠處傳來警笛聲。

林晚望著SUV消失的方向,想起軟盤里未看完的文件——在「星辰大海」的設(shè)計圖下方,

有行生母的批注:「謙,你說宇宙中最遠的距離是光年,可人心的距離,比星辰更遙不可及。

」第五章 蒙馬特的舊鑰匙巴黎的雨絲像細針般織在蒙馬特高地的石板路上,

林晚踩著潮濕的苔蘚,望著眼前緊閉的鐵藝大門。門柱上的藤蔓雕花已銹跡斑斑,

和陸沉的領(lǐng)帶夾圖案分毫不差,門牌號「13」

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正是珠寶盒暗格密碼的最后兩位?!窧onjour(你好)。」

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拄著拐杖的老婦人裹著粗花呢外套,手里提著法棍面包,鼻尖泛紅,

像是剛從街角的面包店出來。她上下打量林晚的耳釘,

突然用英語說:「你和照片上的女士長得真像。」林晚的心跳加速:「您認識我母親?

林晚秋?!估蠇D人點點頭,從圍裙口袋摸出把銅鑰匙,

鑰匙環(huán)上系著褪色的藍絲帶:「林先生說,如果有戴藍寶石耳釘?shù)娜藖恚桶堰@個給她?!?/p>

鐵門吱呀作響,揚起的灰塵里混著松節(jié)油和煙草味。

工作室里的陳設(shè)停留在二十年前:畫架上還擱著未完成的設(shè)計稿,

調(diào)色盤里的鈷藍色顏料早已干裂,墻角的煤油燈旁堆著空酒瓶,

標簽上印著「Absinthe」(苦艾酒)——傳說中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綠魔鬼」。

「他去哪了?」林晚捏著鑰匙,銅銹蹭到掌心。老婦人聳聳肩:「三個月前突然搬走,

說要去追一顆墜落的星星。」她指向墻上的星圖,北斗七星被紅筆圈住,

旁邊用中文寫著:「當碎片拼成完整的圓,謊言就會顯形。」工作室深處傳來滴水聲。

林晚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看見滿地碎玻璃,中央擺著個玻璃展柜,里面是空的。

展柜底部壓著張照片——年輕的林謙摟著蘇曼蕓,背景是埃菲爾鐵塔,

蘇曼蕓戴著和林棠同款的粉色涼鞋,腳踝處有塊月牙形胎記?!杆运麄冊缇驼J識……」

林晚喃喃自語,想起蘇曼蕓鎖骨下方的舊疤,和自己耳后的抓痕形狀相似,「那場火災(zāi),

根本就是他們策劃的騙局?!估蠇D人在門口咳嗽兩聲:「還有這個,

林先生說放在抽屜最底層。」那是本皮質(zhì)筆記本,封面上刻著北斗七星。林晚翻開第一頁,

日期是1998年9月30日,字跡被水漬暈開:「晚秋堅持要在展會上公布真相,

她發(fā)現(xiàn)了那個秘密——原來我們一直相信的星辰,不過是人造的幻影。」

樓下突然傳來腳步聲。林晚迅速合上筆記本,藏進風(fēng)衣內(nèi)袋。透過積灰的窗戶,

她看見三個穿黑衣的男人正在鐵門外交談,領(lǐng)頭的人摸著耳后,

露出半枚銀色耳釘——和火災(zāi)監(jiān)控里的神秘人同款?!缚熳?!」老婦人拽住她的手腕,

拐杖敲在地板上發(fā)出急促的響聲,「他們是來搶設(shè)計稿的,三年前就是他們放的火——」

后頸突然傳來刺痛。林晚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識前,聞到股熟悉的玫瑰香水味。朦朧中,

她感覺有人從她包里拿走軟盤,指尖劃過她的耳釘,帶著冷笑說:「姐姐,星星的軌跡,

該由我來改寫了?!乖俅涡褋頃r,工作室已空無一人。老婦人躺在地上,拐杖斷成兩截,

法棍面包滾到墻角,被老鼠啃出幾個缺口。林晚摸出筆記本,

發(fā)現(xiàn)夾著張登機牌——目的地是開羅,乘客姓名欄寫著「林棠」,日期是明天凌晨。

窗外傳來圣母院的鐘聲。林晚踉蹌著站起來,看見展柜玻璃上有行血字,

顯然是用手指蘸著顏料寫的:「去盧浮宮,找《星空》的倒影?!顾J出那是生母的筆跡,

最后那個句號,像極了藍寶石耳釘?shù)妮喞?。手機在此時震動,周明發(fā)來消息:「查到了!

蘇曼蕓年輕時是珠寶修復(fù)師,曾參與修復(fù)法國王室的藍鉆『希望之星』?!?/p>

附帶一張舊報紙截圖,標題是「華裔修復(fù)師與珠寶商之子熱戀」,

配圖里的蘇曼蕓戴著藤蔓手鏈,依偎在林謙身旁。林晚摸出陸沉給的懷表,

表蓋內(nèi)側(cè)的合影突然晃動,露出夾層里的紙條。她展開一看,

是生母的字跡:「謙用藍鉆的碎料做了耳釘,說這樣我們就能永遠仰望同一片星空。

但他不知道,藍鉆其實含有輻射,長時間佩戴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樓下傳來警笛聲。

林晚抓起筆記本沖出門,潮濕的空氣里飄來苦艾酒的氣味,

街角的咖啡館電視正在播放新聞:「周氏集團CEO陸沉涉嫌商業(yè)間諜,已被警方帶走調(diào)查。

」畫面中,陸沉戴著手銬,領(lǐng)帶夾不見了蹤影,

露出鎖骨下方的爪形疤痕——和林晚耳后的抓痕,恰好拼成完整的北斗七星。她猛地轉(zhuǎn)身,

望向工作室墻上的星圖,突然想起筆記本里的最后一句話:「當七顆星星連成線,

所有被掩埋的記憶,都會在月光下顯形?!褂晖A耍神R特高地的巷子里亮起暖黃色的燈。

林晚摸著耳釘,感受著熟悉的灼燒感,這次,她沒有抵抗。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火災(zāi)當晚,

蘇曼蕓舉著打火機站在樓梯口,林謙往汽油罐上貼標簽,而她的生母,正戴著那對藍鉆耳釘,

在幻覺中微笑著走向火焰。第六章 星空下的鏡像盧浮宮的穹頂濾過晨霧,

將碎金般的光灑在《星空》油畫上。林晚盯著畫布中旋轉(zhuǎn)的星軌,

指尖摩挲著生母筆記本里的便簽:「倒影不是影子,是另一個宇宙的入口?!?/p>

她身后的玻璃展柜里,「希望之星」藍鉆在防彈玻璃后幽幽發(fā)光,

旁邊標注著:「含微量輻射,請勿長時間注視。」「需要幫忙嗎?」穿制服的保安突然靠近,

嚇得她后退半步。林晚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按在展柜上,

掌心的汗?jié)n在玻璃上畫出不規(guī)則的形狀,像極了珠寶盒暗格的北斗七星?!肝以谡摇?/p>

她突然想起生母的話,轉(zhuǎn)身望向大廳中央的玻璃金字塔。陽光穿過棱鏡,

在地面投下菱形光斑,當她站在第七塊光斑上時,看見自己的影子與光斑重疊,

形成完整的星軌圖案?!父襾??!股硢〉穆曇魪臉翘蓍g傳來。林晚轉(zhuǎn)身,

看見陸沉穿著皺巴巴的風(fēng)衣,臉上有淤青,

手里攥著枚藍寶石領(lǐng)帶夾——正是她在發(fā)布會后臺撿到的那枚?!改阍趺础埂竾u?!?/p>

他拽住她的手腕,拐進員工通道,消毒水味混著他身上殘留的雪松香水,

「藍鉆的輻射會讓人產(chǎn)生時間錯位的幻覺,你母親當年就是被這個誤導(dǎo),以為林謙背叛了她。

」通道盡頭是間堆滿雜物的倉庫,墻上掛著盧浮宮的舊地圖。陸沉用領(lǐng)帶夾撬開鎖著的抽屜,

里面掉出個金屬盒,盒蓋上刻著藤蔓花紋:「這是你母親藏在這里的,

她說如果自己遭遇不測,就讓我交給你。」盒子里是盤錄像帶,

日期標著「1998.10.03」——生母失蹤前一天。畫面跳動著雪花點,

漸漸顯出林晚秋的臉,她戴著藍鉆耳釘,眼神卻異常清醒:「如果你們看到這段錄像,

說明我已經(jīng)不在了。林謙拿走了『星辰大海』的設(shè)計稿,他想通過蘇曼蕓把稿子賣給周氏,

換取藍鉆的修復(fù)權(quán)……」錄像帶突然卡頓。林晚聽見遠處傳來警笛聲,

倉庫的鐵皮屋頂被雨水敲得咚咚響。陸沉摸出懷表,

表蓋內(nèi)側(cè)的合影已被替換成另一張照片:蘇曼蕓和林謙站在開羅金字塔前,

手里捧著藍鉆原石,旁邊站著年幼的林棠?!杆麄冃枰愕脑O(shè)計稿完成最后一塊拼圖?!?/p>

陸沉指著地圖上的開羅標記,「藍鉆的切割面需要對應(yīng)黃道十二宮的星軌,

而你母親的『星辰大?!幌盗校菫榱搜谏w這個秘密?!故謾C在此時震動,

周明發(fā)來消息:「林棠的航班提前了,她帶走了蘇曼蕓的舊筆記本,

里面夾著開羅博物館的VIP卡?!垢綆б粡埍O(jiān)控截圖,林棠戴著連帽衫,

手里提著的黑色袋子上印著「蒙馬特13號」的字樣。「他們要重啟當年的計劃。」

林晚握緊耳釘,灼燒感從耳后蔓延到太陽穴,這次她沒有抗拒,

任由記憶涌來——蘇曼蕓在火場門口擦拭打火機,林謙往她口袋里塞了顆藥片,而她的生母,

正對著鏡子調(diào)整藍鉆耳釘,鏡中倒映的卻是林棠的笑臉?!付斃锏乃{鉆碎料就是鑰匙?!?/p>

陸沉突然扯下她的耳釘,按在金屬盒的凹槽里,北斗七星的圖案應(yīng)聲亮起,

「當年我們?nèi)嗽O(shè)計的珠寶,其實是打開藍鉆密室的密碼。」盒子彈開,露出張泛黃的圖紙,

上面畫著開羅博物館的地下結(jié)構(gòu),中央標著「黃道十二宮祭壇」。

圖紙背面是生母的字跡:「謙說星星會說謊,但鉆石不會。藍鉆里藏著王室的秘密,而我們,

只是他們的棋子。」倉庫外傳來腳步聲。陸沉迅速將圖紙塞進林晚風(fēng)衣,

推開通向塞納河的后門:「去開羅,趕在他們之前找到祭壇。記住,

不要相信任何戴藍鉆的人。」雨絲飄進領(lǐng)口,林晚沿著河岸奔跑,聽見身后傳來槍響。

她躲在橋墩下,摸出陸沉給的懷表,發(fā)現(xiàn)表蓋內(nèi)側(cè)刻著行小字:「致晚秋,

你的眼睛比星辰更明亮——K」。K是陸沉的英文名首字母,而林謙的英文名是「Q」,

合起來正是「北斗」的拼音首字母。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林棠的消息:「姐姐,

開羅的星空很美,要不要來看看?」附帶一張照片,她站在金字塔前,

戴著蘇曼蕓的珍珠項鏈,項鏈末端墜著枚藍鉆耳釘,在陽光下折射出妖異的藍光。

林晚望著河面上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生母錄像帶里的最后一句話:「如果有一天,

你看見星星在燃燒,那不是幻覺,是有人在拿別人的人生當燃料?!顾龆?,

藍光映著對岸的埃菲爾鐵塔,塔尖的方向,恰好指向東南方的開羅。雨越下越大,

塞納河的水紋里,無數(shù)星軌正在匯聚,

組成她再熟悉不過的圖案——那是母親用生命守護的真相,也是她必須走完的星辰之路。

第七章 沙漠中的十二宮開羅的熱風(fēng)卷著細沙撲在臉上,林晚跟著人流穿過吉薩金字塔群,

防曬霜混著汗水在下巴凝成鹽粒。遠處傳來駱駝的嘶鳴,商販賣力吆喝著藏紅花香料,

她摸了摸風(fēng)衣內(nèi)袋的圖紙,指尖觸到沙粒——那是昨晚在塞納河畔沾上的,

此刻卻像某種命運的隱喻?!感〗悖疾穯??」戴頭巾的老婦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

枯瘦的手指劃過她掌心的細紋:「星辰在哭泣,藍鉆的詛咒會吞噬說謊者。」

她從圍裙里摸出枚銅戒,戒面刻著北斗七星,「這個給你,來自亞歷山大港的古老祝福?!?/p>

博物館的穹頂投下十字形陰影,林棠的背影出現(xiàn)在二樓回廊,珍珠項鏈在日光下泛著冷光,

末端的藍鉆耳釘隨步伐輕晃。林晚躲在拉美西斯二世雕像后,

聞到熟悉的玫瑰香水味混著沙漠的干燥氣息,

想起生母錄像帶里蘇曼蕓的冷笑:「藍鉆能讓人看見想看見的真相,

比如……你母親其實是自己走進火場的?!埂杆诘饶?。」沙啞的男聲驚得她轉(zhuǎn)身,

只見陸沉的助理小周戴著阿拉伯頭巾,袖口露出半截藤蔓紋身。

他塞給她個信封就消失在人群中,信封里掉出張照片——年輕的蘇曼蕓跪在金字塔前,

林謙舉著藍鉆原石,旁邊站著個戴王冠的老人,胸前別著和陸沉同款的藍寶石領(lǐng)帶夾。

「第十二宮的祭品,需要最純凈的星芒?!沽痔牡穆曇魪念^頂傳來。林晚抬頭,

看見她倚著欄桿,美甲敲著玻璃展柜,里面陳列著古埃及的星象圖,

十二宮符號旁標著:「每顆星星都對應(yīng)一個靈魂?!埂附憬?,你猜母親為什么總戴珍珠項鏈?

」林棠轉(zhuǎn)身時,項鏈滑落在地,珍珠滾向林晚腳邊,露出藏在扣環(huán)里的微型U盤,

「因為珍珠是唯一由痛苦孕育的寶石,就像我們的人生。」U盤插入博物館的電腦,

屏幕跳出加密文件。林晚輸入生母的生日「19750607」,

畫面里突然出現(xiàn)蘇曼蕓的臉,她戴著藍鉆耳釘,眼神渙散:「晚秋的設(shè)計稿必須毀掉,

否則王室的秘密……」畫面被雪花點覆蓋。林晚聽見身后傳來布料摩擦聲,迅速轉(zhuǎn)身,

只見蘇曼蕓穿著黑袍站在陰影里,珍珠項鏈換成了黃金護身符,

上面刻著荷魯斯之眼:「你和你母親一樣固執(zhí),藍鉆的光芒豈是凡人能直視的?」

「所以你殺了她?!沽滞磉o銅戒,沙粒扎進掌心,「用藍鉆的輻射制造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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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5 23:4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