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是存心搞事???"
李不言端起搪瓷缸抿了口茅臺,眼睛斜睨著院里跪著的眾人..........
"這些個雜魚可都是軋鋼廠的,你讓我去保衛(wèi)科?"
陳國峰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手指輕輕敲著石桌..........
"按你的級別,給個保衛(wèi)科長都算委屈了.........."
他故意提高嗓門。
"你這么大的功勞,放軍區(qū)至少是個團(tuán)級!"
"哐當(dāng)"
易中海跪不住了,癱坐在地上。
也不知是累的還是怕的。
老家伙臉色煞白,嘴唇哆嗦得像篩糠..........
一邊的賈東旭也好不了多少。
他們是惹了什么大人物了?!
這以后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李..........李科長.........."
張干事突然跪著往前蹭了兩步,額頭抵著地面。
"我有眼不識泰山.........."
"閉嘴!"
李不言一瞪眼,嚇得張干事立刻噤聲。
他轉(zhuǎn)頭對陳國峰卻是有些感動..........
這次帶這么多人,還專門開的車,可就是給自己助威的!
"老陳.........."
李不言剛開口,就被陳國峰揮手打斷。
"少來這套!"
陳國峰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震得碗筷叮當(dāng)作響..........
"老子的命都是你從長津湖背出來的,這點事算個屁!"
幾個保衛(wèi)科干事聞言,臉色頓時由白轉(zhuǎn)青。
張干事已經(jīng)渾身發(fā)抖了..........
他們今天不僅得罪了未來的頂頭上司,更得罪了這位大人物的救命恩人!
徐靜秋輕輕拉了拉丈夫的袖子,眼眶又紅了..........
小可可額角的淤青在夕陽下格外刺眼,陳國峰的目光突然凝住了。
"這傷.........."
聲音陡然轉(zhuǎn)冷,手指輕輕碰了碰可可的額頭。
"誰干的?"
院子里瞬間靜得能聽見針落..........
秦淮茹死死摟住棒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棒梗打的.........."
李不言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闖進(jìn)我家搶東西,還把可可打暈了。"
“也是因為這個事,找易中海主持公道,才有了后面的那些..........”
"好!很好!"
陳國峰怒極反笑,緩緩站起身..........
"哪個是棒梗?自己滾出來!"
"哇.........."
棒梗嚇得直接尿了褲子,拼命往秦淮茹懷里鉆。
賈張氏突然撲上來抱住陳國峰的腿。
"首長開恩啊!孩子還小.........."
"滾開!"
陳國峰一腳踢開老虔婆,指著棒梗厲喝..........
"把這小畜生給我拎過來!"
兩個衛(wèi)兵立刻上前,像提小雞似的把哭嚎的棒梗拎到石桌前。
小家伙褲襠濕透,臉上糊滿鼻涕眼淚,哪還有半點平日里的囂張樣?
"就這熊樣也敢打人?"
陳國峰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問李不言..........
"老李,你說怎么處置?按戰(zhàn)時條例,傷害軍屬該當(dāng)何罪?"
這話像道炸雷,劈得賈家人面無人色。秦淮茹跪著往前爬。
"李大哥!孩子不懂事.........."
"六七歲不小了!"
陳國峰冷笑..........
"我這個年紀(jì)都跟著游擊隊埋地雷了。"
說著他摸了摸可可的頭..........
"可可,你說該怎么罰他?"
小丫頭咬著嘴唇,卻是沒有說話。
人生中第一次有人這么強硬的為她做主。
她沒有經(jīng)歷過..........
陳國峰冷哼一聲,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棒梗,冷哼一聲。
"一會兒把這小畜生押去軍區(qū)大院,好好教教他規(guī)矩!"
"不要??!"
秦淮茹撕心裂肺地哭喊,卻被衛(wèi)兵攔在一旁..........
賈東旭癱在地上,早就怕的不行。
像條死狗一樣只會喘粗氣..........
兒子?
老婆?
沒了可以娶,可以生,前提是得自己活著!
賈張氏倒是心疼自家的獨苗苗。
突然撲到陳國峰腳邊。
"領(lǐng)導(dǎo)!都是我的錯!您要罰就罰我.........."
"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陳國峰冷眼看著這個老東西..........
說完,他又看向徐靜秋,臉上的冷厲瞬間收斂,語氣恭敬無比。
"嫂子,您的工作也包在我身上!之前是我陳國峰完全不知情,讓您和可可受了委屈!"
他轉(zhuǎn)頭瞪向李不言,語氣里帶著責(zé)備..........
"老李,你這就不夠意思了!要不是你轉(zhuǎn)業(yè)的消息傳到老排長那兒,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這次要不是老排長特意囑咐,我還蒙在鼓里!"
“還有啊,老排長現(xiàn)在可還在四九城呢,你抽空要去見見?!?/p>
李不言摸了摸鼻子,難得露出幾分理虧的神色。
苦笑幾聲..........
"行,抽空我去見老排長。"
老排長是陳國峰的老排長,不是李不言的。
畢竟李不言今年才二十多..........
沒記錯的話,第一次授銜的時候,老排長就少將了。
而陳國峰是抗戰(zhàn)的時候就跟著老排長了。
那是走過草地,跨過雪山的人。
徐靜秋見狀,連忙端起酒杯,柔聲道。
"陳大哥,這次多虧了你,弟妹我敬你一杯。"
陳國峰連忙擺手,臉上帶著幾分惶恐。
"不敢不敢!您這杯酒我可受不起!"
“我該敬您的!”
他說著,趕緊雙手捧杯,微微躬身,一飲而盡,姿態(tài)恭敬至極..........
雖然年紀(jì)比李不言和徐靜秋都大,但是對二人他是打心眼里尊敬的。
這一幕,看得院里眾人更是心驚膽戰(zhàn)。
易中海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地面,心里已經(jīng)涼透了..........
連這位扛槍的領(lǐng)導(dǎo)都對李不言一家如此恭敬,他們之前到底招惹了什么樣的人物?
秦淮茹死死摟著棒梗,眼淚無聲地往下掉..........
心里那是一個悔恨交加。
早知道李不言有這樣的背景,她怎么敢縱容棒梗欺負(fù)可可?
陳國峰放下酒杯,目光再次掃過院里眾人..........
"今天這事,還沒完!"
隨后轉(zhuǎn)頭對李不言。
"老李,我會很快安排人把嫂子的工作落實了的,至于可可.........."
"軍區(qū)小學(xué)那邊,我打個招呼就行。"
李不言點點頭,倒是答應(yīng)了給徐靜秋安排工作的事。
但可可的學(xué)校給拒絕了..........
那環(huán)境不一定適合可可,而且就算去,也需要讓可可有個過程接受家庭的變化。
萬一換了環(huán)境,閨女被欺負(fù)了呢?
陳國峰咧嘴一笑,也覺得李不言的想法沒問題。
傻樂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