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午夜的雨點敲打著落地窗,我林墨躺在血泊中,
看著曾經(jīng)的合伙人項天收起那把還滴著血的匕首。"對不起,墨哥,商場如戰(zhàn)場。
"項天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冰冷,"你的股份,還有林氏集團,我都要了。
"我想說話,但口中只能涌出鮮血。十年的兄弟情誼,竟然抵不過金錢的誘惑。
林氏集團是我和父親的心血,從一個小公司發(fā)展到如今的商業(yè)帝國,我們用了整整二十年。
而現(xiàn)在,卻要毀在信任的人手里。"小雨她..."我艱難地挪動嘴唇。"林小雨?
你妹妹很快也會下來陪你的。"項天冷笑著擦拭匕首,"畢竟,
活著的林家人對我來說都是威脅。"不!我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閃過小雨甜美的笑容。
她才剛從國外留學回來,還沒來得及接手家族企業(yè),
還沒來得及談戀愛...黑暗吞噬了一切。當我再次睜開眼時,
刺眼的陽光從百葉窗縫隙中灑進來。我猛地坐起身,渾身冷汗。這里不是那個血腥的辦公室,
而是我十年前的臥室。墻上貼著的還是那張我和小雨的合影,她扎著馬尾辮,笑得像個孩子。
我顫抖著拿起床頭的手機,屏幕顯示:2014年7月15日。十年前的今天。
我記得這個日期,因為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項天的日子。那個改變我一生的男人,
那個最終殺死我的人。重生了?我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劇烈的疼痛告訴我這不是夢。
我真的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一切悲劇還沒有開始的時候。這一次,我要改寫命運。
2洗漱完畢后,我走下樓梯。熟悉的別墅裝修,熟悉的早餐香味,還有廚房里忙碌的王媽。
"小墨,快來吃早餐!"王媽見到我,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小雨已經(jīng)在餐廳等你了。
"餐廳里,十六歲的林小雨正埋頭吃著煎蛋,她的頭發(fā)還有些凌亂,
睡眼惺忪的樣子讓我心中一暖。"哥,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平時你不是要睡到九點的嗎?
"小雨抬起頭,眨著清澈的大眼睛??粗赡鄣哪橗?,我的心臟狠狠地抽了一下。
在我死去的那個世界里,小雨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而且...已經(jīng)死了。"只是睡不著。
"我在她對面坐下,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小雨,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下午要去見朋友,晚上陪你去那個什么商業(yè)酒會。"小雨嘟著嘴,"哥,我能不能不去?
那種場合太無聊了。"商業(yè)酒會?我愣住了。對了,今天是江城商會的夏季酒會,
我原本是要帶小雨去見見世面的。而在那個酒會上,我遇到了項天。"不用去了。
"我搖搖頭,"我也不想去。"小雨驚訝地瞪大眼睛:"哥,你發(fā)燒了嗎?
你以前最熱衷這種活動了。"我苦笑一聲。以前的我確實熱衷于社交,
喜歡認識各種商界人士,認為人脈就是財脈。正是這種想法,讓我在酒會上主動接近了項天。
如果不去酒會,就不會認識項天,悲劇就不會發(fā)生。"人總是會變的。"我喝了一口牛奶,
"小雨,你想不想去旅行?""旅行?"小雨眼睛一亮,"去哪里?""隨便哪里都行,
只要離開江城就好。"小雨困惑地看著我:"哥,你真的沒事吧?"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就像小時候那樣:"沒事,只是突然想陪陪你。"3上午十點,
我來到了林氏集團的總部大樓。二十八層的摩天大廈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
這是父親留給我的財富,也是我必須守護的家業(yè)。"林總好!"前臺小姐恭敬地向我鞠躬。
我點了點頭,直接走向?qū)S秒娞?。在電梯里,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二十四歲,年輕英俊,
眼中還帶著那個年紀特有的銳氣。十年后的我死時三十四歲,經(jīng)歷了太多商場的爾虞我詐,
眼中早已沒有了這種光芒。"林總,您今天的行程..."秘書張雯拿著平板跟在我身后。
"都推掉。"我打斷她的話,"另外,通知老張到我辦公室來。"張雯愣了一下,
但還是恭敬地應道:"好的,林總。"老張,全名張德華,是父親的老部下,
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在我死去的那個世界里,他一直忠心耿耿地跟著我,
最后也死在了項天的手里。十分鐘后,老張敲門走了進來。他今年五十二歲,
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花白,但精神很好。"小林,有什么事嗎?"老張在我面前從來不擺架子,
還是用小時候的稱呼。我看著他,心中涌起一陣暖流。這個男人為了林家付出了大半生,
最后卻因為我的愚蠢而喪命。"老張,如果有一天,有人要吞并林氏集團,你會怎么辦?
"我問道。老張皺了皺眉:"這是什么假設性問題?林氏現(xiàn)在發(fā)展得很好,誰敢動我們?
""我是說假設。""那還用說?當然是拼命抵抗!"老張的語氣很堅決,
"你父親臨終前把公司交給你,我張德華就有義務幫你守住這份家業(yè)。"聽到這話,
我的眼眶有些濕潤。這就是老張,永遠值得信任的老張。"老張,從今天開始,
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我拿出紙筆,寫下一個名字,"項天,二十六歲,號稱金融天才,
最近剛從美國回來。"老張接過紙條,疑惑地看著我:"為什么要調(diào)查他?
""總之你先查著,有什么發(fā)現(xiàn)立刻告訴我。"我頓了頓,"記住,要查得很詳細,
包括他的家庭背景、教育經(jīng)歷、人際關系,還有...他的真實目的。"4下午三點,
我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項天??吹竭@個名字,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即使重生了,
這個名字對我來說仍然意味著死亡和背叛。我深呼吸幾次,接通了電話。
"請問是林墨先生嗎?"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
正是我記憶中項天的聲音。"是我。"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我是項天,
很抱歉冒昧打擾。我是通過商會的朋友要到您的電話的。"項天的語氣很客氣,
"聽說您今晚不參加商會的酒會了?"他怎么知道我不去了?我心中警鈴大作。"是的,
臨時有事。"我冷淡地回答。"那真是太遺憾了,我本來很期待能在酒會上認識您的。
"項天嘆了口氣,"不過既然如此,不知道您是否有時間,我們可以私下見個面?"來了!
這就是項天的套路。前世的我正是被他這種主動示好給迷惑了,以為遇到了知音。"抱歉,
我最近比較忙。"我直接拒絕。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項天笑了:"林先生真是日理萬機。那這樣吧,我有一個商業(yè)計劃,相信您會感興趣的。
關于新能源汽車的投資項目,預計回報率在300%以上。"新能源汽車!我心中一震。
這個項目我記得,確實是項天提出的,而且確實賺了大錢。
那是2014年新能源汽車剛起步的時候,很多人還不看好這個行業(yè)。
但項天有著敏銳的商業(yè)嗅覺,提前布局,最終大獲成功。
前世的我就是因為這個項目開始信任項天的,因為他真的幫我賺了不少錢。但現(xiàn)在我知道,
這不過是他取得我信任的手段。"300%的回報率?"我冷笑,"項先生,
您覺得我像是會被這種數(shù)字蒙騙的人嗎?""當然不是,您是江城最年輕的企業(yè)家,
眼光自然不凡。"項天的語氣依然溫和,"但我相信,當您了解了這個項目的具體內(nèi)容后,
會改變看法的。"他說得沒錯,新能源汽車確實是未來的趨勢。但問題是,
我不能讓項天通過這個項目接近我。"項先生,我對新能源汽車確實有興趣。"我話鋒一轉(zhuǎn),
"但我更喜歡自己研究,而不是聽別人介紹。""那當然,以您的能力...""所以,
謝謝您的好意,但我拒絕合作。"我直接掛斷了電話。5掛斷電話后,
我立刻撥通了老張的號碼。"老張,項天的調(diào)查怎么樣了?""這才幾個小時,哪有這么快?
"老張有些無奈,"不過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明天應該能有初步結果。""加快速度,
我要知道他的一切。"我強調(diào)道,"還有,幫我聯(lián)系幾家新能源汽車公司,
我要投資這個行業(yè)。""新能源汽車?"老張驚訝了,"小林,那個行業(yè)現(xiàn)在還不成熟,
風險很大的。""相信我,這是未來的趨勢。"我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急切,
但這是我必須做的,"趁現(xiàn)在入場成本還不高,我們要搶先布局。
"老張沉默了片刻:"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斷。你父親當年也是這樣,
總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商機。"父親...想到他,我心中又是一陣痛楚。
在我死去的那個世界里,父親臨終前的囑托我沒有做到,我沒有守住林氏集團,
反而讓它落入了敵人手中。"老張,這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認真地說道。掛斷電話后,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江城的繁華街景。十年前的江城還沒有那么多高樓大廈,
街道上的車輛也比較少,一切都顯得樸素而充滿活力。我記得,在我死去的那個世界里,
2024年的江城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子。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但同時也充滿了鋼筋水泥的冰冷感。而林氏集團在那個世界里已經(jīng)不存在了,
被項天收購重組,改名為天林集團。諷刺的是,他還保留了一個"林"字,
仿佛在嘲笑我的失敗。不過現(xiàn)在不同了,我有重生的優(yōu)勢,
我知道未來十年所有的商業(yè)機會和陷阱。這一次,我要讓項天付出代價。手機再次響起,
這次是小雨打來的。"哥,你在公司嗎?我想去找你。""現(xiàn)在就來,我在辦公室等你。
"半小時后,小雨推門走了進來。她換了一身白色連衣裙,長發(fā)披肩,青春靚麗。
看到她活蹦亂跳的樣子,我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哥,你的辦公室真大!
"小雨好奇地四處張望,"這個沙發(fā)真軟,這個茶幾真亮...""小雨。"我叫住了她,
"過來坐。"小雨乖乖地坐在我對面,眨著大眼睛等我說話。"如果有一天,哥哥不在了,
你會怎么辦?"我問道。小雨愣了一下,然后皺起眉頭:"哥,你又說這種奇怪的話。
你好好的,怎么會不在?""我是說假設。""那我就自己管公司唄。"小雨很隨意地說道,
"反正我也要繼承家業(yè)的,早晚的事。"看著她天真的表情,我心中五味雜陳。
前世的小雨確實接手了公司,但那是在我死后。她一個二十六歲的女孩子,
面對項天那樣的老狐貍,怎么可能是對手?最終,她也死在了項天手里。"小雨,
從明天開始,你跟我學管理公司。"我做出決定,"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須學。""?。?/p>
"小雨驚呆了,"哥,我才十六歲,還要上學呢!""學業(yè)和公司可以兼顧。
"我的語氣很堅決,"這不是商量,是命令。"小雨從來沒見過我如此嚴肅的表情,
怯怯地點了點頭:"好...好吧。"6晚上七點,我和小雨在家里吃晚飯。
王媽做了一桌子好菜,但我食不知味,腦子里想的都是項天的事。"小墨,你今天怎么了?
從早上開始就怪怪的。"王媽關切地看著我,"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沒事,王媽。
"我勉強笑了笑。"哥,你真的變了。"小雨放下筷子,"以前你從來不會說那些奇怪的話,
也不會突然要我學管理公司。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心中一軟。
小雨從小就很聰明,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關鍵時刻總是很敏銳。"可能是最近想太多了。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不過讓你學管理是對的,你總不能一輩子都當小公主。
""我不想當女強人,我想當小公主。"小雨嘟著嘴,"找個有錢的老公,
然后每天購物、旅行、看電影...""胡說八道!"我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林家的女兒不能靠男人生活!"小雨被我嚇了一跳,眼眶紅了:"哥,
你兇我..."看到她委屈的樣子,我心中滿是歉意。但我必須讓她變強,
這是保護她的唯一方法。"對不起,小雨。"我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蹲下,"哥不是要兇你,
只是希望你能獨當一面。這樣哥才能安心。""為什么要安心?你要去哪里嗎?
"小雨眼中滿是不安。"哪里都不去。"我抱了抱她,"就是希望你能更優(yōu)秀。"晚上十點,
我回到房間,開始整理記憶中關于未來十年的重要事件。我需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
既要避開陷阱,又要抓住機會。2014年下半年,新能源汽車開始崛起; 2015年,
互聯(lián)網(wǎng)金融大爆發(fā); 2016年,人工智能概念興起; 2017年,
共享經(jīng)濟達到頂峰; 2018年,區(qū)塊鏈技術受到關注; ...每一個風口,
項天都踩得很準。但現(xiàn)在,我要比他更早一步。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林先生,
我是項天。"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關于今天的事情,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沒有誤會。"我冷冷地說道,"我只是對您的項目不感興趣。""那如果我說,
我知道一些關于您父親的事情呢?"項天的語氣變得意味深長。我心中一驚。父親的事情?
什么事情?"您什么意思?""林先生,有些事情電話里不方便說。明天中午十二點,
金陵酒店咖啡廳,我等您。"項天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握著手機,心中波瀾起伏。
項天提到父親,這在前世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是因為我的拒絕改變了他的策略嗎?
父親三年前因病去世,臨終前把公司交給了我。他一生清白,不應該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但項天為什么要這樣說?我必須去見他,至少要弄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7第二天中午,
我準時來到金陵酒店的咖啡廳。這是江城最高檔的酒店之一,咖啡廳裝修得很優(yōu)雅,
播放著輕柔的鋼琴曲。項天已經(jīng)在等我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著一身黑色西裝,
正在看報紙。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露出溫和的笑容。"林先生,您來了。"項天站起身,
伸出手,"很高興見到您。"我沒有握手,直接在他對面坐下:"說吧,你想談什么。
"項天并不在意我的冷淡,重新坐下,優(yōu)雅地端起咖啡杯:"林先生,
您父親林建國先生是一個了不起的企業(yè)家。""這需要你來告訴我?""當然不需要。
但有些事情,您可能并不知道。"項天放下咖啡杯,看著我的眼睛,"比如,
他為什么會在三年前突然生病。"我心中一緊:"你什么意思?""林先生,
您父親的病來得很突然,不是嗎?身體一向很好的人,怎么會突然得癌癥?
"項天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討論天氣。"有話直說!"我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好吧。
"項天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這里面有一些照片和資料,您看了就明白了。
"我接過文件夾,打開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里面是一些照片,
拍攝的是父親和一個中年男人在某個私人會所里談話的場景。
照片上的時間顯示是三年零三個月前,也就是父親生病前三個月。而那個中年男人,我認識。
他是江城地下勢力的老大,外號"刀疤",專門做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這些照片是怎么來的?"我聲音有些顫抖。"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您父親和刀疤在談什么。"項天淡淡地說道,"據(jù)我所知,他們談的是關于江南碼頭的事情。
"江南碼頭!我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江南碼頭是江城最重要的貨運碼頭,每年的吞吐量巨大。
三年前,市政府準備將其私有化,當時有很多企業(yè)想要競標,林氏集團也是其中之一。
但最終,碼頭被一家不知名的公司拿下了。那家公司的背景很神秘,沒人知道老板是誰。
"您想說什么?"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想說的是,
您父親可能和一些不該接觸的人有聯(lián)系。"項天的話如同針扎在我心上,"而這些聯(lián)系,
最終可能成為他的死因。""不可能!"我猛地站起身,"我父親不是那種人!""林先生,
請冷靜。"項天依然很平靜,"我并沒有說您父親做了什么壞事。但有些時候,即使是好人,
也會被迫做一些不得已的選擇。"我死死地盯著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很簡單。"項天終于露出了真面目,"我想要和您合作,真正的合作。
我可以幫您調(diào)查您父親的真正死因,也可以幫您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作為交換,
您只需要在商業(yè)上給我一些支持。"這就是項天的套路!他總是能找到別人的弱點,
然后加以利用。前世的我是被金錢誘惑,而現(xiàn)在,他用的是親情。"如果我拒絕呢?
"我問道。"那就什么都不會發(fā)生。"項天笑了笑,"這些照片會被人遺忘,
您父親的秘密也會永遠是秘密。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您會失去知道真相的機會,也會失去一個能夠幫助您的朋友。"項天站起身,
"林先生,我給您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后,我希望能聽到您的答案。"說完,他拿起公文包,
瀟灑地離開了。我獨自坐在咖啡廳里,看著桌上的文件夾,心情復雜至極。8回到公司后,
我立刻把老張叫到辦公室。"老張,我要問你一些關于我父親的事情。"我開門見山。
老張看出了我的嚴肅,也正色道:"你說。""三年前,父親生病前,
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行為?"老張想了想:"異常?沒有什么特別的。
就是那段時間他經(jīng)常外出,說是談生意,但具體談什么,他沒告訴我。
""他都和什么人見面?""這個...老板很少告訴我具體的人名。"老張有些為難,
"不過我記得,他那段時間很關心江南碼頭的事情。"果然和江南碼頭有關!"老張,
你對刀疤這個人了解嗎?"我直接問道。老張的臉色變了:"小林,你問他干什么?
那可不是什么好人。""回答我的問題。""刀疤,本名張刀,江城地下勢力的頭目。
表面上開著幾家娛樂場所,實際上什么生意都做。"老張擔憂地看著我,"小林,
你千萬不要和這種人扯上關系。""我父親有沒有和他接觸過?"老張沉默了很久,
最后嘆了口氣:"有過一次。那是在你父親生病前兩個月,刀疤主動找上門來,
說要和林氏合作。你父親和他見了一面,但之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他們談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父親沒有告訴我。但那次見面后,你父親的心情很不好,
連續(xù)好幾天都悶悶不樂的。"老張回憶道,"我當時還問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他說沒事。
"我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父親臨終前的樣子。他躺在病床上,虛弱得不成樣子,
但眼中依然有不甘和擔憂。當時我以為他是不放心公司,現(xiàn)在看來,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
"老張,幫我一個忙。"我睜開眼睛,"想辦法聯(lián)系刀疤,我要見他。""什么?!
"老張嚇了一跳,"小林,你瘋了嗎?那種人不能碰的!""我有分寸。"我的語氣很堅決,
"我必須知道我父親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老張看著我的表情,知道無法改變我的決定,
只能無奈地點頭:"好吧,我想想辦法。但你一定要小心,那種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晚上回到家,小雨已經(jīng)在等我了。她換了一身運動裝,頭發(fā)扎成馬尾,看起來很有活力。
"哥,我今天去了解了一下公司的情況。"她一見到我就興奮地說道,
"原來我們家這么厲害啊!江城前十大企業(yè),員工三千多人,年營業(yè)額二十多億!
"看到她興奮的樣子,我心中一暖:"所以,你愿意學管理了?""愿意!"小雨用力點頭,
"我要成為像哥哥一樣厲害的企業(yè)家!""很好。"我摸了摸她的頭,"明天開始,
你每天下午到公司來,我教你一些基礎知識。""沒問題!"小雨敬了個軍禮,
"保證完成任務!"看著她天真的笑容,我心中既溫暖又沉重。我必須讓她盡快成長起來,
因為我不知道項天還會用什么手段。深夜,我一個人坐在書房里,
翻看著項天給我的那些照片。照片上的父親看起來很疲憊,和刀疤說話時的表情也很凝重。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一向正直的父親不得不和地下勢力的人接觸?而這件事,
又和他的死有什么關系?我必須找到答案,不僅僅是為了了解真相,更是為了對付項天。
我相信,他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知道這些事情的。9第二天下午,老張來到我的辦公室,
神情嚴肅。"小林,刀疤同意見你,但有條件。""什么條件?""見面地點他來定,
而且你只能一個人去。"老張擔憂地看著我,"我覺得這太危險了,要不算了吧?
""沒關系,我去。"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什么時候?""今晚九點,江南碼頭三號倉庫。
"老張遞給我一張紙條,"小林,你真的要去嗎?""必須去。"我接過紙條,
"如果我晚上十二點還沒回來,你就報警。"晚上八點半,我開車前往江南碼頭。
這里是江城的工業(yè)區(qū),到了夜晚就很少有人,顯得格外陰森。三號倉庫是一個廢棄的建筑,
看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人使用了。我把車停在外面,獨自走向倉庫大門。門沒有鎖,
輕輕一推就開了。倉庫里很黑,只有微弱的月光從破損的窗戶照進來。"林老板,歡迎。
"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一盞射燈突然亮起,刺得我瞇起眼睛。等適應了光線后,
我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坐在倉庫中央的椅子上。他就是刀疤。
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從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來很猙獰。"刀疤先生。
"我走向他,"感謝您愿意見我。""不用客氣。"刀疤打量著我,"你和你父親長得很像,
特別是眼神。""您和我父親很熟?""熟談不上,就見過幾次面。"刀疤點燃一支煙,
"你找我,是為了你父親的事吧?""是的。我想知道,您和我父親到底談了什么。
"刀疤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林老板,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我必須知道。"我的語氣很堅決。刀疤看著我,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