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周五晚上十一點，我正準備睡覺，手機突然震動。是江雨薇發(fā)來的消息："峰哥，
明天陪我去參加天豪的生日party吧，會有很多有趣的人。"我皺了皺眉。趙天豪，
江雨薇的大學同學，家里開連鎖酒店的富二代。每次提到這個名字，江雨薇眼里都會發(fā)光。
"明天我要加班。"我如實回復。"又加班？韓峰，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天天就知道窩在那個破公司里，什么時候才能出人頭地??？"看著屏幕上的字，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這樣的對話，最近越來越頻繁了。"我努力工作有什么不對？
""你看看天豪，人家二十五歲就開著瑪莎拉蒂，住著江景別墅。你呢？三年了，
還是那個月薪八千的小職員。"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回復。江雨薇似乎覺得自己話說重了，
又發(fā)來消息："好啦，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只是覺得你應(yīng)該多接觸一些成功人士，
學習學習人家是怎么賺錢的。""你去吧，我真的有工作要處理。""行吧，那我自己去了。
不過峰哥，你真的該考慮換個工作了，現(xiàn)在這個社會，沒錢什么都做不了。"聊天結(jié)束后，
我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江雨薇說得對嗎？我真的這么失敗嗎？想起剛認識她的時候，
那個在圖書館安靜看書的女孩，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子？第二天早上，我還是去了公司。
作為項目部的普通員工，雖然工資不高，但我喜歡這份工作，
喜歡那種通過努力解決問題的成就感。正專心工作時，手機響了。是江雨薇打來的。"峰哥，
你在干嘛呢？"聲音里帶著醉意。"在公司，你喝酒了？""嗯，在天豪的party上，
好多有趣的人呢。哎，你要是來了就好了，可以認識很多大老板。"背景音很嘈雜，
能聽到音樂聲和各種笑聲。"你注意安全，別喝太多。""放心啦，天豪會照顧我的。對了，
你知道今天我見到了誰嗎？李總，就是那個開房地產(chǎn)公司的李總，他說如果你愿意去他公司，
可以直接給你部門經(jīng)理的位置，年薪二十萬起步呢！
"我愣了一下："你跟不認識的人聊我的工作？""什么叫不認識？人家李總是天豪的朋友，
我當然要為你爭取機會啊。峰哥，你別這么固執(zhí)了，這是多好的機會??！""江雨薇，
我不需要你替我做決定。"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然后傳來她有些委屈的聲音："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韓峰，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辛辛苦苦幫你聯(lián)系工作，你還怪我？""我沒有怪你，只是......""行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放不下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算了，我不管了，你愛怎樣怎樣吧。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我盯著手機屏幕，心情復雜。江雨薇到底是真的為我好，
還是嫌棄我現(xiàn)在的狀況？下午的時候，同事小王走過來："韓哥，你女朋友發(fā)朋友圈了，
挺熱鬧的派對啊。"我打開微信朋友圈，看到江雨薇發(fā)的幾張照片。奢華的包廂，
精致的擺盤，還有一群穿著光鮮的年輕人舉著酒杯合影。江雨薇站在正中間，
穿著一條我沒見過的紅色連衣裙，笑得很燦爛。旁邊站著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
應(yīng)該就是趙天豪。文字配的是："人生需要更高的平臺，
感謝天豪給了我這個機會認識更多優(yōu)秀的朋友。"底下已經(jīng)有幾十個贊和評論，
大多是夸她漂亮，夸派對高大上的。我看著這些照片，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什么時候開始，
她覺得跟我在一起是低配了？2晚上九點，江雨薇才回到我租的這間小公寓。她臉色紅潤，
顯然還沒完全醒酒，身上那條紅裙子在燈光下格外顯眼。"這裙子很貴吧？
"我隨口問了一句。"還行吧，天豪送的。他說這個顏色特別適合我。
"江雨薇一邊脫高跟鞋，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我心里一緊："他送你衣服？""怎么了？
朋友之間送點小禮物很正常啊，你那么緊張干什么？"江雨薇翻了個白眼，"再說了，
這條裙子三萬多呢，你買得起嗎？"三萬多。我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買這條裙子。"江雨薇，
你覺得這樣合適嗎？你是我女朋友，卻穿著別的男人買的衣服。"她停下動作，
轉(zhuǎn)過身看著我："韓峰，你能不能別這么小氣？天豪只是看我今天穿的衣服太普通了，
不適合那個場合，所以臨時買了一條給我。這叫照顧朋友，懂嗎？""普通？
"我看向沙發(fā)上她換下來的那件白色襯衫，那是我上個月給她買的生日禮物，
花了我大半個月的工資。"對啊，就是普通。韓峰，
你別用你那種小市民的思想來衡量人家的善意好嗎？人家有錢人就是這樣，
花個幾萬塊買件衣服跟我們買根冰棍一樣簡單。"我站在那里，感覺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而且今天李總真的跟我詳細聊了你的事情，他說只要你愿意過去，
保證第一年就能年薪二十萬，第二年如果表現(xiàn)好，直接升副總。峰哥，這可是多好的機會??！
"江雨薇走過來，抱住我的胳膊，眼里滿是期待。"我不會去的。"我輕輕推開她。
"為什么？你給我一個理由！""我不欠別人的人情，也不想欠別人的人情。
"江雨薇愣了幾秒，然后突然笑了："韓峰，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像一只井底之蛙。
你以為你這叫有骨氣？這叫愚蠢！""在你眼里，我就這么愚蠢？""是的！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你就是太愚蠢了！你看看現(xiàn)在這個社會，
有多少人為了一個好機會削尖了腦袋往上爬，你倒好，機會送到面前了還要推開。
""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做？""去找李總，接受他的offer，然后努力工作，
爭取早點成功。到時候我們就能住大房子，開好車，過上真正的好日子。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突然覺得很陌生。三年前那個說"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
住哪里都是家"的女孩去哪了？"如果我不去呢？
"江雨薇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那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還有什么未來。韓峰，
我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要的不多，就是希望我的男朋友能夠有點出息，
能給我一個安全感。""我現(xiàn)在給不了你安全感？""你覺得呢？
"她指了指這間不到六十平米的公寓，"我們交往三年了，還是住在這個破地方。
我的同學朋友都已經(jīng)住上大房子了，只有我還在這里委屈自己。""這里很破嗎？
"我環(huán)顧四周，這間公寓雖然不大，但很溫馨，是我們一起精心布置的。"當然破！
你看看天豪住的地方，三百平的江景別墅，光是臥室就比咱們這整套房子大。
人家洗澡都是在按摩浴缸里，我們呢？連個像樣的淋浴房都沒有。"我聽著她的話，
心逐漸冷了下來。"江雨薇，你變了。""我沒變，是你太固執(zhí)了。"她轉(zhuǎn)身走向臥室，
"我累了，要睡覺了。你自己想想吧，到底要不要去找李總。"房門關(guān)上，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客廳里。我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這里雖然不是市中心，
但也算是個不錯的地段。我們一起在這里生活了一年多，曾經(jīng)覺得很幸?！，F(xiàn)在看來，
只是我一個人覺得幸福而已。3第二天是周末，江雨薇睡到中午才起床。
她一醒來就開始化妝，動作很熟練，顯然是要出門。"去哪？"我問。"跟朋友逛街。
"她頭也不回地回答。"哪個朋友？""天豪他們，
今天要去新開的那個奢侈品mall看看。聽說那里有很多國際大牌的旗艦店。
"我放下手里的書："我陪你去吧。"江雨薇停下手里的動作，
通過鏡子看著我："你去干什么？那些東西你又買不起，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我就是想陪陪你。""不用了，你在家休息吧。
而且......"她猶豫了一下，"算了，沒什么。""而且什么？""沒什么，
我換件衣服就走了。"江雨薇走進臥室，很快換了一套我沒見過的衣服出來。米色的風衣，
黑色的包，看起來都很高檔。"這些也是趙天豪送的？"她臉色有些不自然："這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韓峰，你能不能別這么計較？
人家就是想讓我在他朋友面前有面子一點，免得丟人。這有什么問題嗎？""丟人？
跟我在一起讓你覺得丟人？"江雨薇沉默了幾秒，然后嘆了口氣："峰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覺得，既然要去那種高檔場所，總該穿得體面一點吧？""那我穿成這樣去，
會不會更丟人？"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普通T恤和牛仔褲。她看著我，
眼神里有些復雜的情緒："所以你還是別去了，好嗎？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我心里的最后一點期待。"好，我不去。"江雨薇拿起包準備出門，
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峰哥，你真的考慮一下李總的事情吧。我不想我們繼續(xù)這樣下去了。
"門關(guān)上后，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手機刷了刷朋友圈。
江雨薇已經(jīng)發(fā)了新的動態(tài)，是在商場門口的自拍，
文字是："和朋友們一起shopping，心情美美噠。"照片里她笑得很開心，
旁邊確實站著幾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趙天豪就在其中。評論很快就有了，
都是一些夸她漂亮的話，還有人問她身上的衣服在哪買的。我關(guān)掉手機，走到陽臺上抽煙。
下午三點多，江雨薇又發(fā)了朋友圈，這次是在一家高檔餐廳，桌上擺著精致的法式料理。
"和朋友們品嘗正宗法餐，生活需要儀式感。"照片拍得很唯美，能看出餐廳的環(huán)境很高檔。
這頓飯估計比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還貴。晚上八點，她發(fā)了第三條朋友圈，
是在某個高檔酒吧的包廂里，一桌子人在喝香檳慶祝什么。"天豪說要慶祝他的新項目成功，
請大家喝最好的香檳。有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幸福了。"我看著這些照片，心情越來越沉重。
江雨薇在這些場合里顯得那么自如，那么開心，仿佛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而我，
只是她現(xiàn)實生活中的一個負擔。晚上十一點，江雨薇回來了。她臉色紅潤，明顯喝了不少酒，
身上還帶著香水味。"今天玩得開心嗎？"我問。"嗯，很開心。"她一邊脫鞋一邊說，
"峰哥，你知道嗎？今天李總又提起你的事了，他說那個職位還給你留著，隨時都可以過去。
""我不會去的。"江雨薇停下動作，看著我："為什么？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因為我不想欠別人的人情，也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是靠女朋友的關(guān)系才得到工作的。
""可是你現(xiàn)在這樣有意義嗎？你守著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但是我們的生活一點都沒有改善。韓峰，我真的累了。"她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來確實很疲憊。
"那你想要什么？"我在她旁邊坐下。"我想要過好一點的生活，想住大一點的房子，
想穿好一點的衣服，想去好一點的餐廳吃飯，想和朋友出去玩的時候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這些要求過分嗎？""不過分，但是需要時間。""時間？"江雨薇笑了，"韓峰，
你都三年了，還要多少時間？等你四十歲的時候再買房子嗎？
等我三十歲的時候再過上好日子嗎？"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說得對，
按照我現(xiàn)在的收入水平，確實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買得起房子。"而且你看看天豪他們，
都是同齡人，人家現(xiàn)在就過著我想要的生活。憑什么我要等那么久？
""因為我們的起點不一樣。""起點是不一樣，但是你可以努力改變啊！
李總的offer就是一個機會，你為什么不抓??？"我看著她急切的眼神，心里很矛盾。
也許她說得對，也許我真的太固執(zhí)了。但是我總覺得，如果接受了那個工作，
就等于承認了我現(xiàn)在的一切努力都是沒有意義的。4周一早上，我照常去公司上班。
剛坐下沒多久，部門經(jīng)理就走過來："韓峰，會議室等你。"我有些疑惑，
跟著經(jīng)理走進會議室。里面已經(jīng)坐著幾個人，包括項目總監(jiān)和人事主管。"韓峰，坐吧。
"總監(jiān)指了指空位。我坐下后，心里有些緊張。這樣的場合通常不是好事。"是這樣的，
韓峰。公司最近在調(diào)整人員架構(gòu)，你負責的那個項目下個月就要結(jié)束了。
"人事主管開口說道。我心里一沉："所以我要被裁員？""不是裁員，是調(diào)崗。
公司決定把你調(diào)到銷售部，負責跑業(yè)務(wù)。"總監(jiān)補充道。銷售部？那意味著底薪會降低，
主要靠提成。如果業(yè)績不好，收入會比現(xiàn)在更少。"能問一下為什么嗎？
""主要是公司戰(zhàn)略調(diào)整，技術(shù)部門要縮減人員。你的專業(yè)能力不錯，但是相比其他同事，
你的綜合素質(zhì)更適合銷售崗位。"我聽出了言外之意。在技術(shù)部門里，
我確實不是最突出的那個。"我可以拒絕嗎？""當然可以，但是如果拒絕的話，
可能就只能選擇離職了。"人事主管說得很直接，"公司會給你一個月的緩沖期，
你可以考慮一下。"會議結(jié)束后，我回到工位上，心情很沉重。如果去銷售部，
收入可能會更不穩(wěn)定。如果離職，短時間內(nèi)找到同等薪水的工作也不容易。中午吃飯的時候，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江雨薇。"什么？調(diào)崗到銷售部？"她的聲音明顯提高了，
"那你的工資不是要降了？""有可能。"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傳來她有些激動的聲音："韓峰，你現(xiàn)在知道了吧？你現(xiàn)在的工作根本就不穩(wěn)定！
如果你早點接受李總的offer，哪里會遇到這種問題？""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意義。
""怎么沒有意義？這正好說明你應(yīng)該趕緊跳槽！韓峰，你現(xiàn)在趕緊給李總打電話，
那個職位說不定還在。"我揉了揉太陽穴："雨薇，能不能讓我先想想？""想什么？
還有什么好想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除了換工作還有別的選擇嗎？"她說得對，
我確實沒有太多選擇。"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不是考慮，是一定要去！韓峰，
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如果你連這個機會都不抓住，那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還有什么希望。
"掛斷電話后，我坐在公司樓下的花園里，點了根煙。也許江雨薇說得對，
也許我真的應(yīng)該現(xiàn)實一點。下午的時候，我收到江雨薇發(fā)來的微信："峰哥，
我把李總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你了，你一定要主動聯(lián)系他。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
"我看著那串手機號碼，猶豫了很久。最終，我還是撥通了電話。"李總您好，我是韓峰，
江雨薇的男朋友。聽說您那邊有個職位......"電話里的聲音很熱情："哈哈，
韓峰是吧？雨薇跟我提過你很多次了。職位當然還在，你有時間的話，明天來我公司聊聊？
""好的，謝謝李總。""不用客氣，雨薇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明天下午兩點，
地址我讓雨薇發(fā)給你。"掛斷電話后，我長長地出了口氣。也許這真的是一個新的開始。
晚上回到家，江雨薇明顯很高興。"怎么樣？李總怎么說？""明天下午去他公司面試。
""太好了！"她抱住我，"峰哥，我就知道你會想通的。李總?cè)撕芎玫?，肯定不會虧待你?/p>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我心里卻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是高興，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5第二天下午，我來到李總的公司。這是一棟三十層的商務(wù)大廈，
李總的房地產(chǎn)公司占了整個二十八層。電梯門一開，
就能看到金碧輝煌的裝修和巨大的公司logo。
前臺小姐很客氣地把我?guī)У搅死羁偟霓k公室。李總看起來四十多歲，身材微胖，
穿著昂貴的西裝，辦公室裝修得像個小型宮殿。"韓峰，來來來，坐！"他熱情地招手，
"雨薇那丫頭經(jīng)常提起你，說你是個很有能力的小伙子。""李總過獎了。
"我有些拘謹?shù)刈隆?別這么客氣，雨薇的男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來，先喝茶。
"李總親自給我倒了杯茶，"聽說你現(xiàn)在在做項目管理？""是的，
主要負責技術(shù)項目的協(xié)調(diào)和跟進。""很好，很好。
我們公司現(xiàn)在正好缺一個項目部的副經(jīng)理，年薪二十五萬起步，如果業(yè)績好的話，
年底還有豐厚的獎金。你覺得怎么樣？"二十五萬，比我現(xiàn)在的薪水高了三倍多。"李總，
能問一下具體的工作內(nèi)容嗎？""主要就是跟各個樓盤項目的對接，協(xié)調(diào)施工進度，
處理一些客戶關(guān)系。當然了，剛來可能需要適應(yīng)一段時間，我會安排老員工帶你熟悉業(yè)務(wù)。
"聽起來不算太復雜，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李總，我想問一下，為什么會選擇我？
畢竟我沒有房地產(chǎn)行業(yè)的經(jīng)驗。"李總笑了笑："小韓啊，你太謙虛了。
雨薇跟我說你能力很強，而且人品也好。在我們這個行業(yè)，人品比經(jīng)驗更重要。
""那試用期是多長時間？""試用期就不用了，直接正式入職。怎么樣，
明天就可以來上班，我讓人事部給你辦手續(xù)。"這么快？我有些意外。"李總，
我現(xiàn)在的公司還需要交接工作......""這個好說，你需要多長時間？一周夠嗎？
""應(yīng)該夠了。""那就這么定了！"李總站起來伸出手，"歡迎加入我們公司大家庭！
"我和他握了握手，心情復雜。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我給江雨薇打了電話。"怎么樣？
順利嗎？"她的聲音里滿是期待。"很順利，年薪二十五萬，下周就可以入職。""真的嗎？
太好了！峰哥，我就說李總不會虧待你的！"聽著她興奮的聲音，我應(yīng)該高興才對，
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是有些不安。"雨薇，我覺得這個工作來得太容易了。
""什么意思？""李總幾乎沒有問我什么專業(yè)問題，就直接決定錄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