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聶楓,是在萬骨祠的骨堆里。她踩著一具具骸骨爬下來,
刀鞘抵著我的喉:“聽說你能‘目見骨相’?那你說說,我爹的骨頭去哪兒了?
”我盯著她腰間掛的骨牌——是老仵作的驗尸牌,牌面刻著“聶楓父,暴斃”?!八麤]死。
”我鬼使神差開口,“他的骸骨,被人用青銅錐削去了耳后骨縫,
藏在皇陵的……”“?!甭櫁鞯牡吨苯釉M我腳邊的青磚。她眼尾泛紅:“說下去。
”系統(tǒng)提示音適時響起:【鑒骨熟練度+50!當前50/100】“你爹的骨齡,
比他戶籍大五歲?!蔽抑钢g的骨牌,“暴斃?他死前三個月,脛骨有舊傷,
是被人用鐐銬砸的——只有皇陵守墓人才會戴那種鐐。”聶楓的刀顫了顫。
遠處傳來捕快的喊叫聲:“宋公子!又出碎骨案!這次死者的頭骨,被刻了半朵蓮花!
”蓮花。我想起祖父筆記里的記載——“玉骨藏處,以蓮為引”。聶楓突然拽住我往義莊跑,
她的刀在雪地里劃出火星:“宋硯,我爹的骨頭要是在碎骨案里,
我就把兇手的骨頭削成蓮花,給我爹墊棺材!
”而我望著系統(tǒng)面板上即將填滿的“1000/1000”,摸了摸懷里發(fā)燙的骨牌。
周伯謙昨天還在朝堂上念《論語》,今天他書房的炭盆里,正飄著半張燒了一半的皇陵輿圖。
所有被骨頭藏起的秘密,都該見光了。1第1章 碎骨驚魂夜夜幕低垂,西郊刑場陰風陣陣,
嗚咽聲如同冤魂索命。宋硯裹緊了身上的粗布衣裳,跟在面色凝重的族長身后,
強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適??諝庵袕浡任逗透粑?,熏得人頭昏腦漲。
“這砍頭的地兒,當真是陰氣重啊……”族長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壓低聲音嘟囔著。
宋硯沒吭聲,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腳步。他實在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一秒。
要不是族里長輩非要他來“開開眼界”,他是絕對不會踏足這鬼地方的。突然,
前方傳來一陣騷動,夾雜著百姓驚恐的尖叫聲?!八廊死玻∷廊死?!骨怨索命啊!
”宋硯心頭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撥開人群,
只見亂葬崗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尸體。那尸體四肢扭曲,骨骼外露,
皮肉像是被某種利器一片片削去,露出上面詭異的紋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一些膽小的百姓當場就吐了出來?!斑@……這是什么邪祟?”趙虎,京城捕快總班頭,
正一臉鐵青地指揮著手下封鎖現(xiàn)場。他身形魁梧,滿臉絡腮胡,平日里看著挺威風,
此刻卻也難掩眼中的驚懼?!摆w班頭,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率钦嬗醒白魉?!
”一個捕快哆哆嗦嗦地說?!胺牌ǎ±世是?,哪來的妖邪!”趙虎怒罵一聲,
但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讓我看看。
”人群中走出一個身穿素色布衣的女子,正是京城唯一的——女仵作聶楓。她柳眉星目,
面容清秀,卻帶著一股英氣?!奥櫣媚?,你一個姑娘家,還是別看了,怪嚇人的。
”趙虎皺著眉頭說?!昂」遣粫f謊?!甭櫁鞯鼗亓艘痪?,徑直走向尸體?!昂[!
女人懂什么驗尸!給我拉下去!”一個官差粗暴地攔住聶楓,語氣輕蔑?!澳愀?!
”聶楓眼神一冷,語氣也變得凌厲起來,“我父親是神驗老仵作,
我自幼跟隨他學習驗尸之術,難道還不如你一個只會溜須拍馬的廢物?
”那官差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趙虎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看著聶楓。
他知道聶楓的來歷,也知道她驗尸的本事??墒?,這碎骨案實在太過詭異,他心里也沒底。
“聶姑娘,要不……還是算了吧?”趙虎勸道。聶楓搖了搖頭,
語氣堅定地說:“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薄鞍Α壁w虎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人群,
希望能找到一個懂行的人來幫忙。他的目光掃過人群,最終落在了站在角落里的宋硯身上。
“宋硯,你是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平日里也喜歡看些雜書,聽說你祖父以前還是個仵作,
要不你過來看看?”趙虎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問道。宋硯愣了一下,
連忙擺手拒絕:“趙班頭,我只是個讀書人,對驗尸一竅不通,還是別添亂了?!遍_玩笑,
他可不想和死人打交道。而且,他總覺得這具尸體有些不對勁,說不上來的感覺,
讓他心里發(fā)毛?!鞍パ?,你就幫幫忙吧!聶姑娘一個女人家,實在是不方便。
”趙虎苦苦哀求道。宋硯有些猶豫。他本不想趟這渾水,可是,
當他的目光落在死者左臂的尺骨上時,卻猛然一震。那尺骨上,赫然刻著一道熟悉的紋路!
那紋路,竟然與他祖父當年所藏的“玉骨圖譜”上的紋路極為相似!
難道……這具尸體與祖父的死有關?想到這里,宋硯再也無法袖手旁觀。他深吸一口氣,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走到尸體旁?!昂冒?,我試試?!彼纬幍穆曇粲行┥硢?。
趙虎頓時喜出望外,連忙讓開位置。聶楓也有些驚訝地看了宋硯一眼,宋硯走到尸體旁,
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死者的骸骨。那骸骨慘白猙獰,在月光下散發(fā)著幽幽的光芒,
讓人不寒而栗。他強忍著心中的惡心,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死者的尺骨。
就在他的指尖觸碰到尺骨的瞬間,他的腦海中猛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
“鑒骨熟練度:0/100?!本o接著,一幅金色的面板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那面板上,
顯示著死者的骨骼結構,以及各種數(shù)據(jù)。骨齡:二十歲上下,誤差不超過三個月。
傷痕:左臂尺骨曾受重創(chuàng),時間超過一年。中毒跡象:疑似砒霜中毒,
具體情況需要進一步檢測。宋硯頓時驚呆了。這是什么鬼東西?金手指?!
他強行壓制住心中的震驚,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知道,自己必須隱藏好這個秘密,否則,
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霸趺礃樱靠闯鍪裁戳藛幔?/p>
”趙虎在一旁焦急地問道。宋硯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緩緩說道:“趙班頭,
這人不是暴斃,是中毒而死?!薄爸卸??”趙虎愣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頭,“你是說,
有人謀殺了他?”“沒錯。”宋硯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而且,
兇手還用骨鋸削去了他身上的皮肉,手段極其殘忍。”“骨鋸?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趙虎更加疑惑了。“你看這里?!彼纬幹钢勒呤直酃巧系匿徍壅f道,
“這些鋸痕非常新鮮,明顯是剛留下來的。而且,這人手臂骨上還有舊傷,
應該是很久以前受的傷?!壁w虎將信將疑地湊上前去,仔細觀察著死者的手臂骨。果然,
在那些新鮮的鋸痕之間,他隱約看到了一些舊傷的痕跡。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看向宋硯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斑@……這真是你看到的?”趙虎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只是根據(jù)骨骼的特征進行推斷,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的調(diào)查。”宋硯模棱兩可地說道。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有金手指,只能含糊其辭。這時,聶楓也走了過來,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死者的手臂骨,“他的確是中毒而死,而且被人用骨鋸削去了皮肉。
”聶楓說道,“宋硯,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宋硯微微一笑,
說道:“我只是小時候聽祖父講過一些骨相之術,略懂皮毛而已。
”聶楓深深地看了宋硯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趙虎徹底震驚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少年書生,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好!好!好!
”趙虎連說了三個好字,激動地拍了拍宋硯的肩膀,“宋硯,你真是幫了大忙了!
有了你的幫助,我相信我們一定能破案!”“趙班頭過獎了,我只是盡一份綿薄之力而已。
”宋硯謙虛地說道?!安还茉趺凑f,這次多虧了你。”趙虎感激地說道,“這樣,
你和聶姑娘就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來處理?!彼纬廃c了點頭,
和聶楓一起離開了亂葬崗?;氐絿颖O(jiān),宋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實在太過離奇。他不僅親眼目睹了碎骨案的慘狀,還意外獲得了鑒骨金手指。
這到底是福是禍?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摆w班頭,
這案子……恐怕沒那么簡單?!甭櫁骺粗w虎說道,月光下,她的眼神深邃而堅定。
趙虎撓了撓頭,嘆了口氣:“是啊,這碎骨案,
真是邪門得很……”宋硯和聶楓回到國子監(jiān)后,宋硯躺在床上,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那一幕幕詭異的場景。那具尸體上的鋸痕、舊傷,
還有那抹與祖父“玉骨圖譜”相似的紋路,都讓他的心難以平靜。夜深人靜,
他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他猛地坐起身,緊盯著窗戶。月光下,
一棵老槐樹的枝葉在風中輕輕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音。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以為只是風吹草動。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冷意順著脊椎直透骨髓。
宋硯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心跳陡然加快。他下意識地抓過枕頭邊的衣裳,披在身上,
準備出去看看。剛一推開窗戶,一股更強烈的寒氣迎面撲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
他順著風向望過去,只見遠處的亂葬崗上,先前的棺材無故震動起來,
仿佛有什么不安分的東西在里面翻滾?!斑@……這是怎么回事?”宋楓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她顯然也被這詭異的景象驚動了?!安恢?,可能是風的緣故?!彼纬帍娮麈?zhèn)定,
但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安。就在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死者耳后有一抹奇異的朱砂痕跡,
還未完全散去。他眉頭一皺,立即意識到這可能是關鍵線索?!摆w班頭,這案子還沒完,
死者耳后有蹊蹺!”宋硯急忙喊道,但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樹梢上掠過,
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模樣?!澳鞘鞘裁矗俊甭櫁鞯刮豢跊鰵?,臉色變得蒼白?!安恢溃?/p>
但絕不是好事?!彼纬幧裆?,趙虎聽到他們的呼喊,急忙趕了過來,
看著那不正常的棺材和地上的痕跡,眉頭緊鎖?!斑@案子……絕沒那么簡單。
”宋硯沉聲說道,下一刻,他伸手準備細查那抹朱砂痕跡,然而,
一陣更強烈的陰風撲面而來,讓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八纬?,你一定要小心!
”趙虎低聲提醒道,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宋硯點了點頭,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
他一定要查清這樁詭異的碎骨案,為祖父正名,揭開背后的真相。下一刻,他深吸一口氣,
再次伸出手,準備細查那抹朱砂痕跡,而那道黑影卻在夜色中漸漸消失無蹤,
留下一片難以言喻的不安。2第2章 朱砂不是血夜風穿堂,
吹得國子監(jiān)后頭的幾棵歪脖子樹嗚嗚作響,像是在合唱一首陰森森的催眠曲。
宋硯盯著那抹還未完全散去的朱砂痕跡,心跳砰砰加速,這可不是普通的朱砂,
隱隱透著一股邪氣,像是誰故意點上去的。
他總覺得這玩意兒跟祖父筆記里提到的“鎖魂陣”脫不了干系,難道真有人想搞事情?
“趙班頭,這朱砂……”宋硯剛想細說,就被趙虎一把拉住?!皣u!小聲點!
沒看棺材都快炸了嗎?這地兒邪門,趕緊撤!”趙虎那張黑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緊張,
估計是想起那些“骨怨索命”的傳聞了。聶楓也臉色蒼白,但還是強撐著,
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女仵作,這點小風浪還嚇不倒她?!白?!”三人一路小跑,
逃也似的離開了亂葬崗。三天后,第二具“碎骨案”的尸體出現(xiàn)在了東市最熱鬧的地方。
一時間,人聲鼎沸的集市瞬間炸開了鍋,尖叫聲、哭喊聲、咒罵聲混成一團,
比過年放鞭炮還熱鬧。“殺人啦!殺人啦!又死人了!”“碎尸??!天殺的,
誰這么喪盡天良!”“快跑??!鬧不好下一個就是咱們!”宋硯和聶楓趕到現(xiàn)場時,
只見一堆穿著官服的衙役正手忙腳亂地維持秩序,然而,效果甚微。
人群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踩翻了無數(shù)攤位,雞飛狗跳,一片狼藉?!八纬?,聶楓,
你們可算來了!”趙虎擠過人群,一把抓住宋硯的胳膊,滿臉苦澀,“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大理寺那邊下了死命令,要我們盡快破案,不然就拿我是問!”宋硯皺著眉頭,環(huán)顧四周。
這具尸體比之前那具還要慘,幾乎被剁成了肉泥,勉強能看出人形。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作嘔。“張文遠呢?”聶楓冷冷地問道,
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皠e提了!”趙虎撇撇嘴,“那位大理寺少卿大人,嫌晦氣,
早躲得遠遠的了。還說什么‘恐擾民心’,要我們草草結案,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宋硯心里冷笑,這張文遠,典型的官僚做派,尸位素餐,只知道推卸責任。
“讓我看看尸體?!彼纬幧钗豢跉?,走到尸體旁?!八纬帲⌒狞c。”聶楓提醒道。
宋硯點了點頭,蹲下身子,開始仔細檢查尸體。熟悉的酥麻感再次涌上心頭,
眼前的骸骨仿佛被剝?nèi)チ艘粚友?,露出了最原始的形態(tài)。“鑒骨熟練度:100/100!
恭喜宿主,解鎖新技能:骨齡精準判!”宋硯心中一喜,成了!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
仔細觀察著骸骨的每一處細節(jié)。很快,一個數(shù)字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死者年齡,
三十歲左右?!彼纬幈犻_眼睛,淡淡地說道?!斑@誰看不出來?。俊币粋€衙役撇撇嘴,
小聲嘀咕道。宋硯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說道:“死亡時間,十天左右。”“什么?十天?
”趙虎瞪大了眼睛,“衙門的人不是說,是五天前嗎?”“他們錯了。”宋硯肯定地說道,
“根據(jù)骨骼的腐爛程度和周圍的蛆蟲數(shù)量,我可以斷定,死者至少已經(jīng)死了十天。
”“這……”趙虎有些猶豫,但還是選擇相信宋硯,“宋硯,你有幾成把握?”“十成。
”宋硯自信地說道?!昂?!”趙虎一咬牙,“我這就去查!看看最近十天有沒有失蹤的人口!
”聶楓也在仔細檢查尸體,她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輕輕刮掉骸骨上的血肉,
露出了森森白骨?!皟雌鲬撌擒娭兄剖焦卿??!甭櫁魈痤^,看著宋硯說道,
“刀痕的角度和深度都很專業(yè),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軍中制式骨鋸……”宋硯喃喃自語,心中一動,“難道是軍人所為?”“也不一定。
”聶楓搖搖頭,“或許是退役的士兵,或者是一些特殊人群?!彼纬廃c了點頭,表示同意。
“對了,死者身份查明了!”趙虎匆匆趕了回來,臉色有些難看,“死者名叫王鐵匠,
是東市的一個鐵匠,十天前突然失蹤,家里人已經(jīng)報案了?!薄巴蹊F匠……”宋硯眉頭緊鎖,
這案子越來越復雜了。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身材高大,面容白凈,
留著一縷山羊胡,看起來頗有幾分儒雅之氣。“哎呀,趙班頭,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死人了?”中年人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周大人!”趙虎連忙拱手行禮,
“下官正在查案,還請大人恕罪?!眮砣苏嵌Y部侍郎周伯謙?!白罱┏遣惶桨。?/p>
先是皇陵頻頻出現(xiàn)異象,現(xiàn)在又是碎尸案,真是人心惶惶?!敝懿t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依我看,這是天人感應,亡魂在作祟?。 薄按笕苏f的是?!壁w虎連忙附和道。
“不如這樣,我建議朝廷舉辦一場盛大的祭祀活動,焚香祭拜,安撫亡魂,
這樣才能平息民怨,安定人心?!敝懿t捋著胡須,緩緩說道。宋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心中警鈴大作。這周伯謙,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卻陰險狡詐,他提出的建議,
恐怕沒那么簡單。“宋硯,你怎么看?”聶楓走到宋硯身邊,低聲問道?!靶⌒狞c。
”宋硯輕聲說道,“我覺得這個周伯謙有問題?!本驮谶@時,
宋硯的目光落在了周伯謙的衣袖上,他發(fā)現(xiàn),周伯謙的衣袖間,
竟然也殘留著一絲淡淡的朱砂痕跡,與死者耳后的痕跡幾乎一模一樣!“周大人,
您衣袖上的朱砂是……”宋硯故意問道?!芭?,你說這個啊?!敝懿t低頭看了一眼,
笑著說道,“這是我昨天去皇陵修繕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最近皇陵不太平,
我特意帶了一些朱砂,用來鎮(zhèn)邪?!薄霸瓉砣绱恕!彼纬廃c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但他心中的懷疑卻更加強烈了?!摆w班頭,我想查閱一下萬骨祠的舊檔?!彼纬幫蝗徽f道。
“萬骨祠?”趙虎一愣,“你要查那個干什么?”“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宋硯模棱兩可地說道。“好吧?!壁w虎想了想,點了點頭,“不過,
萬骨祠的舊檔年代久遠,而且管理很嚴格,一般人是不能隨便查閱的?!薄拔視朕k法。
”宋硯說道。當天晚上,宋硯和聶楓悄悄潛入了萬骨祠的檔案庫。檔案庫里陰暗潮濕,
彌漫著一股霉味,讓人感到很不舒服?!靶⌒狞c。”聶楓提醒道,“這里陰氣很重?!薄班?。
”宋硯點了點頭,點燃了一根蠟燭,開始在書架上尋找。書架上擺滿了古老的卷宗,
上面落滿了灰塵,有的甚至已經(jīng)破損不堪。宋硯和聶楓仔細地翻閱著每一份卷宗,
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罢业搅耍 甭櫁魍蝗惑@呼一聲,從書架上抽出一份卷宗。
“這是……”宋硯湊過去一看,只見卷宗上寫著“皇陵玉骨失竊案”。
“十年前的皇陵玉骨失竊案!”聶楓興奮地說道,“說不定這件案子與碎骨案有關!
”宋硯點了點頭,仔細地閱讀著卷宗上的內(nèi)容。然而,卷宗的內(nèi)容卻非常簡略,
只是一些簡單的記錄,并沒有提到太多的細節(jié)。“怎么會這樣?”聶楓皺著眉頭,
“這么重要的案子,怎么會只有這么一點記錄?”“看來有人故意刪減了卷宗。
”宋硯冷靜地說道?!翱蓯?!”聶楓氣得直跺腳。宋硯繼續(xù)翻閱著卷宗,突然,
他發(fā)現(xiàn)卷宗的最后一頁,竟然被撕去了一角?!斑@里被撕掉了!”宋硯指著缺損的地方說道。
“撕掉了?”聶楓湊過去一看,只見缺損的地方,還殘留著一些模糊的字跡。
“我看看……”聶楓仔細辨認著那些字跡,突然,她眼睛一亮,“朱砂封印!
這里寫著朱砂封印!”“朱砂封??!”宋硯心中一動,
這不正是死者耳后和周伯謙衣袖上殘留的痕跡嗎?“看來,這朱砂,就是鎖魂陣的關鍵材料!
”宋硯沉聲說道。正當他們準備離開時……【危機突襲】:正當宋硯和聶楓貓著腰,
準備溜之大吉時,脊背上突然竄起一股涼意,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靜得讓人窒息?!安粚牛 甭櫁鞯秃粢宦?,
多年仵作的直覺讓她瞬間繃緊了神經(jīng)。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脆響,
兩人手中唯一的照明——那根可憐的火折子,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直接罷工,
把兩人扔進了無邊的黑暗里?!斑青辍鳖^頂傳來令人牙酸的木頭斷裂聲,
緊接著是無數(shù)灰塵簌簌落下的聲音。宋硯抬頭一看,只見一根粗壯的房梁,
正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他們砸了下來!“臥槽!”宋硯爆了句粗口,也顧不上什么風度,
一把拽過聶楓,就地一個驢打滾,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那根要命的房梁。
“轟——”巨大的撞擊聲震得人耳膜發(fā)疼,整個檔案庫都跟著顫了三顫,仿佛地震來臨。
無數(shù)灰塵、碎木、瓦片傾瀉而下,瞬間將兩人埋在了下面。
“咳咳……咳咳……”宋硯掙扎著從廢墟里爬起來,感覺渾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灰頭土臉,
狼狽至極。他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發(fā)現(xiàn)聶楓正被一塊巨大的木板壓著,動彈不得?!奥櫁?!
你沒事吧!”宋硯心頭一緊,連忙跑過去,試圖搬開那塊木板?!皠e管我,快走!
”聶楓的聲音有些虛弱,“這里要塌了!”“說什么傻話!”宋硯咬緊牙關,
使出吃奶的力氣,終于將那塊木板掀開。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八纬帲?/p>
聶楓!你們沒事吧!”是趙虎!“我們在這!”宋硯大聲回應道。片刻之后,
趙虎帶著幾個捕快沖了進來,七手八腳地將兩人從廢墟里刨了出來。“謝天謝地,
你們沒事就好!”趙虎拍著胸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我剛巡邏到這里,
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砭揄?,還以為鬧鬼了呢!”宋硯苦笑一聲,心說鬧鬼?
恐怕是有人想殺人滅口吧!然而,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原本就不多的線索,徹底中斷了。
密室被毀,那些珍貴的檔案,也都被埋在了廢墟之下,想要再找到有用的信息,難上加難。
趙虎看著一片狼藉的檔案庫,撓了撓頭,一臉無奈:“這……這可怎么辦?線索全沒了!
”宋硯盯著黑暗中某個方向,眼神銳利,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著他們,
像是毒蛇吐著信子,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他冷靜地說道:“未必,至少我們知道,
有人不想讓我們查下去。”趙虎一臉懵逼:“???這……這算什么線索?”聶楓咳嗽了幾聲,
緩過勁來,她走到宋硯身邊,低聲說道:“看來,我們得換個思路了。”夜風呼嘯,
吹散了空氣中的灰塵,卻吹不散籠罩在眾人心頭的陰霾?!白甙桑貒颖O(jiān)。
”宋硯語氣平靜,可眼底卻燃燒著熊熊的火焰。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
趙虎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總覺得今晚的月亮,
格外陰森……3第3章 骨縫里的朱砂第三具尸體出現(xiàn)在大楚王朝皇陵外圍的禁地,
身上骨骼排列成詭異的圖案,狀若跪拜。消息傳開,大理寺判丞李判丞親自督案,督辦現(xiàn)場。
他面色鐵青,目光冷峻,幾乎是一到現(xiàn)場就斥責宋硯越權干預,不準他靠近尸體。“宋硯!
這里是禁地,你一個監(jiān)生,怎么敢擅自闖入?”李判丞的聲音如同一枚冷箭,
直擊宋硯的胸口。宋硯臉色平靜,但心里卻明白,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使絆子。
他正欲開口解釋,趙虎卻搶先一步上前,擋在了他和聶楓身前?!袄畲笕?,
宋硯和聶楓是協(xié)助辦案,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不少線索,功不可沒。
”趙虎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土匪般的豪爽,但語氣卻堅定有力。李判丞冷哼一聲,
顯然是對趙虎的護短不以為然,但他也知道趙虎背后有勢力,不好直接翻臉,
只能勉強憋回一口氣,厲聲道:“我不管他們之前做了什么,總之,這里由我來負責,
他們不得靠近尸體半步!”趙虎見狀,心中暗自盤算,最終在李判丞的嚴厲目光下,
小聲對宋硯和聶楓說道:“你們先回吧,回家休息一天,我明天再想辦法。
”宋硯和聶楓相視一眼,心中明白趙虎這是給了他們一個緩沖時間,但時間緊迫,
他們不能白白浪費。夜深人靜,皇陵外圍的停尸房里,只有一盞微弱的燭光在閃爍。
宋硯趁著夜色,悄悄潛入房間。燭光下,尸體上的骨骼排列顯得更加詭異,
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密語。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解剖尸體,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生怕錯過任何細節(jié)。隨著解剖的進行,經(jīng)驗條緩緩上升,已達到287點。他知道,
自己距離解鎖“毒痕顯影”技能只差一小步?!八纬?,這里!”聶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指了指死者鼻腔骨縫中的一個小痕跡。燭光下,那痕跡呈現(xiàn)出淡淡的硫化物光澤。
“毒痕顯影!”宋硯低聲念道,按照技能說明,他輕輕拍打尸體的鼻腔,頓時,
骨縫中顯現(xiàn)出一條細小的硫化物殘渣。他立刻用鑷子提取樣本,遞給在一旁等候的聶楓。
“這……這是硫化物,疑似含有劇毒礦物粉劑。”聶楓的聲音帶著一絲震驚,
她迅速將樣本裝進玻璃瓶中,封好口。“看來,這毒是經(jīng)過精心調(diào)配的,我們得查清楚源頭。
”宋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次日清晨,宋硯假意病倒,躺在國子監(jiān)的房間里。
他私下找到太醫(yī)院診脈弟子,借口病情嚴重,請求調(diào)取相關藥材記錄。
太醫(yī)令之女沈妙音聞訊而來,她聰明多疑,一眼便看穿了宋硯的意圖?!八纬帲?/p>
你這是在查案吧?”沈妙音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種理解。宋硯微微一笑,
坦誠道:“沈姑娘,實不相瞞,我們確實在查一樁大案。
我們需要一份關于‘赤焰石’的詳細記錄,這種毒物極為罕見,現(xiàn)在疑點重重。
”沈妙音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取來一本厚重的醫(yī)書,翻開其中一頁,
指著上面的文字說道:“‘赤焰石’含劇毒,需配合朱砂作為引子使用,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但這種毒物極為稀有,尋常醫(yī)書中極少記載。”“朱砂……”宋硯心中一動,
這正是他需要的關鍵線索“多謝沈姑娘?!彼纬幐屑さ卣f道,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但沈妙音突然又開口了:“對了,據(jù)我所知,周大人每月十五必赴一處私宅閉關,
據(jù)說是為了修煉丹術?!彼纬幮闹幸徽穑懿t的身影在腦中愈發(fā)清晰。他深知,
這背后一定藏著更大的秘密?;氐絿颖O(jiān),宋硯和聶楓迅速比對數(shù)據(jù)。
隨著每一條線索的拼接,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十年前負責皇陵安保的,
正是現(xiàn)任禮部侍郎周伯謙。“這一切,都指向了周伯謙?!甭櫁鞯穆曇糁袔е唤z冷峻。
“他每月十五必赴秘宅閉關,必然有所圖謀?!彼纬幍难凵裰虚W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們不能再等了?!甭櫁髡酒鹕韥?,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今晚,
我們要去那座秘宅查個究竟?!币股缒?,皇陵的停尸房里,宋硯望著堆滿白骨的房間,
低聲自語:“周伯謙,你藏得再深,也逃不過這骨證?!彼纬幫褲M白骨的停尸房,
空氣中彌漫著福爾馬林混合著腐朽的怪味,嗆得他直皺眉頭。他強忍著不適,
目光掃過那些被利器削得只剩輪廓的骨骼,它們靜靜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什么。
“周伯謙,你藏得再深,也逃不過這骨證。”宋硯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決絕。
突然,他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渾身一震?!斑@些人的骨頭……好像在說同一個故事。
”他指尖輕敲額頭,腦海中那些凌亂的線索開始飛速旋轉(zhuǎn)、重組。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三具尸體,詭異的紋路,跪拜的姿勢……如果,這根本不是什么連環(huán)殺人案呢?
而是一個精心策劃的……儀式!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野草一樣在宋硯的腦海中瘋長。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連忙閉上眼睛,努力平復著激動的心情,
試圖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靈感?!奥櫁?,你有沒有覺得……”他猛然睜開眼睛,
看向站在一旁的聶楓,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這些碎骨,排列的方式……像不像祭祀?
”聶楓一愣,颯爽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她重新審視著那些骨骼,
試圖從這些看似毫無規(guī)律的排列中找到一絲端倪。停尸房里一片寂靜,只有燭光在風中搖曳,
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仿佛一只無形的手,撥動著人們內(nèi)心的恐懼。良久,
聶楓緩緩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沙?。骸拔铱床怀鰜?,這些骨頭被破壞得太嚴重了,
很難分辨?!彼纬幉]有放棄,他走到一具尸體旁,蹲下身子,
仔細觀察著那些骨骼上的紋路。他伸出手指,輕輕觸摸著那些冰冷的骨頭,
試圖從它們身上找到更多的信息?!斑@些紋路……”他喃喃自語,突然,他注意到,
其中一具尸體的頭骨上,有一道細微的裂痕,裂痕的邊緣,隱約可見一絲朱砂的痕跡。朱砂?
宋硯的腦海中再次閃過一道靈光。赤焰石需要配合朱砂才能發(fā)揮毒性,而這些碎骨,
也與朱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難道,周伯謙的目的,不僅僅是殺人滅口,
而是要利用這些尸骨,進行某種邪惡的祭祀儀式?“他究竟想做什么?”宋硯猛地站起身來,
聶楓也被宋硯的反應嚇了一跳,她連忙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
急切地問道:“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宋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聶楓,
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懷疑,周伯謙要用這些尸骨……開啟某種禁忌之術?!薄敖芍g?
”聶楓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宋硯點了點頭,他走到停尸房的門口,
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今晚,恐怕不會平靜了?!?第4章 私宅夜探有玄機夜幕低垂,
如同潑墨般濃稠,將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片壓抑的黑暗之中。宋硯和聶楓二人,
如同兩只幽靈般,穿梭在寂靜的巷陌之間。沈妙音提供的消息,就像一顆石子,
投入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禮部侍郎周伯謙,每月十五都會閉關的私宅,這其中,
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我說,你確定這消息靠譜?”聶楓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
畢竟,周伯謙可是朝廷命官,位高權重,萬一消息有誤,他們可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宋硯腳步不停,眼神卻堅定如磐石:“我相信沈姑娘,她沒理由騙我們?!备螞r,
就算是為了查明真相,他也必須冒險一試。兩人憑借著之前解剖尸骨的經(jīng)驗,
對人體骨骼的了解遠超常人,如同貓一般輕巧地避開了一個又一個暗哨。不得不說,
周伯謙這老狐貍,防衛(wèi)工作做得還真是滴水不漏。最終,他們來到了私宅的側(cè)院。
“這里有一條水道,通往地下?!彼纬幹钢惶庪[蔽的排水口,低聲說道。聶楓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鉆了進去。水道狹窄而潮濕,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腐臭味。黑暗中,
只有微弱的水聲在回蕩,更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不知爬行了多久,
前方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光亮。宋硯和聶楓加快速度,終于從一個出口爬了出來。
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間寬敞的地下密室。密室的墻壁上,掛滿了用朱砂寫成的符紙,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朱砂味。房間中央,擺放著各種鐵制的刑具,
刀、鋸、烙鐵……無一不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寒光?!斑@老東西,果然不是什么好鳥!
”聶楓啐了一口,宋硯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被墻上的一幅巨大的“骨紋陣圖”所吸引。
那是一幅用各種動物的骨骼拼湊而成的圖案,形狀詭異而扭曲,仿佛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
令人不寒而栗?!斑@……這是什么東西?”聶楓也注意到了那幅骨紋陣圖,
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我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彼纬帗u了搖頭,
心中充滿了不安。就在這時,聶楓在一處石臺下,發(fā)現(xiàn)了一塊半截的殘骨。那塊骨頭很小,
只有嬰兒的手掌大小,上面布滿了細密的鋸痕,看起來十分可怖?!八纬?,你看這個!
”聶楓連忙叫道。宋硯走上前去,拿起那塊殘骨仔細觀察起來。他發(fā)現(xiàn),這塊骨頭上的鋸痕,
與之前碎骨案死者身上的鋸痕,幾乎一模一樣!“難道……周伯謙就是兇手?
”聶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宋硯沒有回答,他伸出手,輕輕地觸摸著那塊殘骨。
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骨頭的瞬間,他的腦海中,
突然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鑒骨熟練度+100,當前熟練度300/1000,
解鎖技能:傷痕溯源。”一股龐大的信息流,瞬間涌入宋硯的腦海。他感覺自己的大腦,
仿佛要炸裂開來一般。幾秒鐘后,宋硯猛地睜開眼睛,“我知道了,
兇器是軍械庫特供的‘三齒骨鋸’!”他語氣肯定地說道。“三齒骨鋸?那是什么東西?
”聶楓一臉疑惑?!澳鞘擒娭胸踝鞑艜褂玫奶厥夤ぞ?,鋸齒鋒利無比,
可以輕松地將骨頭鋸斷。而且,使用這種骨鋸,需要特定的手法,
必須是接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人才能做到?!彼纬幗忉尩?。
“你是說……周伯謙曾經(jīng)當過軍中仵作?”聶楓驚訝地問道。宋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但這至少說明,兇手對骨骼的了解,遠超常人。”就在兩人分析案情的時候,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外面?zhèn)鱽??!安缓茫腥藖砹?!”聶楓臉色一變,連忙說道。
宋硯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妙,他拉起聶楓,兩人迅速躲到了一處陰影之中。腳步聲越來越近,
很快,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密室外響了起來。“趙虎?他怎么會來這里?”聶楓壓低聲音,
疑惑地說道。只見趙虎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身上散發(fā)著濃烈的酒氣,
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娘的,喝多了,喝多了……”“不對勁,他一定是裝的!
”宋硯眼神一凜,立刻看出了趙虎的異樣。果然,就在趙虎走到密室中央的時候,
幾個黑衣護衛(wèi)突然從暗處跳了出來,將他團團圍住?!摆w班頭,你不在衙門里好好待著,
跑到這里來做什么?”一個護衛(wèi)冷聲問道?!拔摇揖褪锹愤^,
路過……”趙虎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含糊不清地說道。“路過?哼,
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吧!”護衛(wèi)冷笑一聲,揮了揮手,“給我拿下!”幾個護衛(wèi)一擁而上,
將趙虎按倒在地?!澳銈儭銈兏覄游??我可是朝廷命官!”趙虎掙扎著喊道。
“朝廷命官又怎么樣?敢擅闖周大人的私宅,一樣格殺勿論!”護衛(wèi)說著,拔出腰間的佩刀,
朝著趙虎的肩膀砍去。“?。 壁w虎發(fā)出一聲慘叫,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宋硯見狀,
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沖了出去,一腳踢飛了那個護衛(wèi)?!奥櫁鳎热?!”他大聲喊道。
聶楓也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與剩下的幾個護衛(wèi)戰(zhàn)成一團。這些護衛(wèi)雖然身手不錯,
但比起聶楓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女仵作,還是差了一截。很快,就被聶楓打倒在地。
宋硯連忙扶起趙虎,檢查他的傷勢?!摆w班頭,你怎么樣?”他焦急地問道。
“我……我沒事……”趙虎咬著牙,忍著劇痛說道。宋硯撕開趙虎的衣袖,
想要幫他包扎傷口。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趙虎的傷口上時,卻不由得愣住了。
只見趙虎的傷口處,竟然殘留著一些白色的粉末!“這是……”宋硯眉頭緊鎖,他伸出手,
沾了一些粉末,放在鼻尖輕輕一嗅。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瞬間涌入他的鼻腔?!笆橇蚧铮?/p>
和死者鼻腔內(nèi)的殘留物一模一樣!”宋硯驚呼道。也就是說,趙虎也接觸過那種毒藥!
“趙班頭,你……”宋硯抬起頭,想要問趙虎,卻發(fā)現(xiàn)趙虎的眼神有些閃爍,
似乎在隱瞞著什么?!皠e說了,我們快走!”趙虎打斷了宋硯的話,催促道。
宋硯知道現(xiàn)在不是追問的時候,他點了點頭,背起趙虎,和聶楓一起朝著密室外沖去。然而,
他們剛剛沖出密室,就被更多的護衛(wèi)給包圍了。“一個都別想跑!”一個領頭的護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