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當(dāng)天,未婚夫在去為我取新娘捧花的路上遭遇車禍,性命危在旦夕。
我一步一磕,染紅了懸安寺的萬級臺階。
主持憐惜我,教我修習(xí)閉口禪,五年就可以換未婚夫康復(fù)。
我謹(jǐn)遵主持建議,從此閉口不說一句話。
未婚夫情況逐漸好轉(zhuǎn),到第五年,已經(jīng)如同正常人。
他曾答應(yīng)我,等我修行圓滿,就和我訂婚。
可五年即將期滿,照顧他的女護(hù)工卻闖進(jìn)我的禪修小院。
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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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個巴掌落在臉上,我眼前一黑,被幾個人鉗制住。
“我都不知道阿言還養(yǎng)了個情人兒,還是個拜佛的,怎么,是尼姑味道更好?”
“賤人,我剛懷孕就敢攀上阿言!”
不等我反應(yīng),對方就死死抓住我的頭發(fā),往地上砸。
“我說阿言房間里怎么這么多佛經(jīng),原來是你抄的啊,佛祖知道你淫蕩下賤去勾引有婦之夫嗎!”
“賤人,我花了三年才懷孕讓許夫人松口,你憑什么一來就被安排進(jìn)許家!”
我大腦嗡嗡作響,卻還是聽清了這個人的聲音。
是白安然,三年前替許清言請的護(hù)工。
當(dāng)時我因為修行不能見人只看過她的照片。
她并不知道才是許清言的未婚妻。
腰上被她狠狠踹上一腳。
我死死咬住唇,閉口禪還需要三天才能結(jié)束,不能前功盡棄。
但我不能再讓她打下去,我會死的。
我奮力掙開壓制我的傭人,在手機(jī)上打字。
【我是……】
手機(jī)被白安然抽走,她抓起小巧的佛像,一下一下砸向我。
“還想讓阿言來救你?我可是他的初戀?!?/p>
“就是打死你,他也不會說什么!”
我猛然一怔。
高中許清言和人打賭,去追了一個女孩兒。
不過在得知我們有婚約后就分手了。
為了補(bǔ)償,我資助那女孩兒上了大學(xué),直到參加工作。
但她不叫白安然。
“我好不容易見到了阿言,改名換姓應(yīng)聘進(jìn)來照顧他陪伴他,你以為你在床上三兩句就能比過我嗎!”
“少夫人,你剛剛懷孕,還要準(zhǔn)備和少爺?shù)挠喕榈涠Y,不能太累了?!?/p>
傭人的話讓我渾身一抖。
許家只有一個少爺,而許清言是我的未婚夫。
五年前是我們的訂婚典禮,他說親手給我包了一束玫瑰捧花。
卻在去取的路上突發(fā)車禍,性命垂危。
我走投無路之下遇到高僧,求到懸安寺,他拗不過我。
教我修閉口禪,修夠五年,人就會完全痊愈。
五年間許清言身體越來越好,連醫(yī)生都說是奇跡。
這些年我并沒有收到許家說婚約取消的消息。
甚至老太太的孫媳鐲也還在我手上。
“少夫人,我們找到了老太太的翡翠手鐲?!?/p>
“難怪老太太說鐲子找不到了,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偷的!”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毒打。
我吐出一口血。
“少夫人,我們還是報警吧,見血對胎兒不好。”
白安然身邊的人都是新面孔,他們同樣不認(rèn)識我。
我撐著一口氣看過去,卻從白安然眼里看出怨恨。
她還記得我!
我去抓她裙角,她一腳踩在我的手上。
“賤人,敢勾引我老公,死了算便宜你了?!?/p>
刀鋒靠近脖頸,我屏住呼吸。
“你們在干什么!”
清越又飽含怒氣的聲音傳來。
我被人扶起。
“你們許家眼里還有沒有法律,暴力傷人犯法!”
我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