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看他長得還行,給個面子叫聲‘太子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滿意地看著眾人的反應,繼續(xù)道,”另外,抽簽當日,趙廷臣根本不在候選名單上。而且……”
我按下手機播放鍵,趙廷臣電話里透露許絲絲懷孕的錄音清晰地在宴會廳里回蕩。
“果然是小三生的種!”
“還沒結婚就把人肚子搞大了,真夠下作的!”
趙廷臣還想沖上來,保鏢立刻將他架住往外拖。許絲絲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捂著臉落荒而逃。
我優(yōu)雅地整理了下裙擺,重新站回慕遠洲身邊,“現(xiàn)在,我們可以繼續(xù)婚禮了。”
婚禮結束后,我隨慕遠洲回到慕家老宅。他端坐在輪椅上,剪裁考究的西裝襯得他格外挺拔。
晚間,慕老夫人把我喊到了偏廳。
老人布滿皺紋的手微微發(fā)顫,“昭昭啊,遠洲這孩子命苦,他在娘胎里就遭了暗算。當年有人覬覦我慕家的神藥秘方,故意給他母親下了毒……”
她的聲音哽咽了一下,“那孩子生來就帶著病根,你若……”
“奶奶,”我輕聲打斷,握住她顫抖的手,“遠洲很好?!?/p>
我若有所思回到了房間,他坐在書桌前,背直挺挺緊繃著。
我忍不住輕笑,“這么緊張?”
他垂眸,聲音低啞,“委屈你了。”
我徑直上前,指尖撫上他的領帶,“慕遠洲,我是真心要嫁給你?!?/p>
感覺到他的僵硬,我慢慢解開他的領帶,“讓我看看你,好嗎?”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卻沒有拒絕。
當西裝外套滑落,我的指尖觸到他滾燙的肌膚時,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昭昭,我……”
“噓?!蔽腋┥砦亲∷拇剑杏X到他渾身一顫。
這一夜,我傾盡溫柔。
晨光透過紗簾時,我注意到枕邊的銀色面具。
輕輕取下后,我不由屏住呼吸。
這哪里是什么可怖的傷疤?分明是一張驚為天人的容顏。
劍眉斜飛入鬢,鼻梁高挺如刀裁,最攝人心魄的是那雙眼睛,琥珀色的瞳仁里仿佛盛著漫天星河,左眼尾那顆小小的淚痣,為他添了幾分妖冶。
他的臉,連趙廷臣都要遜色三分。
我一時看得癡了,心跳漏了半拍。
他慌亂地去找面具,“嚇到你了?”
我拉著他來到鏡前,“你看,多好看。”
鏡中的他怔住了。
忽然,他猛地站起身,雙腿穩(wěn)穩(wěn)地立在地上。
我們四目相對,他一把將我抱起轉(zhuǎn)了個圈,“昭昭!我好了!”
他拉著我沖進餐廳,聲音因激動而發(fā)顫,“爸!奶奶!”
老人手里的包子掉在地上。
她顫抖著撫摸慕遠洲完好如初的臉龐和雙腿,老淚縱橫,“祖宗保佑,昭昭真是我們慕家的福星!”
慕老爺取出銀針為兒子診脈,片刻后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慕遠洲瞬間耳朵紅到了脖子根。
原來慕家祖?zhèn)鞯尼t(yī)術中記載,他的毒性需以至陰之體為引,以夫妻之禮為媒,方能化解。昨夜我們的結合,陰差陽錯解了他體內(nèi)沉積多年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