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女兒遞給老公的歌唱家白月光一杯開水。
白月光當即哭訴女兒想要故意燙毀她的嗓子。
殿堂級男高音的老公為了懲罰女兒,用杯子砸破女兒的頭,叫她跪滿五個小時。
眼見女兒頭上的血越流越多,我急切想將女兒送到醫(yī)院。
我跪地磕得頭破血流,哀求老公能放過女兒。
“孩子不是故意的,她還這么小,流了這么多血,不及時送到醫(yī)院她會死的。”
老公卻只疼惜著白月光,為她重新準備溫開水,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們歌劇演員只能喝45°的溫開水你不知道嗎?我看就是你慣壞她了,要是把七七的嗓子燙壞了,她拿命也賠不了?!?/p>
五個小時后女兒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我擠過人群緊摟著她,卻發(fā)現(xiàn)女兒的身體都開始冰冷。
我將女兒送往醫(yī)院搶救,并在門口不停祈禱。
而老公卻不當一回事,繼續(xù)抱著白月光排練接下來要表演的歌劇演出。
女兒搶救失敗后我失魂落魄,等了好久只等來了幕父:
“幕老,我當初答應你的事都做到了,如今萌萌沒了,我也不欠幕家了,求您讓我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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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父愧疚地將我扶起:“林風,是我沒教育好兒子,才釀成大禍?!?/p>
“你放心,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訓那個臭小子?!?/p>
“只是你們畢竟是青梅竹馬,我也看出來你是真心喜歡幕南的,你真的舍得嗎?”
我抹了抹臉上留下的血淚,抱著女兒的尸體,低下頭沉思。
萌萌是一個很乖的孩子,如今卻只因遞錯了熱水,斷送了性命。
她跪在那里五個小時,頭上不斷流血,卻不敢哭也不敢喊。
她當時一定很慌張絕望吧。
幕父見到孫女的尸體,再也忍不住。
憤怒地拿起手機打給幕南,想要將他臭罵一頓。
可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沒接通,反而是我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按下接通鍵,那頭傳來煩躁的聲線:
“林風,你是不是賤,是你教不好女兒,還敢跑到我爸面前告狀?都不知道你給什么迷魂藥我爸吃了,讓他每次都幫你。”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萌萌做錯了,罰她跪一下怎么了,動不動就小題大做,七七就不會這么不懂事。”
“七七還答應了收萌萌當關門弟子,萌萌有她這個當紅歌劇女高音當師傅,已經(jīng)是別人幾輩子都修不回來的福分了?!?/p>
“如果你還識大體,就帶著萌萌滾還來道謝?!?/p>
我握著手機的指尖止不住顫抖,死死咬住下唇,不讓眼淚落下。
因為出生在歌劇世家,萌萌從小就喜歡歌劇。
很多次都說長大后要跟爸爸一樣,成為殿堂級的歌劇演員。
可現(xiàn)在萌萌都死了,幕南以為讓萌萌拜陸七七為師,就是對女兒天大的獎賞和恩賜了嗎?
我還是忍不住哭出聲,電話那頭的幕南聽到也后也有些于心不然。
“別哭喪著臉了,我答應你,有時間我會回去陪萌萌的?!?/p>
“林風,你給我記住了,你只是我們幕家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人而已?!?/p>
“要不是七七是歌劇演員,需要保持身材,不能隨便生育,根本就輪不上你當我的妻子?!?/p>
幕父聽罷,一把奪過奪過手機。
大罵自己兒子“狗東西!”,可那邊的幕南早已掛斷了電話。
我抱著女兒哭的撕心裂肺,更加堅定了要離開幕家的決心。
幕父眼皮子一顫,手在袖中緊緊攥著。
他跟我承諾道:“好孩子,別太難過了?!?/p>
“我是絕對不會讓陸七七那種女人進我們幕家門的,我們幕家只承認你一個兒媳。”
“萌萌的葬禮交給我來處理,你先回去養(yǎng)好身體,你要走的事情等以后再說可以嗎?”
五年前,我聽從幕父的安排,嫁給當時失聲的幕南。
我是在幕家長大的貧困生,幕家對我有恩,使得我不能抗拒。
但即使我和幕南是青梅竹馬,他也只把我當下人一般看待,從不正眼看我。
直到我守在他床榻旁,衣不解帶地每日照料他,安慰他。
之后,幕南的聲帶重新恢復正常,回到那個他向往的歌劇舞臺。
連帶著他看我的眼睛終于多了幾分情誼。
甚至在我孕期時,他反過來對我百般照顧。
可陸七七回來后,他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還對萌萌下狠手懲罰。
我對他還有什么可留戀的呢?
沉默許久,我抬頭漠然地看向幕父,冷冷地開口。
“幕老,當初您資助我上學,我答應嫁給幕南為幕家生下一女。”
“可如今萌萌死了,我也不欠幕家了,求您讓我走吧,我什么都不想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