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發(fā)現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一本言情小說,而我就是男女主感情中潤滑劑的惡毒女配。
而反派是俞景初![姐姐皮膚好白,腰好細,想摸。][姐姐又找其他男人了,不爽,
真想將寶寶關起來,只有我能看到。][不行,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要不然姐姐會害怕的。
]后面一百個字的不能播出的詞語,真是聽的我心驚膽顫。不是,哥···弟,
你知道自己有些變態(tài)嗎?1事實證明,人在極致倒霉時,喝涼水也會塞牙縫。然而,
比這還要倒霉的是在錯過高峰期,并且車流量很小的馬路上出了車禍,簡直無妄之災。
如果還要比倒霉,那就是意識到,我只是個女配?!我就不明白了,
人生劇本拿的不是女主就算了,怎么還是個惡毒女配???讓我當一個npc不行嗎?
我癱在沙發(fā)上,周圍沒一個人理我,環(huán)境安靜的像是對我的想法有些無語。沒一會,
“啪嗒”一聲,玄關處有了動靜,是我異父異母的弟弟——俞景初。
俞景初走到餐桌前淡淡道:[來吃飯吧。]我看著俞景初來回拿碗筷的背影不禁嘆息起來。
唉,年紀輕輕就被當成反派,以后不管有多大的成就都只不過是男主的襯托而已。這么想來,
我倒真是有些可憐這位“弟弟”了,盡管我們從小交流不多,像是陌生人一樣。
俞景初見我沒動靜,又催促了幾聲:[愣著干嘛,不餓嗎?][來了。]我起身理了理頭發(fā),
向著餐桌走去,決定不去想他的結局,畢竟我的結局可是很慘的,誰又能來可憐可憐我呢?
坐下,嘗了口飯菜,問:[又是你炒的菜?][嗯,我媽這兩天忙。]俞景初解釋道。
自從我出車禍,從醫(yī)院出來后,陳姨就勸著想讓我回家住,方便照顧我。
但我實在是一個人住慣了,便拒絕了,最后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送飯。
陳姨包了我的一日三餐,每天都來送飯,但這幾天都是俞景初做飯,送飯。
我想是有些太麻煩陳姨他們母子了,提議道:[從今天開始以后就不用給我送飯了,
我恢復的挺好的,就不麻煩陳姨和你了。]俞景初手中動作一頓,
隨即說道:[這話還是你親自跟我媽說吧,我做不了主。]我想了想也行,
改天帶著東西回一趟家,到時候再說吧。房間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微弱吃飯的動靜。
沒一會兒,我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是我今天做的不好吃嗎?怎么不讓送飯了呢?
][不對啊,都是按照姐姐的喜好來做的???][是西蘭花太咸了嗎?
]我看向正往碗里夾著西蘭花的俞景初對視上:[你剛剛在說什么?
]俞景初一臉疑惑:[我沒說話啊?]完了!我好像能聽見反派的心聲了?。?!2下午,
客廳的電視上傳來綜藝的歡笑聲,但我的注意力絲毫不在電視上,
反而在廚房忙著刷碗的俞景初身上。準確來說,是他的心聲有些吵了。
[今天姐姐好像挺喜歡吃清炒蝦仁的,等下次多做些。][海帶姐姐不喜歡吃,下次不做了,
換成銀耳紅棗湯吧。]······好吵。之前怎么沒看出來俞景初內心活動這么多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對這位繼弟還是不夠了解啊。就在我神游到四海八荒時,門鈴響了。
我剛要起身,俞景初隨意擦了擦手,從廚房走出來道:[我來開門。]房門打開,
來人抱著一束鮮花和幾個禮品盒子,很有禮貌的問:[請問這是葉森家嗎?
]俞景初將人堵在門口,沒說話也沒讓人進來。我探了個頭問:[誰???
]男人清朗的聲音傳來:[我,謝安。]俞景初側身讓出位置,又轉身進了廚房。
真是越長大越沒禮貌了。算了,長大了,管不了了。我遞過一杯水,問:[你怎么來了?
][我剛出差回來就聽你助理說你出了車禍,你不知道嚇得我心漏跳了一下,
這不立馬惦著禮物上門來關心了。][不用這么麻煩的。]我解釋道:[都是小傷,
休養(yǎng)休養(yǎng)就好了。]謝安又向我坐的靠近了些,拿過花束道:[我記得你最喜歡洋桔梗了,
這是我親自挑的怎么樣,喜歡嗎?]謝安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早在三個月前,
我和他因為一場項目認識,從那之后謝安總是時不時的約我出去吃飯,看電影什么的。
我明確表示暫時還沒有談戀愛的打算,而謝安也明確的表示對我一見鐘情愿意慢慢追求,
直到我想談戀愛的那天。只要他沒越界,其他的我也不好說什么。我剛要接過花束,
讓他不要再買時,一直在廚房忙活的俞景初出來了。他徑直走到我倆面前,
橫插在我和謝安中間,拿著遙控器道:[換一個看吧,這期綜藝我都看過了。
]有了俞景初的插入,謝安訕訕的收回了想要靠近的手。他岔開話題問:[這是你弟弟吧,
長得很帥啊,大學畢業(yè)了嗎?][還沒·····][大三了,明年畢業(yè)。
]俞景初打斷我的話,有些冷淡的補充道:[還有,我不是她親弟,沒有血緣關系的。
]我實在有些不明白今天的俞景初到底是怎么了,說話、行為實在不像是一個好學生的樣子,
不禁呵斥了他幾聲。結果我就聽到,十分委屈的聲音,[姐姐居然為了外人吼我,
姐姐不會真喜歡這種類型的吧。][不行,這人看著就像是衣冠禽獸,
絕不能讓他靠近姐姐半步。]這都是說的些什么?我望向俞景初,
看著他那副像是被人拋棄的神情,不由將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這是我繼母的兒子,
比我小五歲。]簡單解釋了幾句,謝安點點頭,略有了解。眼看著時間不早了,
我問道:[還不去學校嗎,下午不是還有課嗎?一會兒要遲到了。]俞景初嘴上說著好,
心聲卻是另一種。[姐姐趕我走是為了和這個衣冠禽獸單獨相處嗎?
][不能讓這個男人得逞,姐姐只能是我的!]他起身,
背上書包帶著他那副乖巧的好學生表情,很有禮貌的詢問謝安可不可以送他一趟。
謝安有些沒想到之前一直冷漠的俞景初會主動請求自己,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帶著標準的笑意答應了下來。但我的注意力全在俞景初心聲的最后一句話上,
什么叫“姐姐是我一個人的”?直到兩人打完招呼出門,我還坐在沙發(fā)上愣神。
其實這句話有很多種解釋,可能就是單純的不想讓我結婚,
就像是網上姐姐結婚哭的最厲害的卻是從小打到大的弟弟。這叫什么?姐弟情深啊。對,
一定是我太敏感了,有些過度解讀了。我灌了口冰水,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3出車禍時,
我是有些意識的,但很快陷入一道白光的旋渦中。在旋渦中,
我了解到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巨大的言情小說,所有人都是圍繞男女主開展的。
而我只是個愛而不得的惡毒女配,最后的結局是我因為嫉妒綁架了女主想要同歸于盡,
最后被警察抓到,在牢里死去的故事。我的繼弟,俞景初是這本書最大的反派,
因為童年陰影一直籠罩的原因,長大后的他次次挑戰(zhàn)法律的權威,最后看上溫柔善良的女主,
竟然上演了強制愛的戲碼。我對這本小說打10分,因為我真沒話說了。
合著我們姐弟是女主的災星唄,不是綁架就是囚禁強制愛,這是八字相沖啊。
我真得找個大師算算了。車禍后,身體恢復的很好,除了能聽見俞景初的心聲之外,
其他并沒有什么影響。不過,俞景初偶爾來送飯的時間有些吵,其他時間在學校,
距離有些遠我聽不到他的心聲。這樣也好,一天中我還有些時間可以清靜些。
只是一直惦記著自己是惡毒女配的事好幾天晚上都在做噩夢,夢見自己的結局。
實在忍受不下去了,找人打聽到附近有一家寺廟特別靈驗,所求都可心想事成,
而且廟里還有個算命十分準的老先生。我打算帶著俞景初去拜拜,
求個安心也好還是真的管用也好,都要去一趟。夜晚,
我給俞景初打過去電話問他周末有時間嗎。[有時間,怎么了?][陪我去一趟廣華寺。
]俞景初聲音有些疑惑:[寺廟?要求什么嗎?]我還沒回答,就又聽見了俞景初的心聲。
[不會是求姻緣吧,難道她真的和那個男人要在一起了?][我連追求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如果說之前是姐弟情深,那現在赤裸裸明晃晃的“追求”兩字又該怎么解釋呢。
這真是實錘了,俞景初有著司馬昭之心啊!我愣神的片刻,俞景初在電話里叫了我好幾聲,
我回過神亂想個理由應付過去了。最后,約好周末早上俞景初來接我去廣華寺。
電話掛斷我陷入沉思,回憶起和俞景初從小的相處過程,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
讓他會對我產生這種心思,我可是比他大了整整五歲!小時候,我爸是個考古家,
有些癡迷的那種,經常十天半個月的不回來跑到外省去考古。我媽受不了,
在我七歲那年就離了婚,把我扔給了我爸。但這對我爸好像沒什么影響,
他依舊好幾個月不回來,為此我獨立的技能可是很強的,經常自己上學、做飯。直到高二,
我十七歲,我爸領回來俞景初母子,告訴我說“以后我們就和陳阿姨和小初一起生活了。
”其實剛開始我是有些抵觸心理的,經常在學校待到晚上十一點十二點再回家,
總覺得早些回家有些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直到凌晨十二點陳姨,也就是俞景初的媽媽,
她裹著大棉襖在寒風中等我回家,害怕我回去不安全,她一個人在門口站了一個小時,
手指凍的通紅。這時我才想起,前幾天剛回家就熱好的飯菜;明明已經很晚了,
但還是留著一盞燈;剛要睡覺就遞過來一杯溫度剛剛好的熱牛奶。這些讓我發(fā)覺,
這個家里還是有我的存在的,我不再是旁觀者。生活好像和往常一樣,但好像又不一樣。
我爸還是一如既往的全國各地飛,去考古、查資料文獻。而我在陳姨的照顧下開始備戰(zhàn)高考。
六月五號上考場前,陳姨比我都緊張,連著三天在考場外陪考,
生怕我跟新聞上因為緊張暈倒的考生一樣。好在,我順利考完,
高中生涯就此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仡欉^程,我和俞景初相處都是十分中規(guī)中矩的啊,
他的心思到底什么時候開始的。4轉眼來到周末,天氣很好,萬里無云的。
俞景初一大早就來了,還帶著早餐。我迷迷糊糊的起來看了眼時間,
有些抱怨:[太早了點吧,才七點半。][你再睡會兒,我早起買早餐了,等你睡醒了再吃。
]我沒理他,轉身進房間睡回籠覺了。等吃完早餐,收拾妥當,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俞景初開著車,他哼著小曲,看起來心情不錯。我側身不禁有些打量著看著他,肩寬腰窄,
鼻梁高挺,扶著方向盤的雙手,十指纖細修長,配上左手手腕上的腕表,
倒真是挺像模像樣的。小說中寫,俞景初大學剛畢業(yè)就開始創(chuàng)業(yè),不過兩年實現階級跨越,
可謂年輕有為,圈子里不少上來巴結當女婿的?,F在還真是初見端倪啊。[姐姐偷看我?
]等紅燈的間隙,俞景初猝不及防的回頭同我對視上。我面不改色道:[什么叫偷看,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不行嗎?]俞景初笑了笑,臉頰兩側的酒窩顯現出來:[可以,
姐姐想看多久都行。]俞景初的心聲,[姐姐剛剛好可愛。]一下子,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過···等等,他剛剛叫我什么?姐姐?我狐疑的看著他,確定是他叫的,不是心聲,
是他現實叫的。[你剛剛叫我什么?]俞景初自從來到我們家,從來沒叫過我姐,
這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俞景初像是也反應過來,緋紅的顏色順著脖頸蔓延到耳朵上。
[姐啊,不能叫嗎?]我看著他故作鎮(zhèn)定的神情,耳邊是他喋喋不休的心聲。
[怎么一不注意叫出來了呢,我之前都沒當著她面叫過,會不會有些奇怪?
][早知道十年前我就該叫的,誰知道因為正值青春期的面子一句也沒交過,
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不過,剛剛叫出來感覺也沒什么的,
姐姐要是不反對我就一直這么叫了。]我看向車窗外,盡量忽略他的心聲,道:[能啊,
只是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姐呢。]這么熟練,心里不知呢喃過多少遍了。
······廣華寺在郊外,雖然距離市區(qū)遠,但因為很是靈驗的緣故,
所以每到周末來的人就格外的多。這次也不例外,車差不多都停在寺廟一公里之外了。
我和俞景初商量將車也停的稍微遠一些,要不然害怕回去的時候掉頭再堵在路上。
俞景初欣然同意,將車停好后,我們便向著山上走去。山體不高,但正值夏季,
爬到山頂還是有些累的。俞景初從背包里掏出水杯遞過來:[先喝口水吧,歇一下。
]我灌了口水,卻沒有歇,直接拉著俞景初進了寺廟拿出香火點燃,開始在佛像面前跪拜。
俞景初也被我塞了一把香火,讓他跪在我跟前。乞求保佑我們姐弟倆能有個好結局,
不受劇情控制的影響。最后給功德箱又捐了些錢,我們倆這才從主殿出去。
俞景初問:[姐姐剛剛向神佛求得什么?]求得我們倆的小命?。〉@些不能跟他說,
我只好隨口找了個理由將人糊弄過去了。中午我們打算就吃寺廟里的齋飯,
聽說他們家的齋飯?zhí)貏e好吃。就在俞景初去買飯端飯的時候,
我碰見了這本小說的男主——顧霖。顧霖穿著裁剪合身的西裝,
涂抹發(fā)膠的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整個人和周圍的環(huán)境明顯的有些格格不入。[好久不見,
葉森。]他走到我面前打招呼,我和顧霖很早就認識了,可以說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