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就是這一次?
朱由檢想到這里左右看了看。
黃立極與施鳳來面色上確實(shí)有些變化。
頓時,朱由檢心中有數(shù)了起來。
“你直接讀出來吧?!?/p>
楊維恒聽到這里面色一變,連忙開口說。
“皇上,這是胡煥猷寫的折子,臣讀出來的話是不是有些……”
楊維恒雖然提前看過這折子里面的內(nèi)容,能夠托自己遞上去,很明顯心中也是清楚里面到底說了點(diǎn)什么。
這話要是自己讀出來的話。
恐怕又要被別人惦記上了。
當(dāng)然是有些不肯的。
朱由檢看到這里面色頓時冷了下來。
“朕讓你讀你就讀,哪來的這么多廢話?”
楊維恒聽到這里,面色一時間,如同川劇變臉一樣來回折騰。
最后只得無奈翻開折子開始朗讀起來。
“學(xué)生胡煥猷,今日冒死進(jìn)諫,內(nèi)閣首輔黃立極,大學(xué)士施鳳來以及一眾人等攀附……”
很快楊維恒,就將相關(guān)的折子讀了一遍。
可是朱由檢,作為后世人,捧著折子一邊看一邊翻譯的話。
可能說不定還能夠理解。
可是現(xiàn)在,朱由檢卻是聽的一頭霧水。
愣是坐在那里半天,都沒有想明白這個里面到底講了什么。
不過文章聽起來倒是很有感覺。
好在旁邊有王承恩,平日里就負(fù)責(zé)這種事情。
幫朱由檢逐字逐句翻譯起來。
朱由檢倒也不至于完全抓瞎。
等到楊維恒念完后,朱由檢才冷笑一聲說道。
“折子寫的不錯,要都是真的話,朕的內(nèi)閣還真就是有些腐朽了?!?/p>
說到這里,朱由檢頓了一下,看向旁邊的黃立極。
“朕的首輔,你覺得剛才折子寫的怎么樣?里面的罪名你認(rèn)嗎?”
黃立極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就跪在了殿堂上。
“陛下,臣冤枉,折子里面都是一些不實(shí)的內(nèi)容?!?/p>
“臣對陛下忠心耿耿,一切行為也都是為了江山社稷。”
朱由檢不說話,就是伸著手指慢慢的敲著桌子。
一下兩下……黃立極額頭上也開始冒起汗來。
施鳳來以及張瑞圖等,也都是心中有些不安。
唯獨(dú)只有魏忠賢,已經(jīng)是老神在在的站在那兒。
雖然說折子里面也提到了他。
但是到了這會兒,他已經(jīng)是摸清了朱由檢不少的心思。
畢竟是九千歲,在朝堂之上走過的路,比朱由檢吃過的飯還要多。
楊維恒也是有些緊張的。
這折子的內(nèi)容,對于大明的朝堂來說,可以說是一記重錘。
如果說朱由檢要是處理的話,他還好一些。
如果說不處理,那么這一次過后,自己可能需要在朝堂之上除名了。
畢竟折子,雖說不是他寫的,但要是沒有他,也不可能來到這朝會上。
片刻之后,朱由檢輕輕開口。
“首輔,既然不實(shí),那你就按照大明律處理了吧?!?/p>
“諾。”
不等眾人答話,朱由檢就直接起身伸了個懶腰,“今天的事情就到這里,朕有些乏了?!?/p>
說完之后,朱由檢就直接走下了階梯,徑直離開了奉天門。
另外一邊的王承恩,見到這一幕也是急忙扯著嗓子喊:“退朝?!?/p>
說完之后,便收起袖子急慌忙的追了出去。
……
“承恩,你覺得這樣做的對嗎?”
乾清宮的小徑上。
朱由檢頓住腳步,看向王承恩輕聲問道。
“陛下,臣不懂政治,一切都有陛下做主?!?/p>
朱由檢聽到這里,不禁無奈的笑了一下。
“大伴啊大伴,你說你要是有魏忠賢魏忠賢一半的能力。”
“朕也不至于重新啟用他?!?/p>
王承恩聽到這里猛的低頭,語氣也不禁變得有些低微起來。
“陛下,都怪臣無能,不能為您分憂?!?/p>
“行了,起來吧,等會兒去把魏忠賢以及許顯純叫過來?!?/p>
“對了,我已經(jīng)將權(quán)利都還給了魏忠賢,你也去兼職一部分司禮監(jiān)吧,到時候在里面安插一點(diǎn)自己的人手,不要讓魏忠賢一家獨(dú)大。”
朱由檢拍了拍王承恩的肩膀,隨后自顧自的離開,直奔東暖閣。
王承恩聽到朱由檢的話語,當(dāng)即便一彎身子說:“諾?!?/p>
朱由檢回到冬暖閣。
就換上了一身便服,來到自己的書房內(nèi)。
本想找?guī)妆緯纯创虬l(fā)時間。
但是,到處都是些知乎者也,文言文這個東西,朱由檢看著多少還是有些不習(xí)慣。
索性便直接躺在了躺椅上。
一邊喝著小茶,一邊舒緩著身子等人。
不多時,約么有兩柱香左右。
外面有敲門聲響起。
“陛下,人帶到了?!?/p>
“讓他們進(jìn)來吧?!?/p>
朱由檢聲音平淡,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嘩啦!
門應(yīng)聲而開,魏忠賢與許顯純走了進(jìn)來。
一進(jìn)入到東暖閣,就跪拜行禮,“臣魏忠賢,許顯純參見陛下?!?/p>
“免了,知道朕為什么這一次召見你們嗎?”
朱由檢揮了揮手,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緩慢踱步到二人面前。
輕輕拍了拍魏忠賢的肩膀。
頓時,魏忠賢額頭上冷汗又冒了出來。
大腦中在瘋狂思考。
朱由檢此舉又有什么深意。
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無奈,只能搖了搖頭說:“陛下,臣不清楚?!?/p>
另外一邊的許顯純,也是跟著搖頭。
見狀,朱由檢無奈的笑了笑。
“罷了,可還記得朕派兵秦良玉不遠(yuǎn)萬里前往張家口嗎?”
“臣記得?!蔽褐屹t點(diǎn)了點(diǎn)頭,頭卻壓的更加低了。
不出意外的話,等一會兒朱由檢應(yīng)該說的就跟這件事情有關(guān)。
皇家的心思不能隨便亂猜。
尤其是這種時候。
自己還沒有完全取得皇帝的信任。
“那你還不清楚真要說什么嗎?”
“臣不知?!蔽褐屹t幾乎頭都要碰到了地上,就連許顯純也是有樣學(xué)樣。
朱由檢頓時氣結(jié),呵罵道:“廢物。”
“你難道不知道與這里有關(guān)的晉商八大家嗎?這八大商,憑借著自己在北方的龐大勢力,源源不斷的倒賣我大明的物資,資助敵人?!?/p>
“其中更是涉及到鹽鐵,火藥,火氣,糧食,這些可都是朝廷嚴(yán)令禁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