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琛救我于風月場,卻又將我圈養(yǎng)在金絲籠中。他精心設計接近我,
只為利用我調(diào)查父親的醫(yī)療事故案,而我竟愚蠢地以為他是真心在乎我。
我毫不留情的把手表甩到顧景琛的臉上。“顧總,這次是我把你甩了,不是你玩膩了我,
聽清楚了嗎?”我的聲音在宴會廳里格外清晰,周圍一片嘩然。我冷笑著轉身就走,
打破了三年來外人眼中唯唯諾諾的形象。他沖上來拉住我的手腕:“洛瑤,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放、開!”我一字一頓,甩開他的手。“既然你的白月光回來了,
我這只金絲鳥也該飛走了。祝你們長長久久!”我頭也不回地離開晚宴,
在他的注視下上了出租車。那天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出租屋,
卻在樓下看見了渾身濕透的顧景琛。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滴落,
眼中的痛苦讓我?guī)缀跽J不出這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男人?!敖o我五分鐘,”他嘶啞地說,
“讓我告訴你真相?!?一場莫須有的“醫(yī)療事故”將我父親推入深淵,
也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父親被吊銷了行醫(yī)執(zhí)照,家里一夜之間背負了數(shù)百萬的債務,
我不得不輟學打工。每天望著母親憔悴的面容和弟弟漸漸消瘦的身影,
我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同學小雯告訴我有個“健康研討會”招聘禮儀小姐。
只需要站著微笑就有五千塊報酬,聽上去像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推開那扇包間門的瞬間,
我就知道自己被騙了。里面坐著的根本不是什么醫(yī)學專家,而是一群醉醺醺的中年男人。
“小美女,來,喝一杯?!币粋€滿臉橫肉的男人拉住我的手腕,
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游走。我想逃,卻被其他幾個女孩擋住了去路,
她們臉上帶著譏諷的笑,仿佛在看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楊總最喜歡裝清純的,
你這樣欲拒還迎只會讓他更興奮?!庇腥嗽谖叶叺驼Z,聲音里滿是幸災樂禍。
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來,我的頭越來越暈,感覺那個被稱為楊總的男人的手已經(jīng)摸上了我的腿。
絕望之際,我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向他砸去?;靵y中,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男人穿著剪裁完美的西裝,面容冷峻如刀削,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滾開?!彼徽f了兩個字,那個楊總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開了?!邦櫩?,
您怎么來了?”楊總滿臉堆笑,眼神卻閃爍不定?!搬t(yī)學院實習生,對吧?”男人看向我,
完全無視了其他人,“跟我走,三分鐘前急診科就該到了?!蔽乙汇?,
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在給我解圍,連忙點頭跟上他的腳步。走出酒店,寒風撲面而來,
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安全?!爸x謝你?!蔽夜钠鹩職庀蜻@位救命恩人道謝,
聲音因緊張而有些發(fā)抖。“不必謝我,我只是恰好路過?!彼Z氣平淡,
卻讓我無法忽視他舉手投足間的貴氣與威嚴。“我是洛瑤,醫(yī)學院三年級學生。
”我自我介紹道,試圖找回一些尊嚴。“顧景琛?!彼啙嵉鼗貞S后問道,“你家在哪?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蔽乙粫r語塞,現(xiàn)在的我連學費都交不起,哪有什么像樣的住處。
“學校宿舍?”他見我不回答,又問道。我搖頭,自從輟學后就失去了住宿資格。
“看來你遇到了些麻煩?!彼翡J地察覺到了我的窘境,不動聲色地打開車門,“上車吧,
先去我的公寓?!蔽揖璧睾笸艘徊?,“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因為如果我真想對你做什么,就不會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出手了。”他的邏輯冷靜而直接,
讓我無法反駁。他的公寓位于市中心最高級的住宅區(qū),簡約而奢華的裝修讓我更加局促不安。
“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彼噶酥缚头浚叭缓笪覀冋務?。
”熱水沖刷掉身上的酒氣和疲憊,我卻始終無法放松。這一切太過夢幻,也太過詭異。
換上他準備的嶄新家居服,我忐忑地走出房間,卻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餐桌上擺著簡單的牛排和沙拉,他坐在那里,已經(jīng)等候多時?!俺渣c東西,然后告訴我,
為什么一個醫(yī)學院的好學生會出現(xiàn)在那種場合?!彼北贾黝},
目光銳利得仿佛能看穿我所有偽裝。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坦白,反正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
沒什么好隱瞞的?!拔腋赣H是醫(yī)生,半年前被栽贓一起醫(yī)療事故。
”“賠光了家里所有積蓄還欠下巨額債務,我不得不輟學打工還債。
”我盡量用平靜的語氣敘述這段痛苦的經(jīng)歷?!敖裉焓堑谝淮稳ツ欠N場合,
我以為真的只是做禮儀小姐...”說到這里,我的聲音因羞愧而低了下去。
顧景琛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半晌,
他提出了一個我完全沒想到的建議:“我可以解決你的經(jīng)濟問題,
包括你父親的債務和你的學業(yè)?!蔽业纱罅搜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2“作為交換,
你需要在我需要的場合擔任我的女伴,僅此而已?!彼a充道,語氣淡然,仿佛在談論天氣。
“你是在...包養(yǎng)我?”我咬住下唇,既驚訝又羞憤?!叭绻惴且@么稱呼,那也無妨。
”他毫不避諱?!暗蚁蚰惚WC,除了作為我的公開女伴外,不會對你有任何不當要求。
”“我憑什么相信你?”我警惕地反問?!耙驗槲覀兛梢院炗唴f(xié)議,白紙黑字,
你可以提出任何你認為必要的條件和保障?!彼奶嶙h聽起來出奇的正式和理性。
我沉默了許久,腦海中閃過父親憔悴的面容和弟弟期盼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
“我有幾個條件:第一,不干涉我的學業(yè)。第二,不強迫任何親密行為?!薄暗谌?,
為我家人安排妥善的住所和工作。第四,期限到我醫(yī)學院畢業(yè)為止?!蔽乙豢跉庹f完,
生怕自己會后悔。顧景琛輕輕點頭,“可以接受,我會讓律師準備協(xié)議?!本瓦@樣,
我成了顧景琛的“金絲鳥”,飛進了金絲籠,卻意外地獲得了重返醫(yī)學院的機會。
協(xié)議簽訂后,我如愿重返校園,繼續(xù)我的醫(yī)學夢想。顧景琛確實信守承諾,
不僅為我父親安排了教學醫(yī)院的顧問職位,還給弟弟找了最好的私立學校。
我搬進了他為我準備的公寓,雖然不是與他同住,但足夠方便他隨時“檢查”我的情況。
剛開始的日子并不輕松,我既要追趕落下的課程,又要適應這種奇怪的關系,
每天都疲憊不堪?!澳憧雌饋砗芾邸!币惶焱砩?,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公寓,手里拎著晚餐。
“解剖學期中考試快到了,我在趕進度?!蔽胰嗔巳喟l(fā)酸的眼睛,有些驚訝于他的突然造訪。
“吃飯,然后休息?!彼恼Z氣不容拒絕,卻透著一絲我不曾察覺的關心。那晚,
他坐在我的書桌前,幫我整理解剖學筆記,專業(yè)程度讓我驚訝不已?!澳愣t(yī)學?
”我忍不住問道?!吧虡I(yè)需要了解各個領域,僅此而已。”他淡淡回應,
卻不知為何讓我心中泛起一絲漣漪。隨著時間推移,顧景琛出現(xiàn)在我生活中的頻率越來越高。
有時是借口檢查我的學習情況,有時是帶我參加一些社交活動,有時僅僅是送來一頓晚餐。
他的存在,從最初的壓力變成了一種奇怪的依賴和期待。
我開始注意到他的一些小習慣:喝咖啡時微微蹙眉的樣子,開車時握方向盤的姿勢,
看文件時不自覺輕叩桌面的手指。更讓我驚訝的是,他似乎也記住了我的諸多細節(jié)。
知道我喜歡什么樣的咖啡,記得我的考試日程,
甚至在我生理期前一天會準備好熱水袋和巧克力。“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有一次,
我忍不住問他。“合同里沒說我不能對你好。”他頭也不抬地回答,聲音里帶著一絲調(diào)侃。
我沒再追問,但心中的疑惑和一些模糊的情感開始慢慢滋長。實習第三個月,
我在急診科遇到了一位被家暴的女性患者,她的傷勢觸目驚心。出于醫(yī)者仁心,
我不僅悉心治療她的傷口,還鼓勵她報警并提供了作證的承諾。沒想到第二天,
科室主任將我叫到辦公室,神情凝重地告訴我,患者的丈夫是醫(yī)院的重要捐贈人,
要求醫(yī)院立即終止我的實習資格?!暗@是不對的!”我激動地辯解,
“醫(yī)生的職責是保護病人,而不是成為施暴者的幫兇!”主任嘆了口氣,“洛瑤,
我理解你的立場,但有時候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我失魂落魄地開始收拾辦公桌。
正準備離開時,主任又匆匆趕來,告訴我一切都是誤會,我可以繼續(xù)實習?;氐焦?,
我發(fā)現(xiàn)顧景琛正在廚房煮面,一種熟悉的家常感讓我心中一暖?!奥犝f今天你遇到了點麻煩?
”他隨口問道,語氣輕松得不像在談論一件重要的事。我瞬間明白了什么,
“是你幫我解決的?”“吃面吧,快涼了?!彼麤]有直接回答,卻等同于默認。那一刻,
我看著他專注煮面的側臉,心中的感激和一種更深沉的情感交織在一起?!爸x謝你,
不僅是為了今天的事?!蔽逸p聲說道。他抬頭,嘴角微微上揚,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真正意義上的微笑,“不必言謝,我答應過協(xié)議期間會保護你的。
”這句話仿佛一顆種子,在我心中悄然生根發(fā)芽。3一切看似平靜美好,
直到那天在醫(yī)院電視上看到一則新聞。顧景琛與蘇婉,蘇家醫(yī)療集團的千金,
一同出席某慈善晚宴。兩人舉止親密,引發(fā)各界對兩家可能聯(lián)姻的猜測。蘇婉,
那個名字對我來說并不陌生。蘇家醫(yī)療集團是本市最大的私立醫(yī)院集團,
而蘇婉作為集團掌門人的獨女,一直是商界和醫(yī)學界的焦點人物。更重要的是,
我父親當年的“醫(yī)療事故”,正是發(fā)生在蘇家的醫(yī)院里。
看著電視上顧景琛和蘇婉相談甚歡的畫面,我心中突然涌起一陣難以名狀的酸楚和憤怒。
這種感覺讓我自己都感到驚訝——我何時對他產(chǎn)生了這樣的占有欲?我們本就只是契約關系,
他的私生活與我何干?回到公寓,我刻意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卻在夜深人靜時輾轉反側,
無法入眠。第二天,顧景琛約我一同參加一場醫(yī)療慈善晚宴?!澳愦_定要我去?
”我猶豫地問,“會不會不太合適?”“你是未來的醫(yī)生,這樣的場合對你有益。
”他態(tài)度堅決,不容拒絕。我穿上他為這次活動準備的禮服,
懷著復雜的心情隨他前往宴會現(xiàn)場。令我意外的是,蘇婉也出席了這次晚宴,她光彩照人,
舉手投足間盡顯名門閨秀的優(yōu)雅。更令我驚訝的是,她身邊站著我醫(yī)學院的師姐陳雨欣,
兩人看起來交情匪淺。陳雨欣一直是學院里有名的“材女”,家境優(yōu)渥,人脈廣泛,
也是眾多男生追逐的對象。我們之間并無太多交集,但她對我的敵意卻一直很明顯,
尤其是在我重返校園后。見到我的瞬間,陳雨欣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笑,
湊到蘇婉耳邊低語幾句,然后朝我走來?!斑@不是我們醫(yī)學院的奇跡嗎?”她上下打量著我,
語氣中滿是譏諷?!奥犝f你最近進步很大,是不是找了個好老師?”我深吸一口氣,
選擇無視她的挑釁,徑直走向自助餐區(qū)?!皠e裝了,洛瑤,”她緊隨其后,聲音提高了幾分。
“全校都知道你是怎么重返校園的,現(xiàn)在又傍上了顧總,真是好手段。”我轉身面對她,
盡量保持平靜,“陳師姐,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但請你尊重事實。
”“事實?”她冷笑?!笆聦嵕褪悄愀赣H害死了病人,卻想方設法逃避責任,而你,
同樣不擇手段地想要在這個圈子里立足?!边@句話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
“我父親從未害死任何人!那個醫(yī)療事故是有人故意栽贓的!”“是嗎?”她步步緊逼,
聲音里滿是惡意?!澳菫槭裁此凶C據(jù)都指向他?為什么連醫(yī)療委員會都認定他有重大過失?
”我?guī)缀跻摽诙鲫P于我最近了解到的一些線索,卻在最后關頭忍住了。
這些都是顧景琛告訴我的,尚未有確鑿證據(jù)。“你知道嗎,”陳雨欣見我沉默,更加得意,
“顧總和蘇婉早就認識了,他們家族之間的聯(lián)姻計劃已經(jīng)籌備多時,
你只不過是他暫時的消遣而已。”我心頭一震,下意識地尋找顧景琛的身影,
卻看到他正與蘇婉站在一起,兩人看起來談得甚歡。
“難道你真以為像顧總這樣的人會認真對待你?”陳雨欣的聲音如同毒蛇,“醒醒吧,
你只是他的金絲鳥,隨時可以被丟棄的玩物?!蔽业睦碇窃谝稽c點崩塌,
多日來的疑惑、不安和嫉妒如同火山般爆發(fā)?!伴]嘴!”我?guī)缀跏呛俺鰜淼?,“你懂什么?/p>
你了解什么?”“我了解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她冷笑,“比如說,
你父親那個所謂的冤案,其實是他咎由自取?!薄八l(fā)現(xiàn)了蘇家醫(yī)院的一些小把戲,
威脅要舉報,所以才會有后來的一切?!薄斑@就是你一個小小實習生能返校的原因,
顧總需要你,需要通過你接近你父親,了解他當年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大腦一片空白?!澳阋詾樗麑δ愫檬且驗槭裁??愛上你了?
別天真了!”陳雨欣步步緊逼,“等他從你父親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你猜他會怎么處置你們?”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揚起,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她臉上。
4“你敢打我?”陳雨欣尖叫著,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我們扭打在一起,
周圍的賓客紛紛避讓,現(xiàn)場一片混亂。突然,一雙有力的手將我們分開。
顧景琛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身旁是同樣面色不善的蘇婉?!鞍l(fā)生什么事了?
”顧景琛的聲音冷得如同冰窖。陳雨欣立刻變了臉色,哭訴起來,“顧總,我只是和她聊天,
她突然動手打我...”我沒有解釋,只是冷冷地盯著顧景琛,等待他的反應。
他的目光在我和陳雨欣之間游移,最終對蘇婉說:“帶你朋友去處理一下?!碧K婉點點頭,
拉著陳雨欣離開,臨走前給了我一個難以解讀的復雜眼神。
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如同針刺般扎進我的心臟,我轉身離開,不想在這樣的場合繼續(xù)丟人現(xiàn)眼。
顧景琛追了出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突然動手?”我甩開他的手,
“問你的蘇小姐和她的好閨蜜去!”“你這是什么意思?”他皺眉,
顯然對我的態(tài)度感到不滿?!邦櫨拌?,我只問你一句,”我直視他的眼睛,“你接近我,
是不是為了通過我獲取我父親的信息?”他的表情瞬間凝固,沉默了幾秒鐘,
然后開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回答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皦蛄耍?/p>
不用解釋了,”我打斷他,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fā)抖,“協(xié)議終止,從現(xiàn)在開始。
”我摘下他送給我的手表,甩到了他的臉上,“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顧總,
祝你和蘇小姐百年好合?!闭f完,我轉身離去,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氐焦ⅲ?/p>
我迅速收拾了必要的物品,決定立刻搬離這個充滿他氣息的地方。
我知道自己的決定意味著什么——失去經(jīng)濟支持,失去安全的住所,
可能還要面對學業(yè)中斷的風險。但此刻的我,寧愿重回貧困和艱辛,
也不愿再做一只被精心豢養(yǎng)的金絲鳥。正在收拾行李時,顧景琛回來了,他站在門口,
目光陰鷙地看著我的動作?!澳阏娴拇蛩憔瓦@樣離開?”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笆堑?,
”我頭也不抬地回答,“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薄耙驗殛愑晷赖膸拙湓挘俊彼湫?,
“我以為你比這更理智?!薄安?,是因為你的沉默,”我終于抬頭看他,“你沒有否認。
”“洛瑤,”他向前一步,語氣緩和了一些,“有些事情很復雜,
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薄拔也恍枰獜碗s的解釋,”我合上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