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成為植物人后,我意外變成了老婆的手機(jī)。我才知道,
在我面前高嶺之花般的老婆只是她的偽裝。她身邊那個所謂的男閨蜜,其實(shí)是她的初戀竹馬。
她身邊的男秘書不單是我們共同資助的學(xué)生,也是她辦公室play里的一環(huán)。
而她時時刻刻都想著我死,好繼承我的千萬家產(chǎn)跟她的男朋友們在一起。
作為新時代的高科技產(chǎn)物,即便頭頂冒著綠光,我又怎能讓你如愿!01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我感覺自己被狠狠的摔在了一個柔軟的地方上。這觸感…分明是我家沙發(fā)!我被一只手捧起,
隨即在我身上戳了幾下。我看著老婆黎敏近在咫尺的臉,咦?這是要親我?
但她動作只是停留在那個位置,眼睛盯著我,泛著白光,手中不斷操控著。
下意識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粉色衣服,我終于意識到,這是黎敏的粉色手機(jī)殼!而我,
我變成了黎敏的手機(jī)!“江穆成了植物人,沒人打擾我們了,我在家等你。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黎敏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她臉上洋溢著我從未見過的笑容。
她的話是什么意思?我心中涌起一個大膽的猜想,難道...老婆出軌了?
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部手機(jī),我很快就看到和她聊天的是她的竹馬男閨蜜,傅元洲。
我隱隱放下心來。車禍前,微信上老婆給我發(fā)了好幾條消息,
說她的男閨蜜傅元洲身體不舒服,讓我快去接他們回去。朋友圈里,
傅元洲發(fā)了他們倆的合照,他們手挽著手,宛如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看到照片后即便我有些醋意,但還是一個勁的加速超車,以至于我沒有注意前面的塌方事故。
我連人帶車往下墜,安全氣囊彈出來后,我就渾身浸泡在了水里,再加上暴雨,
我很快就暈了過去。醒來后,我被醫(yī)生宣布變成了植物人,又穿到了老婆的手機(jī)上。
這...這抓馬的人生!02想起黎敏剛剛說的話,我趕忙翻看著黎敏和傅元洲的聊天記錄,
看似都是一些普通聊天,并沒有什么異常。黎敏跟我說過傅元洲的性取向跟她是一樣的,
讓我對他們放心。我強(qiáng)力壓下心中的震撼,讓自己接受我現(xiàn)在是一部手機(jī)的事實(shí)。晚上,
傅元洲如約而至?!懊裘?!”我躺在桌子上,看著傅元洲輕車熟路的用指紋開了我家的門鎖,
一進(jìn)門就跟穿著輕薄睡裙的黎敏撞了個滿懷。我沒記錯的話,
這是我去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買的性感蕾絲睡裙,但黎敏總以不習(xí)慣為由,一次都沒有穿過。
“老公,我總覺得穿這些衣服怪怪的,我不敢穿?!彼谖颐媲暗椭^,
看著那些輕薄質(zhì)地的衣服,臉色微紅,眼神如同受驚的小鹿,就像大學(xué)我第一次見到她那般。
在我心中,黎敏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她和我親近的時候屈指可數(shù)??涩F(xiàn)在,
她正穿著我買的衣服,熱情似火,她被傅元洲按在墻上親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眼前的景象讓我感到震驚,傅元洲...不是不喜歡女人嗎?
我忽然感覺腦袋上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黎敏出軌了!我腦子里只有這個念頭?!敖履??
真成了植物人?”還來不及思考,我又聽到我的名字。“呵,江穆出了車禍,躺在醫(yī)院呢。
”黎敏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自己精致的美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薄澳嵌嗪冒 ?/p>
”傅元洲笑著說道:“這樣我就可以直接正大光明的住在你家了?!蔽衣牭剿麄兊膶υ挘?/p>
憤怒的渾身顫抖,他話里話外都讓我有些無法接受。我恨不得立馬沖出手機(jī),
撕碎他們虛偽的面孔。03當(dāng)年為了娶黎敏,我拼命工作賺錢,努力贏得她爸媽的認(rèn)可。
我開的公司效益還不錯,她索性辭了職就來我公司當(dāng)老板娘。和黎敏結(jié)婚五年,
我們的婚姻里處處充斥著傅元洲的身影。黎敏跟我說,傅元洲跟她形同閨蜜。
即便她愿意為傅元洲做任何事,愿意大半夜跑去照顧生病的傅元洲,
我也相信他們就是好朋友罷了。大概是我的憤怒太過于強(qiáng)烈,手機(jī)發(fā)出了猛烈的綠光。
“小敏,你手機(jī)怎么了?壞了嗎?”傅元洲先注意到了我身上的綠光,
他拿起我的手機(jī)仔細(xì)端詳了起來,隨即又扔到沙發(fā)上?!斑@么多年,明明我才是你的初戀,
我卻整日看著你和江穆一起,你可知我心有多痛?”我被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黎敏是傅元洲的初戀?這么多年,她一直在騙我!我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小三,所謂男閨蜜,
不過是他們的謊言。我像一個大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還努力工作賺錢給他們花。
他們在不遠(yuǎn)處歡好,不堪的畫面猛地映入我的眼簾。我心痛、憤怒,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平日里高嶺之花般的老婆,如今對著別的男人熱情似火。我心如刀絞,
原來她并不是真的在感情方面比較冷淡,只是不愛我罷了。這么多年,我愛她如自己的生命,
我出車禍成為植物人后,她卻沒有來看我一眼。我渾身冰涼,血液似乎要凝固了。
這么多年來對黎敏的愛意,好像也要煙消云散。04一個晚上,我都渾渾噩噩的,
沉浸在被背叛的痛苦之中。直到黎敏和傅元洲在我們的婚房相擁而眠,我猛地睜開雙眼,
發(fā)現(xiàn)我居然又回到了醫(yī)院里。我這是...又穿回來了?我并未聲張自己醒來這件事。
第二天一早,我又出現(xiàn)在了黎敏的床頭,變成了她的手機(jī)。原來,在黎敏睡著的時候,
我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么?知道了這個規(guī)律后,我心中隱隱有了底,不再像昨天那般慌亂。
我聽到她和傅元洲早晨擁吻的聲音,我下意識地想閉上眼睛。哪怕心中像被刀割般,
我還是毅然決然打開了攝像頭。別忘了,我現(xiàn)在的本體是一臺手機(jī),
集拍照錄音功能為一體的手機(jī)!我想要錄下她和傅元洲歡好的證據(jù),輕而易舉。
我看到她穿上了從來不穿的黑絲配超短裙,腳踩高跟鞋,化了個精致的妝容打算出門。
她跟我在一起時,從不這么穿,她跟我說她不喜歡這種穿搭,看著就很不正經(jīng)。
她知道我喜歡的是她清純的模樣,我看著成熟、性感、判若兩人的她,心中一陣刺痛。
上車后,黎敏開始給她的秘書徐磊發(fā)微信。徐磊是早年我和黎敏做慈善資助的大學(xué)生,當(dāng)年,
黎敏說徐磊是她老鄉(xiāng),讀不起大學(xué),希望我們可以贊助他。我當(dāng)時公司雖在初創(chuàng)期,
但被黎敏的天真善良所感動,還是幫助了他?!鞍⒗冢医裉煲ス尽?/p>
”徐磊的短信很快回了過來:“好久不見,想你了?!蔽铱吹嚼杳艨粗謾C(jī),勾起嘴角笑了。
“晚一點(diǎn)哦,我去買你最愛的早餐。”我的心猛地下沉,黎敏和徐磊之間,
絕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guān)系。我忽然想到徐磊秘書的職位,是她親自任命的,
她跟我說徐磊剛畢業(yè),想來我們公司歷練一番。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被黎敏帶進(jìn)了辦公室。
05進(jìn)門后,徐磊就給了我極大的視覺沖擊。他穿著半透明的襯衫,帶著金絲眼鏡,
衣衫不整的靠在我的辦公桌上,活脫脫像一個牛郎。我愣住了,
我們在校園里見到充滿書生氣的大學(xué)生判若兩人;和平日里向我匯報工作的徐磊也毫不相干。
我下意識想開口怒斥,卻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被黎敏死死的攥在手中,無法動彈。而黎敏,
竟然徑直朝徐磊走過去,在他臉頰上留下一吻??吹剿麄冇H密的樣子,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么多年,我居然被他們蒙在鼓里,看不出他們的私情。我再次發(fā)出猛烈的綠光,
這次沒有人注意到我?!拔屹I了你最愛吃的那家小籠包,快趁熱吃啊。”黎敏笑的甜美,
我一愣,心中一陣苦澀。那家店的小籠包是我讀大學(xué)時的最愛,店面不大,味道卻很好。
那家店在大學(xué)門口,是城西,而公司在城東。上回,我說想去吃那家小籠包了,
黎敏一臉不耐煩的說,那么遠(yuǎn),浪費(fèi)時間,沒什么好吃的,我最終作罷。而現(xiàn)在,
黎敏在最堵車的早高峰時段,差不多跨越了半個城市為徐磊買小籠包吃?!跋瘸赃@個。
”徐磊一把搶過黎敏手里的包和手機(jī),丟在冰冷的茶幾上,我被摔得齜牙咧嘴。
嘶...好痛!但沒有什么比眼前看到的一切更讓我心痛。他一把抱起黎敏。
“去...去休息室里...”黎敏微低著頭,把玩著徐磊胸前的領(lǐng)帶?!熬驮谶@里。
”徐磊的語氣不容置疑:“江總不在,沒有你的命令,誰敢進(jìn)來?”“江總命真大,
要是死了,這公司就是阿敏你的了。
”“唔...好像也是...”黎敏在徐磊的言語挑撥下,陷入了思考。
我躺在冰冷的茶幾上,看著平日里溫順謙和的秘書,我的心如墜冰窟。
我自認(rèn)為我對他們不薄,我愛黎敏如命,對待傅元洲如同親弟弟一般,
在公司對徐磊悉心栽培,可他們卻這樣對我!甚至盼著我死!我的公司已經(jīng)價值千萬,
且我父母雙亡,若我死了,黎敏是我的遺產(chǎn)繼承人。我憤怒卻無能為力,我心中怒吼著,
我麻木的看著,心中密密麻麻的疼,這對我來說打擊真的太大了。這么久以來,
我竟是不知自己頭上這么綠。我默默拍下一張黎敏和徐磊在我辦公室的照片,
操控黎敏的手機(jī),用匿名郵箱發(fā)給了傅元洲。06夜晚,我再次回到了醫(yī)院。
我醒來的事情醫(yī)院已經(jīng)知悉,但我只讓他們通知了我的助理。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若是沒有我變成黎敏手機(jī)那回事,估計我早已欣喜若狂的告訴她這個好消息了。
而黎敏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定我醒不過來,一次都沒來看過我。心痛之余,我滿心失望。
白天我操控黎敏的手機(jī),默默打開家里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清晰的顯示著黎敏和傅元洲在我家的一舉一動。平日里家中監(jiān)控并沒開,
開關(guān)又在黎敏手機(jī)上,她自然是不怕的。直到這天,我發(fā)現(xiàn)了黎敏和徐磊的聊天記錄,
全都是關(guān)于植物人的。徐磊在教唆著黎敏,殺死我,繼承我的財產(chǎn)!
我從一開始的憤怒、崩潰到了現(xiàn)如今的平靜、絕望。我心中已經(jīng)對她沒有了半分期待。
這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我靜靜的躺在床上,戴上呼吸面罩,
我猜測他們會選擇這種方式來殺死我,同時在病房安裝了監(jiān)控。等了幾天,夜晚,
病房門口終于迎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心跳加速,我心中既害怕又有些僥幸。
害怕他們對我真的起了殺心,卻又尚存幾分希望,萬一黎敏并不想殺我...我的聽力很好,
我聽到了輕悄悄的腳步聲,他們似乎在我的正上方打量著我?!靶∶?,別猶豫了,
醫(yī)生都說了,植物人可能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薄翱墒牵?..”黎敏的語氣里滿是糾結(jié)。
“他帶著呼吸機(jī),你拔掉它,到時候就把責(zé)任推給醫(yī)院就行了?!薄岸椅也檫^了,
這家醫(yī)院的vip病房根本沒有監(jiān)控?!毙炖诘靡庋笱蟮穆曇魝鱽?,
宛如刀一般在剜著我的心頭。我感覺有人朝我慢慢靠近,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在我耳邊響起。
有一只手,握住了我臉上的呼吸面罩。在呼吸面罩離開我臉上的那一剎那,我猛然睜開雙眼。
07“??!”黎敏拿著呼吸面罩的手猛然顫抖,她瞪大了眼睛,
我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她臉上的驚慌失措?!袄?..老公!你醒了?
”黎敏的聲音在顫抖,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會突然睜眼醒過來。
畢竟,醫(yī)生跟她說,我醒過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有可能一周,一個月,一年,幾十年,
也有可能永遠(yuǎn)躺在這里?!敖??您醒了?”徐磊的表情比黎敏更加驚訝,叫聲都差點(diǎn)破音,
他的呼吸急促,臉上全是驚慌和心虛之色,仿佛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籠罩著他。“老婆。
”我輕輕開口道:“你在干什么?”“我...我...來看望你...”黎敏的臉色煞白,
驚慌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敖?,我和小敏特地來看你,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徐磊的聲音顫抖,渾身抖得像一個篩子。“是嗎?你們怎么這么害怕?
不知道的以為你們想殺我沒殺成呢。”我的語氣淡漠,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
跟黎敏結(jié)婚這么多年,我一直對她殷勤備至,從未這樣對她說過話?!袄瞎?/p>
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黎敏很快穩(wěn)住了心神,看來他們是準(zhǔn)備打死不承認(rèn)了。
她很快調(diào)整過來自己的面部表情,上前挽住我的手:“我剛剛想來替你擦擦身子洗洗臉的,
我還怕你永遠(yuǎn)醒不來了呢?!薄霸趺磿?。”我淡笑道:“我還以為你希望我永遠(yuǎn)醒不來了,
你就可以跟別人跑了呢?!币娮约旱恼鎸?shí)想法被我說出口,黎敏的臉色又是白了一白,
連忙否認(rèn)。“我,我去叫醫(y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說罷,她就匆匆跑出了病房,
連帶著徐磊一起跑了出去。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冷笑連連,謀殺親夫未遂,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