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采薇擁有的,并不止關(guān)于她自己的記憶。
與這個朝代相關(guān)的很多事,她腦海里都存有“預知”的。
或許,這就屬于她的Bug吧!
看著那些浮現(xiàn)在自己心海中的記憶畫面,有很多都是與她無關(guān)的,就比如永昭帝的事,明康帝的事,先太子妃的事,還有薛景泓的事……
看著那些畫面,她莫名地喜歡永昭帝。
身為一個女子,卻能把國家治理得那么好!
真是棒棒噠!
就是遺憾,她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以至于最終“不堪重負”,英年早逝了。
她要是不當皇帝,應該能活很多年的。
而且,也會過得很快樂!
可是,她的命運似乎就是與皇帝綁一塊的。
只是看著那些畫面,小采薇都莫名的覺得心痛。
唯一能讓永昭帝從皇位上解脫的,只有薛景泓。
然而,薛景泓明年會死!
他一死,永昭帝的命運也將會被徹底綁死。
【唉,等窩長大,是等不及咯……】
【明年,窩也才一歲……】
【要怎么才能阻止薛景泓的死呢?】
聽女兒在心中嘀咕了一大堆,蘇溫洛有個好奇:薛景泓是怎么死的?
她要是知道薛景泓是怎么死的,或許她能幫女兒去阻止薛景泓的死。
就像知道侄兒明年會被大水沖走,從現(xiàn)在開始,就不讓他去河邊了。
還有大哥也是一樣的,后年絕不允許他離開縣城去興山府城,而且不管去哪里都要做好十足的警惕。
有些事兒,早做防備,應該是能夠阻止的。
但,女兒嘀咕了很多,唯獨沒有透露,薛景泓是怎么死的。
唯一知道的,只有:明年!
嘀咕著嘀咕著,小采薇又睡過去了。
看她睡過去,蘇溫洛與母親不由對視了一眼。
蘇母是萬分驚訝的:“薛鐵匠的妻子江秀春,竟是先皇的妃子?”
蘇溫洛道:“關(guān)于這個太子妃的事,以前,我就聽小采薇在心中嘀咕過,沒想到,她就在我們蒼云縣。”
蘇母道:“話說,這個事,我們要不要去告訴薛鐵匠?”
尋思了一下,蘇溫洛搖頭:“這無憑無據(jù)的,去跟薛鐵匠說,薛鐵匠只會覺得我們莫名奇妙。我看,這種事,還是不要亂說的好,省得引發(fā)什么意外?!?/p>
想了想,蘇母點了點頭:“也是,這種事,那么玄乎,說了,薛鐵匠估計也不會相信?!?/p>
蘇溫洛道:“我覺得,只要能阻止薛景泓的死,薛家的命運,以后定然會有大的改變?!?/p>
雖然女兒沒說以后薛家是個怎樣的結(jié)局,但,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江秀春痛失愛子,他們一家會是何其難受。
說不定,最終,也會是個家破人亡的結(jié)局。
這么想著,她也不由覺得有點難受。
畢竟,如果沒有小采薇的那些心聲,他們蘇家,以后也是這種結(jié)局!
所以,她能感同身受!
蘇母道:“就你爹與薛鐵匠的關(guān)系,他肯定愿意幫這個忙的,問題是,小采薇沒說薛景泓是怎么死的,現(xiàn)在連防備都不知道要怎么防備?!?/p>
蘇溫洛覺得,這確實是個問題。
幾日之后。
蘇父第二次來陳家。
“你怎么有空過來?”蘇母朝蘇父翻了個白眼。
蘇父笑呵呵的:“怎么,不歡迎我來?放心,店鋪有允皓打理,我就是來看自己的外孫女而已?!?/p>
說著,將外孫女抱懷里:“小采薇,還記得我是誰么?我是你外祖父!”
小采薇很想說話,奈何,現(xiàn)在的她,還不會說,只能一臉傻笑。
抱了小采薇一下,他將蘇母叫到外面,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問:“采蓮,那個陳云舟偷奸的事,最近,可有看到?”
蘇母一臉無語,道:“陳云舟現(xiàn)在心思都用在讀書上,李清兒又要帶孩子,他們之間哪里有什么偷奸的機會?
這種事,近期,別想了。
真的需要捉奸,我會提前告知你們,讓你,還有允皓一起來抓奸!
畢竟,這種事,只靠我與溫洛,肯定是不夠的!”
蘇父點點頭:“這么大的事兒,我與允皓自然得參與,就你與溫洛,我們也不放心?。 ?/p>
“對了,厚安,這個陳云舟,現(xiàn)在每天回來,都給那李清兒帶吃的,哼,這么久了,也沒見他給溫洛帶過什么吃的,卻天天給李清兒帶,真是倒反天罡!下次給錢的時候,要壓縮銀子,剛好夠他日常開銷,多一文都不要給!”蘇母一臉鄭重地說道。
聞言,蘇父吃了一驚:“還有這樣的事?這個渣子,真不當人??!拿我們辛辛苦苦賺的錢,去養(yǎng)他嫂子?!”
跟著說:“我看,下個月開始,直接一文錢也不給他算了!”
蘇母嚴肅著神情,道:“這種話,說說就好,可不能真的一文也不給,溫洛還沒與他和離呢,現(xiàn)在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對他有防備,以后,還想不想抓奸了?
就他這種人,真與我們鬧翻了,搞不好會破罐子破摔,到時候,就咬著不讓溫洛跟他和離,那就是在害溫洛。
所以,有些事,咱們還是得慎重,不可亂來?!?/p>
蘇父點點頭:“我也就是在說氣話,該怎么做,我心中有數(shù)的。”
蘇母道:“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對了,還有一個事?!?/p>
蘇父問:“什么事?”
蘇母道:“關(guān)于薛鐵匠家的事?!?/p>
蘇父疑惑:“好端端的,怎么扯到薛鐵匠家了?”
蘇母左右看了看,確認無人偷聽,便將從小采薇心聲那里聽來的關(guān)于薛家的事與他說了。
聽了之后,蘇父大為震驚!
“竟、竟還有這樣的事?”
他眼里滿是難以置信。
蘇母道:“是啊,小采薇心聲里透露的,應該是真的。關(guān)于薛景泓的事,你去打聽打聽,看看他有沒有得罪什么人,以確定,他明年的死,會不會是因為跟什么人結(jié)了仇,被人報復了。若是這樣,就提醒他,讓他以后小心點。”
蘇父道:“小采薇沒透露,他是怎么死的么?”
蘇母搖頭:“沒透露,所以,我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排查了?!?/p>
蘇父道:“回去之后,我就去查查。話說,關(guān)于薛景泓,我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關(guān)注過他了,雖然平時與薛鐵匠有些來往,但,基本不提他兒子的事?!?/p>
他上一次向薛鐵匠詢問薛景泓的婚事,都已經(jīng)是幾年前的事了。
在得知薛景泓有婚約之后,他也就沒有再問過了。
“那,這個事,就交給你了?”蘇母望著他。
蘇父拍了拍胸口:“放心,包我身上!”
跟著說:“就我與薛鐵匠的關(guān)系,我是絕不會讓他兒子出事的!”
其實,蘇父一直都知道薛景泓不是薛鐵匠的兒子。
畢竟,薛鐵匠當年命根子被傷到的時候,還是他親手醫(yī)治的呢。
不過,這種事,畢竟是隱私,他也就替薛鐵匠保存著這個秘密,誰也不說,包括家里人。
故而,很少有人知道,薛鐵匠是不能生的。